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这个业内第一人的位置也是从前辈手上接手的,一代新人换旧人是正常的更新换代。不管别人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反正丁一新自己是看的很开的。
甚至这种女子身上少见的野心勃勃、精力旺盛,仿佛是一层宝光,给连翘整个人更加地增光添彩——她本来就如珠似宝了,这下也只是让她更加价值连城而已。
人都是追求珍贵东西的,即便所有人都很清楚,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麻烦越难以保存。或许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欲.望在作祟?看到好的东西总想收归己有。
这个时候的连翘身上那种坚韧、不屈、辉煌、骄傲强悍,乃至于明媚不可方物,确实以一种具有毁灭性的力量昭告众人。
看着这样年轻,这样才华横溢的姑娘,丁一新确实感受到了岁月的毫不留情。如果年轻十岁,回到还没有娶妻生子之前,他是认真会追求连翘的——倒不是说丁一新忽然像许文华一样追求起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只是他很清楚地看出连翘的骄傲,她怎么肯同一个有妻室的男子纠缠。
更进一步说,有妻室的男子又怎么有脸去追求她?明明知道那是羞辱她了...她笔下的人物全都用情专一,虽然从来不像许文华笔下的人物那样强调什么,但这种不强调就是最大的强调。
因为这在她眼中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一切是很清楚的。
这个时候的丁一新特意去看了一眼许文华,许文华靠在一张春秋椅上,神色懒散。但仔细看就知道了,他现在处在一种表面轻松,实际上很紧绷的状态。曾经养过猎犬,也和朋友进山秋狩的丁一新一眼看出,这和那些狩猎者狩猎之前的紧张简直如出一辙。
许文华似乎想了一会儿,维持着这种紧张的状态,忽然道:“你说你要做最顶尖的那一个...这可怎么办,我也想做那一个?”
第一就一个,一个人做了另一个人就不能做,这是很清楚的道理。按照一般的套路,这个时候连翘谦虚一下,谦让两句就能糊弄过去,但是这一次她偏不。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够说出这样话的人,在后面也不大可能说两句话谦让过去。要真是这样,一开始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连翘歪歪头看了他一眼,不带犹豫一样道:“各凭本事就是了!”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觉得我的胜率比较大。”
许文华只能‘呵呵’,这话他就不爱听了,凭什么她的胜率比较大?她自说自话吗?当即就和她争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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