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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她失望的低下头玩弄著我的戒指。

我转过头看著她,却不懂她为什麽失望。

然後我回来了,在两个月前,一个人从日本回来。

转进了水野,遇见了你。

「故事说完了。」我说,心中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像已经很久没这麽轻松过了。

「所以故事最後的结局是,你忘记了那个你很喜欢的小女孩,这样吗?」她拉起我的手,将戒指放进我手心,然後旋即松开手。

「不是。」我将届只收进了外套口袋里。

「不然是什麽?」她问。

我摇摇头。「你觉得,她会记得我吗?」

她愣了一眼,然後别过头说。「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

「一定不会。」我笑了。

「你怎麽知道?」她将头转了回来,眼睛瞪得好大。

「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记住我。或许,连有没有我这个人都不知道吧。」

因为她记得的,只有哥哥。

「……说不定、她记得啊。」她低下头,声音变得孱弱。

「那也只是说不定。」我说。

为什麽在这一刻,我突然希望那个小女孩……是你。

endif

☆、019

拾玖、

她的眼神从我的视线中逃开了。表面上看著那群孩子在追逐玩乐,其实空洞。

我不晓得她怎麽了,只是隐约的感觉到,在听完我的故事之後,她的态度变得十分不自然。

我缓缓的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上头还残留著些许她的温度。

为什麽刚才她看得这麽专注呢?

为什麽当我说道我喜欢小女孩的时候,她的表情是如此讶异呢?

为什麽她会说小女孩也许记得我,这样的话呢?

范羿宁,你究竟在想什麽,为什麽我总是猜不透,而你却也不肯对我说。

「宁宁姊姊、宁宁姊姊!」稚气的声音急促的渐近,一个小男孩慌慌张张的从不远处奔向秋千这。

我记得,他叫小?。

「小?怎麽了?」范羿宁抓住了他差点跌倒的身子,柔声的问著。

「球……足球飞到树上了……」气喘吁吁的小脸转过去,短小的手指直直的指著滑梯旁的那棵大树,他口中那颗足球正卡在枝条之间。

范羿宁微微皱著眉,似乎想不出什麽办法。

「我去拿吧。」我说,将戒指收进外套的口袋里,从秋千上起身。

她随後跟著我站了起来,一脸怀疑的看著我。「你确定?」

「不然你要爬树吗?」我挑眉看著她,她顿时哑口。

我脱下了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然後蹲下身m了m小?的头笑著说。「哥哥去帮你把球拿下来,你乖乖在这里等,好吗?」

「嗯。」他乖巧的点点头,然後很有礼貌的跟我道谢。

我站直身子,转头看了范羿宁一眼,她的眼神还是维持著刚才的满不相信。

虽然说爬树是猫的专长,可是这只她明明只会睡觉,干嘛还不相信我呢?笨猫一只。

「呐、帮我拿著。」我将那件西装外套递到她面前,她一句话也没说的接过,还是说了一句灭我士气的话。

「你真的要爬吗?等一下摔下来我可不会救你喔。」

我无奈的在心中白了眼,没多说些什麽就朝那棵大树走去。

抬头看了这棵树一眼,好吧,真有那麽一点高。不过这是对一般人来说。

依我略高的身高来说,还算是个普通可以应付的高度。

左顾右看的找了个可以攀附的凹洞,右手仔细握紧之後,用力一蹬,便轻易的爬上了中间的chu条。

看来我的身手还是跟以前一样好,虽然在日本读书没什麽树好爬,但是翻墙也同样可以稍微的训练一下。

「喂、看起来很危险欸,你下来啦!」范羿宁在树下仰首对我大喊著,双手紧紧的抱著我的外套,表情一副好像我真的会摔下来然後惨死的那种。

「你做过云霄飞车吗?」我好整以暇的俯视著她问。

「干嘛?」

「你有听过哪个人云霄飞车坐到一半就下车的吗?」她摇摇头。

「所以我都已经爬上来了,不把球捡下去还上来干嘛?」我表情有些挑衅的问她,但我认为我是在教育她要知道不能半途而废的道理。

「随便你。」她看似生气的别过头,还在小?耳边嘀咕著。

「以後不要学这个大哥哥爬树,很危险知不知道?」小?点点头。

「白痴一个。」她又暗骂了一句,很可惜的还是被我听到了。

不理会她谩骂,我小心翼翼的往较细的枝条爬去,有些吃力的伸出手,将卡在错杂枝叶中的足球拿到手。

「欸,接好。」我对著在树下的范羿宁一喊,等她抬头之後,轻轻的将球丢了下去。

「宁宁姊姊我来!」站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小?抢在她之前把球接住抱在怀里,然後抬头对我大喊。

