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二穿恩人,高抬贵手!
维森凌晨五点下的班,历经一个多小时才回到舒适的家中,洗漱脱衣服上床,眼睛才合上没多会儿,才刚有些睡意的时候,烦人的敲门声便一声接著一声的响起。咚咚咚,咚咚咚。
不想去管他,也许是查水表或者收水费的,管他呢,用被子蒙住头接著睡。却不想外面那人分外坚持不停的敲著门,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节奏单调音频一样,听起来甚是烦人。
“啊!”维森起身低吼一声,懒得穿衣服,只是穿著一件四角裤衩就走向了门口。
哢嚓。
看到门外的人,不知怎的,维森的怒火就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了灭得一干二净,门外的是杨风凌,单薄的身体掩藏在宽松的睡衣之下,以前温和带笑的脸上现在没有任何表情,手里抱著大大的被子,脚下踩著毛茸茸的拖鞋,头顶上的头发还因为昨晚的乱动而翘出各种花样,真是让人发不起火来的装扮!
“我不想一个人在家。”
就这麽一句话维森就让杨风凌进来了,上帝啊,救救他吧,他到底在干什麽!难道他变得越来越烂好人了吗?维森抿著嘴,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狠狠的纠结著,这人心情不好,自然嘴上就不留情面,竟爱说些口气冲的话,维森也不能免俗。
“一个人?”三个字四个声调,微微扬起的尾音,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在冷嘲热讽或者是幸灾乐祸。“明先生呢?”
维森是知道明佐和杨风凌的关系的,对面那家子的复杂关系他不知道说给多少人作为笑料,这种追人追到抢那人老婆的桥段,他以为是在演电视剧吗?最重要的是这两人竟然还在一起了,这让本来想看一场摔盘子摔碗好戏的维森甚是失望。
“医院。床在哪?”
“……”喂!要不要这麽自来熟!
闻著消毒水的味道,杨墨忍不住皱眉,他讨厌医院,一股死人的味道。
杨墨在维森的家里睡到了十二点多,他醒的时候维森还在睡,说实在的,维森是杨墨见到的第一个有外人睡在他家还能睡得如此香甜的人。杨墨没有吵醒对方,轻手轻脚的穿上拖鞋,走到玄关,开门,轻轻关上,然後回家。
回家之後,并没有人迎接他,更没有香喷喷的饭菜或者其他的什麽可以果腹,就是早上的粥也只剩下两个空碗。杨墨m了m胃发现并不饿,也就没著急觅食,而是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发呆,事实上杨墨的大半人生都是如此度过的,眼睛无神的凝望著某个点,心里不知在想什麽。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胃部的一阵抽筋般的疼痛换回了杨墨的神智,无神的双眼开始泛起光彩,眨了眨眼皮,三点半,打开手机,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之後嘛,自然不是在家坐等。
杨墨不喜欢被动,更不喜欢等待。
他先换完衣服,然後去楼下吃了份炒河粉,然後从手机的收件箱里找到了明佐以前发给他的短信,五医院,刘娟所在的医院,然後他就来了。
住院区二楼208三床,刘娟
杨墨看著牌子思量了半响,想来不是什麽大病,二楼的病人都是骨折那种,五医院是高档私人医院,人不多,四人间的病房就住了两人,杨墨顺著门上的窗子向里瞟了一眼,里面只有刘娟一人躺在床上,正勉强的弯著身子敲打著自己肿胀的双腿,表情很是嫌弃,看来她对因为自己怀孕而身材走形这件事甚为不满,原来刘娟也不是那麽喜欢生育不是吗?
刘娟长的很漂亮,x格属於很外向活泼的那种,当时杨风凌和刘娟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团支书,一起工作,就有了那麽点小暧昧,以杨风凌的x子是永远不可能说出口的,他可能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是刘娟先表的态,当时刘娟突然抓住杨风凌的手吓了他一跳,马上甩开了,引起了好大一阵子的误会,後来的牵手亲吻更耗时良久,两人大部分时间几乎都是j神恋爱,让杨风凌的皮肤熟悉刘娟。两人的感情一直是很好的,从大学到工作。
吱呀──
“佐,你回来了!怎麽──”刘娟欣喜的抬头,幸福的微笑展露在她的脸上,闪耀著母x的光辉,完全看不出刚刚的不耐,却在看到杨风凌的下一秒换了副脸孔,“怎麽是你!”
