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那会儿,他不放心她跟保姆在家,所以不管到哪里都带着她,他打牌时她就靠在他身上睡觉。
七八岁时她趴在他怀里睡,等长高了些,他抱着她妨碍洗牌,就让她靠着他肩膀睡,所以不管周围环境有多吵,靠在他肩膀上,她都能酣然入睡。
坐在另一边的陈胖子也顺嘴带了句,“四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小魔女从小就练就了靠着肩膀睡觉的本事,她都习惯了。”
蒋慕承一直板着脸,扔了张牌出去,“沈凌,你就是这么带她的?”
沈凌笑说:“教育要不拘于一格,你看那些一板一眼早睡早起的乖孩子,有几个比我们然宝优秀!”
蒋慕承冷哼声,懒得跟他多说。
沈凌把指间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看着蒋慕承,“这周五是中远集团的年终酒会,我要带然然出席,让她做我的舞伴。”
蒋慕承抬眸,“有慕时丰还轮得到你带?”
沈凌摸了张牌,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牌面,也没看,直接扣在桌面上。
他说:“不管陶然是有记忆,还是失忆,她都不会跟慕时丰一起高调出现在自己前夫公司的年终酒会上,这点底线她还是有的。”
蒋慕承直接把面前的牌推倒打乱,沈凌那张叩着的牌虽没翻起,但以他对沈凌的了解,那是胡牌的一个动作,已经无需将牌翻起。
陈胖子还有另一个人也开始洗牌。
沈凌笑,笑的嘚瑟,“你们这是干嘛呢?我只是手指有点抽筋,把牌暂放一下,没有胡牌。”
卧槽,陈胖子忍不住爆粗口。
蒋慕承也一时没了打牌的心思,点上一支烟,“既然知道陶然不会跟慕时丰一起出席去打林百川的脸,你又何必搅和这滩浑水?”
沈凌有点口渴,示意陈胖子给他递瓶水。
“我就是见不得报纸上瞎写陶然死去的报到,看到陶然已经离世这几个字我就不爽,我带她出席,就是告诉媒体,她活着,活的很好。”
陈胖子把瓶盖拧开后递给他,“三哥,把之前关于小魔女的所有报道直接撤下,再发个声明说她活着,也就是陆聿辰一句话的事,何必再大费周章的带她出去,她一时没有了记忆,见到之前的熟人万一要是认不出,指不定还会带来更多的新闻。”
说完后就感觉几道凛冽的视线扎向了他,陈胖子一时感到莫名其妙,他刚才也没说错什么呀。
陆聿辰控股的传媒集团,可是在传媒界占据了半壁江山,处理个这样的小新闻还需费什么事?
蒋慕承和沈凌还是没说话,陈胖子忽的拍拍自己的脑门,“我真该死,怎么忘记陆聿辰是小魔女的前前任。你们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然后低头掰着手指细数那些年,陶然招惹过的男人,发现五个指头还不够数的,于是又伸出另一只手帮忙。
就听沈凌说:“张伯,把厨房的菜刀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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