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有人说:
某些走的人,某些永远离去的人,会带走一部分的你,
犹如你身体上开裂了一个洞......
他们叫它是悲伤,是恨,是永远的遗憾!
其实如果你喜欢上谁,爱上谁,爱情真的来了,似乎也靠近了你,
处于极度快乐和惊惶中的你,却很快会发现:
你的身体上又开裂的一个洞......
一个深不见底,心形的洞......
无法填补,这些
痛苦的经历,伤心的回忆,
纠缠着你,
梗在心口,怎一个“痛”字难当!
喝酒吧,
所有的苦难都付之一醉......
昏迷吧,
全部的疼痛都付之一睡......
醉后,醒来......
今天的我已经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昨天的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暂时的失忆......真好!
给我点时间,
等到我有勇气,再来面对这残酷的世界!
面对,我的无法弥补的,永远的错!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找什么?
我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已与r体分离......灵魂仍在奔跑着,茫茫然不知所措......r体却局限于一方,动弹不得。
是什么声音一直牵绊着我的思绪?
在在,你要去哪里?别走,别丢下我!
在在,我爱你,我爱你,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走开!
在在,给我回来,给我回来。你听到没有!
一阵阵仿佛熟悉又极为陌生的嘶哑怒吼不断在我脑中响起,那个人,那个男人,是谁?凭什么霸着我的思维,连死也不给我离去!
我微弱地、使劲地、本能地轻浅地呼吸......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却只得到极度稀少的空气。这感觉,有如幼时在梦中不小心被蒙住的梦魇......
我应该抬起手来,可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动作我会完全做不到?
手,好无力啊!
我睁开了眼,头有点痛,努力睁开眼......我看到一个男子的深情的眸子。
那是一个何等英俊的男子,大概有二十七八岁吧,纵然憔悴,纵然神伤,依旧有一种出尘的干净!
嗯,我喜欢干净的人。
“在在,醒了,”温柔的呢喃,温和的抚触、温暖的鼻息......好熟悉,又好陌生......
有一时一失神......他是谁?我,又是谁?
男子轻快地笑,然后转身离开。
过了一小会儿,他拿了一小碗汤,用勺子,喂我喝水......
我喝了一勺,总觉得不对劲,可是,我无法想事情,只要一想,就觉得头痛得要裂开了......
男子专注的喂我,他是那一种人长得极好看的人,而且气质也极好,就连最普通的一举一动都能产生如斯美感,如此温柔,温柔地象对待世上最j美的瓷器一样对待我。
我对他笑了,一个小小的羞羞的笑......
他的眸子暗了下来,盯着我,好像感动的要命,好像,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的眸子一定是世上最灵动的,超会说话,好多好复杂的感情,言语都不一定能表述得了,可是,他就是能用一个眼神表达的淋漓尽致......
能被他这么看的女孩子真幸福啊!
他放下手中的匙,低下头,在我的唇上,轻轻地虔诚的落下一个吻!
我闭上眼,感受这世上最美妙的“肤触”,然后,又一次沉沉入睡,就算睡了,我的脸上仍会挂着一朵笑容,淡淡地,很平静......
再一次醒来,只觉得自己侧着身体,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轻轻的隔着衣服按摩着我的身体,背好酸好酸,好像那里睡出来一个硬硬的壳,肌r全是酸硬的结成一团,此时被按揉开来,有一种痛痛的舒服......
我轻轻的呻吟出来......
背后的手停了下来,我被轻轻的翻转过,平躺在床上,被动地接受着男人的注视......
唔,他笑起来......是那种非常危险的男人,因为太俊美,英俊的五官混和着宠溺的笑容,女人们大概只有服软娇叹的份,恐怕连站的力气都没了。
“欢迎你回来,我的,在在......”他呢喃着,很自然地以手指抚摩着我细嫩的脸蛋,仿佛这是我们之间的习惯动作......
我认识他吗?
我想不会的。我的记忆力一直很好,过去发生过的事,就算是很久以前,也会记得。虽然我一向对人的长相有点无视的态度,但长得象他这般好看的男子,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让我忽视掉!
我动了动唇,觉得唇舌间并不干燥,但就是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符!
“想说什么吗?不要急,你才醒呢?口渴不渴?”男子一连串的问,声音很好听。
我对着他微笑,然后,轻声的问:“你,是,谁!”
笑容在他的唇边僵硬了,他的眸子变得幽深黯然,嘴角弯了下来,然后沉痛的说:“你,原谅我吗?”
原谅他?他做了什么需要我原谅的事吗?我不明白。
有人敲门......
然后,另一名男子进来,他穿着白衣服,看起来象医生!
他看着我,笑问:“小睡美人今天醒过来了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很专注的皱起眉。
医生亲切地笑:“怎么了,存在。”
存在,这个名字不好听!有决裂与悲凉的感觉。我垂下眼。
医生走到我的跟前,开始替我把脉,然后,拉下被子,用听诊器去听我的心跳和肺鸣音!
那个冰凉的圆形听诊器在我的x部不断的移动,然后,医生温和的说:“翻个身,我要听背部。”
男人将我抱着,小心的替我翻过身子,全身好一阵酸痛啊!
头晕晕的。我撑起头,推开男人环抱着我的手,
我不喜欢依靠别人,从来就,不喜欢!
“很好,你恢复的很好。”医生对我说,然后对一边的男子说:“小唯,你也要休息下。不要累坏了,存在还要你照顾呢!”
那个长大高大的成年熟男叫小唯,真好笑。
小唯侧过脸来,严肃的看着我,声音仍是清和:“在在,感觉怎么样?”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才轻声地说:“大叔,我认识你吗?”
医生在笑,好像实在是忍俊不禁,一直看着那位叫小唯的大叔,笑得合不拢嘴!
那位叫小唯的大叔英俊的脸上一副牙关紧咬的压抑,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原谅我的。在在。”
他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过我知道,做错了的事,不会都因为道歉就得到原谅。
就算是小孩子,也会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
我,想,我也一样!
不过我太累了,有些倦了,不想再去思考这些事儿,
然后,我睡了,
象一羽远离了尘嚣、远离了悲苦、远离了叮嘱的,安然睡去的透明魂魄。
有一种平静绚烂的庄严!
我睡得很多,醒得很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累。
我迷迷糊糊地,断断续续的醒来,
知道自己的身体被良好的照顾着。不管我是醒是睡,有人定时给我喂水,擦拭身体,按摩肌r,让我,r体保持相对的舒服。
我好像跋涉了很久,终于到站了,虽然这只是中途的小站,但我,想在这里休息够了,再上征途!