“娟,身体没事吧!”杨墨没有管对方不善的态度,脸上挂起杨风凌式的温和笑容,坐到刘娟的病床旁,手自主的上去帮刘娟揉腿。
“没事。”刘娟的声音很冷硬,当其感觉到杨风凌的手在自己的腿上时身体止不住一僵,却也并没有阻止,而是慢慢的靠向床头,但是她紧绷的背脊却说明了她的不自在。
“你为什麽会来这里!”刘娟并没有因为杨墨的讨好而态度软化,她的语气已经由生硬开始向愤怒转化,产前的孕妇最容易多想,她本就是心思多的人,现在更是犹如心中长草,烦躁的很。
“我担心你。”杨墨声音依旧温和,手下的劲道不轻不重,低垂的眼睛里却显出一片冷然。
endif
作家的话:
谢谢jim和闲居的鼓励,我很高兴,啊拉拉,人家很好满足的,其实只要每天有人在留言板上随便发发牢骚也好,这样我就不孤独了,不是吗?
☆、9.第二穿恩人,高抬贵手!
“我担心你。”
“你担心我?哈!”本是关心的话,听在刘娟的耳里却是那麽的刺耳,担心她没事?担心她跑回来破坏他和佐的相亲相爱,担心她怎麽还不死?刘娟伸手捉住杨墨仍然在揉捏的手掌,使劲把它甩到一边。
“娟!”杨墨揉了揉自己微红的手背,语气里充满了柔情与无奈。
“不要这麽叫我!”刘娟拼命的用双手抵住自己的双耳,有如杨墨是在念什麽魔咒一般。
“刘娟,你记得我们当年一起在图书馆後面的长椅上一起读书吗?你记得咱俩为了能够可以两手相握特意买的情侣手套吗?你记得你生病我背著你跑了三十分锺去医院,结果全身多处红肿也进了医院吗?我记得你的生日,记得所有的纪念日,知道所有你喜欢的不喜欢的东西,永远谅解你体谅你,刘娟,我会一直对你好的。”杨墨这话的说的真心诚意,这是摘自杨风凌的内心独白,杨风凌可能不爱刘娟,但他是喜欢的,他是有责任的,他愿意对她好,可惜,有缘无分。
“对我好?那你为什麽不离开明佐,为什麽?明明他先是喜欢我的!”刘娟激动的喊著,随即变得柔和万分的抚m著圆鼓的肚皮,“明明我有了他的孩子!”
却又在下一秒变得扭曲无比,“为什麽你还在这里。你是想害死我的宝宝吗?是吗?这样我就再也没有跟你争的资本了,是不是?”
杨墨看著对方似颠似狂的表情,面色不变,甚至嘴角向上弯了两分,语气也更加柔和,说出的话却让那扭曲狰狞的脸变得惨白起来。
“我怎麽会伤害你的宝宝呢?我也很喜欢小孩子啊,可惜我们两个一直没有这个福分,现在你有了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而且,佐也说了,等孩子生下来就登记在他的名下,正好我们两个人一起养,倒是省的再领养了一个呢。而且这不仅是他的亲生骨r,又是娟你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养他的。如果你有个万一,到时候就要再领养一个了,怎麽也赶不上自己亲生的亲近不是?”
“你!──你!──啊”刘娟双手紧抓著雪白的床单,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嘴巴大大的张大著却发不出声音,脸色白的如墙漆,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脑门上留了下来,双腿开始痉挛,看来是动了胎气。
“你怎麽了?”杨墨脸上表情仍然甚是关切,手上却不急不买,慢慢的站起,探身m了m杨娟惨白的脸颊,“怎麽留了这麽多汗?要叫医生吗?”
