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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鮮幣)101?亮的巴掌?

许静仰着小脸,诧异地看着将她抱在怀里的人。

棱角分明,五官鬼斧神雕,气质高不可攀,凤眼湛湛有神,好像能看穿任何人的心思。

这个人是谁,为何又是紧张又是怜爱地凝望着她?她努力想了想,终於想起他们今天那场诡异和荒谬的交合!

模糊的印象中,她好像无比“下贱”地、主动地去“取悦”他!她和这个男人无亲无故,却荒唐地搅合在了一起,并且成为他所谓的“解毒良药”!

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怒火却一点即燃!

许静从被子里抽出手来,出其不意,一巴掌狠狠抽向段洲天!

响亮的巴掌声刺破空气,扭曲的空气里满是硝烟味。

五个瘦小纤细的指痕嚣张地占据了段洲天左边的半张脸。

段洲天震怒,双手一松,许静便被甩在了地上!虽然有被子垫在身下,许静还是痛得龇牙咧嘴。

泪水不争气的涌上眼眶,可她强自忍耐着,不能再让人看笑话!输人不输阵!她微仰着下巴,以自以为最傲慢的姿势,仰着着那个脸色迅速发黑的男人!

胆敢触怒聋子逆鳞的人,一般都不会活得太长久!身为一国之君的段洲天,那曾吃过这样的亏,受过这样的待遇!他的震怒,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恨不得一脚踹死地上那个小女人,可是,在垂眸的一刹那,他的心颤动了,心痛了,不舍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那是一种怎样复杂绝望的眼神啊!明明是一个十六七岁大的花信少女,眼里的沧桑,却好似历遍了人间疾苦,沈痛委屈!一张小脸早已是泪流满面,却倔强的咬着唇,不哭泣,骄傲地仰着头,好像要维持最後的尊严!

过往种种,譬如今时生,一幕幕,像是一部心酸的老电影,不断重复又重复地在许静的脑海中播放。

那个她曾经放开心扉深爱的人,却将她当做一面镜子,透过她去看他心尖尖上的人;那个她再一次放心去爱的人,为了他,走向死亡的深渊;那个囚禁她淩辱她的人,百般折磨不过是想要得到一本书!那麽,现在面前这个人呢?他又怀着怎样龌蹉的目的来接近她?

许静冷笑一声,嘲讽道:“我这样丑陋的女子,何德何能,劳您这样如珍似宝的抱在怀中!痛痛快快地说吧,你到底想要在我身上讨要什麽?本女一介草民,身无分文,低贱下流,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是高高在上的王,说吧,除了命,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

“朕对你无所求。”段洲天抿唇,没意料到小女人对他成见这麽深,怨念这麽深。她一定有很痛苦的遭遇!

“哦,无所求?难道就无所欲吗?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身份?哈哈,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凉国的无双公主,我手里有一本你们三国争相争抢的兵书──《战国兵法策略》,你还能说你对我无、所、求吗?”许静冷冷说道,眼神冷得像刀子一样。?疼了自己,也?疼了别人。

她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百了,免得总是刚逃出虎口,又掉进狼窝!

段洲天闻言身躯一震!即便他一向克制内敛,也不得不震惊於这个消息!他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丑陋难看的少女,会是传言中已经死在一把火之中,凉国惊采绝艳,举世无双的无双公主!

许静的笑容更冷了,果然,除了冷魂,她背井离乡後,遇见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好东西!

“《战国兵法策略》便是你的所求吧,哈哈,果然!那些对我的好,全是带有目的的吧,可惜,你们都不会得到它,谁也不会得到它。”

“朕不在乎你是谁,也不想要那本劳什子破书,朕只是单纯地喜欢你,想要保护你。”段洲天很快恢复了常态,表明态度。他真的是不在乎那些东西,他只是想要好好爱她,仅此而已。

这个便是他所求,且愈来愈强烈!

“哈哈……”许静笑得有点癫狂,有点心酸,泪水却一直流不停。

她现在这麽丑,他们这些有权有势,有才有貌,高高在上的人怎麽会看上她!他们想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对她那麽好!她想不通!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却故意装作不知道,一步一步,引诱她掉入他们j心布置的陷阱!

听听,多麽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多麽可笑的“喜欢”啊!就在今天,就是他,强行进入她的身体,利用她特殊的体质来排解他体内的阳刚之毒!现在却来说“喜欢她”?