每一次醒来,都会面对那位叫小唯的大叔!他很细心,细心的叫我吃惊!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种百转柔肠。我们不说话,语言是多余又无助的东西。
习惯了我们之间的宁静无语,我的身体也开始一天天强健起来。
小唯大叔有一条很大很大的狗,我叫不出来它的品种,它是一条温和、威武、忠诚又可爱的大狗,黄色与白色交替的毛,蓬松,又美丽。它叫公爵。我一直没有养过任何宠物,直到公爵用它那暖湿湿、软绵绵的嘴巴吻着我的手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那一刻的我,是非常幸福的,我要的真的不多。
我喜欢它,幸运的是它也喜欢我,我才如此接近、如此切实、如此温馨、如此幸福地享受到和它亲密接触的滋味。
每一天,它在我的病床边跑来跑去,用它强有力的温柔,给我心灵的安慰。
有时候,小唯大叔不在,我就会偷偷地和公爵说话。很温柔的用手指梳理着它美丽之极的毛发。我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了。
我会抱着它,坐在地板上,一起看窗外的景色,翠绿的草坪,风轻柔地送来了包含着潮湿气息的泥土和青草的芳香,天空象希望一样的蔚蓝。
很好,很宁静!
我轻轻地站起来,第一次,将所有的窗户都推开,身子向外,呼吸着不一样的空气,虽然外面远没有冷气房里凉快,但我像只刚刚从蜘蛛的密下侥幸逃生的小虫子,还来不及用手拂去遍体的粘弦,先是大张着嘴,深深地吸入了劫后余生之后的第一口空气......
呼......我,重生了!
身子突然被一双修长的大手狠狠的抱住,身子向后靠近一个火热的怀抱,然后,耳边响起微怒的喘息:“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而已。
我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被身后的男人转过去,他看到我眼底的脆弱了吗?声音温柔下去:“在在,到我这里来,不要走开。”
我感觉到炽热的大手覆在我的腰际,带来炽烈的体温,紧紧揪住他的衣襟。突然之间,一切的伪装突然瓦解,所有的警戒都粉碎,我放任自己痛快倾泄,完全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真实面。
我知道,这是错的,我也讨厌自己如此无能的可耻模样,可是那一瞬间,不知怎的,我控制不了......
感觉到他低沉的吐息,感觉到所有的疼痛与恐惧由眼角缓缓滑落,被温柔的手指轻轻拂去......
为什么,我会想要流泪......对着这个男人,展示内心的无助......
是不是......
我,真的撑不下去,
真的没办法独自面对目前的处境。
无依无靠的感觉太恐惧、太孤独......
我,真的受不了了!
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只要能救我脱离这片感情的泥沼就好,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我,只是,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
“在在,在在,我的在在!”小唯大叔宠溺的魔吟,他爱怜地拥着、抚慰着,紧贴着我,一声声地呼唤,让我彷徨的心有了可休憩的地方......
炽热的狂潮席卷......奔腾......
他吻住了我,如同记忆里,一样美好!
“记忆”?!我僵直住了身体!
天边好像有雷,轰轰隆隆划过......
“我是冷唯别,是你的未婚夫!”多次确认我失忆后,小唯大叔终于向我重新介绍了自己。
“在在,你的身体好了,今天我们回家吧!”冷唯别,我的未婚夫?替我办了出院手续。
我们带着公爵,一起上了一辆高级轿车,法拉利,我好像从未坐过这么好的车?!不过我失忆了,所以,我现在的话作不得准。
天边滚过一记闷雷,我的脸正靠在车窗上,随即就看到太阳隐在了云层后面,玻璃窗上的雨点开始慢慢的滑下来。
即使隔着冰凉的玻璃,似乎也能感觉到湿意。
下雨了......
车子转了个弯,大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许因为很久没下过雨了,似乎一次就要补足之前的份......
我们来到一座很旧的楼前停下。嗯,我有点失望,我一直觉得我的未婚夫冷唯别,应该住在一幢童话里一王子住的城堡里,而不是这种城市里随处可见的五层无电梯旧楼。
车子开到楼前的挡雨台处,
冷唯别将我抱了出来,显然,他认为我的双脚还不具备独立行走的能力,我无所谓,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仰着脸,眯上眼,看天上的雨,纷纷散散....
然后,我们进入楼道,我一直都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楼道,我发现这里的楼道的天花板,雪白雪白,很干净,很新!
然后是一扇大铁门,冷唯别轻轻地说:“欢迎你回家,我的公主!”
我,没有感动!
我被安放在沙发上,我懒懒的窝在那边,伸出小手逗公爵玩。公爵是一只脾气沉着的大狗,只是嗅嗅我的手指,将脸蛋在我的手上磨了磨。
冷唯别开了音响,放的是不知名的外国歌手的歌。我对于西方音乐的欣赏水平向来有限,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冷唯别放的是什么碟,不过旋律很优美,估计是美国某个乡村歌手哼唱的歌谣。
气氛很好,冷唯别在厨房做菜吗?我侧过脸就能看到,不过,我不想看他。
我只是垂着脸,去m公爵,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冷唯别的声音穿进耳中,
我看了他一眼,笑起来,浅蓝的灯光下,他的脸,有种得意而不失优雅的错觉。
我在他的笑容中,慢慢的垂下了头:“没什么,你对女人挺温柔的。”
冷唯别闻言微微一笑,他本来就是个面貌特别英俊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又特别x感,那种从容自信在他的笑容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却又不可思议的让人觉得温柔。
我淡淡的想,这种笑容要是对着个女人,那女人肯定被他吃定了。
他现在,就对着我笑,而我,是个女人。
“你这么觉得?”冷唯别的声音轻飘飘的在我耳边掠过,我迷茫的眼神落到他微笑的脸庞上,“你觉得我对每个女人都会很好吗?”
我点点头。
“那我岂不是一个毫无原则的人?对每个女人都好,那跟白痴有什么区别?”冷唯别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平和,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未消褪半分。这人表面上越是温柔,看起来就越让人害怕。
所以干脆,少说为妙。
冷唯别滑过来,抱着我,然后,又发出令我心乱的魔呤:“我,只对我家在在好,嗯?”
我飞快的转过脸,心里头涌起说不清的滋味。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里发酵,沉淀,死去!
chapter2
觉得自己正走在钢丝上,
展开双臂,悬在半空中.....
迎面的风刺痛着我的双眼,
往前是解脱,后退是自由.....
我应该怎么办?
只能尽力平衡,
颤颤悠悠,稍不小心就会跌下去。
而下面,一张巨大的已经静静的张开了.....
