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肆浅看姑末抱着苏和从马车下来,丢下坐骑赤红进了马车。
少年安静地闭着眼睛的模样,给人无限遐想,似在眼前却无法靠近,似在彼岸却忍不住接近。
长长的睫毛时不时颤动着,只想好好抱在怀里给他依靠,近日不断踩雷让肆少也不免怂了几分。少年穿着初见时的那一身,君肆浅心跳得更厉害。
心动来的没有一丝防备,君肆浅决定坐在少年身旁。
伸手搂住比想象中还纤细几分的腰,努力控制心跳的频率。由于第一次如此接近少年,君肆浅脑子思绪太多,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于是决定不怂一回。反正少年醒来发现靠在自己肩上都会被揍一顿,干脆亲一口,然后被打时坚决不跑,态度端正主动认错就好。
君肆浅小心地捧起少年的脸,看着一张因熟睡而安静乖巧的脸,心虚地靠近。就在正要亲上时,一对朦胧琉珠般的双眸睁开,随后瞪的老大。接着君肆浅被迟清诀以最快的速度、用最大的力气,从马车里扔了出去。
扔出去后手碰到佩剑墨诀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没有一剑杀了他。
想起师傅常对自己说的话:小诀,打坐是静心养心的过程,你别总是睡着,不安全。
不安全不安全……
打坐比躺着更容易入睡,用各种办法尝试过,却依然失败。今日看来,往后打坐的时间必须减少,即便减少睡觉质量。
只是,那久违的舒心,要作何解释。
晓楽第一时间察觉到马车里面的杀气,既然不是对自己那便是轿子里的另一人肆少,于是轻巧地躲开了。
肆少被凄惨地扔在地上,脸朝下。
晓楽来不及嘲笑他就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处境,十分之微妙。
轿子很是有些凄惨呢,总归费些时间也是能修好的。当然,也可以不修,只是不修的话,那本人是当柱子呢还是柱子呢。
这才悔不当初。怎么就头脑发热答应了老爹的请求,跟着跑来,此刻站在这里,除了多余还是多余。
只见肆少故作镇定,潇洒地爬起来。
“清儿,看在为夫摔这么惨的份上,不气了可好?”
不气?迟清诀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那种事谁会一直放在心上和自己过不去,只是懒得理这种得寸进尺的人。
“不气,呵,那种事怎可能不气,要不你试试?”
只是方才被趁人之危的又不是你。
“哦?哪种事,是指我抱你,还是我亲……”
“住口!”
迟清诀拿着墨诀,朝着肆少刺过去,再次被轻巧躲开。
“清儿,你实在气不过,为夫让你亲回去。”
迟清诀气到拿着墨诀不知道该刺哪里才好,首先是舌头,再让他说话,说不定真的会杀了他,然后是腿和手。
奇怪的步伐总能巧妙地躲开刁钻的角度,手指则是灵活地弹开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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