哈,她曾经就是那麽单纯,就是那麽笨!不管真心假意,一头撞进去,直到遍体鳞伤,直到满身疤痕!不,她不想重蹈覆辙,那些温柔怜爱都是虚情假意,她不可以再上当!

她不想再去爱一个人,她觉得好累!

“哼哼,照您今日的所为来看,身为一国之君的您,金口吐出的‘喜欢’,还真廉价!”许静刻薄道。

“……”

段洲天沈默,脸色y晴不定,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滔天怒火,他有种想立刻掐死这个小女人的冲动!

这个小女人当真是不想活了吗?一次又一次地挑战忍耐的极限。

“啊……”许静忽然抱着肚子,弓着腰,像一只煮熟的虾,面容扭曲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好痛,肚子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好像有无数把尖锐的刀子切割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要死了吗?死了吧,死了吧,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啊……

“小静儿,你怎麽啦?”段洲天慌张起来,俯身去抱地上的小女人。刚才被激起的震怒烟消云散,他只想看看她到底怎麽啦。

“滚开!不,不许碰我,让我死,让我,让我去见,冷魂,他一个人在y间很孤独,我,我要去陪他……他对我这麽好,我,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孤独……”

“混蛋,放开我,我不要你抱……”

段洲天强行抱起许静,进入内室,把她放到床上。

许静挣?着,滚到最里面的床角,把自己缩成一团,忍着铺天盖地袭来的剧痛,目光刀子一般冷冷地看着段洲天,不许他靠近。

那样的她,就像一只失去亲人,失去所爱,失去家,在冰天雪地里,竖起全身尖刺,保护自己,在孤独中踽踽独行的小刺蝟。

段洲天的心,从来没有这麽痛过!那目光,就像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揪着他的心!为什麽他没有在她经历那些痛苦遭遇的时候,第一时间遇见她?

残忍的时间,到底在她心中留下了怎样不可磨灭的伤痛,才让她如此防备?

他要怎样做,才能弥补今日对她的伤害,消除她心灵的创伤?

可是,现在都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小女人痛地把唇都咬出血来了,额头上满是汗水!

多遭人心疼啊!

段洲天实在不忍心她清醒着忍受这些痛苦,对着许静的脖子,电闪般,一个手刀,把她打晕过去。

并且立刻换人来,传旨让段风流入g!

刻不容缓!

作家的话:

(*^__^*)

好吧,空空又开始罪恶了,虐虐更有爱~~

☆、(8鮮幣)102峰回路轉

大冷天的天,谁也不喜欢被人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叫起来!

段风流带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怨气,青绿着一张脸,第一次毫无形象地站在段洲天的面前。

“哎呀,我的大哥哟,我的陛下哟,今天三番两次下急招,您还让不让兄弟活了!!”段风流哀怨道,一脸委屈的要死的模样。

对方是他的兄长,又是君主,他就算火气大冒,也不敢冲着他大声嚷嚷,只好装装委屈了。

段洲天没有转头去看段风流一眼,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晕迷中的小人儿。八角g灯柔和的光线,像是万缕金丝,轻轻柔柔的覆盖在小女人的身上,恍如罩着一件金缕衣。

越看,越觉得小女人很美!是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美,无须过多的装饰,也无须卖弄风骚,她的美,她的媚,都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即便是陷入昏睡的她,也如那贡品波斯猫一般,有着慵懒和让人心颤的美。

当一个人在举手投足间,都能不经意地流露妩媚和风情,那麽这个人,便已经修炼成“j”。

小女人,便是他眼中心中的“小妖j”。

视线转到她的左脸,那块奇特丑怪的黑疤,颜色似乎浅淡了不少,却依然嚣张地、努力地占据着它的一席之地。

她的唇被她咬破了,鲜红的血染红了她樱桃般的小嘴,像开了一朵娇艳的花,让他几乎忍不住吻下去。

“她很痛苦。”段洲天压抑所有的欲望,醇厚的声音带着磁x的沙哑。小女人的痛苦,明明白白的泄露在脸上。

段风流从来没有在他尊敬崇拜的皇兄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神色──那是一种叫做“温柔怜惜”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怀疑自己刚从被窝中爬起来,眼睛还没有适应屋里的明亮,可当他定睛一看时,才发现,皇兄眼中,那丝丝入扣的“温柔”正潺潺流出,流到床上那个少女的身上。

“秦家凤髓失窃,你知道了吧。现在该怎麽办?她现在正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段洲天伸出手,怜惜的摩挲着小女人丑陋的左脸,表面凹凸不同的黑疤m着有点疙手。

皇兄是不是着魔了?今天已经是他第二次看他不正常了!段风流很想冲过去,抓着皇兄的双肩,将他摇醒。难道这个丑八怪会摄魂术,把皇兄的魂勾起了?