正等着我,掉下去。
我,
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我现在回到了冷唯别口中的“我们的家”,冷唯别好像不需要上班,他就只是在很细心地侍候我.....
我星眸深睇,冷唯别用心的一口一口喂我,我们的目光时常交错着,但没有一人说话.....
吃过冷唯别煮过的很好吃的甜汤,我懒懒的被他抱起,进了卫生间。
冷唯别微笑:“我的在在一定想洗掉医院里那一股子气味,我替你放了一池你最喜欢的茉莉。”
白色的小小的花儿浮在水面上,载沉载浮,水温温的,我很喜欢,我拒绝了冷唯别替我脱衣服的要求,我只想穿着裙子,滑进这一池春一般的水波里...
我睡在清香之中,感受着冷唯别舒服的按摩与擦拭....
意识在花波间荡漾....
洗完澡,我让冷唯别出去,自己换了衣服。冷唯别抱我上床睡,
我现在比较象婴儿,只想吃,睡,每天都睡到十七八个小时,好像要把前世欠的觉今生一起睡完一样。这种生活真的奇怪,连洗澡都不用自己动手,吃饭都要冷唯别亲手喂,我象个饱饱一样,无知的幸福着....
冷唯别溺爱我到了极致,这种娇宠,记忆里,我就没有受过....当然,我现在的记忆也很不靠谱!
此时,月已中天....
以前的我,在这个时候多半都是睡得乎乎的吧。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但,就是有这种直觉。
我侧过脸,冷唯别已经睡着了,他手臂圈着我的腰,我的侧脸伏在他x口,呼吸应和着他的呼吸,此起彼伏....
冷唯别,他用温柔诱惑我,也想用温柔得到我,最后也许同样会温柔的对我说再见。
我慢慢露出一丝笑容....轻轻m了m冷唯别的脸。对不起,温柔,一向不是我喜欢的品质!
我甚至于觉得,温柔最适合于分手时使用,唉,
现在就想到以后的事,太头痛,不如就这样吧。
将来的事,留到将来再说。
....
我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大概是一个星期左右,也有可能是半个月,时间突然对我失去了吸引力,它不理我,我不理它....
今天冷唯别替我穿了一条红色的家居长裙,估计家里要来人,是谁呢,我很好奇。
冷唯别站在我的身后,替我一遍又一遍的刷着长发,安定我的情绪,我侧了脸,看着窗台上的一盆青葱,表情柔和....
这里所有的盆景都是实用的,不是菜就是果,其实,这又何必?我看冷唯别有钱的很,什么都能买到最好的,何必种这些杂七碎八的,不如换些奇花异草,也能让我看个新鲜!
冷唯别低下头,轻轻地吻我....不过,我只接受浅吻,紧闭着唇,不想含吮他的舌头,也不给他我的.....
冷唯别叹气,今天他穿得也很正式,英俊的要命。他不强迫,只是,一味的对我温柔,让我感觉放松......
温柔从来不是让我放松的好办法,
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连记忆都没有的我,也早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门铃响了,
进来了一对年纪和我们差不多的情侣。大概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一对男女。气质出众到,都不会有人注意他们穿什么。特别是那个女孩子,我觉得,有一点点眼熟。虽然我没有认出她,但我知道,我以前一定和她很熟。
“存在,你好。”女孩子只是微笑了一下。虽然她是来看生病的我,但他们都没有带来任何礼物。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当下眉眼弯弯,问:“你是我姐姐吗?”
女孩子愣了一下,转眸看冷唯别。
冷唯别苦笑:“丁力求说在在有点暂时x失忆,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的。我给你们重新介绍一下吧,这位是花自弃,你们学校的英文教师,这位是夏桀。我的朋友。”
我看了看花自弃,有点失望,她,不是我的姐姐吗?
花自弃走过来对我说:“当我的朋友比当我的姐妹靠谱,我最近非常没有姐妹爱的。”夏桀在一边笑。
我也笑,点头,无条件同意她所有的话。
冷唯别问:“是报志愿吗?汪汪怎么没来。”
花自弃看了看冷唯别,才说:“你天天呆在家里,真不管事吗?汪汪的姐姐失踪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汪汪和陈规他们一起去吃饭,有人居然调戏汪汪,汪汪的脾气本来就暴,冲突起来了,有十几个人围过来打他们,陈规还手了,结果,现在停职中......”她喝了一口水,继续:“你们家存在的事我和校长一定会搞定的,他现在就指望存在给学校挣个脸呢!”
大家都好沉默。
汪汪的姐姐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与我无关!
冷唯别给大家泡了茶,就去厨房做菜。夏桀拎着杯子,转过去陪他。
花自弃坐在我的身边,很自然的,陪我沉默着.......
我动了动身体,到处都好酸啊。
花自弃问:“还是不舒服吗?”
“嗯,最近睡太多了。”我苦笑。
花自弃打电话:“喂,叫你们最好的按摩师叫二名过来,把所有的要带的东西全部带新的过来,对了.....按摩床当然要二张,快点。嗯。”
花自弃看我不解的目光,对我说:“身上酸痛让专业按摩师来做个全身推拿最好。你又不是大毛病,一次就好了。”
我晕,二张按摩床,花自弃,我们家哪里有地方呢?直觉告诉我,这事不用我烦神,所以我,强大的沉默!
冷唯别做好了菜,我们开始进餐......
菜好奇怪,一边是红热鲜辣,一边是清水清汤。花自弃的胃口和我好象,我们一个人挑了个油淋青椒,一,二,三......放进嘴中,哇,辣到耳朵眼都抽着痛!
一边迅速用夏桀调的浅浅的果汁酒漱口,一边辣得掉眼泪,流鼻涕!一边对视,笑......
好爽好刺激!
夏桀只吃青菜,我觉得奇怪,问他:“你只吃这个,怎么能长这么高大结实?”
夏桀淡淡看了看我,然后礼貌地说:“我吃r类。但我从小在外国长大,比较喜欢西餐。中国菜我吃不惯,只有这种半生熟的只加盐的青菜还好。”
我点头,对冷唯别道:“在外国呆惯了的人习惯就是不一样,大叔,你留过学吗?”
