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轻点花楼街
银月苦笑,有几日没见到主人了?没想到自己竟成了深闺的怨妇,等着盼着那飘渺的幻影。如果是没知没识只觉身上痛的畜生倒也罢,久了就会习惯。可现在是穿着奴隶的皮囊,心里想的尽是些人事,皮r不疼,心却疼得紧、更难受,多久都还有印迹。
门外有了响动──“呵呵,是我。”世间最悦耳的声音。明夜走过来,仔细瞧着银月,“好久没见了。”银月连忙站起,看到明夜的笑脸,满身忧愁扫尽。是啊,好久没见了。银月也笑了。
明夜走到床板边坐下,看着银月,说:“银月,不要忘记,不准让别人碰,要听主人的话。”
“嗯。”银月点头。它知道自己绝不会看别的女人,但心里有些不快──难道跟它就没别的可以说了?
明夜好像看出了它的心思,立马转移话题:“明天就要跟爸爸上朝了!下午应该空闲,好几天都没陪你,我跟爸爸请个假,到时候一起出去转转,如何?”
“嗯!谢主人!”银月一扫y霾,愉快答道。
白家好几天没回家,一回来被明夜拉去说事。妹妹成年之後没一天歇过,脸色很疲劳。白家有些担心,但还是认真听妹妹的请求。
“哥哥,帮银月做身衣服。”
“嗨,还以为多大事呢!信手拈来~~”白家桌子一拍。
“不是。”明夜严肃的看着哥哥,“是真正的衣服。礼服。哥哥不是跟西域的裁缝学过吗?我想能不能给银月做一套西域风格的礼服,让人眼前一亮,一见就迷上!”
“。。。请称呼咱设计师。”白家耐着x子纠正。不过仔细想想妹妹的主意,好像不耐。“西域的礼服穿在中原男子身上。。。有意思!不过从用料选材到设计制作都不容易,说白了,又费时又费力。而且,为什麽要给奴隶做漂亮衣服?不是你风格啊。”
明夜不紧不慢的说:“我出双倍价钱给你。请你一定要作出生平最漂亮的礼服。”
“你没回答我为什麽。”
明夜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白家。
白家突然灵光一闪──“不是吧!难道。。。不会不会,妹妹,你到底舍得啊!”
“为了实现它的愿望。”
明夜出去了好一会儿,白家还拿着丈尺发愣。到底什麽愿望?明夜不是很喜欢它吗?白家叹气,隐约觉得有大事要发生。明夜绝非池中物,她若动真格,什麽都有可能。想着,白家拿出前几天才给银月量的尺寸,开始在脑中构思那套西域礼服。
明夜首次上朝空前成功。朝廷女官不少,但能这般既漂亮又睿智能言的美人凤毛麟角。上官玄忠大喜,爽快答应了明夜去“遛狗”。
国都南面有一片大湖,名为鹦鹉洲。碧绿的湖面止如明镜,时而微波粼粼,把四周秀丽美景糅在一起。临湖是一条闻名遐迩,各家少主流连忘返的花楼街。到了晚上热闹非凡,楼宇通明,箜篌丝竹齐奏,嘤嘤戚戚,红袖满楼飘。
明夜一路上都挽着银月,笑意拂面。银月虽然没来过,一见就明白这是什麽地方,它诧异万分──主人不会要招妓吧!?顿时不悦起来,步履沈重。它以为主人要进那些挂着大红灯笼、飘香四溢的楼宇,没想到,主人挽着它在湖边一个观景亭坐下。
她们背对着湖水依偎着,明夜头一歪,靠在银月肩头,两手m索到一处,十指交缠住。银月紧紧握住主人的手,无以名状的幸福感就要从x口溢出。过了许久,明夜轻唤一声“银月。。。”
“是。”银月心头一颤,小声答道。
“。。。银月,要听主人的话。。。”明夜仿佛自言自语,说的有气无力,“一定不准胡来。”
“。。。”
“银月,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
明夜又沈默了。没一会儿她直起身子,拉着银月一并站起,然後一言不发沿原路回到上官府。
国都新君杜万章,十八岁,刚继位数月就广为人颂曰继承了先皇忧国忧民的美好品质。自从那次早朝见过上官明夜之後,总时时想起她。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杜万章很明白──是臭味相投的感觉。
“上官”这个姓氏在国都相当有威望,杜万章儿时曾听父辈说过这句话:上官家的人表面温和敦厚,实则老奸巨猾,不管多少代都一样。只要他们愿意出手,就能给国都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於是,杜万章头次遇到上官玄忠时本能的产生戒备。可是一来二往,发现上官玄忠人不错,g本没有父亲讲的那麽难听,而且他很安分与官职,g本看不出有升官发财的野心。然後就是刚出道的上官明夜,人美声甜,条理清晰又不咄咄逼人,一切以和为贵,以谦居首,是个让人心情舒畅的尤物。再就是上官白家,翩翩公子一枚,对服饰装扮如数家珍,杜万章登基穿的礼服就是他参与设计裁制的。上官玉肌,有国色天香之容却爱干chu活,她进贡的那顶亲手琢磨的金玉百宝鸟雀笼让他爱不释手!
