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之叫来服务员,服务员拿著勺子在里面拨了一下,很抱歉地说道:“你们再吃点吧,反正时间也还够。”
我和铭之面面相觑,最後铭之眨著大眼睛问我,“阿励,你还吃得下吗?要不再吃点?”
老子彻底怒了,顶著个三个月的大肚子,把没走多远的服务员喊了回来,“不吃了,罚钱就罚钱,再吃老子都要生孩子了。”
大概是我实在是霸气过了,把那家店的老板都给招出来,老板鄙视地说:“两个大男生,还好意思剩那麽多。罚二十吧。”
那次回去,我厌食了三天,等到胃口正常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我们全家聚在一起看春晚,难得全家都在,千年等一回。
庄勉兴奋得很,“爸爸妈妈哥哥”的叫唤个不停,他年纪只比我小两岁,但是因为我心里年纪偏大,他心智又太不成熟,我觉得我们心理上是父子。
春晚我是不在意的,倒是难得和父母这麽安静和谐地坐在一起让我有点感触。
我和父母的感情不是很好,他们从我初中开始就像对待成年人一样对我,我按著他们给我规定的轨迹,一步一步地走的不偏不倚,他们很满意,但是也仅是满意而已。
他们对庄勉却是疼爱异常,庄勉死活要学美术,他们眉头都不眨一下,立刻答应。
有时候,我会羡慕庄勉,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庄勉跟在我後面豔羡,“哇,哥,你好厉害啊!”
我在庄勉的眼里是无所不能的,我会打架,我会考试,我会打篮球,我会做飞机模型,我甚至会做菜。
但是很少有人会知道,其实我也会画画,画得没有庄勉好,但是也上得了台面。
新年锺声响起的时候,我拿起手机拨铭之的号码,但是铭之却先打了过来。
“我正准备给你打呢,你就打过来了,看来我们的缘分果然是三生三世前就注定的。”
我看不到铭之的表情,但是我听到铭之轻轻的笑声。
“新年快乐!”他说。
我在阳台上,看到远处的烟花绽放,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作家的话:
我不分段了。。。。将就著看吧。。。。各位。。。。不发文米有人来看。。。。米有票。。。。顶风作案啊。。。。。我在一片论文中抬起头来。。。。哀嚎三分锺。。。。
庄励9
开学的前几天,我在qq上看到各种关於开学的悲号。
我倒是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以前觉得在家里和在学校里都差不多,现在因为学校里有铭之,反倒是成了少数期盼开学的人之一。
铭之抑郁地在qq上告诉我,对於开学之事,他简直深恶痛绝,他每天都让自己过得极度无聊,好让自己觉得时间过得慢一些。
我在qq的这段愣了好久,突然有种被冷水浇了个透的感觉。
“滴滴”,消息提示音响起,铭之发来消息,“你去上厕所啦?”
我在键盘上迅速敲下“我倒是挺想去学校的,因为我还挺想你的”,然後犹豫了片刻,发了过去。
铭之立马回复过来,“你个大老爷们也不嫌r麻。我有什麽好想的,我又不会做饭给你吃。”
“你不会做饭我会做啊,我做给你吃。”
“你真会做?”
“我什麽时候骗过你。”
“可惜学校也没有做饭工具啊。”
“你下次来我家,我做给你吃。”
“一言为定。”
“我的地位都比不上吃的。”一个委屈的表情发过去。
铭之回了一个坏笑的表情,“你又不能吃。”
开学之後,我们就开始忙,篮球队和辩论队都把我们折腾得够呛。
铭之一咬牙,跑到荆慕珩身边去辞职了。
荆慕珩为难地看著我,我心里很希望他留下来,和我并肩作战,但是看著铭之一下子瘦了下来,又不忍心,然後假装什麽都没看见。
荆慕珩只得无奈地放行。
我本来想著要不要去和荆慕珩说,我去打三辩,後来想一想,要是我打三辩,菜菜姐就回去打二辩,一辩是顾随,这两女人估计得打起来。算了,我还是做一回夹心饼吧,总比两人直接打起来来得好。
我为我的伟大无私自我陶醉的时候,荆慕珩就上来跟我说:“辛苦你了,夹在一辩和三辩之间的好二辩。”
我突然觉得荆慕珩这厮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会读心术!
