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经了,突然轻轻说了一句:“你不介意么?”以前,冷唯别虽然不说,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一点介意的,我们之间g本不提什么孩子的事,好象有某种共识一样。
可是,现在冷唯别的表现不一样了,好象,他真的,从心里认可了这个孩子,好象不管是谁的,因为是我的孩子,冷唯别就能去爱他。
冷唯别宠溺的mm我的脸,轻轻地道:“在在,经过这么多,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只要你,别的,都无所谓。别胡思乱想了……嗯?”
我点头,冷唯别推我进去。
医生把我的衣服用力向上拉,一直露出我粉色的x罩底……然后,看到了那个夸张的形状……估计这老太太没看过这么艳帜高张的玩意儿,眼都直了……裙子也松开,用力向下拉……露出那条粉色?字裤的细带……我害羞到了极点,脸侧过去,冷唯别在一边吃吃地笑……闭上眸子,g本都不敢看……
医生替我肚子上抹冰冰粘粘的偶合剂,也叫导电糊,可以减少干扰,使?超的探头和皮肤接触更好。
探头在肚子上滑来滑去……冷唯别轻轻的抱着我的头,道:“看到没……那个,是宝宝。”
我看不出来什么。那扇形的彩光,闪闪烁烁,真要算个人,也是外星物种吧!医生很耐心的解释:“这是宝宝的心脏,看,心跳得好有力吧。看到没,如果状态好的话,还能看到是男是女……不过今天显然不成,他背对着大家,害羞呢!”
冷唯别笑道:“真看不出来。我们家在在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我不作声,任冷唯别和医生说得热闹。过了一会儿,医生给我自由,冷唯别替我弄干净了,抱我起来。
医生道:“预产期是下个月几号?”
我脸红了红轻轻道:“25号。”
我这预产期算很准的吧?因为我和冷唯别做的次数,实在是……
冷唯别抬头看了看我。
医生道:“头胎都会早产一周或者二周。”
我点了点头。这我知道。
女医生继续说:“林董说了,这医院就因为你要生孩子才有存在的必要。可是对于我们,有着更深的意义。刚才我看到孩子有轻微的绕脐现象,虽然现在还不严重,但如果后期体位不佳或者绕脐严重的话,会造成难产。所以,请你下个月初就来入院。这样更加的安全。我们会帮助你顺利产下健康的宝宝。”
冷唯别点头,过了一会儿道:“这边现在卫生条件怎么样?还有安全情况?”
女医生道:“西侧楼,原来是丁院长的住所。现在林院长让我们全部搬空了。现在,可以说是设备和人力配备最好的产室。我们只能解决医疗问题,会安排最好的医生二十四小时值班。关于安全问题,冷先生可以自己来。”
冷唯别道:“好的。”然后他看着我,对我说:“我带你去看我爷爷,好吗?”
我点头。就算冷唯别全家都是老虎,我也想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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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终还是没有看到冷唯别的爷爷。
我进了冷唯别的车,有人打了电话,冷唯别在一边嗯嗯啊啊的接着。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灰尘们在明亮的阳光下无忧无虑地做着布朗运动……
冷唯别的洁癖虽然没有夏桀那样严重,也是个蛮干净的人……这车里的灰,好象稍微重了一点……
冷唯别上了车,然后对我说:“我们要去夏家。”
我楞了一下,问:“夏御邪不是说他来解决吗?”
冷唯别道:“他现在就在解决,夏御邪答应的事,放心吧。不过要求我们所有的人都要到场。林涵予刚才下了飞机,现在也赶过去了。我们要赶在开会的前面见夏御邪,希望能帮林涵予一把。听说林涵予一下飞机就出了点小事……最近还是小心点好。”
我点了点头,问:“你多久没清理这车了!”
冷唯别看着我,过了一会儿,移开眸子。拉我下了车,打电话找人来检查下车。我们坐了另一辆车走。
车子向夏家开去,我靠在车上,看着路边繁丽的绿从车边一扫而过,觉得好厌烦。要知道这时节,很多树上都挂着丝瓜,绿叶黄花,一树一树的,简直是我的最爱。此时看来,毫无情趣,看来景物由心,是一点不假。
到了夏家,司晨过来,领我们左转右转,进了一屋子,还下到地下室,黑不拉叽的,也不知到哪去,空气里沉郁着难闻之极的味儿,很想赶紧的走过头,冷唯别搂着我,走得特别慢……不过,也特别的稳……
估计最少走了有近一小时,我都觉得累了,才眼前突发光明,进了一件特别现代化的地方。
象一间大的会议室,只是没有窗。
所以,空气还是不那么好。
一看,人好象到齐了。
一溜儿坐着呢,夏代劳,夏之杰,夏之朗,夏御邪,夏桀加上林涵予都各坐一方,悠闲的喝着茶呢。
林涵予满不在乎的坐在那边,幽暗的双眸深深的注视着我,露出一丝宠溺的意味……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冷唯别说他遇到了麻烦,是不是,受了伤了?
然后,我发现夏之杰在瞪我家冷唯别,那人还是老样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左到右从发尖到脚底板每一g毛孔都透漏着变态的气息……
别的人都面露微笑,很好很强大……
这算是,我们来晚了吧?!
司晨让我们进去,又顺手关了门出去。
冷唯别一沉身,搂着我懒洋洋的靠进沙发。黑眸慵慵懒懒的,轻轻敛起,眸光散漫的望向夏之杰。
室内,很安静。
夏御邪还是那样,温文高雅,微笑,完美的眼神,看了众人一眼,顺道当然也扫了我一下,然后转到夏代劳身上,礼貌地说:“劳叔,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吧。”
夏代劳点头。不语。
夏御邪道:“今天,大家坐到一起,不管今天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解决完这件事之后,以后还是好朋友。”
夏之杰y戾的黑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涵予。他微微眯起眼眸,低沉的嗓音让人惊怕。唇角一扬,残虐的告诫:“御少,既然我爸爸让你来主持这个会,你就要保证公正。如果……”
夏御邪云淡风清道:“我不需要对你特别说明什么!我自己的这双腿就是保证,今天就算是我犯了错,也是一样的结果。”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双腿上,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呢?
我移开目光,扫视着房间的一切……这间房的风格和夏代劳夏桀夏御邪的都不一样,显得,更冷酷……坚硬……冰冷……无情……
看久了居然生出贴切的感觉,对了,这儿的风格十足象冷唯别的手法。到处是冷冷的石材与钢化玻璃之类的东西。风格简洁到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线条……这突现的作风硬朗的男子气,几乎能成为主人的一部分的延伸物……
夏御邪示意夏之朗,夏之朗向前欠了欠身子,开始说话:“杰少受伤,我想林少,冷少,夏桀,夏桀的女朋友,冷少夫人……”他停了一下,继续道:“包括杰少自己。都有部分责任。现在就商量怎么做能让杰少满意了。”
夏之杰暴怒:“我有什么责任?之朗你吃错药了吧?”
夏之朗看了看夏御邪,一脸苦笑道:“冷少林少虽然是外人,但他们答应不带一兵一卒来我们夏家解决这事,足见诚意,所以这事,大伯要求我们站在公正的立场解决,这件事的起因,就因为你借故去挑衅生事。所以,无论怎么样,杰哥你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
夏之杰眯上眼问夏御邪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负一半的责任?!”
夏御邪一点没有受到夏之杰的镭s光的损伤,无动于衷地道:“就是无论他们的惩罚多重,你需要领他们的一半。”
夏之杰怒道:“你他妈坐在这里,还以为你就是个人物了,要知道这个位子是我老爸让你坐,你才能坐得上的,要不然,凭你个残废……”
“够了!”夏代劳突然说话了:“这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才交给小御处理的。依我看,你吃点亏也不错,至少还留条命。小御会好好处理的,急什么?!”
夏之杰冷笑,微微垂首掩藏眼底尽现的y狠,算是给夏代劳的面子。
夏御邪微微一笑,样子竟有三分无邪之意,汗……看得我毛一竖一竖的,估计有七八岁智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这个样子,夏之杰摆明了斗不过的。
“我要是说了怎么处理,杰少会以为我处置不公的。这样吧,让杰少说怎么办,反正,什么方法都一样,杰少……”夏御邪继续放送他无邪的纯真微笑,帅是很帅了,就是太y暗了。“领一半!”