花自弃喷了!不知道她听到哪个词笑喷的,不过她比较礼貌,是转过脸喷的,一边笑喷......一边站起来去厨房拿毛巾。
冷唯别看着我的眼神好幽怨,叹息:“是,我留过学。”他别过眼,伸筷子去挟菜。
夏桀看了看我们,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好奇的问:“那你是不是和夏桀一样,只吃清淡的青菜,不喜欢吃辣辣的油淋青椒。”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冷唯别的筷子中途拐弯了?他挟向面前的青菜,很认命的吃着。
花自弃边拿毛巾,边笑得发抖.....她是一个快乐天使一样的人物,她的脸很美,很合适笑。
我和花自弃吃得很愉快,虽然只是四人份的菜,但因为两个加起来有三米六以上的大男人合在一起只把一盘炒青菜吃个底朝天,所以剩下的好多好吃的,让我和花自弃吃得一脸幸福!
说真话,看不出冷唯别做菜还蛮好吃的。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冷唯别开了们,然后回头问:“在在,你买的按摩床?”声音里充满了惊讶。
又不是我把鬼子领进村来的,这么经验做什么?
花自弃说:“我要的,加在四楼吧,不是有一间空着吗?”
冷唯别下去领着人安装床去了,他是个要求很高的人,对于这个家,事无巨细,总是安排的极好。
夏桀坐在对面,看着我.....眼神锐利,好像要把我的看透!
可是,我是透明的,不怕人看!
花自弃和我一起下楼,喝了点酒,身子软软的,晕乎乎的......
楼下的格局和楼上很像,那两张床就安在书房的位置。
床上有二个洞,我们趴在上面,脸正好可以放在洞中,相对比较舒服。
按摩师有二个,一男一女,我随手挑了个男的,因为看得出他眼睛很突出,视力明显不好,大概是盲人吧。中国的盲人推拿可是很有名的。要按摩,当然挑最好的。
冷唯别微微抽了口气,但没有出声,只是和夏桀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不知道他们是等我们结束后上去按呢,还是监视我们。
不过,我从来不喜欢看人脸色,只是将头埋在洞中,看下面的一个小小的电视机。电视开在那里,???音乐频道在放着不知道谁的歌......
一望无际的大海,空旷的沙滩,黑漆漆的夜空中一闪而逝的烟花.....
对着镜头露出寂寞微笑的歌手,听不懂的歌词.....
淡淡的温柔的钢琴声.....
淡淡的旋律从耳边飘过,字幕打了出来,由不得我听不懂!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着爱从指缝中溜走......
还说再见.....”
女歌手的嗓音听起来很舒服,发音有些怪怪的,卷舌音的时候有些模糊,声线是沙沙的:“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
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
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
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
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
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
盲人按摩师将一块白色的崭新的按摩巾轻轻的铺平在我的腰上,然后用手大力替我搓揉,然后用肘对着我的腰侧轻轻的点压,一切,都于通涨之中生于无限舒服来!
他停下来,然后用手指轻轻的m索着我的腰部x位,然后,大概是找准了一点,用肘用力的按了下去.....突如其来,酸痛难当,我,发出一声呻吟!
盲人按摩师的另一只手放下来,搭在我的臀部。我敏感地动了一下身体,分散了我对痛点的注意力。
冷唯别突然走过来,叫盲人按摩师走开:“在在,很痛吗?我替你按!”他的手很温柔的抚上来.....
很奇怪,盲人按摩师明明按的时候好痛,但他按过后,我原有的痛就不见了。冷唯别虽然天天按得好似很舒服,但他按过后,痛还在那里,没有消退多少。我就事论事:“不要你,你按没用的。”
花自弃在另一张床上,侧过脸道:“冷唯别,你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你没给按过吗?你不知道一点痛过后,人会放松很多吗?你拍拍打打的有什么用。”
冷唯别想了想:“男人力气太大了,在在第一次,会比较受不住。你让让她,和她换下人。”
花自弃没说话,夏桀说了:“不换。”
我对着电视机,笑了.....
当然不换,我觉得这个盲人按摩师按的我很舒服呢?
冷唯别走开,盲人按摩师就位继续按。
飘窗上的窗帘被风掀起来,挂在窗棱上的风铃一阵叮当乱响.....气氛有一点点小紧张。
好吧,腰按过了,背按过了,脖子也按过了,盲人按摩师要我翻身,要按正面了。
冷唯别再次跳出来,这一次,他的声音很坚决,好像已经撑到极限了,他对盲人按摩师道:“做个足部按摩你就可以回去了。”
花自弃“哼”了一声,我翻过来,枕着一个松软的大枕头,侧过头来,看到花自弃正愉快地接受大腿部分的按摩。
夏桀靠在一侧的沙发上,眼睛却看着窗外,好像有心事。不过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是一脸一身的心事。
嗯,我的目光很少逗留在冷唯别身上,所以,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样。
说真话,足部按摩也好舒服啊,我打了个张口,又睡了。
醒来.....花自弃正在和冷唯别下围棋,花自弃大概是无聊刚学手吧,夏桀坐在她的身边指导她:“如果你一定要开局,那么就收起自己的小聪明。”
我想这是条颠扑不破的真理,放之于四海而皆准!
我起床,冷唯别看见了,走过来抱我。
花自弃冷冷地说:“她自己没长脚么?”
冷唯别没理她,可是我理她.....
我说:“是,我自己有脚的。”我推开他,然后走过去,坐在花自弃的另一面。
冷唯别坐在对面,现在的局面是一比三,冷唯别忍着,黑漆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轻轻地伸过手来说:“在在,那边挤,坐我这边来。”
我问花自弃:“刚才那果汁酒,还有吗?我喜欢喝。”
花自弃上楼去拿酒,我们几个人坐在这边冷场,看起来谁也不想救场了.....
一直等花自弃下来,她用一个大食品袋装了一大袋酒过来。
我有点傻眼,花自弃弱弱纤纤的清丽美人儿,做起事来却比什么人都猛。
夏桀给我们调了些酒。。。冷唯别没要,只是开了一杯啤酒,就一直沉默着.....他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抽烟。。。。间或喝一口啤酒。。。。
他向来不是个懒散的人,就算是平时不至于坐得端端正正,但也绝不会一个人霸占掉半边沙发。
而且明显看得出来,他不在状态.....
不开口说话.....好像一个人完全游离在空间之外,
花自弃伸脚踢了他一下:“别捏了,啤酒罐都要变形了。”
冷唯别手里一直捏着那个喝了大半的啤酒罐,动了一下.....却没有下一个动作,经花自弃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那个可怜的罐子果然已经扁下去一块了。
冷唯别的手指因为用力指尖都微微发白中.....
我汗了一下,装作没看到的收回了视线。
这一切,与我无关,是吗?