“皇兄,你,你没事吧?你你你不要吓臣弟啊,臣弟一向胆子小……”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不要朕立刻将你揍成猪头?你立刻给朕治活她!”

“……”

这样的皇兄,貌似正常一点了。段风流暗忖。

“皇兄啊,您讲讲理好不好!就算要医治她,也需要时间收集药材好不好!你这不是逼着臣弟去死吗!”段风流都快要哭了,这是他英明神武的兄长吗?怎麽变得这样蛮不讲理了!

段洲天忽然扭过头,锐利的视线投向段风流,那双满是算计的凤目,湛湛有神,x感到令人尖叫的薄唇,向上斜飞起一抹笃定的笑意:“你不是已经想好办法才来见朕的吗!”

好吧,什麽也瞒不过皇兄。段风流有点泄气的嘀咕。凤髓虽然是至关重要的药方之一,但那只是其中一种解毒方法,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方法。不过,他并不想他的兄长去尝试。

“说吧。不要考验朕的耐心。”

段风流还在踟蹰,磨磨唧唧,扭扭捏捏,终於扛不住段洲天满是威压的目光,缓缓道:“丑怪妹之所以这麽痛苦,是因为她体内的y寒之毒,和皇兄你灌输到她体内的阳刚之毒,互相冲撞的原因。就像是两军交战,不是那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运气好的话,能达成共存。但是,依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两毒是相生相克的。她可能活不过5天。”

“若皇兄真的想要救活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臣弟,臣弟不想皇兄尝试。”段风流正正经经地说。一遇到正经事,他一向都会变得很正经。

“只要有一线生机,朕绝不会放过。”段洲天道。

“以药汤为辅,将她体内的毒,逼出来。不过,要逼毒的人有十年功力以上。不仅如此,最後,逼毒之人,将会损失十年的功力。皇兄,你从小练武,那麽辛苦,才积攒了十七的功力,若是真的为了这麽个女人,而损失你的真气和功力,臣弟,臣弟觉得不值。”段风流劝阻道。

“值不值得,自然由朕说了算。你立刻去准备药汤吧。”段洲天对段风流的劝阻无动於衷,甚至有点毅然决然!

临走之前,段风流神色复杂地看了躺在龙床上的许静一眼,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的滋味。

作家的话:

(*^__^*)

好吧,我们假想,毒已经解了……

☆、(10鮮幣)103悲情夢境

常言道,梦为心生,思虑过重,梦便趁虚而入。

许静漂浮在开满曼珠沙华的半空,面色凄楚地看着脚下,那大片大片、如血一样鲜艳绚烂的曼珠沙华,仿佛一条延绵不断的红地毯,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正如她现在的茫然,不是该何去,又该何从。

许静不知道这是梦,还是本来就是她的真实,或者是她其实一直以来,都在这个美丽妖异又险恶致命的地方徘徊,而那些曾经真实的经历,便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如水中月,镜中花,一场虚空。

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关於曼珠沙华那个传说,想起那句让她想要流泪满面的箴言: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每一朵花开的时间,都有一个虚无飘渺的魂,从花心深处飘出来,飘到半空,然後朝着一个地方飘去。

白的魂,红的花,诡异而惨淡的世界,许静惊觉她竟然身处在幽冥司地界,她忽然感到极度恐惧!

耳边响起空灵飘渺的吟诵声,忽远忽近,若即若离,那一个个虚无又清晰的字符,循环往复,像是一组绳子,一圈加一圈,缠绕在许静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

会合有别离,无常难得久。

生死多畏惧,命危於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

许静环顾四周,想要寻找那个声音,竟是四顾茫然。

孤独,恐惧,无望,像是一团地狱之火,燃烧掉她仅存的理智!

那些如白烟般的魂,一个个从她身体里穿过,竟视她如无物。许静内心的恐惧,一点点加深。

低头一刹那,她看到了从一朵妖娆怒放的曼殊沙华的花心深处,钻出一个熟悉的面孔。

无数遍,在梦里纠缠着她的男子。看到他,她有种安心的感觉,即便是在地狱彼岸,她也感觉到星光的美好。

他还是那麽英俊潇洒,一张刚毅的俊颜如雕刻出来的般,俊美无铸,只是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他从花心里钻出来,漂浮到半空,身子挺拔地站在她面前,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完全把她当做了陌生人!