“你……”刘娟眼睛瞪的有如鱼眼,声音有如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般。
“别担心,我帮你叫医生。”杨墨冲著刘娟安抚的笑了笑,却使得对方的表情更加惊悚,不紧不慢的走到床的另一头,按下了呼叫按钮。
很快护士就来了,扶起刘娟的身子,帮其做著推背活血,安抚激动的刘娟的情绪,没一会儿医生和明佐也到了。
医生给刘娟检查了下胎动和脉搏,还有胎位,说了句不要动气,多注意休息就走了,可见没什麽大碍,只是一口气没上来罢了。
“你怎麽来了?”明佐看了眼病床上已经平静下来的刘娟。
“我有点担心,都四天了,一般早该出院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刚说了两句,娟突然气没喘匀浑身抽搐起来,然後我赶紧叫了医生。没想到娟的情况这麽严重,这身边没人可不行,你跑去哪里了?”杨墨皱著眉头,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去办出院手续了,我刚刚问过医生了,已经无大碍了。”明佐攥紧了手中的病历,想起了医生的话,刘娟不过是无理取闹罢了!不过,也只是再忍两个月而已。
“出院?可是……”
“没事,刚刚医生跟我说只是一时没喘上气而已,不用住院观察,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杨墨有些诧异的挑眉,他没想到这麽快。
很快他们就收拾好了东西,坐上了明佐开的车。一路上刘娟都异常的安静,她手覆在肚子上,眼睛盯著肚皮,不知在想些什麽。
不到半个小时,三人就到了家。
刚进家门没一会儿,刘娟把明佐叫过去小声嘀咕了两句,然後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杨墨想当做没听见都不行。
“我不要他住在这里,要麽我搬出去,要麽他搬出去,他会伤害我和宝宝的,他会害死我的!反正我不要他住在这里,啊!”刘娟的表现的很激动,之後更是尖声叫了起来。明佐怎麽安抚劝阻甚至恐吓也没有用。
“刘娟,你冷静点!”明佐想要拿下刘娟捂住双耳的手,却又不敢使力,次次失败。
“好了,我搬出去就是了。”杨墨虽然有些诧异刘娟的反应,但是对方这麽做却又正中其下怀,他搬出去倒是方便发展第二条路线,反正刘娟这边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风凌!你怎麽也跟著胡闹!”明佐一个头快两个大了。
“不用说了。”杨墨穿上外套,拿好钱包钥匙,再给了刘娟一个微笑之後转身离开,动作快的使得明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快走啊!快走啊!”刘娟被最後的笑容惊吓到了。
“风凌!”明佐终於反应过来追了出去。
endif
作家的话:
汗,忘记上传了,应该说幸好发现了吗?虽然完全没人提出抗议
☆、10.第二穿恩人,高抬贵手!
砰!铁门重重的关上。
“风凌,刘娟不是那意思,她只是有些……”明佐有些不知道怎麽解释,他甚至觉得自己跟没长嘴一样。
“我知道,没关系的,我去宾馆住几天就好了,最多也就两个月不是吗?一切都为了宝宝,那也是我的孩子不是吗?”杨墨挂起杨风凌式的微笑,再次开启了一切都为了刘娟和孩子的模式。
“……那好吧,你说得对。”明佐沈默了,他没有任何办法,在孩子和杨风凌之间,他再次选择了孩子,他确实需要一个孩子,这是最快捷简单的方法,只是痛苦这一阵子,之後他们就可以永远幸福的在一起了。
“那你是不是该给我点钱。”杨墨眯起眼睛,微笑著伸出了手,使得凝滞的气氛再次变得轻松起来。
“哦,好,这些你先用著,等你找好了我去找你,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找吧!”
“不用,娟刚从医院回来可不能离了人。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哦,对了!娟还没有吃晚饭,一会记得给她熬点**r粥,我记得冰箱下面还有一块冻著的**r。还有,熬粥的时候放点枸杞,补气,她气不顺可能是气不足的原因。还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这麽担心为什麽不留下来。”明佐无奈的笑了笑,从昨晚到现在的违和感终於消失了,杨风凌还是老样子啊!
“那我走了!”
走进电梯的一瞬间杨墨的表情突然由上扬耷了下来,第一步完成,下面,杨墨眯起了眼睛,拿出手机开始翻找了起来,他记得手机了是有维森的电话的。
出了楼门,独自走在略微昏暗的大街上,杨墨只觉得身体一轻,心情畅快了起来。刚刚他给维森打了电话,并没有直接提想要借住的事情,只是问了对方的工作所在的酒吧,说是想要找个地方坐坐。
蜜月,酒吧的名字,也是维森工作的地方,维森是这里的钢琴师兼调酒师,一三五钢琴,二四六调酒,周日休息。每天工作七个小时,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五点,调酒时是七个小时全勤工作,而钢琴师只需要在十点十二点和三点的时候各弹奏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看有没有顾客点单。
得到名字的杨墨并没有马上前往,而是先到街口吃了个饭,下午的时候他就想吃那家的水饺了,只因已经点了炒河粉,只好遗憾错过了,现在正好去吃。
用手抹了抹嘴巴,这个身体的奇葩之处就是它的过敏原太多,外面的纸巾都不能随便用,否则擦完之後红肿起来可就凄惨了,下午的时候他一个没注意结果痒了好久。水饺的味道一般,感觉不如在院里的时候吃的,不过有可能是他思念之下的错觉。