无助地噙着泪水,我无声哽咽。
“没人教你压抑自己的情绪。”森凉的夜风随着刺鼻的酒j波动,墙角飘起一记淡然却饶富磁x的声音,平静得像把尖刀,狠狠刺向我浴血的心。
“我没有.....”我含着泪水倔强地反击。
“你醉了、也哭了。”冷眼旁观的男人是这样的坚持。
“我没有!”我低哑且负气地回嘴,一味否定对方的话。这个人为何要残忍地打击我?他不愿意安慰我,大可以走人,何必留在这里落井下石,教人难受?
“谁告诉你哭是一件可耻的事?”淡淡吐出一口白烟后,男人保持一贯的悠然,闲适地倚墙而坐,并不在意我突生的敌意。
“告诉你我没有哭,你听不懂吗?”我愤怒地弯曲身子揪住他的衣襟,体内过高的酒j浓度熏起了我的脾气,熏娇了我的容颜,也熏去了我的本x。
“你有。”漫不经心的语调充满了自信,简洁得几乎是侮辱。
我噙着泪水,被他洞悉一切的态度所伤,愤恨地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驳,却懦弱得不敢再直视那双炯亮的黑眸,怕失去最后一丝自尊。今晚,在他面前,我赤裸裸的掏着灵魂,解剖了大半个自己。够了,对一个陌生人来说,他知道的已经太多。
“你醉了。”他紧紧注视着我,从容优雅地捻熄了抽不到一半的烟,轻淡的语气平缓有力,却又泛着置身事外的超然。又用这种仿佛认识我有一辈子的口吻训诫我。他一点也不知道要温柔,更无半丝慰藉的成分在里面,我受不了了。
“你认识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放声嘶嚷,喊尽了气力后,便彻底崩溃地哭倒在他的x膛上,企图以他强壮得似乎打不垮的身躯抵挡刻骨铭心的伤痛。
他包容地搂抱起涕泪纵横的我,持稳的音律不见波动。
我盲目地哭完,忽然懊恼了。为什么我要把所有责任推给他,不敢面对现实?是我在撒泼、刁钻、不明事理,是我喝太多酒吐得稀里哗啦。一身脏兮兮。我的脑子为什么不顺便被酒j麻痹算了,就不会在这儿闹笑话。
这个男人的声音为何这般冷静、沉着?他的态度才会沉稳得教人生气,语气才能平淡而事不关己得让人受不了?可是....我又凭什么责备他?
“对不起。”我突然歉疚且柔弱地勾住他的脖子,受创的小脸不安地枕在他刚毅的脸颊旁,仿如知错的小女孩般寻求慰藉。我笑中带泪,傻憨的为他叫屈。“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看你吗?”悲怅的眼泪再度迷蒙了我的视界。我孩子气地揩去泪水,故作坚强,殊不知这样的举动益发凸显出我的荏弱与不堪一击。
对方沉默不语,仅是悄悄地弓起左脚,让我疲惫的身子得以倚靠。
我直勾勾地瞅着他良久,双手猛然抚上他的脸,捧着黑暗中看不清五官的脸庞傻笑。这男人其实不用忍受这些,也可以在我烂醉如泥的时候占我便宜,可是他没有,他一直保有君子风度。我是醉了,却什么都知道,就是这样才痛苦。
“随你。”万籁俱寂的冷夜里,响起一记平淡的答复。
我高兴地环住他的脖子,清脆而欢愉的咯笑声,因这声敷衍的回答,轻轻地飞舞在心碎的夜空里,空灵而飘渺。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该怎么办?”我备感无依,失神地倚回他温暖的肩窝。他轻轻搂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眺望远方,心思随之远扬。我颇为诧异地瞪大眼睛瞧了他半晌,才像发现了什么似的频频眨动眼睑。
他悄悄收紧手臂,悠悠回转心绪。
我好玩地将小手自他脖子往下移,平贴在他强健的x膛上,且不时扬声轻咯。“这里.....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我醉得很厉害。他横抱起我,朝床铺走去。
“噢...天哪,别晃动!我的胃又开始不舒服了,想吐。”我捂着嘴,气弱如缕。
放我躺在床上后,男人不再多说什么,径自转身没入隔壁房间,似乎一切他都有了主张。
平躺在床上感觉不到那股沉稳、安定人心的气息后,我开始慌了。
“喂...喂...喂....”我害怕地哑着嗓子惊唤,几次得不到响应,终于任囤积了一夜的委屈和伤心幻化成泪水,强忍不住决堤滑落了。
去而复返的男人淡淡地睇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我,深不见底的眸子闪过一小簇光芒,无言地伸出温暖的手臂收纳了我的悲伤和痛苦。
“不要离开我.....”我紧抓住他,痛哭失声。
“我不会。”他轻轻将热毛巾覆上我泪涟涟的双眸。
“不要爱上别人。”我错乱地抓着他的手,盲目吻上他的脸,攻击他的唇。
“我不会。”礼貌地抿着嘴,他尽其所能抑制着烙烧两人的情焰蔓延。
“你保证永远爱我一个....”带泪的嘴唇湿濡濡印上我以为的心仪,缠绵着我不曾拥有的旖旎。
“我只爱你一个,永远。”他沉静地移开毛巾,深不可测地凝望地,那y幽的眸光中竟有几许无关慰藉的承诺。
“我爱你。”盈着满眶的泪水,我狂热地吻他紧闭的唇,已不想探究那股异样情愫来自何方。
“我是谁?”他嘲弄地反问。这人居然也会有讽刺人的时候,好稀奇。我停止进犯,泪痕斑斑的娇容充斥着不可思议,并时而纳闷、时而傻兮兮地笑着。我一直以为他没有表情,怎么.....
沉吟了半晌,我语意清晰地低喃:“冷唯别,你是冷唯别!”
我低笑着得意地堵上我的唇,随狂热挑逗的韵律摇摆,迷失在他大方开启的唇瓣间,品尝一股不熟悉的柔情。骤然间,所有的创伤都被炽焰焚烧殆尽。他牢牢地缠吻我,易将我囚锁在他坚定的臂弯里,以悖离冷静的炽热点燃蓄势待发的欲-火。
便被他凶猛的吻掠夺得不留半点思考空间。望着离自己寸许的模糊脸孔,我突然发觉我被掏走的不只是灵魂,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只是我的注意力被他温暖的唇、迷人的气息和亲密的爱抚稀释得一干二净,再无一点残留。
“开灯。”陡地,我沙哑呢喃,无端且迫切地想看清楚他的模样。
他抓住我m索电灯开关的手,喉头发出低沉、诱人的轻笑,修长的双手不曾迟疑地褪尽两人的衣衫,舒舒缓缓在我剔透的肌肤拂移,那慢条斯理的步调仿佛在等待我的拒绝。
“在在,我爱你。”他猛然收缩双臂。他让情感冲过理智地要求,chu浓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冀望。
温暖的激流霎时冲刷我一身,几乎淹没了我。不愿再想,我只想放纵情感,随着欲流卷入光火并存的涡心,抓住欢愉或是忘记伤痛,都已不重要。
爱上疼chapter3
人生中最害怕的是错过。
所谓:“时不我予”的感受,最让人痛彻心扉。
爱情也是如此,错过的爱情总是让人在内心低回不已,徒留惆怅。
爱情故事的开始总是太早或太迟。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相遇,在无奈中分离。
这样的故事往往纠缠着无限的怅惘和些许的遗憾,在许多熟悉的画面里,凋零着无关悲喜的情绪。
在那些可能或不可能的故事里,被迫画下句点,只是一种选择,只能被命运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是,选择错过!