「大哥哥谢谢!」接著又抱著球跑回那群小孩中继续玩耍了。

我无奈的摇头扯出了一抹笑,快速的回到中央有著较大立足点的枝干上。

双手抓好了支撑点後,向後一跃。

落地後,右手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仔细一看才发现上头被划开了一道长又深的伤口,鲜红的血不断的从皮r中汨汨流出。

抬头,树干上那条突出的尖锐树枝正是凶手。

「喂,下来了不会来拿外套喔。」范羿宁从另一头绕了过来,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将外套还给我。

我将快速的将受伤的右手藏在背後,接过了她递来的外套。

而此时的她却不晓得为什麽突然变得特别敏感,不但发现我将手摆到身後的动作,还一个箭步向前像在审问犯人那样的瞅著我。

「手怎麽了?」她的眼神中有著不容许我隐瞒欺骗她的霸气。

「没什麽。」但我不打算告诉她,免得她又向上次那样急著拿卫生纸帮我止血,搞得最後伤口上黏了一大堆绵屑,这样可是很痛的。

她瞪了我一眼,也不管我的感觉,那双小手就直接用力的将我藏在背後的右手拉了出来。

接著她的反应就像上次在顶楼那样的错愕惊讶,只是程度更高了。

「你是白痴吗?」她抬头大吼著,小手急著翻找著身上任何一个可以放卫生纸的地方,却怎麽也找不著。

「不会怎样的。」我轻轻的缩回手,却没想到她抓著的力量是如此用力。

「什麽叫作不会怎样?都流了这麽多血!」她恼怒的斥吼著,j致的小脸担忧的泛起了皱摺,动作也著急的手足无措。

「你放开,你的外套会被弄脏的。」我说。

看不出她为什麽要这麽紧张,也许是我懒得猜了吧。

毕竟她的秘密这麽多,却没有一个肯让我知道。

「你真的是白痴欸!」她气的整张脸都变得狰狞,下一秒拉著我还淌著血的右手往洗手台走去。

白皙的小手快速的转开了水龙头,把我的伤口放在下方冲洗著。

同时,那张小嘴还不断的低骂著。「你脑里到底装什麽啊?受伤了也不处理,简直就是笨蛋白痴加三级……」

而奇怪的是,我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还有一丝开心。

她是在担心我。

这已经变成肯定句了。

「欸笨猫。」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我轻喊著她的名字。

「干嘛啦?」她无心管我,只是小心的帮我清洗著伤口。

「你是不是,会担心我啊?」我很清楚现在,我的表情一定是开心的,一定。

她愣住了,然後松开原本握著我的手,不自在的别过头。

「谁……谁担心你啊?我又不是笨蛋,笨蛋才会担心一个白痴。」她否认著,我却还是笑著。

她忘了吗?我刚刚叫她笨猫呀。

所以她承认她是担心我了。

这样,受伤好像也很值得喔。

「我要带他们回去了。」她慌乱的逃开了,小手紧紧抡著拳跑向那群还在嬉戏的孩子。

我笑了,随後跟上了她的脚步。

离开了公园,在夕阳当背景的街道上,她领著一群小孩往育幼院的方向走去。

「干嘛跟著我?」她冷不防的回首,那双咖啡色的瞳孔一脸怨怼的瞪著我。

「我没有跟你呀。」我摆出一脸冤枉的表情,无辜的说著。

「你……」她别过头继续向前走。「莫名其妙、白痴一个。」

呐、笨猫你真的很爱骂我白痴。

「园长爸爸!」那群小孩一回到育幼院之後,马上朝上次那个年迈和蔼的老人奔去,一个个的围绕在他身边。

「大家都回来啦?」园长温柔的m著每一个孩子的头,苍老的声音好亲和。

「宁宁……」他抬起头看向范羿宁,却看见在她前方的我,拧起了眉。

「园长,医药箱在哪?」范羿宁问,接著园长的视线就飘向了我受伤的手。

他转身走向隅角的柜子,拉开了中间层的抽屉,从里头拿出了医药箱。

「我先去张罗孩子们的晚餐,你们聊吧。」他将医药香交给了范羿宁,然後转身带著那群小鬼往里头的房间走去。

「……坐下。」她的口吻变得冷淡。

我没开口,却听话的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手。」她将医药箱放身旁的木桌上,把碘酒沾在棉花b上,然後转过来面对著我。

我伸出手,然後她轻轻拉住,仔细的在伤口上消毒。

那一丝刺痛不说,她冷漠的表情让我m不清。

明明刚才在公园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麽一回到这就变了?