我想,要是杰少狠起来,说我挖掉一只眼睛怎么办?不过,看夏御邪那轻松样子,估计这话狠如夏之杰也说不出来。
夏之杰气喘如牛,然后,指着林涵予道:“别人,领一半就算了,这个人不行。这个人必须加重。”
林涵予微微眯着黑眼睛一直盯着夏之杰,漆黑的眼眸渐见y沉:“那就我们二个单挑好了,我们先来,你做什么,我跟进。”林涵予好心的提议:“你要是砍了一条腿,我就跟着跟一条。当然,这只限于我们二人之间。”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动听,就是透着说不出的y森森的气息。
夏之杰道:“你想着倒美!你算什么东西……”
夏御邪道:“你们要赌什么,有那个雅兴的话,外面赌去。先来解决这件事。杰少,你要怎么说。”
夏之杰看了看场子里的所有的人,眼神里那股子y冷是镇不住任何人的,能进这里的,除了我,估计是大场面看惯了的,都声色不动,古井不波的样子。
夏之杰咬了咬牙,说:“上棍子机,我能捱多少下,是多少下……劳叔你替我看着。”
气氛突然变的有些怪异……
之朗脸显惊讶之色,道:“杰哥,那,可是真会出人命的。这件事,还没那么严重吧,要几条命陪着一起玩,再说冷夫人还怀着……”他看了看我和冷唯别,不说话了。
夏之杰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道:“冷少夫人,她那天……从头到尾没动过手,我想,这事和她,没什么关系。”
他居然还会替我说话。
场子里沉默了一会儿,夏御邪看了看夏代劳道:“劳叔,那就让她先出局怎么样?”
夏代劳点了点头,场内没有人有意见。
夏御邪道:“冷少夫人,既然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就不用算在内了。”
然后夏之杰抬手,猛然一挥,他站起身,凶狠的挑脸,y沉的说了一句:“上棍子机吧。”
门外有二个男人推了一台机子走过来,好像训练用的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一张大概只到膝部高度的窄床,边上有二条机械手,各拿着一条三公分chu的铁皮木棍,木棍外套着二个厘米的厚铁皮,铁皮棍外套着黑皮橡胶,大概是能减少冲击力,让人能更长时候的受到伤害吧……
夏之杰,嘴唇有点发干的看着那机子,然后一咬牙,趴了上去。手和腿被链了起来,腰部,被紧紧的束在那春凳之上,然后就听到夏御邪凉凉的解释道:“这个棍子,打下来的力度均匀,位置却一直会做一些角度的移动,所以,不必要担心会有不公平的现象,而且,设定了多少就是多少,少一下,都不成。我大概是在这上面捱的次数最多仍然活着的一个人,六年前,我捱了八十下,虽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腿,却永远的废了……所以,杰少,你要想清楚了……夏家,可不需要第二个残废了!”
夏之杰没有再说话。
片刻,夏代劳道:“开始,三十下。”
有人按了一下数字,棍子,高高扬起,猛得,重重的打下去……
铁b和刀最大的不同,就是刀会让折磨变得痛快,死亡也来得快。而铁b,会将痛苦变得沉重,拖得永无止境……
每一下铁b打下去,都在空中想起沉郁的风声……让人,觉得痛!
夏之杰闷哼……低低的痛楚!
仅仅是三四下,就看到裤子出渗出血来……
我噔噔的看着,那一下又一下沉重的机械的打击……看着那,血滴飞溅的情景……只不过是十几下之后,我甚至于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并不是天使,不为夏之杰痛,但想到林涵予和冷唯别要加倍的受打击,我就心痛……还没有打……我就开始痛了……
我看向林涵予,他的脸庞在逆向的灯光里渐渐清晰起来,白玉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又仿佛整个世界的悲哀痛苦挣扎折磨都在里面了……
我想,他来之前一定受了伤,那眸中的压抑的痛,是瞒不过我的……
冷唯别脸上还是那样轻松自如,眼睛甚至于都没有盯着那机器,只一味的看着林涵予,眸子沉沉,好象在研究什么?轻轻的移动着手指,把玩我的手,只是另一只,扣在我的腰上的手,却一再的加力,加力……弄得我有点痛……我想,他自己一定没有发现……
三十下,反正不是打在我们身上……时间,并不觉得长,一瞬间就过去了。夏之杰那么壮的一个大男人,居然一声不哼,痛得晕过去了。
还蛮人x化的,没用冷水泼,只是用个小瓶子对他脸上喷了一下什么东西,夏之杰,慢慢张开眼睛,他的脸上,居然也有血……面容有几分狰狞……估计是太痛了,在凳子上碰得……
夏御邪慢慢的,轻轻地问:“差不多了吗?”
夏之杰恶狠狠地道:“再加二十!”
他当这是在买白菜吗?死人,他加二十,冷唯别就要加四十!我突然紧张起来,如果他要是不理智的加到了一个极限的程度,那,是不是林涵予和冷唯别夏桀都有生命的危险?!
我的眸子,更冷了,那个在无边无际的痛苦里挣扎的人……其实,是催命的恶魔!
这一次,夏之杰已经神志不清的开始尖叫了……啊啊啊……一声声,随着棍子落下,那皮开r绽的声音……夏之杰发出无意识的惨叫……
才数到十三,他就,又一次,晕死过去。
二十下过后,司晨将他喷醒,夏御邪仍旧一副贵公子壮,温和斯文的问:“还要吗?”
那声音平和,但句子,怎么也逃不掉那股子浓浓的讽刺味儿。晕,他还嫌不够,还要挑拨着加什么?
是不是这二边的人,谁死了,他都舒服。
夏之杰的眼睛都找不到焦距了一样,夏代劳皱眉问:“如果差不多了,我就叫医生抬你下去。”
夏之杰,抬起浑浊的黑眼睛满露凶光,声音沙哑干涩:“还加十下!”然后掉过眸子,看了看林涵予……眼睛里,滑过一丝……连那表情也没有全现,他,又一次晕过去了。
加十下,就等于冷唯别和林涵予分别要被打一百二十下,这里,听夏御邪说打得最多,还活下来的人,只有他了,撑了八十下。我知道,到后面,一下比开始的好几下都重!夏之杰,是摆明了想让别人陪他死吗?
没有人说话,我,现在觉得,这一下,一下,比开始的时候慢了很多,我的身子僵硬,牙关紧咬!看向冷唯别。冷唯别沉默不语,放落自我腰上的手不由得收紧。深邃的眼底漆黑胜夜,黑眸里尽是沉闷的死寂……
突然看到我,冷唯别柔了眸子,松了神色,对我微笑着,好象不过看了一场好戏,唇轻轻靠过来,贴吻于我的额际……手滑上来,将我搂得紧一点,另一只手,轻抚我的脸……安慰我的惊慌……然后,唇滑过我耳边:“在在,别怕!无论怎么样,你和孩子今天以后就安全了,连你的父亲也不能再拿你怎么样了,你就会变得象我认识你以前那样,在阳光下,过自由的生活。”
我一直喜欢过自由的生活,人是自由的,心也是自由的。
可是,
如果我的自由,是由冷唯别和林涵予的生活换来的,那,我这一生,还有真正的自由吗?
夏之杰,好象只有一口气了,却并没有被抬下去,他让人给他注s了一针止痛剂,然后隔了个屏风,一边治疗,一边继续看夏御邪的处置。
夏御邪道:“夏桀,因为眼睛,并没有参加战斗,一直和冷少夫人坐在沙发上……当天的事,他只是误入其间,什么也没有做。但做为夏家人,他没有做任何护着夏家的举动,所以我说他有错,不过,因为他已经为他的错付出了光明,所以,我决定,让他自截尾指。有人有意见吗?”
我突然想到夏代劳的手指和脚趾,这个夏家还真恶心。
没有人有意见,
夏桀也没说什么,门开了,李葵葵手里捧着一个托盘,送上一把刀来,她最近,更清减了……眼睛却温顺着,没有看任何人……
夏桀接过刀,举起来……
我赶紧c一句道:“桀哥,你不如砍脚趾吧。反正是断尾指,手,天天能看见,恶心!”
没神经的夏之朗突然笑喷……
冷唯别也轻松地道:“我家在在一向很没有神经,不过这次说的不错,要不然,你要养很久才能陪我们打麻将了。”
我郁闷:“就知道麻将。”
夏之朗挑衅道:“没有打过麻将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切。还说我没神经,这夏之朗就有神经了吗?
夏桀,真的脱了鞋子,袜子……
真的要嘛……其实砍那个很痛的吧!
我来不及多想,只看到手起刀落,血漫出来……
没有人说话,估计着夏桀通过了这关。
夏御邪轻轻的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取出一枚玉佩,夏代劳惊道:“九龙佩?!”