我被两边折腾得要死不活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两边都没有训练,我在宿舍居然开始不适应。
我像游魂一样在宿舍里飘荡,铭之把我堆了一盆的袜子从床底下拖出来,“我忍你很久了,快去洗干净。”
我端著盆子,幽怨地飘了出去。
洗完回来的时候,我更加幽怨地抱怨,“为什麽人要生两只脚?”
铭之无奈地从书中抬起头来,“你又发什麽疯啊?你两只脚又怎麽招人你了?”
“有两只脚就得穿两只袜子,就得洗两只袜子。”
铭之翻了个白眼,不理我,继续看书。
我引起注意失败,但是毫不气馁,把在冷水里泡得像冰块一样的手贴到铭之的脸上。
铭之被冷得一哆嗦,一把抓住我偷袭的手。
我以为他会报复我,没想到他居然双手捧住我的手,然後轻轻揉搓,温柔而又专注。
当我沈浸在美梦中时候,老大破门而入,看到我们,也不知道避嫌,居然还凑过来看。
“阿励,你的手怎麽那麽红啊?被烤过了?”
铭之松开手,递给我一罐护手霜。
我递回给他,然後示意他给我擦。
铭之随手就把护手霜往桌子上一放。爱用不用。
我很没骨气地就去拿,然後寥落的抹著。刚刚铭之双手的触感多好啊,该死的老大,真想掐死他!
我抹完,y森森地瞪了老大一眼,老大一哆嗦,跑了。
晚上,我和铭之都没有课,我拖著他去外面打牙祭。
我说:“我最近那麽辛苦,食堂又那麽难吃,吃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铭之拗不过我,只得从黑格尔中的绝对j神中超脱出来,跟我回归物质世界。
在学校附近的一个美食城里,我犹豫再犹豫,最後只得去买了一个广东的煲饭。
铭之毫不犹豫走向鸭血粉丝煲那里,我就不知道他为什麽那麽喜欢吃。
他说,他什麽时候要去南京吃正宗的鸭血粉丝。
我买完在位置上等了好久,都没见铭之来,人不算多,但是这个美食城算是挺大规模的,我怕铭之找不到我,所以就起身去找他。
我远远看到铭之小心翼翼地端著粉丝煲过来,看到我,朝我微笑。
我准备回身的时候,发现一个男人低头数著钱就往铭之身上撞,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醒,铭之的惊呼就想起来了。
一碗滚烫的鸭血粉丝顺著铭之的左手翻到在地上。
那个猥琐的男人居然还开口大骂,“你不长眼睛啊?撞上来,烫到老子怎麽办?”
铭之被这恶人先告状的男子吼得有点懵,一时竟不作答。
那个男人更加起劲,“下次注意一点!”
我弟说我生气起来很吓人,但是我这一刻真的是气急了,冲过去挥起拳头就往那个男人脸上揍,我是使了全力,那个chu壮的大汉立刻被我打到在地。
我还不解气,又冲上去对著他那张口出恶言的臭嘴揍了几拳。
“叫你走路数钱撞人!叫你做错了事还骂人!叫你嘴里喷粪!”
“庄励,你快住手,别闹出什麽事来!”
我听到铭之的话才住了手,起身看到铭之红肿的左手,心都疼了。
我拉起铭之未受伤的手,往医务室一路狂奔而去。
上完药地铭之坐在医务室的长椅上朝我笑。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要这样看我嘛,人家害羞了。”
“阿励,没发现,你还是个暴力分子啊?”
“那不是那个人太混球!”我微恼,口气不知不觉地就变冲了。
“那你不能那麽冲动,打坏了那个人,你是要把你自己给搭进去?”