消毒後,她把棉花b扔进了桌子边的垃圾桶,从箱子里翻出了药膏和纱布,迅速的帮我上了药,然後用绷带做了简便的包扎。

在这之间,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她将剩馀的药品放回医药箱里,然後起身打算将物品归位。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来这。」我看著她收拾的背影,声音低沉了许多。

「……没有。」她以冷淡的口吻回答,然後转身往里头走去。

「快回去吧。」她的最後一句话,在她背影被纳道白墙挡住之前缓缓飘进我耳里。

我起身欲离开,眼角馀光却瞥见了摆在角落小方桌上的相框。

好奇心使然,我走上前拿起了那深色相框,却在看见上头的合影之後,颤抖的握紧了双手……

范羿宁,你究竟要骗我几次?

endif

☆、020

贰拾、

啪!我用力的将手中的相框往柜子上一盖,忍著快要x口外要出闸的愤怒,快步的走出育幼院。

这声巨响似乎惊动了在里头的所有人,尤其范羿宁和园长。

「喂!你要去哪?」范羿宁立刻奔出门口对著我大喊。

我停下脚步,收紧垂在脚边的拳头,不打算回应她。

她骗了我。

她骗了我!

她又再一次的,欺骗了我对她的信任。

再一次!

我紧咬著牙,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这麽冲动的想要一走了之,甚至催眠自己、她会说实话。

她会说实话……

她会的……

一定会的……

「你怎麽了?」她慢慢的向我靠近,声音有些怯懦,她知道我生气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找回喉咙的声音。「你没有话,要告诉我吗?」

她沉默了。倒抽了一口气,然後噤声沉默。

又来了……又不说话了。

又想要、骗我了。

范羿宁,我受够了,我受够你一直沉默不说话、受够了你一直欺骗我。

真的、受够了!

「你分明就知道我们以前见过面!为什麽不说实话!」我转过身,不顾一切、不留情面的怒吼著,扯破喉咙那样的奋力嘶吼。

吼到我喉咙都痛了,吼到她眼眶中已经涌出了泪水。

我的愤怒并没有因此而浇熄,我不打算就麽因为几滴泪而原谅她的欺骗。

她低著头,想要逃开我那逼迫的眼光。她总是一直以逃避来面对我,总是。

范羿宁,你到底要逃到什麽时候?你究竟打算隐瞒我到什麽时候?

「你觉得、这样骗我……很好玩吗?」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著,连我都意外的那样颤抖著。

我好像从来没有这麽生气过。

好像,从来就,没有过。

「不……」她拼命的摇著头,却始终只有一个音节,一个不。

「不然呢?」我的语调是如此的咄咄逼人,没有半点同情她的眼泪。

如果我同情了,那谁来同情我的遭遇?

谁来同情,我被埋在鼓里、什麽都不晓得、像个白痴一样被耍著玩的遭遇?

她哭了,啜泣著,努力的忍著不发出声音,却还是失败了。

范羿宁,你为什麽要哭呢?为什麽你的身影看起来那麽委屈?