夏御邪道:“是,我已经拿给老太太看过了。是真品。这东西是冷少和他夫人费了心思找到,归回我们夏家的,所以,他就算是做了什么,也应该算了。何况,在这件事上,冷少和夏桀一样,是被动的防卫。所以,我主张,对于冷少,就这样算了。”
夏之杰眼睛睁得好大,盯着那玉,然后,闭着眼,chu声的喘息。无语!估计是太痛了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夏代劳。
似乎那玉,真的有无限的威力,压得夏之杰这种x子的男人也吃了明亏不说话。
夏代劳扯了扯嘴,说话了:“那么,林涵予呢?总不能,他也找到了另一只九龙佩了吧。”
夏御邪微笑:“没有。不过他给我这个!”他伸手,又取出那枚金钥匙,道:“这是什么,劳叔很清楚……”
夏代劳恨恨地道:“那是哪丫头弄来的。”眼睛看着我,似有无限怒意。
夏御邪道:“我是从林少手里拿到的,所以,我只能算在林少头上……”
夏之杰痛苦的闷哼……
夏代劳不高兴地道:“不过是一笔钱,数字是多少,我凑给你。林涵予的惩罚不能抵赖!要不然传出去,怎么做人,夏家的嫡子出门被人伤成这样,回家后,还继续捱打,然后,别人就花了几个钱,就一切摆平了。这以后,一大家子还能出去见人吗?”
夏御邪谦和的点头道:“劳叔,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不想这样,不过,加拿大方面已经说好了,林涵予没事的话,就按我们上次说的那个方案合作,劳叔也知道,加拿大那个案子可是谈了二年多没拿下来,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夏代劳,看了看夏之杰,又看了看夏御邪道:“你们年青人做事只求效益,固然冲劲十足,但如果不成规矩,那么日后,何以成方圆。凡事,虽然不拘小节,但,也不能太过离谱,我看林少也和小桀一样,砍上一指了事吧。”
夏御邪没有再说什么,李葵葵将夏桀切了脚趾没有消毒过的刀又给了林涵予。
我只能说,幸好夏桀洁身自好,没有那些可怕的传染病!!唉啊……夏家真变态啊,有收集别人手指脚趾的强烈变态需求!
我闭上眼,不看……真是想吐……
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这事,已经完了吧。
可惜,我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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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需要对白,
我们有爱情!
林涵予对李葵葵微笑道:“你替我动手吧。”
李葵葵摇头:“我手劲小,胆子也小,那样,慢慢的割,你会更痛的。”
林涵予看着李葵葵,正准备鼓励她。李葵葵已经把刀交在他手上,退开了去。
林涵予握了刀,慢慢把手放在桌在上,看着自己的小指……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断手指……?
为什么他要李葵葵替他断指?
冷唯别说,林涵予碰到了点小波折……
我总结一下,得出的结论就是,林涵予一直在忍着,他实在是连弯腰,都做不到了。
我轻轻地说:“我来帮你。”麻木的,准备站起来。
冷唯别道:“不要胡闹。”圈住我的腰。“有人觉得砍别人十几刀都无所谓,偏生砍自己一刀都不成……没想到林公子就是这样的人。”
夏御邪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有人就是由这种禁忌,好在,我们只要结果,过程无所谓。之朗,你帮林少一下吧。”
夏之朗长身而起,走过来,踢了林涵予的皮鞋,然后手起……
我闭上眼,缩于冷唯别的怀里……只听到林涵予的闷哼声……
这是什么残忍的地方。
我们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程度的虐待?
过了一会儿,一切都平息了,我才转过眸,去看林涵予,脚趾被包起来了,血也流的不多。但,林涵予的脸,苍白的怕人!今天林涵予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便衣,轻薄。林涵予身形本就高挑而瘦,穿着这样的衣裳也就格外显得脆弱,让人不由生出一种错觉……谁伸手一掐就要把他给折断了。
而这样的身体里,却有着我认识的最能忍耐的x格。林涵予真的,象是我的哥哥。
冷唯别轻轻地抚着我的发,将我的脸,带向一侧……
夏之杰充血的眼睛看着夏御邪,眼睛里却冒出火光来,喉中,发出呼呼的声音……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
打了腿,却失去了说话的功能,要是中国??研究会的人知道这事,会不会认为人的腿上有啥神经和语言区有啥关联呢?反正,这些研究会的人吃饱了撑的,都是在晒太阳的时候靠联想力来发表官方新言论的。这一点上,有时候比起潇湘站上??的小白文还要雷。
不过,就算夏之杰不说话,夏代劳也知道他的意思,他安抚x的看了夏之杰一眼,然后,回眸,盯着夏御邪,轻轻地说:“这几个人就依你,这样算了,把那个叫花自弃的,还有一个叫林海的,带进来!”
所有的人,心里都一拎!
夏桀显然也没有想到,一刹那间,露出一丝错愕之色。
夏代劳道:“这二个人,一人一百二十板,总逃不了的吧。当然,我们家有规矩,女人捱打的时候,她的男人可以代打。花自弃当然有夏桀,听说,林少对于这位同姓的美女,很有怜香惜玉的感情啊!不知道愿意不愿意代打呢?呵呵……”
林涵予轻轻地道:“为美女捱打,那是我的荣幸!”声音,很轻,很淡。
夏代劳和夏之杰的眼中都露出了快意之色,我想林涵予就算没伤,也捱不了那么多下的,何况现在。一百二十板子,估计不到一半也就要了他的命了。
我闭上眼,不想看这一切,知道夏代劳不会这么让我们好过关。大摊牌的时间,总是漫无边际的长……
门开了,花自弃和林海终于,进来了……
不过她们和我不一样,她们是被捆着,抬进来的。
进来了之后,有人替她们解了绑……花自弃一脚把身边的男人踢倒。然后旁若无人的走向夏桀,然后,坐在他身边。夏桀却没有象平时一样拿手去握她,我估计着夏桀这个大洁癖一定觉得自己的手刚才做了那事,比较脏。
林海看了看,坐我身边了。
那几个男人转身离开,关好了门。
继续……
心怦怦跳……夏御邪,我本来一直以为你是坏人的,现在看起来,你还蛮有当好人的潜质,请再想个方法救救花自弃和林海吧,事成之后,我会无条件为你画那些你喜欢的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御邪道:“花自弃……”他声音柔和轻慢,这个名字吐出来,就带着兰花的香气……沉郁着古代的那种特别的韵味儿……我第一次听到,居然有人能把花自弃这三个字念得这样……我讲不出来。
我一直觉得花自弃和我的名字有得一拼,恶搞的成分居多。但,我家冷唯别硬是把在在这二个字,喊成一声甜蜜的呢喃……夏御邪虽然咬着牙,但是声音里,那意味儿,却让我,感觉得出来……
花自弃一哆嗦,向夏桀靠得更紧了。姐姐,这时候你就和夏桀稍微保持点距离把,别再刺激夏御邪的神经了。
夏御邪恨恨地看着花自弃,然后道:“那天,她已经被罚了,不是坐牢了吗。”
夏代劳道:“我觉得,不够。”
夏御邪道:“劳叔觉得还要加上什么?”
我心里一寒,不会又是脚趾吧。这些人在做什么呢?收集这个有啥意思,能做汤喝……?呸,我在想什么呢?恶心!我有点神经错乱了吧。
夏代劳道:“依我看,花自弃减掉一半的棍子,六十下,正合适。至于那个女人,做得事,我看是最严重的,小御,她身上那一百二十下,一下也不能少。”
夏御邪,张张嘴,然后道:“就这么办吧?”
什么叫就这么办?
林海突然站起来,走向林涵予,道:“你在内出血吧?还在这撑着,不要命了吗?”说完就解林海鲶鱼的衣服。
林涵予道:“不要。”声音是虚弱的。
林海不管道:“你躺在这,就算要捱打,也要先治疗。”一边把林涵予推倒,一边解林涵予的衣服,我看到林涵予的x前紫青得发黑,林海身子一动,挡住了我的视线……然后就在一边找东西要给林涵予包扎。正巧着治疗夏之杰的那人带着个医药箱来,林海冲过去就拿,夏之杰是说不出话的,只是眼中冒火……
林海拿了自己想要的,过来替林涵予打针,包伤口,做最j准的护理。
夏代劳和夏御邪没看到一样……夏代劳问夏桀:“你们一人三十下吗?”
花自弃怒道:“为什么要给你们打。”
是啊,这话问得真好!!
我一进来,就发现这几个平时难搞得要命的男人,乖乖的被人家几句话一讲,要手砍手,要脚割脚的,要知道那玩意儿就是以后用微创手术植皮,也不能完全的回复原状了,干嘛都这么听话啊?
