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旁观者不清
隔天中午,比尔一脸忧心地走进她的办公室,神秘地递给她一个包裹。“我……我已经辞职了,觉得这个东西你来处理比较妥当。”
“辞职?为什麽?”米兰达对他突然的说辞很不解,边问边拆开层层纸包。
“过了圣诞我要去芝加哥工作,那边已经给我发过五次邮件了。”比尔没有看她的脸,眼睛盯着她拆包装的手。
包裹最後是个纸文件袋,她捏了下感觉里面是照片纸一类的小叠硬纸。她拿出来看,果然是照片,但是图像却让她震惊。
照片拍摄的是一男一女疑似幽会的情景,男主角是布兰特.威尔金斯,女主角正是阿尔杰特的未婚妻,黛博拉.度蓝。虽然光线昏暗又是在车子里,但是两人的相貌和动作都很明显,有拥抱的、热吻的、还有女x裸露肩膀激情後仰的。
“噢!天啊!”米兰达明白这些照片的份量。“你拍的?”
“不。”比尔否认。“上个月有匿名人士快递投给我的,但是我不敢发出来。”他起初只是因为不想再做这种事,但是自前天在旅馆偷窥的事情後,他更确定他不能把这些东西放出来。
事隔这麽久,投递的人为什麽不再投给别家?米兰达疑惑中,她再抖抖纸袋,发现还有东西,倒出来看是张相机记忆卡。看来投递的人把相片底都寄来了,可惜他给错了人,给了一个胆小鬼。
“谢谢!”她把东西放回纸袋,卷好放进挎包里。“你需要我帮你做什麽吗?”她不相信有免费的午餐。
“嗯……不!”他终於抬头看她。“我……不需要你付出什麽。我只是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处理它们。”说着他准备离开,转身之前他又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和你交个朋友。”
“当然!我们早就是朋友了。”
比尔刚走,哈娜就转进来。“你拒绝他了?”哈娜眼神瞥了瞥门口问她。
“拒绝?谁?”米兰达对她的提问莫名其妙。
“刚出去的,他不是来向你表白的吗?”
“哈?你听谁说的?”米兰达拧开水杯喝上一口,然後拎起包包。
“他早上向我问了一堆你的事,傻瓜都看得出他喜欢你。”
“真的?他刚才什麽都没说。”
哈娜也感到奇怪的耸耸肩膀。
法国加莱省里尔。
虽然顺利通过考核,日常的体能训练还是需要保持的。迦洛在室内游泳池划动了几个来回,正上岸休息中,夏露捧着套装急急进来。“有wilder家的特使来,请小姐快换装。”她神色严肃的催促着。
迦洛带着满腹疑惑跟随夏露到主楼的大厅中。
依然是上次领队的老妇,这次带着七个年轻女子,或捧或提着红黑配色的漆器食盒。
“今天冬节,这是我家主人赠你的宴席。”老妇到她面前,用口音怪异的华语说。
看她面露厌恶的神色正要拒绝时,夏露忙扯扯她的手,附到她耳边悄声说:“我们无权拒收上层家族的赠礼,否则会给我们主人惹上麻烦。”
“好吧!请麻烦你们将东西送入厨房,我有信劳烦老人家转给你家主人。请稍等。”迦洛转念想想,强压下不满的情绪,平和地说道。
一个侍女引导年轻女子们走向厨房,而夏露则尾随迦洛走上书房。
几分锺的等待,老妇见迦洛拿着已经封好的信件回到大厅,她虽对这个位阶低下的新人不屑,但是信件毕竟是要交到自家主人手上的,也不得不恭敬的双手接下。
“如果李小姐没有话再要转达,那麽老身告辞。”
叫了夏露将人送出去,迦洛才厌烦的呼口气。但凡有权力的人都会飘飘然,卫谦也不例外。她恶心这种自认高尚的施舍。
正要转回住楼,看到维克多在二楼楼梯上探出半个头。
“你很不高兴?”维克多看到她往上看,便直接问。
看着他坐在轮椅上探头的动作实在是危险至极,迦洛干脆向楼梯走去。“你能不能先把头缩回去?”她很担心他会翻跟斗。
维克多乖乖退後坐好,等待她上来。
薇薇安没有跟在他後面,难怪他会做出这种高危动作。迦洛上去只见他独自坐在楼梯口。“我们吵到你们读书了?”