不论如何,没有人能打动我的心了,
因为做出了选择,所以,凭添了勇气,坚持到最后一刻的决心。
我,也可以温柔,也能以温柔为刀,一刀一刀,切碎美丽或者不美丽的过去。决绝的让一切,随风而去。
四个人都没有喜欢说话的,沉默那就会是唯一的选择了。
花自弃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夏桀。
夏桀对冷唯别说:“最近那边在反扑,你出入要更小心点。”
冷唯别点点头,仍旧沉默。目光偶然飘到我的身上,也略一回旋就离开……
花自弃不理他们了,回头对我说:“我下一学期准备停薪留职,和夏桀到英国去玩一年半载的,存在,你要不要申请一个英国的大学念念。要知道世界前一百名的学校可多是在外国呢?”
冷唯别突然醒了一样,沉声道:“她不去。”
花自弃回眸看了看他,本来想说什么的,可是夏桀轻轻的按了一下她的手,花自弃忍住了,含着一口气在那边,嘟着嘴,好可爱啊。
我没有说话,出国留学,谁不想呢?到外面去看一看,真好,天天关在这笼子里,就算这天地再美再雅致,我也提不起j神来。
四个人,不说话,居然也能撑上一个多小时,我反正是不太在乎冷场的人,要不是有花自弃在身边,我早就睡了。
看起来,还是花自弃喜欢说话一点,她拉着我起来,对我说:“我们上顶楼吹风。”她的食指抵着我的手心。
我站起来,冷唯别冷下脸来道:“她哪里都不去。”
花自弃道:“我知道你的公司放不下,需要你在这边镇守着。但存在不一样,她可以走开。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边多危险,那案子不知要审多久,要牵涉多少人进去,有多少人会因为我们,一夜之间从富甲一方的生活里被拉进牢狱之中,多少人恨我们,多少人躲在暗地想害我们,你不是不清楚。这时候拉着存在陪死吗?”
我慢慢的啜光了我的酒,然后,又倒了一杯,我已经不在乎自己喝的是什么了。
冷唯别淡淡吐出一口白烟后,保持一贯的悠然,闲适地倚坐,道:“我知道,你们去吧。你们好好去玩,相信我,我会照顾好我的在在的。”
夏桀轻声地说,“不信。”漫不经心的语调充满了自信,简洁得几乎是侮辱。
冷唯别并没有被激怒,他紧紧注视着夏桀,从容优雅地捻熄了抽不到一半的烟,轻淡的语气平缓有力,却又泛着置身事外的超然:“信不信,是你的事。”
这二个男人斗牛很好看。只是三言二句,而且表情都这么超然淡漠,却也丝毫不会减少强大的威慑力。如果换一个气势差的人,大概已经不行了。
花自弃眉头紧紧皱起:“李存在不是你的附属品,她有自己决定一切的权利和能力,想不想走,要问她。”
好,我想拍掌。终于有人重视起我小小的人权了。
冷唯别道:“李存在是谁,我比你更清楚。”这一句锋芒所向直逼花自弃。
夏桀冷静淡然,花自弃热情冲动,冷唯别却是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态度。当然,他永远也不会失掉他逼人的气势,和掌控一切的从容不迫。这一出戏好看啊,胜过清g电视剧,我看得津津有味,困都忘了。
花自弃牙一咬,真的生气了。夏桀又一次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花自弃静下来,不过星眸里火星四s,显然怒火中烧。真是激情火美人。
夏桀道:“昨天,我和花在我家别墅边的小河里垂钓,然后,看到了一件东西。”他的声音平淡,但我就是预感到,他看到了某样不平凡的东西。
夏桀苦笑笑:“一只手,足足有45码的男人脚那么大的一只手。”
我开始没有听懂,夏桀说的是探索频道的内容吗?野人跑到我们巢湖来玩了吗?
我突然想起什么,用手指了指我们面前的玻璃台板下一张杂志的一个小新闻:“广东一个村民拍下了野生奥特曼的照片!经有关专家摊牌考证后,广东省林业厅10月12日展示宝贝一样将这组照片对外公布。在此间举办的新闻发布会上,目击拍摄者、专家、研究人员脸上无不洋溢着激动的笑容。这组照片的珍贵,在于它不仅有力地证明野生奥特曼在中国境内出现,更说明当地极可能存有一个野生奥特曼的繁殖小种群。”
现在胡编乱造的东西都多到这种程度了,我不想继续听夏桀说什么冷笑话了。
花自弃扫了一眼报道,同情的看着我,然后说:“那是一只真正的人手,听林海说,在水里泡了有一个月了吧,所以才会变那么大。”
我睁大眼睛,听不懂,然后,觉得有点恶心。这两个人说话的节奏,配起来,让这件本来血腥恐怖的事变得更有冲击力了。
冷唯别道:“听说前几天有人在你们附近的井里也打捞上来过一只女x的r,房,好象很类似。”
夏桀点头,然后看着冷唯别道:“这,就是我们今天来的原因。”
冷唯别道:“你们怀疑,那是汪碧蓝!”
花自弃点头,“陈规第一时间带警员把汪汪押到他家去住了。现在存在和汪汪的危险可比我大得多。她们俩,我想,一定是有人知道了。”
夏桀道:“所以我们才这么建议,把存在交给我们带走一段时间吧。等这事平息下来,我们就回来。”
冷唯别眸光冷冽的转向我,好象要把我的灵魂从我的眸子里摄出来,一点也不知道要温柔,更无半丝慰藉的成分在里面:“我不会说什么爱一个人就是放手也行的屁话,我也学不会付出所有两手空空,在在,现在离开我,你们能保证她还会回到我的身边吗?我要的,我就一定要得到,我半步都不会让她离开,我在,她在,我死,她死!”