夏桀道:“我六十下。花儿,你坐一会儿。”像夏桀这种沉默不语、内在深敛神秘的冷面笑匠,若非经常和他在一起真正的朋友,很难捉m到他真正的情绪,更遑论了解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直到现在都这么平静,安天乐命额接受所有加在他身上的不公正待遇。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花自弃道:“不要。”
夏御邪突然厉声道:“你难道不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你做了错事,以为不需要被罚吗?不要他被打,你就趴上去。”
花自弃象是被吓住了一样,面对夏御邪,她总是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好象平时霸王花的一面完全没办法施展开来一样。
过了一会儿,夏桀安抚的拍拍花自弃的手,柔和呢喃:“坐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说得轻松,然后,手m索了一下前面的茶几,站了起来……夏之朗扶着他走过去……替他绑好。按了一个数,mm站在一边守护着……
棍子,扬起,下去……好似比刚才更重了,那呼的风声……呼啸着打过去……在r体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好痛……
林海继续在替林涵予治疗,一边喊道:“花儿,过来搭个手。替我扶一下。”
花自弃好像没有听见……星眸睁得好大……里面全是恐惧……
一下,二下三下四下……每一下,花自弃的眉头都要不停的跳动着……脸开始抽得厉害……
我研究棍子下来的间隔时间、力道的运用,以及棍子的落点与角度以分散j神……
我看着棍子落下来的轨迹,发现它的打击范围很小,就以棍的一边做圆心,只有角度的位移。最好就是把??的位置放在棍的中部,那棍总是打到那左右的地方。腰,??,大腿……而夏御邪明显是小腿致残,那就一定是小腿放在那边,然后一直打小腿的部位才会这样。
可是,夏御邪明明那么聪明,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要知道??才是人类最抗得住打得地方?!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
林海突然放下林涵予,然后扯着花自弃扔到我们的另一边。
冷唯别一手接了,紧紧的抱着,花自弃不停的发抖……
夏桀脸转过去,似乎不想看到花自弃……
每当棍子下来,他身上的肌r就开始剧烈的弹跳着……
过了一会儿,他不抖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夏桀也晕过去了。一般人,也捱不到三十下就要晕过去的。
四十下,棍子停了。夏之朗没有喷醒夏桀,只是问花自弃:“你有怀孕吗?”
花自弃站起来,慢慢的麻木的走过去,道:“没有。”
林海走过去,她手脚真快,已经料理好了林涵予了。和夏之朗把夏桀抬过去,放在沙发上,开始替夏桀止血包扎。
花自弃轻轻的趴在那里,头发柔顺的倒向一边……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闭着……
夏之朗轻轻的捆好花自弃,然后又开始按那个计数器……
我现在发现,那个东西好可怕!好象是炸药一样。那棍子是无情的,而且不会有手酸手痛的毛病,无论多少下,都和第一下一样,又重,又痛!
棍子下来,花自弃忍着,唇咬得死死的,第二下,她已经忍不住哼了起来,身体痉挛着剧烈颤抖,大颗的冷汗从额头滚滚低落……到了第三下,花自弃张开嘴发出一声惨叫……我浑身的毛都站了起来……
花自弃星眸紧闭,里面全是泪!!
我突然想起来,花自弃对我说过:“在在,我这个人最怕痛,而且喜欢哭。”心里生出无比的怜惜来,只是抓紧了冷唯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么多人,包括夏御邪都一定很痛吧。我看到他得手,不自觉的,在腿侧握成拳!
心里翻江倒海的,我想吐……我拼命的吸气,忍着,后面,还有那么多棍呢!
二十下,是死不了人的,只是痛……痛是那么难忍的东西……一秒都长过一天。
花自弃开始飙泪,惨叫……我忍不了,想站起来,冷唯别一把拉着我,力量大得惊人,牢牢控制着我,黝黑的眼里冰冷得没有一丝情绪。
我,轻声道:“花姐……怕痛……”
冷唯别转眸看了看我,然后低头附在我耳边道:“只能这样,剩的太多,谁也捱不了。”
林海走过去,给花自弃打了一针……花自弃闭上眼,晕过去了。
冷唯别皱眉道:“一定是止痛剂不够了……”
我不理解冷唯别的意思,只是看着林海,看着她咬唇看花自弃的样子……
一下一下又一下……棍子无情的打下去……花自弃尖声的惨叫……一次比一次高……泪水,飙甩出来……我的心,痛得……靠在冷唯别怀里道:“好可怕!”
冷唯别轻轻道:“这,已经是最好,最文雅的方式了。”
二十下,对于我们来说,终于过了……花自弃被抬到我们这边来。林海把绷带什么的拿给我照顾……冷唯别低声问:“林涵予……?”
林海明白冷唯别的意思,道:“他一下都受不了。”二个人眼中,只有了然的绝望……
冷唯别道:“你先去吧,剩下的……都是我的。至少,个个都要留条命。”
林海小声道:“这东西,四十几下就足以致人死命。你没看到那夏之杰,那么壮的人,都快挂了。而且,我看到,他是有备而来的,衣服下面衬了东西。我估计我撑不到五十。”
冷唯别点点头。
我轻轻的弯下身子替花自弃抚去脸上的泪。
现在,换林海上去表演了。
我第一次看到林涵予,把那么专注的神色,投向我以外的别的女人……他的脸上的表情,是那么难以忍耐的尖锐的痛……谁都知道他是多么能忍的人,可是,这痛,换到林海身上,估计比打在他身上还痛!!
因为,林涵予认为,林海是替他报了仇,也是替他捱了打吧?
夏之朗调到了三十下……对于骨质比男x更为疏松的女x来说,那已经是极限了吧。
我不知道要心痛谁?因为,一百二十减三十,还有九十下。
林海一声不响,但,第三下,她就成功的晕过去了,然后,两眼翻白,身子,抽搐得很厉害……
我对冷唯别道:“不要让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冷唯别冲过去,对着林海头部进行施救,我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的神经和r体的坚强度是大不相同的。林海的神经或许并不比这几个男人差,但,她的身体,显然很弱。
林涵予对夏之朗道:“快关机。***,你快关机。”
夏之朗伸手,按停。
十三下……
仅仅只有十三下!
没有人说什么,林海几乎快喘不上气了。
冷唯别把她抱到夏之朗的那张长椅上休息着。我在一边替她看瞳孔情况,加上把脉,用手边仅有的材料进行急救。我想林海有一点支气管哮喘!肺部有点杂乱的罗音,估计着是感冒还没有痊愈。
镇定下来就没事了。
冷唯别轻轻地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剩下的,全按了吧。”
夏之朗道:“开什么玩笑,那会死人的。这事你最无辜,帮朋友也要适可而止。你们二个一人一半吧。”
我回过头,心里,怕得要命。可是,我们真的没有人了。
林涵予道:“我先来。”
冷唯别道:“你不用十下就死定了。”
二个人面对面站着,眸子胶着……林涵予轻轻道:“我死了,算了。你有家有口的,和我强这个做什么?”
一种剜心般的刺痛突然间漫天卷地,瞬间将我淹没……
怎么办?
我的手轻轻的垂下来,其实,我的大腿袜圈里,还放着一把小巧的手枪。
但是,我要是杀了人,这么多人流的血,这么多人摆平的摊子,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要是依我的x子,我不会考虑这么多的。可是,冷唯别,他一定是花了好大好大的力气,才把事情弄成这样子。
我不能让他白花了力气。
我其实自己也喜欢在阳光下,和他,和孩子一起过快乐的生活,不希望永远的药提防着黑暗中那一只不知何时会降下的打击报复。
就算我能永远躲在阁楼里,我的孩子也不能这样做。
要知道,这个世上,真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冷唯别道:“谁也不用死。我的体质比较好。御少能挡八十下,我想我就能挡……”
夏桀轻声道:“你也挡八十下吧,别的,交给我。”
夏代劳道:“无论怎么样,赶紧的弄完了算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弄了大半天了。”
冷唯别趴了上去。夏之朗道:“你前世欠你老婆的一定很多。替老婆挡棍子就算了,还要替情敌挡,你也太??的男人了。”
冷唯别笑骂:“你要崇拜我,替我挡几下也成。”
夏之朗看了看夏代劳,苦笑道:“我没那胆子。绝哥去蜜月了,要不估计着能替你分点,谁叫你这么??,看你挑的这时候!!”