“没有。从一开始就通知我们必须回避。”维克多在帕迪利亚家的地位就很低微。“只是你看起来很不高兴,上来写信的时候脸色就不好。”
“你是担心我写信向外求救?”迦洛挨着楼梯口的扶手俯视他。
维克多避开她的直视,带着心虚的语调说:“我……我希望你和阿尔杰特的关系能转好。”
“他本人可不在乎我的态度。”
“他的感情观并不能用常理来判断。或许他的态度是不在乎,但是内心并不会快乐。”维克多为兄弟辩护道。“那个……是前段时间的绯闻……你不要在意,他……”
“他的情人多得你都数不过。”她不是没见识过一天换一个女人的状态。
“但是我相信你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看他情绪激动的样子,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沈默一会後劈头盖脸的直接问道:“珊妮呢?你爱珊妮吗?”
“这……不……我那不是爱情。”没想到迦洛会转换问题这样问他,纠结中他还是诚实的说出心中的感受。“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她,对她的生活负责,但是我并不爱她。”在那一夜激情接触後,他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对珊妮只有愧疚和同情。
“是啊,不论你们之间是谁主动,你仍然不能把那种行为定义为爱情,就算你对她再有好感和同情,最终也没有转变成爱情。”迦洛在那件事中看不出他有多痛心,至少和当年被她揭穿奸情的那对男女的反应相比可平静太多了。虽然她不懂“爱”是什麽感觉,至少也能看得出别人会把“爱”表现到什麽程度。“也许有一天我会变得和其他下层一样失去自我意识,但在那之前,我不会改变对他的看法。有的事情虽然过去了,并不代表它们消失了。”虽然态度坚决,但是她的语调和表情却非常平和,因为就算对他激动,也无济於事。
“很抱歉……我……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他自己的情感他自己都认识不全,你又能帮他多少?我不在乎你把这些话转述给他,你不说,我迟早也要对他说。”
维克多的眼神又开始闪烁不定,那个女人看穿他了。真的需要再努力一些,连说服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他百般懊恼。
看着他揣揣不安的表情,迦洛伸出一只手指调起他的下巴,低下头很近很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缓缓说道:“亲爱的维克多,两个人之间的纠葛,不是靠局外人说,就可以轻易调和的。尤其是一个连初恋都没有经历过的人。”
面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维克多尴尬的不知所措,“我……只是……我……”他嘴巴哆嗦着说不清楚,面颊燥热起来。
“放心吧!那封不是求援信,也不是情书。”她邪邪的笑着靠近他耳边小声说,轻佻的拍拍他的脸颊後转身下楼。
直到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维克多还呆坐在那,他只觉得x口兴奋的跃动着。
“你喜欢上她了?”薇薇安的声音从侧面冒出来。
“嗯!不是……我……”他看向薇薇安忙解释。
“我喜欢哦!”
“唔?”他看着薇薇安两颊绯红满脸崇拜的表情满腹疑问。
“她很厉害啊!能把你说到哑口无言,薇薇安要拜师傅啦!”
“……这……”听了薇薇安的话维克多又是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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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洛短暂露脸了^^
没想到进度这麽快,她表示还想继续休息
endif
☆、七十三曝光
在shadow这个组织中,冬节是个很受重视的节日。上层家族会齐聚独孤家进行贺冬仪式,而中层家族的人则以受到邀请为荣。今年帕迪利亚家又接受到邀请,家族中地位高的几个人前一夜就已经前往聚点。
这个仪式延续到现在,演变成大型宴会,从午时起,宗主进行完祭天仪式之後,就是宴席的开始。围绕着祭台八卦型排列出去,宾客们边吃喝边观赏祭台中的表演。活动会一直进行至深夜子时。
黛博拉正躺在美容床上做脸,却接到阿尔杰特的电话,要她尽快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她颇感意外,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去贺冬仪式了吗?从电话中听不出他是什麽情绪,但从时间地点上判断,这个时候叫她过去并不是什麽好事情。
情绪受到干扰,她也没兴趣再躺下去,匆匆中断了护肤项目往阿尔杰特的办公室赶。
“我以为你去参加仪式了。”到办公室,见他一人坐在办公桌前,看来劳伦斯也去了。她微笑着姗姗走进去。
阿尔杰特抬头看了看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卷折起来的文件袋放在桌面上。
“是什麽?给我的吗?”她问。但是阿尔杰特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她犹豫片刻,还是拿起袋子打开,掏出一叠照片。她逐张翻阅,速度越来越快,笑容也越来越僵,直到完全消失。
“我有错。”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制止流泪的样子。“我……我当时被迷惑了。你知道的……他……他对女x总有办法。”一行泪水从她脸颊滑下,“他还送了我一枚戒指。对不起……我真的只是一时迷失了。”
“哦……宝贝!你的话太伤我的心了!”