明明是我被你骗了啊……

明明……明明是我该哭的……

叹气。

「别哭了。」我说。

她还是继续哭著。即使我说别哭了,她还是继续哭著。

深呼吸、吐气。

「范羿宁,不要哭了。」我说,靠近,然後伸手轻轻抬起她的头。

手指小心翼翼的抹去悬挂在眼眶边的泪滴,小心翼翼的,不让她再一次哭出来。

「不准哭。」我说,命令句。

「……哪有人发脾气还叫别人不准哭的。」她抱怨著,小声,却被我听见了。

「哪有人骗了别人还自己哭的?」我学她造样造句反问,松开手,哀怨的盯著她。

她语塞,面有难色,不说话。

「我真的很讨厌,你每次都沉默不说话。」我冷著脸,连语调都是冷漠的。

因为就是很讨厌,她沉默,就等於欺骗我。

「……」她咬嘴唇。

我看著,没有动作,学她沉默。

良久之後的良久,一直到冷风刮起、穿著外套的她打了一个冷颤之後的良久,我妥协了。

「进去了。」我说,又是命令句。

我记得之前,命令别人好像是这只猫的专长,而我现在学会了。

她点点头,然後又摇摇头。

「这样是什麽意思?」我问。

范羿宁,不要再沉默了,我会生气。

「……明天早上,公园,我在那里等你。」她说话了,不明显哽咽的声音没有消退。

公园,等我。

「好。」我说。

好。

这次,不要再骗我了。

「进去了。」我轻轻的把她推向门口。

「等一下……」她拉住我的手,第一次,主动拉住我的手。

我看著她,看著被她拉住的、受伤的右手。

「明天……顺便帮你换药,不可以碰到水。」她叮咛著。

然後我才知道,原来她不只会命令人、不只好吃懒做、不只是爱睡觉,还是只很贴心的猫。

很贴心的、却寂寞的猫。

还有,有些爱说谎。

「好。」我点头答应,然後又把她往里头推了推。「快进去。」

她点点头,转身步入里头,我转身,离开。

然後我听见了她的声音藉著微凉的晚风传进了耳里。

「再见。」她说。

「再见。」我说,嘴角有弧度了。

隔天,早上,公园。

范羿宁坐在秋千上,等我。

她看见我,而我走了过去,然後故意说。「没想到笨猫也有早起的时候。」

「喂!」她恼怒的吼了一声,非常愤怒的瞪著我。

我笑了。

呐,你的反应好可爱。

「谁叫你爱睡觉。」耸耸肩表示我一点也没有想要反悔或收回那句话的意思。

然後被她狠狠的踩了一脚。

白色nike脏掉了。

低头看了球鞋一眼,抬眼瞅著笨猫,她的表情是,你活该。

算了,不跟猫计较。

「喂。」

「嗯?」

她又一次拉住了我的手,然後带著我走到了大象形状的滑梯旁,侧边有个矮矮的小门,比范羿宁的身高还小一些,一米五左右。

我不解的看著她,然後她又拉起我的手弯身走了进去。

里头只有外头透入的一些光线,灰暗的,却不至於让人看不清楚。

「为什麽要……」我开口问,却被她打断了。

「换我说故事给你听。」她松开我的手,自顾自的走向前环顾著空心动里的四周,眼底泛起了回忆的涟漪。

我是孤儿,被妈妈亲自送去育幼院的孤儿。

那是我刚进育幼院不久的事情。

那时候的我,几乎每天每天都在哭,一秒也不停歇的,彷佛要把全世界都哭成了世界末日那样的嚎啕大哭著。

因为妈妈不要我了。

我拧起眉看著她蒙上一层薄薄哀伤的侧脸,左x口突然没由来的绷紧。

她的故是依旧继续著。

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大哭大闹的关系,育幼院里的小朋友好像都很怕我,没有人敢靠近我、甚至连看我都害怕。

我真的觉得好绝望,为什麽自己这麽可悲?为什麽妈妈不要我?

好多好多个为什麽不断的出现在我脑海中,而我却只能以大哭来宣泄这些没有答案的为什麽。

一直到有一天,有两个男生主动的来到我面前,主动的跟我说话。

他们两个长的很像,真的很像。

我倒抽了一口气,胆怯害怕的、却想继续听下去。

她没有理会我的反应,就像整个空间只剩下她一个人那样,继续说著她的故事。

那是我在育幼院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或著说,两个朋友。

他们总是无时无刻的陪在我身边,努力的逗我笑,希望我可以开心,跟他们一起开心。

可是其中一个男生他不爱讲话,我跟他甚至没有交谈过。

反倒是他那个开朗的哥哥,每天总是笑嘻嘻的,总是拉著我的手到处跑。

直到某一天,园长带著所有的小朋友到公园去玩。

所有人都玩在一起,一起盪秋千、一起溜滑梯,只有他没有。

我是说,那个不爱说话的男生。

她特别强调,然後故事回到原本的轨道。

他自己一个人躲进了这里。

我的脑海中倏地闪过破碎的画面,模糊不清,没能抓住些什麽。

我偷偷跟在他後面走了进来,他没有发现我,只是一个人躲在角落缩成一个圈。

我悄悄的靠近他,学他蹲下来,然後他发现我了。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一直看著。

又来了,脑海又浮现了一堆模糊看不清的画面,只知道有两个小孩,待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一直到外面突然轰隆一声的打了雷,我整个人吓得往後跌坐在地上。

然後他说话了。「还好吗?」

他伸出手,小小的手心,却有大大的力气,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哗啦哗啦——下雨了,午後雷阵雨。

他把头探到外头看了看,然後走回我身边说。「大家都回去了。」

「那怎麽办?」我问他。

「待在这里。」他回答我,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不要,我怕打雷。」我这样跟他说,然後企图想要跑出去。

我要回家。当时我心里这麽想。

可是他的手却拉住了我,抓的好大力,怎麽也不肯放手。

我瞪著他,他面无表情的看著我,只有那双黑色的眼睛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波动。

「放开我,我要回去……」我哭著央求,我不想待在乌黑漆暗的地方。

「不要。」他只说了两个字,很肯定的,不放手。

「为什麽!我要回去!我怕打雷!」我哭了,大哭。

他抱住我,我呆住了。

最後只听见他说,「不要怕,我陪你。」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昏眩,范羿宁口中的故事一连串的形成断断续续的画面出现在我脑海,就彷佛我曾经经历过这些事情那样。

彷佛……

我抱著他,因为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

那是第一次,我在失去妈妈之後,第一次体会到温暖。

他给我的,那个不爱说话的男生。

「故事说完了。」她转过头看著我,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第一次,范羿宁对著我,笑。

她慢慢的走向我,笑容没有变。

「想知道那个男生是谁吗?」我点头。

然後,她说,而我,愣住。

「是你。」

end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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