啊,曾经那麽深爱她的人儿啊,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不认识她了。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於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你却把我当成了陌路。

心纠痛,那种撕裂般的,让她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扭曲了。

别走!冷魂,等等我!

许静呼喊,却惊诧她竟然说不出话来!她抬脚去追,却发现身子在飘动!

她忘记害怕,追逐在冷魂的身後,不知道追了多久,她看到一座气派的大门,那些白色的魂,一个个都义无反顾的飘入门内,冷魂也在其中!

她心中焦急,知道一旦冷魂进入那个门,她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於是,她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去追逐,终於眼看着就要触碰到了冷魂的肩膀,可是,她的手,却从他的身体穿过!

好可怕!

她呆了一呆,又义无反顾地再一次去触碰他,依然徒劳无功。她一狠心,飘到他的面前,他低着头,长长的发遮住了他的脸。

为什麽不等等我?为什麽不等等我?我好害怕,你知道吗?

许静愤怒又可怜地看着他,眼里有着淡淡的哀求。

也许是有人挡住了冷魂的去路,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可怖的脸。

冷魂深情凝视的脸,忽然变成了轩宇清泉的脸,那温柔如水的脸,透过她看着虚无的眼神,却好像在嘲讽她的自作多情。

还没等许静气愤地上去打他,轩宇清泉的脸,忽然扭曲,变成了轩雨无痕似笑非笑的经典表情,那种笃定和讥讽,好像在向她示威──小女人,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然後,他忽然伸出手,抓上她的脖子,面孔扭曲,眼中流下血来。然後,她和轩雨无痕的周围,又走过来几个人,那熟悉的面孔,像是欧克书,司马长风还有李奎阳。

他们在哈哈大笑,形状癫狂,并且不约而同地朝她伸出手。

啊!!!不要不要,走开!

“小静儿,不怕不怕,朕陪着你,不怕。”

段洲天本来在外间的书房里处理奏章,忽然听到卧房里传来凄厉的叫喊声,丢下手中的工作,疾步走到卧房的龙床上,m着小女人满是汗水的脸安慰道。

许静睁开眼睛的刹那,看到一个男人,恍如看到了冷魂,她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环住“冷魂”的脖子,心惊胆战地说:“冷魂,我在y间看到你了。你好坏,你不理我,还把我当做陌生人!我追你,追的好辛苦,你却自顾自的走了。你好可怕,忽然变成轩宇清泉,又变成轩雨无痕,轩雨无痕还想掐死我,好可怕,好可怕!呜呜……”

许静真的是被最後那个场景吓坏了,那种窒息的感觉,如此真实,让她记忆犹新。

神智有点不清的许静,完全把来人当做了冷魂,当做了最後的一g救命稻草。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抱着的人,在她开口诉苦的时候,身子便一直僵硬着。

段洲天被人当做了替身,心中的滋味如何言喻?他花去了十年的功力,才把她从鬼门关就回来,这两天他不去专心休养,便是想亲眼看到她醒来。

现在她醒过来了,主动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窝在他怀中。可是,口里声声呼唤的却不是他──是那个,他从没有见过的,已经命赴黄泉的男人!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段洲天想起段风流给他疗伤後,走之前最後丢下的一句话。

是啊,他自己也想不到。段洲天苦笑。

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争得过一个死人,但是,他至少有信心,在她的心上,占据一席之地。

怀中的小女人殷殷哭泣,让他心纠痛。他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大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许静的情绪慢慢被安抚,安心的,带着一点点心满意足,在“冷魂”的怀中,再次沈睡过去。

作家的话: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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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鮮幣)104我不稀罕

等许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午後。

刚睁开眼睛那会儿,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等迷蒙的视线渐渐清晰,看到暗黑的帐顶,以及身上那张金光四s,华贵不凡的金丝锦被时,她终於想起从那天她踏入这个地方後所发生的一切。

她感到浑身无力,脖子僵硬,好像沈睡了一个世纪那麽久。

平日里黑曜石般光彩夺目的眼睛,此刻被渲染上一层淡淡的灰色,她转动眼珠子,警惕又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依然是暗黑色调为主,和她在前世看过的古装剧中,那些皇帝寝g的明黄色调完全不一样。

暗黑色调,带给许静的是一种肃穆,庄重,神秘的感觉。

她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少女,一个眉清目秀,容貌姣好;一个脸蛋圆圆,大眼睛,天真无邪的模样。她们都穿着淡绿色的g女服,是她第一次踏入这间寝殿时见过的两名g女。

她舔了舔嘴唇,有点干涩,她感到口渴,犹豫了一下,才蠕动樱唇,气若游丝地问:“门口哪位姐姐,劳烦能不能给我倒杯温水来?”