黛博拉听到布兰特的声音从後侧方传来,惊愕地转身,看到他倚着休息室的门框一脸受伤的表情。
“我以为你对我的心如同我对你一样。算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吧!我也不辩解什麽了。”他很丧气的对她说,然後又看向阿尔杰特:“那我可以先走了吗?”待阿尔杰特点头之後,他快步离去。
“你何必急着划清界限呢?”阿尔杰特终於开口对她说话。“我也不想责怪你什麽。这件事我们扯平。”
“什麽?真的吗?”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的。你玩你的,只要不再干涉我的事情。以後就这麽持续下去,只要保证你生的孩子是我的,我都不会过问你的生活。”
“什麽?”他的话很快又激起她的不满。“那我们还结什麽婚?”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打算,只是现在大家公开说明罢了。”
被捏着把柄,黛博拉也不敢发脾气。她自知,阿尔杰特说的并没有错,但是面子就是下不去。
“如果你觉得不公平,不想结婚了,我很乐意协助你给长老会发证明。”他看她扭捏着站在那里,握着拳头的关节都发白了。
“ok!就按你前面说的办。”开什麽玩笑,婚期都已经公开了,她无论如何都要占着那个位置。她可以不过问他的生活,可没说不折磨那些贱人。
“很好,那你先离开吧!午休之後回来的人会增多。”他说罢将台面上的照片收起来放回抽屉。“下次别再让人拍到这些东西。”黛博拉临出门前他又补上一句。
她出了大楼,拿出电话拨给布兰特,但是她的号码已经被他列入拒绝名单中。她颤抖着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电话摔得粉碎。
“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她用力深呼吸对自己念念有词。她决定等那个人回来再做下一步,至於布兰特,他能给的已经全给她了,拉黑名单就拉吧!她这样想着,心里也平静了些。
阿尔杰特看了看时间,拿起电话拨给米兰达,约她下班後一起吃饭。
米兰达下午加速完成工作後掐着下班时间一到就冲回公寓洗澡换衣服。她正化妆的时候,米莎犹犹豫豫的开口说道:“我投一份工作的简历,他们让我明天去面试……嗯……是家文化企业的前台……嗯……我想……我想……和你借衣服……”
她抹着口红,从镜子里看看米莎,她正战战兢兢的等着回复。“好吧!用完了记得清理好放回原处。希望归还的时候和你借出来的时候一样。”
“我会保管好的,绝不让它们受到一定点的损害!”米莎高兴的直想拥抱她。
“好了,我出去了,也许晚上不回来。”她收拾好化妆品,拎上挎包火速赶向约好的餐厅。
阿尔杰特早已等候在座位上,他杯子里的水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请问可以上餐了吗?”看到米兰达入座,服务生客气的询问。
“好的。”阿尔杰特点点头。
餐厅灯光昏暗,最亮的光源是每桌的烛台,顾客们都是成双的面对面窃窃私语着。米兰达按耐不住心中的欣喜,自入座起就是笑脸盈盈的,她喝口水润润口腔,时不时瞟向餐厅一角正在忘情演奏的钢琴女,心中充满幸福的优越感。
“这个,请你收下。”
正想着要说点什麽活跃一下气氛的时候,阿尔杰特递过去一个信封。她打开看,里面是张填了大金额的支票。
“什麽意思?”她尴尬的笑着。
“没有免费的食物,那些东西不会是别人白送你的吧?”
被他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她把支票放回信封,放进挎包里。“没有那麽贵,你给的太多了。”
“就当感谢你吧!感谢你没有把这个事情扩大。”
说着,服务生开始陆续上菜。
没有扩大?难道……
“我顾及的是你,哪个男人看到这种照片都会愤怒或者伤心……要是在这种时候还要被媒体幸灾乐祸,那真是最大的不幸。”
“还好吧,我只是不希望在公众中传来传去。”
看到他依旧平淡的态度和口吻,她有些失望。
“请允许我深度追问……嗯……你们有……嗯……我是说,你们会有什麽新闻事件吗?”她想不出用什麽样的词语来描述,於是用自己的职业来做掩饰。
“没有。”
“呃……那就好,结婚前大家都会有一些激情的事。”她笑着掩饰内心的失落,然後开始吃东西。
米莎正在准备晚餐,电话接连不停的响着,让她终於决定先接电话。这个时候会是谁打来的呢?她看都没看号码直接按免提把声音放出来。
“嗨!米莎吗?我是山姆!”电话里的声音让她暂停烹饪工作,她把火关了,转身把电话拿起来。
“嗨!山姆,我是米莎,有什麽事?”她把电话切回耳机模式。
endif
☆、七十四陷进去的人们
“你现在在公寓吗?”
“嗯,是的,怎麽了?”
“米兰达在你旁边吗?”