总体而论,老奸巨猾有些过火,但极有城府是真。
今天终於可以跟上官明夜单独交谈,杜万章很期待会擦出怎样的火花。上官明夜很准时的到了,穿的是深蓝色对襟直领官服,赏心悦目。两人客套几句後,追思起了先皇父辈的功绩──
“忆先皇,北征鲜猪,东伐扶倭,南讨越农,西战黑三。无一败绩,奠定天下霸主之位。有此虎父,国上甘做犬子麽?”明夜眼神犀利,仿佛要看透杜万章的心思。
“父皇是伟大的人,朕望尘莫及。只是,如今外患皆平,国泰民安。再要有大的作为实在不易呀。”杜万章叹道。
“国上可是忧国忧民之人?”明夜问。
“当然。父辈教诲一刻都不敢忘却。”
“此‘忧’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国上可有担忧之事?”
杜万章想了想,谨慎答道:“也谈不上担忧,但是北边秋决国是个不得不注意的对象。”
“为何?”
“本来只是北方诸侯国,谁知十几年前的一场变革,使他摇身变为雄霸一方的大国,并且收复了诸多长年纷争的北方小国,现已俨然成为北国霸主。”
“国上对此有何想法呢?”
“与国都关系虽然表面和平,但一切主要交流都已停止。朕总觉得如此这般下去,吃亏
的会是国都。”
“但是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大开城门,会给国都带来很多隐患。毕竟北民人心叵测。”
杜万章点头,“所以朕总是会思考秋决的那次大变革,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顿住,谨慎的看着明夜。明夜不露声色的回答:“国上是新君,国上的‘新’会带来一个不负先辈众望的‘新时代’。臣无时无刻不坚信这一点。”
杜万章神情缓和:“上官旗和,你真这麽想?”
明夜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从皇g出来,明夜一直思考着杜万章这个人,看上去羸弱实则有大抱负。明夜越想越满意──这样的国君就是自己想要的。
她回到上官府,被忙里终於偷到闲的爸爸邀到院子赏花。
玄忠小啜一口清茶,问明夜道:“做官还习惯?”
“跟平日没什麽区别,只是见的人多,捡好听的说。”明夜如实答道。
玄忠点头,接着问:“有在意的人吗?”
明夜想了想,答道:“国君大人,立亥门魏老先生、童c大人,护上右大臣赵凌空,以及张鲁史为首的一班虾兵蟹将,还有以後的唐语迟。”
玄忠放下茶杯,打趣的看着女儿,“明夜,透露这麽多情报,不怕一不小心跟爸爸成了政敌?”
明夜不慌不忙,反问道:“爸爸不赞同?”
“你说的这些人物都是爸爸不深交的人。不过我女儿有胆量,为了扩张上官家的势力,竟会主动挑战连爸爸都搞不定的人!”玄忠说得很兴奋,他端起茶杯。
明夜皱皱眉头,说:“我没想过要扩张势力,我注意他们纯粹是因为政治立场相投。”
玄忠端着杯子的手僵了一下,挑起眉头,说:“明夜,你可不是闹着玩?”
明夜摇头。
玄忠继续问道:“你是什麽想法?”