我深深的看了冷唯别一眼。二个人对视,无限凄楚。
一百零七下……骨头都要粉碎了吧。要知道开始还有衣服有皮有r撑着,打到后来,衣服破了,皮开r绽,那一棍一棍,可就实心的打到骨头上,不伤着才怪。
棍子,高高举起,猛得,砸了下来,我突然,痛呼出声:“嗯……”咬着牙,不看冷唯别,继续替林海做局部处理。手是颤抖的,但,效果还不错。其实心里,一下一下数得实实在在的。
七下,八下,九下……每一棍,都那么漫长……
深深的,比打在我自己身上都痛。我的汗,一滴一滴落在林海的身上……终于帮她包好了一切。
回眸的动作好慢好慢……慢慢的经过了所有的人……然后,我走过去……夏之朗挡着我道:“别过去……”
我轻轻的说:“滚开……”平静的从他身边晃过去……
我跪在冷唯别的头前……轻轻的伸手去抱冷唯别,棍子一下来,冷唯别就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那是不受控的神经反应,他看着我,眼睛温柔,然后对我说:“我……你!”然后极其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棍子打在被血透湿的衣物上,细碎的血点飞溅而起,一滴滴自半空溅落,腥鲜的血y慢慢布满了周围……那本来如斯健美的身体,已经,放弃了抽动……
我甚至能感到,细小的血滴溅在我的手背上……象一朵朵艳丽又恐怖的桃花,朵朵,绽开……
泪,终于无法抗拒的被逼了出来,心底撕搅的疼痛几乎让我不能呼吸。此刻,才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痛苦,什么叫……不舍……
这是一种宁愿放弃生命也不会放手的感觉。
我慢慢的撑起来……
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爱情,
其实真的不需要言语。
就是像我现在这样,一心,只想护着冷唯别,让他活下去,让他觉得幸福,就算最后一点气力都耗尽,就算吐出最后一口生命的气息,也不会对自己说一句……我做不到!
因为,他的生命,真的,比我自己的还要珍贵……所以,我g本没有做不到的事。
我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只是,用手撑着身子,屈起一条左腿压在冷唯别的背后……将他的头,轻轻的搂入自己的怀里……
棍子打下来的时候……正打中我的腿肚子,那份尖锐刻骨的疼痛来得如此猛烈,我咬着牙,无力地闭上眼……闭上眼强忍着……
我了解为什么,他们捱不了,这痛,真的……痛彻心肺!
一下,二下,三下……我看不到我腿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但是却一分不差地领受了它所能带来的全部痛楚。
尖锐的,鲜明的,比刀割更深切,比火烧更猛烈的激辣辣的痛楚,如深入骨髓般烙入了每一寸肌肤,似乎永远都不会淡去……感觉直抵骨头……的痛!
就在这极痛中……却也有一种辛涩的幸福,因为我捱到这一下,冷唯别身上就会少一下……那是怎么也挡不住的甜蜜……
觉得幸福……真的,觉得好幸福……
原来为自己所爱的人,牺牲,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没有丝毫的后悔与犹豫……就是我这一生,最应该做的事!
可惜我的身体,没有那么结实了,
只不过三下,就再也撑不住的倒在冷唯别的身上,
其实我已经尽力做到让伤害减为最低了,我当时想,我要是断,也只是断一条腿,
但腿断了,基本上不会让肚子里的宝宝受到多大的伤害,
可是,我的手撑不住力了,肚子抵在冷唯别的左侧,腿上剧烈的痛,那力,传导到全身,腹部,也不由自主的向春凳上压得更紧……
世界突然安静了……能听到血管里血向外迸发的声音……那沉闷的b声……让时间突然慢了……一下与另一下的b之间,间隔几乎漫长到没有尽头……
觉得腹痛如刀绞……冷唯别闭着眼,他什么都不知道,我用尽全部力量,用手按住他背上的伤口,让那血流得慢一点,多点时间,等别人来救我们……
b没有停了下来……虽然,所有的人都发现,我的下体,正在流血……我死死的抱着冷唯别……这就是我们唯一的逃生机会。我不能昏过去,不能放手……要不然,冷唯别会没命的。
这时候,我第一次发现,我对冷唯别的爱,实际上早就超过了宝宝,超过了自己……
因为,我和宝宝不存在了,冷唯别还能活着,他是那种极坚强的人,他会走出失去我们的痛苦,象他曾说的一样,重新,挑个人,重开局。
他的一生,没过多少好日子,遇到我,更是折磨多过甜蜜。他却,把能宠一个女人的极致生活,都给了我。我们在一起,我幸福过了,他呢?表面上,比谁都风光的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吧。
我希望,他下次,能找个,温柔的,有爱心的女孩子,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喉咙里,有股腥涩的甜味……张开口……有东西喷出来……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是,痉挛的手,还是死死的,抓着冷唯别……死也不肯放手……
永远没有办法,只要活着就没有办法,对这个男人放手……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让这个男人在我的面前活生生被人打死,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其实腿已经不痛了……因为,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我失去了意识……机器……仍在计数中……
没有人能再替我们捱这几下了……
我只是更紧的附在冷唯别的身上,如果我和宝宝真的不行了,那,就更要让冷唯别活下去……代替我们活下去,连我们的份,一起幸福下去……
我轻轻地,无力地,在脑海中,后悔地想,我应该对他说一句,“冷唯别,谢谢你的爱,让我不但爱上了爱,而且,也爱上了痛。”
这一生,
我得到了我想得到的,这很美妙!
爱上痛大结局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里,每天都上演着比八点档更j彩绝伦的戏码。
我也沉浸其中,
而且,还演得兴高采烈!
因为,我的戏里......有冷唯别!
这就是我投入剧情的全部理由!
棍子机停了下来,夏御邪的声音像丧钟一样冷冷地敲起:“还有五十下,谁上?”
还有五十下?!
夏之朗道:“她,她要生孩子了?”
夏代劳道:“是啊,让人把她带下去生孩子吧?”
夏御邪道:“那么,这前面所有人的打,都算白捱了吗?”
我明白了夏御邪的意思!
沉默……
现在,我们之中,不管谁捱五十下,都会死的吧。
“御爷……我……想替小姐……”是司晨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来……
夏代劳道:“小御,你手下的人发春了?”
夏御邪道:“那我,就不要他了。你现在不是我的人了,随你,去替谁捱打。”
夏代劳道:“小御,这个人早就不忠心了吧,看他拍的那丫头的片子,美的什么似的,你难道看不出?是不是你都计划好了,就留着他现在用的。”
夏御邪道:“我的人,我自会处理,劳叔就不要太c心了。”我被一双温和的大手抱了起来,我转过脸,看了看司晨,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腹部抽痛得,让我无暇他顾……半呻吟着,转眸去看冷唯别。
林涵予站起来道:“我要送存在去医院,你们可以派人跟过来。”
夏御邪声音里微微有丝怒意,道:“再急,也要等到司晨替你捱完了棍子再说。”
声面静了下来……没有人能反驳。
这是一种做人的态度!
我想,夏御邪能爬到这个位置,绝非偶然。
冷唯别还未醒,我的子g,停止了抽痛……我知道这是才开始……等到阵痛密集的时候,才会生孩子。
司晨在闷哼着……
我的泪已经流出来了,所以现在更是肆意……我半坐半靠在那边觉得身体哪哪都痛……看到冷唯别和花自弃左右一边趴着一个,还都昏迷不醒,更是心里难过……加上司晨……
我真的不知道,他喜欢我?
但别人一说,我就突然的明白,这,是真的。
他不怎么用眼睛和我对视……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静静的看着别处,可是,他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无言的传达一种信息:我会尽我的一切努力保护你的!
没神经去理这一团乱麻。只希望这一切都快快结束。大家的??受点伤是无所谓的。吸着气,突然想到回路上那又长又y暗的路,我们,怎么走得了。我看向夏御邪……
他的眼睛本来是盯着司晨的,突然转向我……目光,一直端正的凝在我的眸子上,没有向下,观看我的狼狈……
过了一会儿,他说话了,虽然隔得有点远,他对我说的话,所有的人都能听得到:“今天这件事,是大家当堂对面处理过的,大家和夏家的恩恩怨怨就全部了结,所以,我不想以后听到任何再关于这件事的纠纷了。杰少如果再以这件事为理由对他们发起任何报复的话……就完全按家规处置。而且,关于冷唯别和李存在这二个人,今天之后,我当他们是夏家的朋友,只要我活着一天,以后,如果有任何一个夏家人,找你们麻烦,那就必先从我这里过,按家规处理。你们谁有意见么?”
夏之朗道:“没有。”
夏桀低声道:“没有。”
夏代劳看了一眼夏之杰道:“我代表之杰吧,把她要生了吗?这事结了。”
夏之杰突然出了声:“不成……”
夏代劳道:“有什么事以后说,没看到她要生了吗?你们这一房,多少要留个后吧。”那口气,要不是因为我要生了,他g本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我。
夏之杰道:“孩子,她有。”手一指李葵葵。
李葵葵一直退一直退,然后低头,看自己的肚子……一脸的无助……
夏代劳道:“原来这丫头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这也好,她家那事也是个烂摊子,有了这孩子,也就容易保全了。”
李葵葵怔怔地说:“我要是生下孩子,你们,就不会在找我家麻烦了吗?”