我坐在铭之身边,非常勉强的点头。
铭之把那只肿的老高的左手伸过来,然後凑近我,“看到我肿得像猪蹄的手了吗?”
我点头。
“我想吃猪蹄,好饿,我都还没吃饭呢?”
“我去买。”
铭之开心地朝我笑,笑得眉眼歪歪,颠倒众生。
我晕了,饿的,也是被迷的。
“阿励,我的手肿了,不好动,不能用力,会疼。”
我晕晕乎乎的,继续点头,心想著,莫非你要我帮你搓背?
“其实我盆子里也有一堆袜子没洗呢?”
…………
夏铭之!你是上帝派来惩罚我的长得天使脸的魔鬼!
作家的话:
我以前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背英语单词,但是最近发现,和看《正义论》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背单词。有哪位亲看《正义论》看得比较有心得体验啊?!其实还是写小说的时候感觉最好了。。。。。┐(┘_└)┌
庄励10
继上次铭之感冒之後,我又做了一个多星期的苦力。
虽然说累吧,但是为喜欢的人服务再苦再累也都忍了。
又一个礼拜之後,市大学篮球联赛拉开序幕。我们队长去抽签,抽到了一所文科x院校,回来激动了半天,因为据说以往都是第一轮就抽到往年四强的队伍,第一轮就得拼得鱼死破。
铭之常说中国的老祖宗智慧无穷。我以前持怀疑态度,现在完全持著膜拜态度。古人曰:乐极生悲。
我们那一次何止鱼死破,简直就是毁灭x灾难。
对手大学今年不知道怎麽回事,新生中有一个比赤木刚宪还要赤木刚宪的人,又高又壮又黑,往篮球场上一站,整一座小山。
这个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那座山实在是太野蛮,上半场刚过,两个主力师兄都被送出了场外。
一个是小前锋,一个是得分後卫。
正好是我和铭之打的位置。
铁娘子说我们两个还是新人,倒不是打算藏著掖著,是我们俩个和其他队友之间的磨合还不是很够,贸然派出我们两个,可能效果不会太好。
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剩下的要麽位置不合适,要麽水平太有限,只能由我们两个上了。
“阿励,小心一点。”
我心里一暖,在铭之肩膀上轻轻一拍,说道:“你也是。”
那场比赛我打得尤为吃力,一直到後来打了那麽多场比赛,我都觉得这次打得最辛苦。
我要看著球,我要得分,但是我也要防著那个大猩猩伤害我,我更要防著大猩猩伤害铭之。
我和铭之虽然和其他队友配合得没有以往师兄他们默契,但是比起那位大猩猩来说算是好很多。再者我和铭之的默契在那,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是小前锋,我要攻,我直直地冲向大猩猩,然後在那头猩猩反应过来之前,就把球传给了铭之,铭之接球,突破,上篮。
成功了几次,对方吹了个暂停。
然後大猩猩不再想著一味地盖我冒,而是防著我传球。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中长投,又是两分。
我听到场下有人大喊“庄励你好帅!”
然後得意地朝铭之笑笑,铭之朝我吐了吐舌头,然後过来朝我击掌。
我们最大的失误就是得意忘形,完全忘了人x的卑劣x。
铭之控球进入对方篮下,大猩猩赶去防守,我得到铭之的暗示,跑上前去挡拆。
我算是太高估我自己了,没有大猩猩高,没有他胖,没有他壮,当然更没有他那样恶劣。
当我被重重地撞到在地上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是头猩猩啊,野蛮而又未开化,我个人类实在不该去硬碰硬的。
猩猩五犯被罚下场,我有预感我又脱臼了,然後被搀扶著出了场。
铭之跑过来,满脸忧色,“阿励,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估计是又脱臼了,没事的,你快回场上去,输了比赛,别来见我。”
铭之被我赶回场上去之後,一个怯怯的声音想起,“你把鞋子脱下来,我看看吧。”
我抬头看见小白兔一样的邱笑站在我面前,手里提著个医用箱。
我脱了鞋袜,邱笑立刻蹲下去,也不嫌脏,直接拿起我的脚就m上了。
她在我的脚踝处仔细地m了一会,然後趁著我还在想这姑娘到底专不专业时,我感觉我的关节移了一下位。
“你现在开始要好好休息,尽量一个月内不要进行剧烈运动,如果你在短期内再受伤,很有可能就会成习惯x脱臼。”
不是吧,这麽倒霉?