“我要废除奴隶制。”
玄忠手一抖,杯里的茶水险些溅到身上。他重重的把瓷杯放回桌子,站起身,目光尖锐的盯着女儿。“引火烧身。你的我最疼爱的女儿,但是──”
“但是上官家是有原则的,凡是破坏原则的行径都会竭力阻止,可是一旦出现,会不惜一切保护原则。”明夜也站了起来,回视爸爸,“上官的家训,我记的很牢。”
玄忠抿嘴不语,眉间的痕迹越来越深了。唉了一声,气冲冲的走掉。
直到完全听不到爸爸的脚步声,明夜才缓口气。她低下头,也想离开──“明夜。”妈妈从灌木丛後现身。
“妈妈!”明夜惊呼一声,“您刚刚一直都在麽?”
栩亦点头,“我很早就来这赏花,结果睡着了,然後被你们说话生硬吵醒,气氛好像很紧张,我就没敢动。”
明夜紧张的看着妈妈。其实她才是上官府最特殊的异类,因为头脑最单纯。
栩亦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幸好上官家出了你,明夜,刘府,妈妈会帮你的。”
明夜一愣,转忧为喜,牵住妈妈的手。刘府是宗门大家,世代为官,也是为数极少还保留一主多从的传统家族。刘栩亦是宗家正房所生,在刘府地位极高。
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成功。明夜默默地对自己说。
作家的话:
北征鲜猪,东伐扶倭,南讨越农,西战黑三。。。。。。。。。。。。。。。。。。
☆、八色诱大将军
银月一声不吭的站在主人身後,她身边围着四个女仆,一个把主人的脸当成画布,一点点涂抹;一个拿磁玉梳子和发钗把主人头发盘出复杂的造型;另外两个在整理主人的衣服。
天都黑了,主人难道还要出去?而且打扮成这样,难道是要见男人?银月拽紧衣角,看着铜镜里主人镇静的脸。
女仆拉来屏风把明夜围住,银月知道主人要更衣了。花鸟屏风上的投s出主人玲珑的身影。银月移不开眼神,同时苦恼万分,主人总有一天会爱上一个配得上她的男人,倒那时还有银月的位置吗?如此想来,先是一阵钻心的痛,然後是大大的自嘲──奴隶居然对主人产生了独占的欲望!
明夜妆扮完毕,从屏风後走出来。只见:
翠裾垂髾,目窕心於,揄流波,杂杜若,蒙清尘,被兰泽,九华云,香烂漫。西施,徵舒,阳文,段干之徒,皆无以及之。
银月怦然心动。明夜朱唇含笑,点着步子转了一圈,问:“我美吗?”
半晌之後,银月呆呆的吐出一个字:“美。”
明夜掩嘴轻笑,说:“等下我要见位大人。那位大人挑剔得紧,不美不行。连银月大美人都说我美,我信心倍增啊。”
“哪位大人?”银月心感不妙,问道。
“这就不能说了。总之是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大大人!”明夜心情极好的又转一圈,一阵清香散开。
银月别过脸,不让主人看到自己心伤的丑态,它说:“想必那位大人与主人很登对。”
听到这话,明夜笑出声。她靠近银月,双臂搭在它肩上,脉脉含情的看着银月,说:“的确非常登对。”
该来的总会来。主人已经到了追逐爱情的年纪,过不了几年就会谈婚论嫁。银月求不了更多,只祈祷能像这样陪在主人身边一辈子。
明夜笑着放开银月,走去打开房门,回头对它说:“你先睡了,今晚我可能不会回来呢。”说完又是几声轻笑。
深色没有装饰的轿子已经在上官府偏门候着了。明夜带着一名随从,正要猫腰钻进去,突然听到随从在身後悄声说“老爷看着呢。”明夜动作停顿一下,还是钻进了轿子里。她知道瞒过谁都瞒不过爸爸,她也没要瞒着,只是没告诉他而已。上官玄忠是个很自律的人,把家训当成神佛尊敬。明夜很小听说过爸爸在年轻的时为了保住上官家的名誉出卖了亲姐姐。在外人看来是冷血无情之举,可是当时的一家之长──明夜的爷爷,对玄忠的做法褒奖有加。不过,从此那次事件成了家族的一个禁忌,不再被人提起。
明夜不知道爸爸会对自己做到哪种程度,但她相信爸爸绝对不会为了她抛弃原则。明夜坐在轿子低头沈思,没注意已经到了目的地。
同样是从偏门进去。她要见的就是北边大国秋决的大将军武怀赋。
武怀赋比明夜长一辈,比上官玄忠小七八岁,明夜孩提时有段时间经常见到他,可现在两国关系日渐紧张,他就不曾来了。这次莅临是为了庆贺新国君杜万章的登基。国有规矩,新皇登基一年後才能接受外国使节的朝贺。武怀赋一直跟国都有交情,派他来最好不过。武怀赋刚到,就托人给上官玄忠寄了封贺信,祝贺上官明夜出道,因此明夜得知了他的投宿地。
武怀赋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来迎接上官明夜。他是个风流倜傥的白净公子,g本看不出是征战千里的大将军。长到腰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到脑後,绑成一条,发尾处系着一块上好玉环。一双丹凤眼总是眯着,再配上坏坏笑着的薄嘴唇,这g本是在诠释“玩世不恭”嘛!