夏代劳道:“当然。”还很挑衅的看了看夏御邪。
夏之杰,深吸一口气,我现在知道为什么美国电影里的大老怪都是怎么也打不死,因为事实就是这样,这种变态的生命力都是超人的强。“你去,杀了他。你生的孩子,就是夏家的继承人!”他的手,指向林涵予。
林涵予,这一切,关林涵予什么事?
夏代劳在夏御邪发火之前解释道:“就算这些事都摆平了,这姓林的曾经和之杰的女人不清不楚的,小御,你看让他们自己解决,应该很合理吧?”
夏御邪没有说话。
林涵予靠在林海的身边,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李葵葵。
李葵葵拿着那把夏桀和林涵予用过没有消毒的刀,看着林涵予……
冷唯别趴在那边,神志不清……我的手,轻轻的m向我的裙侧的口袋,从那里我能拔枪……
李葵葵举起刀来……
然后用一个所有的人都没有想象到的动作,反向扑向夏之杰……一刀,狠狠地刺进夏之杰的背后……
啊……一声惨叫……
夏代劳突然跳起来,一脚把李葵葵踢到一边,李葵葵抚着肚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夏代劳道:“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有孩子就能保你们全家了吗?要知道你这孩子没了,那边还有一个呢?都??的什么事!!”
夏御邪冷冷地道:“劳叔,杰少的孩子,估计给您打掉了!”
夏代劳想说什么,还是悻悻地收了嘴!
夏之杰看着夏代劳,张了半天嘴,指着我,不说话。
夏御邪道:“司武,推冷少夫人到他跟前去,听他交待什么话。”
司武拿了夏御邪的备用轮椅,将我推过去。
所有的人都退开,只剩下我们……他示意我低下头。
我不理他。我才不想知道什么秘密呢?再说,我的阵痛,好象又要开始了。
夏之杰,从x口抓着一块玉,按在我的手上,然后唇动了几下,手指,在我的手心轻轻的划了二个字。就无力的闭上眼。
夏御邪道:“这样,今天就结束了。来人,把这些人都送到……”
林涵予道:“送到我的医院里去。”
夏御邪没有再说别的话。
有人去解开司晨……在淡淡的光线下,我第一次发现,司晨的眉,紧紧的纠结着,似有无限愁绪。不过他也毫不例外的晕过去了。
其实晕过去的人是最幸福的。通向外面的路上,是非常难忍和痛苦的时光。
大概是没准备那么多护理推床,所以我坐的是夏御邪的备用轮椅。林涵予过来替我推车,其实,这车是不用推的,我看林涵予是撑不住身体了吧。
那暗道过了一半的时候,阵痛又开始了……
前前后后,都是低低的痛楚声,看来装好汉也不容易,半晕半醒的,一个个都是你在高声叫,我在低呻吟……
我听到我家冷唯别叫得那叫一个夸张:“在在……痛……嘶……”
我的痛都给他叫掉一半……自己痛还在惦记我的痛呢?真是好孩子!
估计着他还有力气叫痛,是没有夏之杰打得狠,估计着没事。要知道我们这些人里面就夏之杰捱得最多了。他还是被刺才死的。不过现在也不知道谁死谁活了。统统逃难似的出去了。
外面,日已西落,但天地,仍是明亮无比。
有急救车停在外面,一路将我们送到医院。
我睡在那边,那个替我做过检查的女医生强悍的用剪刀绞断我的内裤……手就从那边一直m上来,令我毛骨悚然的忘了痛……然后一刀,又绞断我的x衣带,抽出来,扔到地上……555555……一点也不环保!
另有人拿了夹板过来,说我这伤不重,用夹板比石膏好得快。
这我没意见。
一边有人替我的腿绑木板,一边生孩子……二件极痛苦的事放在一起也有好处……一起痛过去了,就会迎来新生了吧。
肚子没有那种坠涨的痛,反面是腰酸……我从来不知道酸也是这么难忍的一种感觉……
酸得,象是要断了一样,真想翻个背让人给锤下,好在自己的手还能动,吸着气,使劲儿掐着腰……
要是冷唯别在就好了。
“用力!吸住气……听我的话,一,二,三……好,使劲儿……”我努力的使着劲……
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觉得下面一滑……有东西,象小鱼儿一样,滑滑的流了出来……
我看过电视,也知道些常识,现在感观很奇妙……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觉得,孩子应该没这么好生吧?!
过了一会儿,反正场面很混乱,医生还在坚持不懈的在我双腿之间努力着……那个扎绑夹板的人不见了。我的腿被安放在一边……有人在喊:“慢点,呼吸要平稳一点……”
可是,我明明……
肚子不痛了啊……
突然一紧张,不会孩子有什么问题吧?
我抓紧了被子,微抬身:“我的孩子……”
“没事。”老医生的眼神很复杂。
我看着心惊。
过了好久,有人说孩子生下来了。
天啊,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想我快是要疯了!
有人替我打了一针,我终于成功的,幸福的,晕过去了。
我觉得有人在替我清洗,我身侧x骨被一双手搂着,压得很痛……
我知道不是冷唯别。冷唯别一向动作轻软,温和……
不过我喜欢清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被放到一张舒服温软的床上。
到处都痛,连背,都睡得痛,
但,实在太累了,也不计较,继续呼睡过去……
有人推我,真不耐烦,谁这么讨厌啊?
半睁开眼,一看,是林涵予,还坐在那边,脸上,半青半百的,深得花想容姐姐的真传。
“冷唯别……?”我问。
林涵予道:“全都没事,只有林海断了一g骨头,其他的多半都是皮r伤。估计着,很快就能好。冷唯别醒过一次,非要来看你,我让人推过来了,你睡着呢。”林涵予停了一下,微笑:“存在,你的孩子!”
林涵予指着我身边的小床里,那一个小小的软软的一团。
哦,我撑起身子去看:好可爱的宝宝啊。被包在粉红色的小毯中……带着一顶白色的公主一样的小帽子,那rr小小的脸,那肤质,那肤色,让我深深明了,所有的夸女孩子脸色小婴儿的,全在撒谎!怎么可能有这样嫩,这样软,这样?……伸手,碰一下,弹弹的rr,象是给风吹过的水面……
那唇色,红润中带着点半透明的质感,我就算趴在这里看一夜也不会累吧。
而且,象谁,我看不出来。
只是一脸甜相……白胖甜蜜!
他睡他的,我就趴在那边看,林涵予也凑过来……一直盯着那可爱到极点的孩子。
“男孩女孩?”
林涵予看了看我,然后说:“男孩子。”
期间,我喝了一次水,然后就继续看,估计着美国大片也给看过完了一部了……可我家宝宝的帅样我硬是没看够!
宝宝终于醒了……睁开一线,好象谁也没看,突然,发出猫咪一样细小的抽泣声:“嗯哇……哼啊……”
我惊慌地道:“他在哭!”
林涵予笑:“估计着要吃了。我去叫人帮你。”转身,很绅士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护士来了,叫我怎么喂孩子……
我抱孩子的时候,觉得很可怕。孩子那么软,软到颈骨都没长好……好象一碰,就碎掉了,化掉了……
我小心的抱孩子侧抱入怀,奇怪,当宝宝的小嘴靠近我的r房的时候,r房隐隐作胀……哺育的欲望油然而生……
宝宝很自然地寻觅到他想要的……动作非常灵活自如,含住,然后很用力的吸吮起来……我咬着牙,差点尖叫出来……
开始有一点点刺痛……那不是我想叫的原因……是那种,亲昵感,那种,水r交融的亲情……
小嘴很软,小人儿也很软,但,吮吸的力量却很大……
一阵狂喜……还有骄傲……我和冷唯别的宝宝,如此的美好。虽然他好象只象我一个人,没有多少冷唯别的影子。
不过,他没有吸几下,就停了,护士要我换另一面试试……折腾了半天,我估计着孩子没吃到一匙的量。我有点担心的问:“我的,是不是不够……”
护士道:“应该没有问题。你已经下n了,很正常。孩子也健康。”
她把孩子抱走,对我说:“替他洗个澡。马上会有人拿东西给你吃。”
我很饿,可是,我更想看到冷唯别。
我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他,我替他生了个孩子!可惜,这计划要延迟了。
不过,我想,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所以,一切都不急。等他醒来,我会告诉他,一切,都比他最美好的梦里,还要完美!