话说到这份上,这件事,已经没有讨论下去的必要了。
我有点好笑,冷唯别将最后一句话翻过来说,是不是,更动听一点。
夏桀和花自弃走了,做客的人总是要走的。
冷唯别替我拿过一杯水,然后当着我的面撕开一袋消炎药,和在水里,递给我……
我喝下……
冷唯别去洗杯了,我无聊地走到窗台前看风景,然后,将嘴里含着的水,轻轻的吐进那盆青葱里……
冷唯别抱着我走回房间,将我放在床上,用俊眸深深的锁定我……我走了困,反而不想睡了。
“在在,想要什么?”我看着冷唯别,温柔的勾起嘴角,然后,轻轻的张开嘴,对他吐气如兰:“我,想,要,抱抱,公爵!”
冷唯别没有气,突然笑了,然后不由分说在我的额头印上一吻:“看到你又恢复了j神,真好。”
他起身,去阳台,把公爵给我领下来。
我抱着公爵,一脸的明净,好象,我什么都不在想。
我想做一个无脑儿,摇摇晃晃,没有思想的人类,才是最幸福的!
爬起来,已是晚上了,最近给冷唯别宠得我生活真没有规律。
我一边怨他一边起来,爬到卫生间去洗澡,过了一会儿,冷唯别进来了,看到我泡在一池清水里,眼睛马上开始冒绿光……
他解开衬衫的领扣,挽起袖口,做出吃人前的表情,
我动都没动,眼都不事眨一下的,冷唯别对于我,现在是不具备什么危险x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要是把他从心里放下,那他于你,g本也就没有什么了。
现在,我已经忘记冷唯别了,他从前对我的种种,随着记忆的消失,不存在了……
我这个人,说起来也许是天x,别人对我坏,我也是这样,别人对我好,我也是这样,小恩小仇的,不记于心,他们爱怎么对我,是他们家的事,我,只对我自己好。
我的心很小,放不下很多人。我闭上眼,心有点抽痛……然后,努力无视内心升腾起的痛,记它们,慢慢消退,然后散去……
冷唯别的大手伸过来,轻轻的掬住我的丰盈……
我睁开眼,垂睇……
手指轻快地在上面热舞,我发现,这,很美……
这不是完全视觉上的美,还有一种,会慢慢聚拢,从打结的小腹窜生的小火花,那种心灵上的享受,也很美……
我茫茫然的看着那手,用不同的姿态在我雪白的x前翻着绚丽多彩的花样,突然想笑:听说男人可以无爱而欲,原来,女人,也一样。
我想,如果有一个男人,如同冷唯别一样英俊干净,气息明亮,我是不是也能容许他在我的身上扇风点火,答案,恐怕会让冷唯别发疯。
手滑下去,一直滑下去,水开始热起来了,我发现我的定力不够强,冷唯别开始咬着我的耳朵呻吟:“在在,我的在在好美,你喜欢我这么玩你吗?说出来,嗯?”
我侧过脸,很认真的对他说:“只要是被人这样m,是谁我都会觉得舒服吧!”
冷唯别好象被打了一下,手抖动了,然后离开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还我一室的清冷。
我在水里,很容易平息,抽出毛巾,慢慢的擦干自己。披上一件惹火的红色破布,走出去。反正这屋子里只有我和冷唯别,我想和他的关系,一定不纯洁,所以也不用装腔作势穿内衣裤,最近我的x好象涨大了一点,穿x衣的时候觉得有点紧,不太舒服。
冷唯别不在卧室,我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我打开我的qq,然后开始加好友,花自弃今天写在我手心里的数字,我想,应该是qq号吧。
果然,我对了……
我关了q……
有点饿了,冷唯别不在家,很奇怪,我到厨房,冷唯别有个很坏的习惯,什么菜,只要动了一筷子,他就会倒掉,绝对不会留到下一餐热热吃。我想他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环保,什么叫饥饿!
我煮了水,打了三个软软的荷包蛋,不喜欢吃甜的,我象调面一样放了好多作料,最重要的是我加了一堆香菜,早就看它青青郁郁的扎眼了,我几乎把一盆都剪掉,放进碗里,吃掉……
我知道,明天,那盆客厅窗台上的青葱就会移到流理台上备用,而窗台上,会自动补上另一盆……
东西很好吃啊……我边吃,边有……流泪的冲动,这香菜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意义?
我吸了吸鼻子,睁大眼……每当我想流泪的时候,都会睁大眼睛,因为这样就不会因为合上的眼皮把本来没有聚集成一滴的泪,挤出眼来,泪,只要没有聚成一滴,睁着,就会慢慢消失,很神奇吧,这个不太好玩的游戏,最后,我经常在做。
我吃完了,洗好所有东西。
回到床上,睡下……象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爱上痛第四章
我之于他,
他之于我,
纠缠在一起!
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我一直以为我最肯直面现实,
现在才发现,
自闭的我,
拘于壳中太久,
逃避,才是我的本能!
可是,谁都知道,逃避从来不会是一个好方法,
不管怎么样,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当然,象我这样,暂时于还算能居的壳中,
默默无声集聚勇气,
也是我唯一能选择的路!
冷唯别没有回来,电话响了……
我接起,不说话,反正是对方打来的,没必要,让我浪费声音还“喂”一下,表示接通了吧。
呼吸声……原来是变态打过来的,我笑笑,准备放回去,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喂。”原来是一个老女人。
“是小唯吗?”
哦,找冷唯别……他不在啊,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别的联系方式,所以我接了没用,我放下电话。
电话铃又响起来了……
嗯,我想起来,有些人的名字叫执着,听不别人隐形的拒绝。
我接起来,对方开始说话了:“我是冷唯别的妈妈。”
哦,冷唯别的大叔的妈妈,我是个蛮有礼貌的乖孩子,当然不会对长辈太失礼,“冷nn,你好。”
“冷nn?”对方抽气,然后被口不呛到了,咳嗽起来……
唉,人年纪大了就是不一样,说话也会呛成这样。估计这样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而且她家儿子的事,我不知道也没兴趣,所以,我还是挂掉的好。
当然我把电话挂掉,然后,别人就打不进来了。这样,省得因为我不接电话,而让冷唯别的妈妈暴走,吓到四邻就不好了。
手机又响了……我微笑着,把手机接起就听到冷姐姐开始罗里八嗦:“李存在,你居然敢挂我的电话?你怕什么……怕我骂你?!哼,你有没有一点起码的礼貌,啊,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家教?你以为小唯现在疼你,你就不一样了吗?你不过是他的情妇,一个随时都会被替换掉的情妇!”
