阮思心里颇有几分不是滋味。
“这步棋看着凶险,但你放心,那两碗药都是安胎药。”
晏老夫人似乎看穿了阮思的心事,“但要是丈夫一走了之,又没了孩子,东颜的下半生也就毁了。”
阮思低声道:“即便生了孩子又能如何?难道还能一辈子指着孩子活吗……”
廊檐外的风簌簌吹落花枝上的花瓣,飘飘洒洒的,像是下雪。
晏老夫人拉着她,转身看向飘零的落花。
“孩子,你还年轻,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便知道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
她回头看向阮思如花瓣般娇嫩的脸庞。
“你曾以为你能如何如何,但到老才会发现,女人终究只能指着丈夫和孩子活一辈子。”
“你们年轻人的心气,奶奶也不是没有过。但我早已看透,这个世上做女人比男人要难。”
她握着阮思的手,苦笑道:“除了相夫教子,女人大多无路可走。”
阮思点点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晏清都房里终于有动静了。
他挣扎着下了床,不顾下人阻拦,步履蹒跚地来到晏老夫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便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奶奶,孙儿从未求过您。”
“今日只求您一件事,让那孩子……姓晏。”
他的头皮磕得血肉模糊,在地砖上留下一抹嫣红的血迹。
晏老夫人答允后,又留他单独说了很多话。
次日,金铃儿听晏老夫人房里的嬷嬷说了,又回头转述给阮思听。
她咋舌道:“姐,我听说大爷狠狠磕了好几十个响头,像是要将地板都磕穿了一样。”
阮思默了默,缓缓道:“也好,大嫂性格柔弱,有人在身边总要好些。”
她看着旁人走上这条路,犹如自己再走一遭。
虽然晏清都性情磊落,不似姚钰阴狠无情,但她仍然担心祝东颜重蹈覆辙,心中暗暗为她不值。
阮思心里压着事,歪在院中的躺椅上看话本子。
她没看几页便觉得头疼,恹恹地将书盖在脸上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她的眼皮一轻,眼缝里透进一线雪亮的光。
书掉了?
阮思迷迷糊糊地想着,双眼微微一沉,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覆上她的眼皮。
“午后阳光刺眼,你慢点睁。”
听到晏瀛洲的声音,阮思终于清醒过来,长睫抖了抖,摸索着拉住他的衣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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