“嗯……怎麽了?她的电话打不通吗?”她犹豫着要怎麽说。
“她不在对吧?她的电话关机了。”
“山姆,你怎麽了?为什麽要怀疑她?”
“今天早上她说她最近很忙,推掉了我们圣诞夜的约会。刚才我想提醒她早点下班休息,但是她的电话关机了。好吧!本来我以为她又去做什麽采访了,於是很多余的在络上和哈娜随意聊了聊,结果哈娜说她今天下班时间一到就不见人影了。现在我很失望……她究竟在忙什麽?你知道吗?”山姆连珠p似的抱怨着,希望米莎能透露一些消息。
“嗯……我想她大概是有些焦虑和不安……”
“焦虑?不安?为什麽?”
米莎换了个姿势靠着桌子说:“你知道的,她升职当版面主编了。”
“是的。”
“我想她可能对这个职位感受到的压力不适应,她只是单纯的寻求放松去了。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怀疑她。”
听到了米莎的指责,山姆开始冷静下来。“很抱歉,是我冲动了。我是真的在乎她,现在……我能做点什麽吗?我觉得自己很糟糕……”
“山姆,你的担心是对的,但是也没你想象的那麽糟糕。因为你们没有住在一起,所以你才会感到被动和不自信。”
“嗯,你说的对。我们聚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他很认真的在思考如何让这个圣诞不留下遗憾,毕竟他们的工作都太忙了。“嗯,你觉得我把假期提前怎麽样?”
“可是,我想她没有时间陪你。”
“你对她的作息时间一点都不了解吗?帮帮我吧!”他可怜的哀求道。
“只有明天晚上,我没看见她在行事历上做记号。”米莎回头看了看书桌上的行事历。
“好的,谢谢你!我明天晚上过去给她一个惊喜。你能帮我保密吗?包括今天晚上打电话的事,她知道了肯定会气疯的。”
米莎再三保证她不会把今天晚上和山姆讲电话的事说给第三个人知道,山姆才安心的挂断。她放松的呼口气,看看锅里半熟的r,肚子开始表示抗议。
让她意外的是,她刚吃完晚饭,正在收拾灶台,米兰达就回来了。
“时间还很早啊!我以为你今晚也不回来了。”她把沥干水的餐具放起来。
米兰达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脱了外衣直接钻进浴室,她似乎很不高兴。
阿尔杰特送她到楼下,看着她走进公寓楼之後,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拿起电话拨打起越洋长途。他也嘱咐过维克多今天安排厨师做一些中式菜肴,对他们身在组织的人来说,今天远比圣诞重要。
卫谦一再坚持下摆脱了独孤留宿的要求,赶回宅邸时已经深夜。
顾不上积累了一天的疲劳,他挂念着一封信,就恭敬的被摆放在他的书桌上。没想到她会给他写信。
看着面上用汉字端正写着“卫谦先生亲启”字样的信封,一笔一划,流露出来的都是她的状态,她看起来很健康很j神。
卫谦正要拿起来拆开,又缩回手,他闻了闻双手,又闻了闻袖子,衣襟,无一不散出重重的酒气。他忍下阅读的欲望,决定还是先去换洗一番。
待换上舒适的居家装束後,他拿起信封,轻轻的吻了下然後揭掉锡印,拿出薄薄的仅有的一张信纸。凝视着正文,一遍又一遍,他反复的默念着仅有的一句正文。
他颤抖着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的砸向墙壁。
颓丧的跌进椅子里,他紧紧的咬着牙g,仰起头盯着天花板,克制着眼眶欲起的热潮。
只是按组织内的习俗,他派人送去宴席,一番好意为什麽要被她说得如此不堪……
呆坐了半个小时,他扶着扶手撑起沈重的身体,不知道是酒力上来还是内心交瘁,他拖着步子走过去,捡起那小团纸,温柔地摊开,扯平。
皱巴巴的纸上笔画破碎的正文依然扎眼。“今生所欠早已无力还清,不妨你所多加一g稻草。”
这确实是他所认识的李迦洛才能说的出的话啊!她没有改变,依然在那里。变的是自己。他竟然幼稚的认为有了权势,就能改变她对自己的眼光。幼稚的认为有了权势,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占有她的全部。
他轻笑一声。其实他们之间原本就是这样的关系,自己又在恼怒什麽呢?把信纸折好,放回信封里去。然後再郑重的放进书桌的抽屉里。
无法给她回信,也无法再送什麽物质给她,但是他仍不愿意死心。他想,就把她默默的放在心底吧……
endif
☆、七十五刺鼻的香水
匆匆散了早会,黛博拉迫不及待的赶往密会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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