我一路看望了花自弃、夏桀、林海、司晨……看起来就林海伤得最重!才几天,个个j神焕发,那一日的苦痛,早就丢到山那边去了。
所有的人都强烈要求我明天带孩子出访……
我同意了。
我不知道人家生完孩子是什么感觉,我觉得心里很幸福满足,轻飘飘的……但身体,却象消耗过大,总是睡不够似的……
每每吃了,逗逗孩子,就想睡了。
腿骨基本没有太大的事,十天后,我就能撑着拐自己走路了……
虽然还有点,绵软……
医生说孩子黄胆重,所以不能带出去,要照紫外线。
而且外面在下雨……林涵予不给我去看他们,虽然只不过几十米的距离……
我向来对被关很敏感……空气中都是禁闭味道……
我特别不想和林涵予发火……但,我真的很想看到冷唯别!
到现在,我还没机会对他说,宝宝的事呢?
我最近作息好怪,白天都不太醒,晚上了,护士们总说那边人都睡下了,又过了探病时间什么的?
奇怪,这又不是什么公立医院,哪有订这么死的规则。
我不想说什么,我在凌晨三点多,大家都睡下的时候,任x的拄着拐……慢慢的自己走过去……
估计冷唯别看到我会高兴得很,不会在乎我吵了他的好梦!
外面有雨……不过不是特别的大……我走得很小心,我是看冷唯别,不是去表演滑跤的……
身后,撑过一把伞来,不用回眸,就知道是林涵予……
“明天,我要离开了。存在……”
呃……
“还是,回加拿大么?”一边移动脚步,一边问……风雨中,声音浸了水似的……渲染得比平时更感x!
“是!”林涵予轻轻的从我的身后,单手抱着我……
我撑着,不动……不回头……
“存在!”林涵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让我有种安全感,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他强波我转过头去,抚m着我的脸,如水的目光闪着溺死人的温柔……
我站在那里,小雨随风,总是不停的改着方向……我的膝盖以下的部分都湿了……我们身体用微小的距离显示着礼貌……心灵,却互相理解……
他不舍得放手,
而我,凭他付出多少,g本从头到尾对他没有产生一丝毫的爱情!
我想有时候,干净,也是一种很残酷的事。
林涵予低下头,用沉静的眸子,锁定我,然后,慢慢的低下头来……
我侧过脸,心里,感觉到一丝……
我轻轻地说话,打破这夜的魔咒和林涵予眸中的沉醉:“如果有一种东西不属于你,无论多么痛苦,都要将它戒掉!”
林涵予的痛苦,和坚持,对到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涵予手放在我的腰上,将我整个收入怀里,轻轻的说:“不要恨我!”
这,是什么意思?!
那一晚,我终还是没有看到冷唯别。
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枕边,有一只小小的巧克力纸折的船儿……用一块很美的玉石压着……
我想:林涵予,终还是放手了!
我看向窗外,雨细细绵绵……如情丝……不过,加拿大的天空,也许会很不一样!
“看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我抬头,看到冷唯别穿着白色衬衫,灰色长裤,一脸的明丽之色。
狂喜……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估计着那地方还是有点痛,但,他在我面前特别喜欢装英雄好汉!
冷唯别移过来,双手撑在我的身边,问:“一块钱,买你刚才的想法。”
切,我的想法就那么不值钱啊。
笑,绽放……“不要钱告诉你,我在想林涵予呢!”
“一见面就气老公,有这样的丫头么?”冷唯别身子压下来,我感觉双r有点胀痛,大概被压到在自觉分泌r汁了。双手推他,推不动,也就随他了,可怜他尊臀受伤,只能趴着!
二个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儿,我突然很感x地问:“冷唯别,你为我做了什么事儿,说几件,感动感动我吧。”我突然对这些陈年往事充满了兴趣。
冷唯别转了身,看着窗外。慵懒的裤裤地道:“我为你做的事,天经地义!所以,不需要对你说。因为我既不要你的感谢,也不要你的内疚,那么,告诉你这些无聊的事有什么用呢?世上的爱情有千千万万种,不一定要用通用的爱情观念去解释我们的。我们现在很好,完美之极,不需要任何东西改变。”
啊,怎么会是这样。
不过,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有些东西,一定程度的神秘,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我微笑:“你为我做的事不想对我说,我为你做的事却很想对你说。”
冷唯别回眸一笑,哇,男人也可以风骚得这么惊艳。“什么事,我想听。”
我得意万分地对他说:“我为你生了个孩子!”呵呵,宝宝的秘密还是告诉他爸。
冷唯别惊喜万分,立刻趴到我的肚子上,笑道:“天啊,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惊喜,在在,你真伟大,有了宝宝么,什么时候,多大了?”
我呆了一会儿:“喂,我们最近可没做过,你不怀疑……”白痴!我都给他弄糊涂了,冷大少,我才生下一个啊,肚子里怎么会还有?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冷唯别白了我一眼:“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如果你有了,一定是医学上可以解释的,一定是我的孩子。”
什么时候,冷唯别这么信任我了。我看着他的头,他还在一个劲儿的听我肚子里因为饿了发出的叽里叽里声……
那一时刻,我真的感动了,我抱着他的头,轻轻地说:“冷唯别……我爱你。”
咦……
冷唯别还在听,没一点感动的样子。
靠,当我表白表假的啊!
我脸色慢慢难看了……
冷唯别还趴在那里……
继续给我装没听到??
火大……
这男人什么意思!
我动了动身体,问:“你聋了?”
冷唯别懒懒地提不起劲儿的说:“听到了……你说你爱我。”那口气,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我第一次真情表白呢?这么感x,他就敢给我这样?!
哇,想气我吗,玩什么新花招?
我脸通红,忍不住怒道:“喂,你不感动吗?”
冷唯别看了看我,神情轻松,爬上来,松松地抱着我,口气很平淡,“感动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说,你是经常说好不好。”
我哪有?瞪着他……一脸的气愤!
冷唯别睨了我一眼,指出事实。“无论是醉酒,还是做梦,你都喜欢说:‘冷唯别,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而且加上一堆‘全世界我最爱你,只爱你一个人。’那声音……那表情……那激情……那才叫感动!你现在这种平常无奇的口吻,想叫我感动?怎么可能。”
骗人!我脸红了,突然,我记起来,那闪着火花的片段……
“啊啊啊……那个不算。”我赖皮的尖叫……
这打击太大了,我受不了!
冷唯别凶凶地看了我一眼:“为什么,那可是我人生中最甜蜜快乐的事,怎么可以不算!”
我脸红……
冷唯别看我的样子,来了劲儿了,突然道:“讲起往事,你有没有记得那次过年,我下了多大决心不理你,你喝醉了,爬到政府广场前的立柱上,几十米高度,还加上几万人围观,我摇醒你,带你下来……你头发凌乱着,眼睛里象闪着水晶灯一样,要不是在那么高没地跑,我早想撒腿跑掉了。你突然伸手抓住我,就开始狂吻我,然后大叫:冷唯别,我想和你做……爱……”冷唯别一脸的陶醉一脸的回味无穷:“那才叫一个狂野,没说的,只这一句话,我就给你彻底征服了。”
啊啊啊……我不想听,
我捂着耳朵……往事一幕幕……电闪眼前……让我选择x失忆吧!
啊啊啊……
我羞得真的想找个地钻下去。我真的是这样吗?他是在夸大其词。“我只记得我吐了!”我悻悻地轻轻地说。
冷唯别眯上眼,那魅惑到极点的表情,让我不敢看,道:“我家在在实在是最腹黑了,平时一本正经的,象个不懂事的中学生,冷冷的不解风情,脾气又硬,好像肯和人说上一句话都让人有成就感的要死。可是,要喝一滴滴酒,马上就媚态横生,什么娇的软的不害臊的都能说出口……我也算见多识广了,可谁也没见过这世上有你这种丫头啊,三下二下就把我勾了魂去……你知道那天丁力求对我说什么么?冷唯别,你算给这丫头收了,这辈子也翻不了身去。”
我害羞,死了算了,冷唯别的秘密情事,我一件都不想知道了,为什么有关于我的,都能让我从脚到头燃烧成灰……
“还有那次……你当着多少人面啊,就那样……”冷唯别心情超好的,还起劲儿说……我缩起脚,不管他哪受伤了,一狠心,一脚把他踢下床!
靠,这死人!趴在地上笑得抽疯!!
啊啊啊……
我们还是象以前那样就好,我再也不想打听这些事儿了。我现在坚信,我们的爱情不需要对白!!
因为……
我家冷唯别,简直是太无耻了!哼!