“上官明夜小姐。今天怎麽有幸前来?”武怀赋笑得暧昧。
明夜做了个辑,微笑的回道:“听说武大叔来了,小辈自然要来请安咯。”
武怀赋笑而不言,一点也不掩饰自己上下打量的眼神。“面如桃花,半露酥x,丰韵娉婷~~~小姑娘,野心不小啊。”说着找张椅子坐下,眼珠还在明夜身上转悠,坏坏的说:“怎麽,终於想色诱我了?”
明夜也坐下,背脊笔直,曲线完美、毛桃似的x脯挺得老高。看着这秀色可餐的美景,武怀赋不禁添了添嘴唇。
明夜敛住j巧的下巴,目含秋波的说:“我倒是想啊,可是武大叔从不正眼瞧我。”
武怀赋啪一声收起折扇,放在桌上,眯起眼,说:“我不正看着嘛~”
男人的目光愈加放肆,估计在他脑子里自己已经一丝不挂的扭着腰了。明夜的心咚咚直跳,她见过很多世面,但现在这样的还未亲历过,心里自然没底。不过,今次来了就已经作好觉悟。
她决定不再拐弯抹角:“我要求您件事。”
武怀赋长出口气,往椅背上一靠:“终於说正题了。还以为我堂堂武怀赋沦落成会中美人计的下流之徒了呢!”
“我就是来用美人计的。要您帮忙的事不容易,若觉得吃亏,这副r体您拿去也无妨。”明夜说的洒脱。
男人顿时没了气焰,玩味的看着明夜:“小姑娘,被你这麽一说气氛全没了。”不过他也没想过要把明夜怎样,毕竟她有个太恐怖的爸爸。“快说什麽事,你呆越久越不妙。”
明夜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我想引荐个人。”
“有个很棘手的人,拿着不好,扔了可惜,所以你想推给我,等以後时来运转还能赚得一个人情?”武怀赋开玩笑。
“是又不是,总之是个聪明的美男子。”
“要是女人我就二话不说收了,你给个男的,而且还是把美男子推给美男子,我忌讳呀。”
“它经过雕琢觉得是人上人,到时候一定能帮到武大叔您。”
“这麽好的人怎麽不自己留着?”
“跟着我不会有出息,不能埋没了它。”
“能被眼界甚高的上官三小姐举荐,想必的确是人才。可是口说无凭,我不喜养废物。”
明夜早就准备好的“凭证”,她打开随身带来一个小匣,从里拿出几册厚厚的簿子放在桌上。武怀赋拿起一本,翻开──“啊。。。春秋,还有解释。。。嗯,字写的不错,天真又大气。。。嗯嗯,解释在情在理,不拘於时。──原来是六艺经传啊。”
没引起武怀赋多大兴趣,注释六经的大有人在,g本不足稀罕。
“是它十三岁到十五岁之间撰写的。”
“哦哦。”听起来不错,可是神童也不少。
“它是个奴隶。”
“哈?”武怀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你胆子真大!”他说着,又翻了几页,越看越妙,作者对世间理解稚气,不过仔细玩味又藏着诸多淳朴的道理。如果真是关在院子里的奴隶所作,经过磨砺肯定会成为一条腾龙!