坐公交车,杨风凌的身体同样是无法做地铁公交这类拥挤的交通工具的,幸好其家里有些家底,否则真养不起杨风凌这样的孩子。现在是九点多,公交临近末班,里面并没有什麽人,即使坐了也不会因为摩擦出什麽问题。当然,杨墨并没有考虑这麽多,事实上他g本就不知道这具身体不能坐公交的事,总归不是自己的身体,对於陌生的古怪病症杨墨没有任何防范意识,他竟然敢跑去酒吧这种地方,胆子当真是大到了极点。
名为蜜月的酒吧,外面看起来并不显眼,相对旁边的灯红酒绿的招牌来说。蜜月的牌子到有些西餐厅招牌的感觉。
进之前并没有人检查他的身份证,门口的两个司仪微微点头,门厅处看起来就像是家普通餐厅。一转角整个大厅就印入眼帘,并没有嘈杂的音乐,和群魔乱舞的人群,灯光虽然黑暗,但是氛围确实出奇的静谧,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互相咬著耳朵窃窃私语,桌子上摆著各色的饮料和果盘。
钢琴声从舞台上不断传来,音乐时而柔和时而迅捷,杨墨定睛一看,发现弹琴的正是维森,他穿著西服西裤,身板挺得笔直,神情专注,很是引人注意。
杨墨没有多看,走到吧台边,幸好蜜月里还是有酒吧必备的吧台的。
“第一次来?”调酒师擦著杯子看著面前这个穿著简单的男人。蜜月是给那些风雅的人开的酒吧,干净、清新、收放自如,来这里的人虽不会穿的奇形怪状特立独行,但是也不会穿的如此素朴,全身纯棉的衣物时的对面的男子看起来就像是来运动的而不是找乐子。
“嗯,来杯龙舌兰。”杨墨淡淡的说道,他竟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身体的酒量和情况。
“好,要加点果汁吗?”调酒师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点,他见过的人多了,表里不一的也很多。
“不用。”杨墨转过头去看台上的维森,委婉拒绝了调酒师的继续搭话,这里看起来干净清静,杨墨却能看见那些在黑暗中的细微动作,这里,仍然是个捕猎场,只不过是披了层漂亮的外衣罢了。
拿著酒杯做到了一个角落,这个位置虽然是边角昏暗的地方,却能清晰的看到舞台和门口,杨墨选择这里并不是有什麽目的,不过是方便而已,不需要拐弯离吧台最近的地方。
endif
☆、11.第二穿恩人,高抬贵手!
抿了口酒,辛辣的口感席卷整个口腔,感觉到舌头上有些微刺痛,之後还有一点回甘。仅仅这一小口就让杨墨的脸上蒙上了一次薄薄的粉纱,杨墨却并没有头晕不适的感觉,舌尖舔了舔上颚,再次小抿了一口含在嘴中,身体後仰靠在沙发上,眯著眼睛享受起钢琴曲来。
杨墨确实没有音乐细胞,即使他的手曾经被评为最适合弹钢琴的手也不能让他更懂得音乐的优美在他耳中每一个音符都显得支离破碎,算不得动听只能助眠罢了!
不知不觉,酒被喝了大半,金黄色的蒸馏酒在杯底显出了诱人的光泽,杨墨的脸上的粉纱慢慢的由脸颊晕上了裸露的脖颈,并向衣服里面爬去,让看到的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看看里面到底是怎样的风景。
“咚,咚,咚!”三个和音为这次的演奏画上了休止符,灯光汇聚在舞台上,颜色由橙黄变得七彩起来,舞台的灯光变亮了一些,四周座位却更加昏暗起来。“让我们开始享受夜晚吧!”音乐声由小到大,从单一的钢琴旋律开始,慢慢加入吉他、鼓点、贝司……,之後钢琴声渐渐消逝,声音也由开始的安静变得嘈杂起来。有人开始拥吻,有人开始起舞,台上的热闹非法并没有让台下的人绝的吵闹,这是一种绝妙设计,使得台上台下犹如两个世界。
杨墨终於感觉到些许酒吧的味道了,热闹、节奏、激情、狂热、解放天x。左腿搭在右腿上,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向左边,仰著脖子,杨墨的嘴巴微张,像是正在努力汲取空气中的氧气,又像是正在吐著身体中因为酒j而升起的大量热量。
维森从钢琴凳上站起来时一眼就看见了杨风凌,即使灯光黑暗,即使他与那个男人并不熟悉,即使对方穿著普通身上甚至没有任何反光的饰品,维森仍然一眼就看到了并认出了他。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斜靠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在小憩。
维森虽然一眼就认出了杨风凌,却在第二眼的时候产生了怀疑,半眯在那里的人不像他以前见到的杨风凌也不像他昨天见到的杨风凌,这样的杨风凌仿佛带著致命的诱惑,让维森忍不住向他走去,却又一时不敢上前相认。
灯光虽然暗了下来,但并没有影响多年在这种昏暗环境下工作的维森,他能够清楚的看见杨风凌脸上的微薄红晕,还有他桌子的那杯仅剩一口的酒,那是龙舌兰的杯子,蜜月的每种酒都有其特有的杯子,龙舌兰的杯子底部厚实,颈部细长,边缘倾斜,杯壁极厚,这厚实密致的玻璃不仅能够使得龙舌兰的光泽更加鲜亮,也可以更好地控制好龙舌兰的量,这一杯到真算不得多。
“醉了?”维森虽然很想用手背去触碰一下杨风凌红润的脸颊,却仍然忍住了,他本来便不是会随意触碰别人身体的人,却在杨风凌身上一再失控,第一次扶住人家可以认为是乐於助人,而现在?那可就是轻浮耍流氓了。
“没有。”杨墨眯著的眼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轮廓,却一下子就知道身前这人就是他今晚的目标,他并没有醉,甚至没有醺,这身体跟他原来的身体一样都是一沾酒就上脸型,只是看著吓人,其实却并没几分醉意,而且并没有什麽醉人的事他又怎麽会醉呢?