有礼貌的人,总会遭人喜欢。就算她们是监视她的人,礼多人不怪,她们应该不会驳了她这样小的要求吧?

“哎呀,娘娘,您可终於醒来了,这下子,陛下总算安心了,奴婢立刻让人去禀告陛下。”站在门口左边的g女,听到从龙床上传来的声音,眉清目秀的一张小脸,瞬间像朵怒放的花儿一样,明媚耀眼,让人打心底里喜欢。

她那铃铛一般的声音,透着欢快的气息,能感染到别人,就算是刚醒过来的许静,也不免被她欢快的声音带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这疯丫头,早知道你站得不耐烦了!也没个正经,让娘娘看笑话,快去吧,让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陛下,陛下肯定很开心!”右边那个g女笑着啐道,显然比左边那位g女举止沈稳些,并且快步出去,很快端了一杯温水回来,送到许静面前。

“娘娘,您要的温水。”g女低眉顺眼,举止得体,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

许静感激地看着她,道声“谢谢”,从g女手中接过温水,一饮而尽,把杯子递还给g女的时候,却看到g女跪在龙床边,身杆子挺得笔直,只是低着头,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许静讶异道:“姐姐,你这是何故?”

“奴婢当不起娘娘的这个‘谢‘字,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分,请娘娘以後不要对奴婢说这样的话,奴婢会折寿的。”g女缓缓道,有种不卑不亢的姿态。虽然她身为g女,却依然保存着她的尊严。

这一点,让许静想起了风花雪月。

哎,不知道倾月如何了?她能否脱离困境?如风、樱花和飘雪,是否还安好?找到神医无崖子和治疗她脸上黑疤的药材了没有?

可一想到连冷魂都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更何况是孤身一人奋战的倾月?也许,她早已经凶多吉少。

想到两个最亲最近的人,一个命赴黄泉,一个生死未明,许静的心情一落千丈。

“起来吧,我以後会注意的。嗯,你叫什麽名字?”许静兴致缺缺,随口问。

“谢娘娘。回娘娘的话,奴婢贱名‘秋水’。”g女利落起身,站在龙床五步远的距离,恭谨回话。

“娘娘?你刚才叫我‘娘娘’?”许静震惊!她现在才注意到g女对她的称呼!

什麽时候,她成了“娘娘”?

“是啊,静妃娘娘!昨日早朝皇上已经下旨,封您为皇贵妃娘娘,而且还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奴婢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位妃子被册封为皇贵妃,能享有这麽大的恩典呢!”那个有着铃铛般欢快声音的g女,从外面蹦蹦跳跳进来,青春飞扬的气息在她身上显露无疑。

真是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天真烂漫形态。

“秋霞,在娘娘面前,不可如此没个正经!还不快点过来给娘娘请安!”秋水低声斥道。

g中生活不易,说错一句话,便有掉脑袋的危险。她还没有m清楚这位贵人的脾气,如果秋霞因此冲撞了这位刚被封为“皇贵妃”的贵人,以现在陛下对这位贵人的宠爱程度来看,若是这个贵人一怒之下处罚秋霞,陛下也是会答应的。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秋霞受苦,g本无能为力!

秋水偷眼去瞧半倚在龙床上的静妃娘娘,看到她只是一脸震惊和深思,完全没有注意到秋霞刚才的莽撞。她暗中松了一口气。

她和秋霞是陛下的贴身女官,负责照顾陛下平日里的饮食起居,打点寝g中的事物。

她和秋霞都是孤儿,如不是遇到当时身为太子的陛下,她和秋霞或许都逃不过沦落青楼的厄运。

那年,她七岁,秋霞五岁。

当时陛下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不苟言笑,深邃的眼睛让她看不到他眼里最深处的色彩,只觉得那眼神浩瀚无边,充满睿智,她深深地被那眼神迷住了。

她和秋霞被送去学武,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就是要把自己变成个为太子所用的强者,希望能得到太子的关注。

後来,她成了太子信任的人,照顾太子的饮食起居。那一天,她高兴的睡不着觉,觉得漫天星光都是为她而闪耀!