武怀赋心情好转,对明夜说:“有点意思。可是你知道自秋决国大变革废除奴隶制後,就跟国都断了交情。虽然表面礼尚往来。但是贸易,军事,政治,人才都禁止交流。你这麽做可会引火烧身啊。”
“我当然知道,所以不是从我这里,而是从另一个人那里。”
“这另一个人有串通好?”
“不。而且我没把握会爽快的给您,所以要靠武大叔周旋。”
武怀赋沈默了,没想到这麽麻烦。
明夜看出来,走过去轻轻在男人腿上坐下,伸出玉臂圈住他的脖颈。武怀赋识趣的搂住她的腰,上下揉搓着。
“买一赠一的买卖也不要?”明夜作出最妩媚的神色,婉婉说道。
武怀赋坏坏一笑,二话不说吻住明夜的唇,武怀赋探出舌头,轻易撬开了明夜的贝齿。他长驱直入,不放过任何一处美味的柔软。武怀赋手臂一紧,把人揉进怀里,一只手已经捉住了她小巧的r房。明夜快要窒息,她挣扎,但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身体硬的像岩石,任凭如何锤打都纹丝不动。
绵长的强占之吻终於结束,明夜的嘴被吻得通红通红,她眼里浸满泪水,迷茫的看着武怀赋。
武怀赋没有停下,他含住明夜的耳珠,不紧不慢的吮吸着,直到听见明夜断续的娇喘。男人的唇一路下滑,在蝤蛴般的颈脖处流连忘返。他一手拉扯开明夜的腰带,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大腿内侧。。。
明夜害怕了,突然止不住哭了起来──
“怕了吧?”
武怀赋突然说话,到处游走的手停了下来,轻轻搂着明夜,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
“哎哟,还哭了!明明是你先的啊。”武怀赋慌了神,赶紧帮小姑娘擦眼泪,柔声哄着:“所以啊,以後别做这种傻事,男人都是禽兽。”
话音刚落,明夜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像决了提的洪水往下流。武怀赋吓得手足无措,只好让她趴在肩上哭个痛快。武怀赋轻轻拍着她的背,觉得自己从嫖客瞬间变为父亲!
明夜抱住他的脖子不停的哭。说不清在哭什麽,反正就是想哭,想把十七年的眼泪都哭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明夜才平静下来。她松开手,满脸通红,不时哽咽一下。
武怀赋尽量笑的柔和,“哭开心了吗?”
明夜乖顺的点点头。
男人帮她擦干小脸,说:“小明夜的忙,大叔肯定要帮的。刚才是逗你玩,可别告诉你爸爸。”
明夜又点点头。
“那麽,再跟我讲讲具体的吧?”
endif
☆、九银月的嫁衣
明夜回到家时已经大半夜了。她衣裙凌乱,脸红扑扑的,脖子上还有可疑的印迹。
银月一夜未睡,他焦急等到主人沐浴後回到房间,才蹑手蹑脚推门进去。主人背对它慵懒的坐在梳妆台前,从铜镜里看到了银月。
明夜回头,虚弱的笑笑:“既然没睡,就陪我坐会儿吧。”
暴露在外的白花花的脖子上有块殷红的斑。银月觉得刺眼,不知道那是什麽,但确定主人是没有那个斑的。银月伸手指着它,问道:“那是什麽?被虫子咬了?疼吗?”
明夜伸手mm,笑着说:“被男人咬的。不疼,舒服的很。”
一团怒火夹杂着厌恶在银月心里急速膨胀,他咬住嘴唇忍住爆发的欲望。
这时,跪坐在地上的明夜,踅身面向银月,洗去胭脂俗粉的脸,j致又耐看。明夜双手撑地,伸直脖子,用轻微的声音说道:“银月,吻吻我吧?”
银月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主人的话实在是太冲击了!没想到主人让自己吻她!?他从没想过,因为不敢想。银月不敢相信,下意识後退了一步。
明夜看在眼里,她睁大眼睛,柳叶青眉不安的抖动,然後苦笑的低下头。
“骗你的。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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