“你不要不信我,我很专业的。”
邱笑说的一本正经,甚至有点赌气的成分,估计是看到我眼中涌动著对於自由奔跑的羡慕,尤其是看著在场上潇洒如风的铭之的时候。
我是真觉得这个女孩子可爱,毫不造作,什麽都写在脸上,喜怒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又有著现在女孩子少有的羞涩。
“你放心,我以後还想打篮球呢,肯定好好养伤。”我喝了一口水,然後对著邱笑真心地说了一句,“谢谢。”
阳光下的女孩笑得明媚,仿佛世界这个世界一直温暖而又美好。
我想到她的心疾,有点发自内心的同情。
我们胜了第一场,但是元气大伤,主力受伤三位,其中一位师兄更是严重到了骨折的地步。
下一战,是对去年的亚军,即使我们主力都未受伤,全部上场,打赢也很玄。
三天後,我们输了比分,但是士气却没输,每个上场的队员都卯足了劲拼了命地打。虽败犹荣。
铭之一个人狂砍20分,比赛结束下来,对方的队员还跑来和铭之合了影。
“没想到今年你们学校出了你这麽个好人才,你们明年继续努力,我要和你还有你优秀的队员痛痛快快打一场。”
“行!明年希望是在决赛场上见!”铭之漂亮的双眸发亮,应得干脆而又豪迈。
打完篮球赛之後,我就投入了轰轰烈烈的辩论赛之中。
铭之听了邱笑的担忧,肩负起了每天接送我的使命。我觉得反了,就像本该是英雄救美女的,现在却成了美女救英雄。
有时候忙得过了,连饭都来不及吃,铭之就会带著饭盒和食堂的饭菜,冲进来,恶狠狠地逼我吃东西。
那个时候,我真觉得,铭之就像我的老婆一样。在苏州一带,老婆叫作“家主婆”,很贴切的称谓。
虽然老婆恶形恶状了一点,但是出自好意的关心,总让我觉得别扭又可爱,就连平时吃得想吐的食堂饭菜都觉得好吃多了。
菜菜开玩笑说:“铭之,你要是个女的,还真和庄励是一对了。可惜,你们俩都是男的。”
我心里笑著想,没关系,我才不介意铭之是男的,还好是男的,是女的老子我就不喜欢了。
铭之却不悦,倒不是不悦菜菜姐把我们两个扯一对,就是傲娇地说道:“为什麽我是女的,爷个纯爷们,要是女的也是庄励是女的!”
铭之咆哮完,本以为众人会有所反应,但是大家查资料的查资料,练习的练习,各自假装没听见。
然後铭之瞪著大眼看著我,我摇摇头,表示无辜,“我什麽都没说。”
铭之走过来,拿起我吃得差不多的饭盒,气冲冲地冲出了办公室,可是不到半分锺又折了回来,拿起自己的包,再过了不多时,又一次折了回来。
“铭之,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铭之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一盒牛n,没好气地塞到我手里,然後仰著头,昂首走出了办公室。
“小爷我再也不会来了。”
办公室的人笑作一团,我在众人的笑意中,却觉得心里暖得都快溶化一般。
作家的话:
《求之不得》写得有点卡,我是多想让庄励和铭之的大一快点过啊,然後就可以出现苏然了。。。。《咫尺》祈墨扬那篇番外简直要憋死我,我一直想著如何要祈爷不那麽悲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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