我还是能继续折磨他,不告诉他孩子是谁的?!
看到冷唯别继续在床下喘气的样……好象一口气接不上就会死了样。
哇,也许我白感动了,冷唯别早就知道是他的宝宝了。刚刚一直在玩我呢?我郁闷……
啊啊啊……
李存在的人生!遇到了冷唯别之后,真的很悲惨啊!!
“宝宝呢?”声音清脆,是花自弃的。
我抬眸,看到花自弃和夏桀、花想容、林海、向东一堆人都走进来,不过看那样子,救没好全。
我打铃,叫护士把宝宝送过来。
花想容姐姐道:“恭喜二位,喜得贵子。”
向东道:“生孩子倒没什么,主要是冷少夫妇的感情还蛮值得人羡慕的。我想人的一生,会遇到爱你的,也会遇到你爱的。可是,最后结婚的人,却往往既不是你爱的,也不是爱你的。象你们这样的,真是少有。”那话里,分明透出,和花想容姐姐婚姻生活的不幸来。
我想了想:“那一定是那二个人不够坚强,要不然就是那份爱不够坚定。只要你想要爱,坚持自己,守着自己,就一定会和你爱的,又爱你的人结婚。”
花自弃笑:“好乐观的态度,我们家在在给冷唯别调教得真是迷人死了。”
冷唯别得意的笑了。
孩子送过来了,花自弃接了过去,仔细地看,研究半天道:“比较象谁啊?”
花想容道:“现在还看不太出来,应该是到三个月后比较好认。其实孩子呢,谁带得多就会比较象谁!”
花自弃仍在那研究着:“冷唯别,你儿子不太象你唉,遗传因子也太不强势了!最郁闷的也不象在在,见了鬼了!你们明明都是那么强的人。”
冷唯别站在那里,不说话。
我看了看他的脸色,然后花自弃惊讶的问我:“你还没告诉他啊?!”
我研究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告诉他:“你要不要为你儿子起个名字。”
冷唯别缩了一下,没吭声!
我和花自弃互看了一眼,明白了,冷唯别真的从头到尾不知道这事。
谁说这个男人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白痴到不能再白痴了。
都说这么明白了,还要怎么样呢?
郁闷,再说,不定又给他当笑柄,没事翻出来羞辱我。
花自弃喷了:“这活宝,就是现世用的。不管你们了,给你们自己玩去,这孩子我能带过去玩会嘛?我姐超会带孩子的。”
“嗯。”冷唯别答应了一声。花想容抱着孩子跟着他们走了。
还在发呆中……
这孩子是他的就这么不能相信么?
我转身取了杯n,吸空了,丢了,去睡。
迷迷东东的,冷唯别突然抓紧我,问:“李存在,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啥……李存在?
我郁闷!“没。”应该说的话都说过了,还要说啥。
冷唯别问我:“孩子,你说孩子是什么意思?”他声音不大,却仿佛是从心里面喊出来的,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坚决,一下子让我清醒过来。
我睁开眼看着他,吸了口气,把话挑开了,说清楚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一字一句对他说:“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虽然这话感x,也不能指望他感动了。冷唯别的感动度太高,我不喝酒的时候是够不着的。
冷唯别脸色发黑,象吃了毒药一样,眸子严肃地看着我,慢慢的说:“再说一遍。”
象审犯人一样,就算他大爷不感动,也不带这样吧。
我生气地道:“夏之杰还没动手,就给我人道毁灭了。你说我孩子是谁的。”这话,再清楚不过了吧?
冷唯别他的目光凝滞了很长时间,慢慢变得没有任何焦距。象是受到了某种沉重之极的打击……反正我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高兴来……
然后……最郁闷的是……他,就这样走了出去,很平静。
我们家的冷唯别,真是谜一样的男人!
正在让我感叹他的酷劲儿的时候,我就听到屋子外面发出一声兴奋的狼嚎……
“唷吼……”高昂入云,估计着能把一众平时对他流口水的护士吓趴下!
我微笑……那是他献给他儿子的赞礼。
我家冷唯别的方式就是有创意!那个一脸严肃认真的男人,居然能给我折腾成这样,好有成就感哦!
果然,过了一会儿,冷唯别跑了进来,衬衫尽湿,发上,皮肤上都有水滴,真是秀色可餐……
他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抱着我,狠狠的亲我……脸上身上,那撒欢儿的样子,和小狗一样,又亲又咬的,手劲儿好大,象要把我整个揉碎了……
快乐,浓得化不开了……
他手好冷,身子是湿的,但热情却是如火一样喷发出来……
“在在,我的在在……谢谢你……”反反复复,如魔吟……
估计着今天我要不是才生完不久,绝对不会轻易放了我……
我幸福的,溺化在那里,任冷唯别把狂喜用吻倾入我身……融入我眸……化入我心……
我得意得笑出声来,这世上果然只有我能令冷违背这么幸福。
可惜我得意不久……
听到我的笑,冷唯别止住了他的狂乱……突然,就象变脸湿的,一脸凶狠地问:“在在,你和我说实话,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想出个这么个让我生不如死的方法折磨我……”
啊……
我,只能强大的……保持沉默!
可是,冷唯别想必是不会给我逃避这个问题的。气怒交加:“快说,你这个坏丫头!”
我得赶紧回,要不还指不定什么好坏儿骂出来。
我突然想到,冷唯别说的话,其实,他,特别的受不了我的糖衣p弹!我轻蔑地一笑,斜睨着这个男人,轻松地说:“我听说,两个相爱的人就是前世的冤家,今生为了报仇特意用爱情来报复彼此。”
冷唯别眼都绿了,恨声道:“那你报复够了吗?”
我很同情的看着他,坚决的摇头,不够,一辈子也不够!
冷唯别气笑了:“活宝!”揉我的发,松松地躺在我的身边。“我怎么能就看上你这丫头呢?”
切,我不屑地道:“我怎么能看上你这个大叔了呢?”
冷唯别翻过身,兴味盎然地温:“对了,你怎么看上我的,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敢情,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长处啊,我半眯着眼,不能说对他一见钟情,要不,他非要得意上天不可。再说了,就那一眼,其实我完全能抗拒得了。只不过是后来的点点滴滴,细心的呵宠,才完全的融化我的心呢!我想了好久,才说:“那天,看到你跳河里救人,觉得你人好呗。”
冷唯别呆了一呆,然后道:“要是那是我生平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呢?”
是啊!我想想,问:“能后悔不?”
冷唯别咬牙,恨声反问:“你说呢?”
呵呵……看这样子,估计是不能退货的了。
冷唯别道:“给我们的儿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我想了又想:“名字无所谓吧。”如果他象我的话,估计还可能自己改。
冷唯别道:“叫爸爸或者爷爷取吧。”随便讨好他们一下是吧?!
人j!
冷唯别道:“出院后,搬到家里住吧。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
“嗯。”我幸福的答应着。当然我眼中闪过冷妈妈的那形象绝对不会给我的未来带来多少光明,不过,只要我有信心,还是能过下去的吧?!茫然……这个问题暂时不考虑了。
冷唯别幸福的道:“我搬到冷家的时候,已经记事了。第一次看到那个房子,我就觉得那里有家的味道。可是,后来,我发现,家的味道不在于房子,而在于人。拥着你,就有家的感觉。”
我把感激的眸光,投向天花板,让它代替神来接受我的虔诚的膜拜:
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活在这个世上,真好!
虽然并不都象我和冷唯别一样沉静在幸福里,
可是,
只要活着,就有幸福的可能。
曾经的,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存在,现在成长为,一个可以让人幸福,也可以感受到幸福的女人。
这,就足够了!
一个月后
飞机起飞了。林涵予抱着一个婴儿,坐在头等舱里。
他侧着脸,看着将要永远离开的故乡,那个,不再需要他的李存在,心里,那撕裂的痛,再一次血涌……
很想放手,真的很想放手,因为放手了,才能让自己的心真正自由。
可是,他,从来都不需要那种自由,他希望的是,是有一个人,无论是否在身边,只要想到,就心中饱满,眼角含笑……一个能系住他的心,让他有家的感觉的人。
本来,他惊喜的认为,他找到了,可是,
终究是慢了一步……
这世上所有的事,都因为善良,和不够冷酷,慢了别人一步,他希望这一次,做对了。
他看向自己怀里的婴儿,那是一个小小的婴儿,粉嫩的小脸,活脱脱的一个小小的存在……
女婴半眯着眼,展开一个无牙的笑容……
象阳光,在那一瞬间,照亮了林涵予冷湿的灵魂!
不要恨我,我的,存在!
我,也需要有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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