她不奢望成为陛下的女人,因为她知道她配不起。但是,只要能在他身边,常常能够看到他,她已经心满意足。

她自觉容貌秀美,绝不输於後g任何一个嫔妃,心中也曾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陛下能够抛开一切,宠幸她,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而那,只是一个虚无的幻想而已。她一直都知道。

当第一眼看到静妃娘娘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女人好丑,好丑,那黑到极致的疤几乎占据了她整个左脸。她怀疑,这样丑的女人,就算是给陛下解毒用的,估计陛下也没有兴致吧。她更希望自己能为陛下解毒,即便立刻面对死亡,她也觉得心甘情愿。只是,她从来没有这个机会。

让她想不到的是,陛下竟然真的和这个丑陋的女人……她不仅没有死去,而且,现在还变得非常美丽。

那块占据了整个左脸的黑疤,已经寻不到一点踪迹!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冰肌玉肤,细致如脂,吹弹可破!

此刻的她,虽然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神态怏怏,却自有一股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美!

所谓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用在此刻的许静身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个绝世美人面前,一向对自己容貌十分自信的秋水,也不觉自惭形秽!

“你们的陛下,封我为‘皇贵妃’,我是一点也不稀罕的!我不想待在这种鬼地方,你们告诉你们的陛下,念在我曾舍命救他一命的份上,放我走吧。”许静面无表情道,感到心力憔悴。

她不稀罕,她竟然不稀罕!秋水几乎要被这句话气到,恨不得上前给她几巴掌!这是她做梦也梦不来的恩典,她竟然不稀罕!

秋水微颤着娇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她低着头,谁也看不到她眼中锐利的恨意和翻滚的怒火!

“哎呀,静妃娘娘,奴婢求您收回刚才的话。要是让陛下听到了,陛下会很伤心的!”秋霞眨着无辜的眼神,哀求道。

她忽然上前两步,低声对许静说:“娘娘,您可不能在陛下面前说这样的话哦。您知道吗,陛下为了将您体内的毒逼出来,耗去了十年的功力啊!你可知道,这十年功力对於练武之人来说有多重要!而且,当时陛下的身体非常虚弱,必须闭关休养。但陛下坚持要亲眼看到您醒来。这几天,除了早朝,以及和大臣们在书房讨论大事之外,陛下可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您身边,亲自伺候您呐!奴婢从来没有见过陛下对哪个人有这般的耐心!”秋霞道,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采。

她和秋水,还有徐公公是陛下十分信任的人,有些事,陛下并不瞒着他们。况且,他们也非常深刻的知道,背叛陛下会是什麽下场。

不过,这样的陛下,才有点人情味。以前,她一直觉得,陛下是个高不可攀的神!秋霞心想。

什麽?!为了救她耗费十年功力?还衣不解带地照顾昏迷中的她?

许静听完秋霞的述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不避讳g女,这般衣不解带地伺候她吗?是她在做梦,还是她们在演戏?

不!就算她相信,那又怎样?她用命换来他的命,他不过是耗费十年的功力而已,两者g本不能画上等号!他若真的亲力亲为,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也许就是想骗取她的真心,好轻而易举地取得那本兵书罢了!

她才不会上当!

一切都是梦幻泡影,虚情假意,许静,你要擦亮你的眼睛,不要雾里看花,不要上当!许静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

“娘娘,瞧,陛下待您,可真是天上地下都没有的好呢!”秋霞歪着她的小脑袋,继续天真烂漫道。

生活并没有在她的人生轨迹上留下太多的污迹,她活在她的小小世界里,纯真美好。那些不愉快的东西,她都会自动屏蔽。如果有人惹毛了她,杀了便是了,也不会去烦恼。如果有人让她不反感,她就会像一个小妹妹一样,对她露出甜甜的笑意。她天生有种奇妙的功能,能够在看人的第一眼,分辨出这个人在她的定义里,是好是坏,值不值的她喜欢。

许静很幸运,是她喜欢和想要亲近的人。因为秋霞觉得,静妃娘娘骨子里,有种恬淡怡然的美,不倨傲,不骄纵,亲和力十足,不知不觉,会被她的气质所吸引。

淡雅如莲,温柔似水,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女。她,值得陛下的爱!

许静沈默,神情复杂。

她忽然冷笑一声,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回驳秋霞的话:“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呢?他做那麽多,如果我说,我一点也不稀罕呢?”