“这里很特别。”杨墨直起身子,把这个足够坐三个健壮男人的沙发让出了一部分地方给维森。
“确实。”维森从善如流的坐过去,保持了大概十公分的安全距离,“这里的老板很有身份,所以即使再另类也不缺生意,而且,薪水很丰厚。”
“钢琴师确实是一份赚钱的工作。”杨墨中肯的点头,却不欲在工作方面的话题上多说,杨风凌继承於父亲的公司大概现在已经明面上姓杨实质上姓明了吧。话说完,杨墨打算把杯子拿过来再喝一点酒,不过本来他做的是维森的位置,所以酒杯放在维森的面前,从他这个位置拿有些困难,而看到他伸手的维森自然是下意识的帮他拿,结果……
哗啦!
酒杯滚落在地,金黄色的y体沿著倾斜的杯壁划入酒红色的地毯中,两人同时弯身去捡,维森先一步捡起放在桌上,并且发出了略带尴尬的笑声。
“呵呵,真是抱歉呢~,这样好了,反正也没多少,风凌再点一杯吧,我请,并且作为致歉再点些别的好了。”
杨墨眼睛亮了一下,可惜这样的光彩转瞬即逝,他那黑色的眼珠微微的转动了几下,舌尖轻碰了一下下唇,打消了再要一杯酒的主意,“虽然很想再来杯彩虹之心,不过还是来杯牛n吧,然後,再来个果盘好了。”杨墨的眼睛眯起,手指轻点唇角,他确实是想吃水果了,多汁酸甜的水果啊!
维森微微一笑,先是跟旁边的服务生简单的说了下要求,并且还在服务员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两句,使得杨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怎麽,很好奇?”维森的眼中带上了笑意,他总觉得在蜜月里的杨风凌好像离他进了很多。
“我一会儿会知道的,对吗?”
“很对。”维森的笑容更大了。
endif
☆、12.第二穿恩人,高抬贵手!
杨墨m著装著牛n的玻璃杯笑了起来,“热的。”
“对。”维森的眼中充满了得意,很有些小孩子的求表扬的感觉。
“谢谢。”杨墨微微倾斜杯子以示敬意,小小的抿了口,只是普通的袋装n加热了一下,算不上好喝,但是还能入口。
“没有奖励?”眉毛挑起,维森故作一副惊讶不满的样子。
“你不怕猜错了?”杨墨没有接话,这招大概就是答非所问吧。
“猜错了那就再赔上一份果盘好了。”维森的语气说道果盘的时候有些怪,杨墨眉毛一扬,就明白了三分。
说果盘果盘就到,这果盘里的水果也没什麽稀奇的,火龙果三片,橙子三瓣,梨三片,樱桃两颗,草莓三个和一g香蕉,中间还放了些干果。
“你嫌我点便宜了?我可不是给你省钱。”杨墨再喝了一口牛n像是有些兴趣缺缺的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转而拿了一颗草莓,“我可是不能再喝酒了。”
“哦?”没有人会对这种敷衍的回答感到满意。
“我喝多了明佐会不高兴的。”杨墨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维森有些吃惊,他是知道明佐和杨风凌关系的,但是没想到对方能够这麽坦然的说出来。愕然过後熟练的社交手段使得他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然後掠到调侃的说道,“我想他现在已经不高兴了。”
杨墨眨了眨眼睛,他这回是真的没听懂,不过也不深究,而是把已经拿在手里多时的草莓一把塞进嘴里,鼓动著腮巴子,感受著非季节x草莓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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