秋霞讶然,大大的眼睛里有着不可置信,她欲言又止,看到静妃娘娘淡漠的眼神,她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心想:静妃娘娘,好像对陛下,怨念很深啊!那是多少後g嫔妃争都争不来的恩赐呢,在静妃娘娘眼中,却是一文不值!

秋霞转念又想:哇塞,静妃娘娘好有个x哦!威武不屈,富贵不y,一点也不像後g嫔妃那样,只要看到陛下对她们露出一点点笑意,就激动的泪流满面,到处炫耀!嗯,静妃娘娘的个x,我喜欢!

不过,她是陛下的人,这样子怎麽有种背叛陛下的感觉呢?好烦恼。

许静没有出声,秋水和秋霞也不敢出声,屋里便安静的落针可闻。

作家的话:

(*^__^*)

☆、(10鮮幣)105我不會喜歡你的

许静最後那句话,虽然说得轻,但还是被刚好走到门口的段洲天听在了耳中。

她亲口说出,他对她的好,她一点也不稀罕!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耐心,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奴婢参见陛下!”秋霞第一个发现段洲天进来,立刻退到一边,跪下行礼。沈浸在愤怒和不甘中的秋水,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跪在地上行礼。

“免了,都下去吧。”段洲天边走向许静,边遣退所有的g人。

“是。”秋水秋霞徐公公三人行礼後,都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许静和段洲天。许静没有看段洲天,一个感激的眼神也不愿意施舍给他,但她却感到有股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我们已经互不相欠,请你高抬贵手,放我走吧。我不稀罕什麽‘皇贵妃’的身份,也不需要你对我好,我只想离开这里。”许静轻声道,虚弱让她无法大声说话。

“你当真想要离开?朕是猛虎,还是毒蛇,让你如此惧怕,让你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朕?朕承认,用你作为药引,为朕解毒,是朕的不是,朕现在向你道歉。但朕是真心喜欢你,想要好好照顾你,你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朕吗?”段洲天忍着狂躁的怒意,沈声道。脸色已经黑得能和这屋里的主色调有的一比了。

他次次容忍,不过是因为心中有一个她。可她却步步紧逼,次次挑战他的耐心。他是个男人,而且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想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他何曾这样委屈过自己!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这麽累!

他不断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要放弃吗?放弃吧,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她想走,就让她走!

自古帝王最无情,他成为其中之一又何妨?至少心是冷的,硬的,黑的,便不会被外界所影响!

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鼓励他,人心都是r长的,你对她的好,她总有一天会明白,并且爱上你!不要放她走,不然,你会後悔一辈子的!千万不要放她走!

意志,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兵分两路,激烈对战!

“我已经被伤的遍体鳞伤,我是疯了傻了才会给别人机会来伤害我?你说你喜欢我?你口口声声,左一个‘朕’,右一个‘朕’,贱女和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您的喜欢,贱女承受不起!”许静冷笑,嘴角轻扬,带着讥讽。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变得这样尖酸刻薄。也许,当她开始对这个世界绝望的时候,当她不在乎生死的时候,她就变成了现在这副,连她自己都讨厌的模样了吧。

一滴晶莹的泪,缓缓流过光滑如绸的脸庞,那样凄楚,让人心颤。

几乎要爆发,几乎忍不住冲上去掐死这个狠心的女人时,那滴泪仿似滴在段洲天的心头,让他心纠痛不已。

他伸出大掌,那滴泪,落在掌心,孤独寂寞。

许静微侧脸,看到一张伤痛的俊脸,那样刚毅克制,完美无铸的俊颜,露出那样心疼的神色,不知为何,许静渐渐冰冷的心湖,泛起一圈淡淡的涟漪。

她看着男人低头,伸出舌头,将掌心那滴泪卷入口中。

泪在唇齿间化开,段洲天忽然感受到那种酸咸绝望的无助。

“小静儿,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再承受任何苦难。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段洲天抚m上她的小脸,眼神真诚而又坚定。

段洲天已经改口,不再在许静面前以高高在上的王者自居,而是把身段放低,低到和许静在一个层次上。许静心,微有触动。

同时,掌心传来的温暖,让许静有瞬间的恍惚,她很留恋这种感觉,却又害怕受到伤害。她闭上眼,静静感受片刻,便睁开了眼,眼中刚才流露出的一抹犹豫,被她隐藏在很深的眼底,她冷淡道:“我不会喜欢上你的,除非,天地合在一起!”

段洲天轻笑,大麽指来回摩挲着她变得完美无缺的左脸肌肤,心中感慨还是没有黑疤比较好,口中却笃定道:“小静儿,话可不能说的这麽满。假如有一天,你当真喜欢上我呢?”

“不会!”许静立刻否定。掌心传来的温度灼伤她的心,她不敢太过於留恋,头微微侧偏,可那大掌好似黏在她脸上似的,她动,跟着动。

“那咱们打个赌,如何?”段洲天魅惑一笑,那素来严肃的神色,不笑则以,一笑起来,比段风流还要魅惑!

许静看着他明朗的笑意,心底有暖暖的热流淌过,枯萎的心田万物蠢蠢欲动,期待着生g发芽。

许静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强,竟然差点被这个男人的笑迷倒神魂颠倒!

她低垂下眼帘,掩住心中的慌乱,贝齿咬着下嘴唇,赌气道:“不赌。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心里已经稳稳??地住着一个冷魂了,你没有机会了,你也休想把冷魂从我心里挤走,你就死心吧!我说过,除非天地合在一起,除非六月飞霜,我才有可能会爱上你!”

“我不会挤走你心里那个他,但是我一定会入驻你的心房的。你不敢赌,是不是害怕真的会爱上我?”段洲天说的十分笃定,大麽指无比留恋的摩挲着许静光滑美丽的左脸。

在他意识里两军交战的结果是:留住她那一股强烈的意识,最终打败了放她走那股意识。

“或者说,你现在已经开始──”段洲天忽然倾身靠近她,x感的薄唇贴着她j巧的耳朵,暗哑道:“喜欢上我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朵上,微恙,恍似一股缠绵悱恻的电流,流过她全身,她心尖微颤。为了掩饰她目前的窘态,为了坚定她的心意,她一狠心,道:

“赌就赌。谁怕谁。”

贴着许静左耳的薄唇,在许静看不得到的地方,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

小鱼儿,上钩了!

作家的话:

(*^__^*)

看男人如何引诱女人一步步掉入他的甜蜜陷阱~

☆、(11鮮幣)106美?重現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边沿雕刻着缠枝花瓣纹的菱花铜镜里,便是映照出这样一张惊天容颜。

云鬓巍峨,修眉联娟,朱唇轻点,明眸善睐。既彰显牡丹的雍容华贵,有不失芙蓉的妩媚娇羞;既有玉兰的雅致清新,也有寒冬腊梅的迎风傲立。

翌日清晨,许静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梳妆打扮。

许静愣愣地看着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纤纤玉手轻轻抚上光滑细嫩的左脸,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她曾经心心念念要去掉的黑疤,现在终於寻不到一点踪影。可是,又有什麽用呢?清泉不会欣赏到了,冷魂也不会欣赏到了。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现在又是为了谁,轻提画笔,描眉绘眼呢?

“哇,静妃娘娘,您是秋霞这一辈子见过最最最漂亮的女子!”秋霞一边给许静c珠花和金步摇,一边两眼放光啧啧称赞。

秋水蹲在许静脚边,为她整理华美贵气的g装。听到秋霞的赞美,她忘了礼仪,倏然抬头盯着许静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头,沈默不语地整理起复杂的g装来,脸色却僵硬冰冷如石头。

许静感到有一股极其不友善的目光看向她,可当她低头回望过去的时候,发现秋水在很认真的帮她整理g装,没有什麽特异之处。

她不禁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她总觉得,秋水好像对她不是很友善,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麽。从她醒来以後,她从没有对她们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甚至待她们就如待风花雪月一般。

不过,许静也不会在这方面计较太多。毕竟想要人人都喜欢她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嘛。反正她秉承善待他人这个处事原则就好。

“娘娘,您肯定是九重天上的仙女下凡的!您看,御花园里的花儿都比不过您!”

耳边响起银铃般轻快明媚的赞美声,从镜中看到那个为她忙碌的g女如一朵向日葵般明媚的笑意,许静灰暗的心情,被感染,也轻快了不少。

她在镜中斜睨着那个活泼的g女,难得戏谑道:“你这丫头才不过活了十几年,也敢说一辈子?”

秋霞朝着镜中看她的许静做个鬼脸,手里却拿着一只赤金嵌红宝只凤钗,左右比划着该怎麽c入娘娘乌黑浓密的发间,才更彰显娘娘的美丽和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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