冷nn是被狗咬过吧?
如果是,那条狗一定携带了狂犬细菌,好可怕。
不过我还是有点医学常识的,
狂犬病细菌是不会顺着电话线传染的。
所以,
我,现在很安全,用不着害怕。
“告诉你,小唯和苏苏的婚事已经订下来了。他们在我这商量结婚的事项……苏苏不会计较你的,但你也给我安分点,你就不要再玩什么花样了。就住在那里,当你的情妇,我本来还不想骂你,可是你……”冷nn继续着比巢湖的水还要多的漫骂,虽然她说她不想在我的身上浪费她的口水,但,她骂起我来好像永远也不知道疲惫!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欠骂?
哈!冷家人,不错啊。
冷唯别觉得我欠关,他妈妈认为我欠骂!
我想切掉手机,但,我又能逃避到哪里去,火星上,听说不欢迎地球人呢?
我听着冷nn毫无新意的骂词,觉得上辈子好像就听够了似的,耳朵可以选择不听,但,就算是她激昂的调子,都会让我有小小的不舒服。
我知道很多女人很白痴,无法做理智的勾通,和她们没有说话的必要,但,基于她是冷唯别的妈妈,我还是很好心的提供一个比较中肯的看法:“你骂到现在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中心是什么?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如果你现在还不知道,请你组织好语言再来打,我,不会再关机了,我会等着你的。可是你如果老是这样强暴汉字,我不想听。”
冷nn抽气……抽气……抽气……她是想干嘛,不会抽背过气吧?!
我切了手机,不过没关,等她再打来。
她一直没打来……大概抽过去了吧!
我,
唉,还是睡吧,一觉解千愁。
机械手,冰冷的伸入……
绞动……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肚子好痛啊,好痛啊……
害怕,好害怕……我受不了了。
然后,泪……多日未流下的泪,似不要钱的……
泉涌……
痛入心骨……
就这么醒了过来,沉入无边的静与暗……
半夜,冷唯别才回来……哗,她,真的好累了……安慰了另一个女人的寂寞,又要赶回到我这么不懂事的情妇的身边。
他去洗了下澡,一身的清香……上得床来,才发现我没睡。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快睡?!”冷唯别一向用一种大人宠小孩子的方式宠着我,当然,他有时候也蛮会装小孩子的。
我不看他,也不看天花板上装着的镜子……沉默……似有形物,在漫延……
“肚子还痛吗?”冷唯别的手热热的m过来,轻轻的抚着……
我不说话,我不想说话……
静中,有一种决裂的痛……
吸引我,向下……
我本来就极沉静……
现在就更不喜欢说话了。
冷唯别在阳台上养了鱼,不是观赏鱼,是食用的,他认为我会喜欢他的主意,
他,好像不太浪漫……一切,都太功用主义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只能说,不讨厌!
因为,实用比浪漫……听起来有大脑多了!
透明的水流透明的玻璃缸气泡在氧气管周围上升,好像一串串闪亮的水晶珠帘绿藻间、五彩卵石上有两条半斤的鲫鱼在悠游嬉戏,它们款摆着的尾巴,好像穿着优雅x感服装的模特,又像英国黑池舞会上技艺超群的舞者。
我闲来无事,会垂钓……然后用这种公平的办法来决定先吃掉谁?
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我会给最后一条鱼自由……我要亲手把它放回巢湖里,那,会给它第二次自由的生命。
不过现在巢湖里的“迷魂账”捕鱼好像比水草还要多,所以,这么大只鱼,也很难不被别人发现,捕捉,然后,杀死!吞吃入腹!
……
冷唯别天天都会出去几个小时,当然,我不会问他去做什么了?没有兴趣问……
没有情感上的纠葛,没有血缘上羁绊,他与我,不过是个亲密的陌生人而已。
他不在的时间,我多半上上……钓鱼……玩狗……
消磨时光……
冷唯别今天回来的很晚……我已经睡着了……他走进来,开了灯……惊扰了我的清梦,也没去卫生间洗漱,直接压了过来……
黑暗中,我没有机会去看清他的情绪,因为那鸷猛的吻已经快速的盖住我……两片唇被吮吸的生疼,可能已经肿起来了……
空气中流转的都是淡淡的酒菜的味道……
哎呀,他喝多了?
我,突然生出极大的力,挣扎……
我好讨厌喝多的人?好讨厌好讨厌!!不知道有多讨厌,也不知道为什么?
冷唯别,第一次让我产生了不干净的感觉!
冷唯别稍抬起身,调换角度夹住我踢动的腿,两手与我交握着撑在我头部两侧……用他最柔软的吞对我发起疯狂的攻击。
我牙咬得死紧,我们俩的力气差得太多,不让他继续攻城掠地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乖,张开嘴让我进去。”他眯着眼诱哄,我闭上眼,不理。“那我可要亲别的地方喽……”
“在在,你不给我做就算了,连亲都不给,你很过分啊!”冷唯别喘得气好热热好热……烫得我缩身缩手……
我还是没有给冷唯别他要的器官,因为舌头毕竟是我的吧,我才有第一使用权吧??!
冷唯别开始用硬的……“撕”的一声,将我的红色睡衣撕成二片……然后,欢笑一声……冲向我的x部……他拉开的我双手,一口就吸下一只红蕊,幸福的发出呻吟……
“嗯……嗯……嗯……”边哼着边将整个身体压过来,用他早就激动不已的男x对着我的大腿横冲直撞起来……
我放弃挣扎……然后,冷冷地说:“你想强暴我吗?”
冷唯别呆了一会,只是一会儿,然后道:“不要,我只是和你玩一下,不会真正进入的……不过,你要乖一点,我好想好想好想和你做啊!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真做了。”他一边醉一边清醒,继续快乐的含吮……“小妖j,天天穿成这样诱惑我,让我……”
我x口苏麻一片,身体好像产生了好大的反应……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对子个几乎算得上陌生的男人产生这种生理反应,一次又一次,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就是这样原因才被冷唯才是举别的妈妈喊戝人的吧?!
这么戝,这么戝,无论这个男人怎么对待我,无视我的尊严,把我当宠物,就如同的对待公爵和那些鱼儿一样。
只要他碰我,不管理由的,我的身体都能这么愉悦,不可思议啊,那么,我,的确就是戝人!
突然,灵魂就这么硬生生抽离身体,心也冷了下来,虽然心外面的肌肤被冷唯别吮得火热,但心,就是冷得结冰似的痛!
自己,第一次,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冷唯别的手向下向下向下,一直碰到我,的禁地!
我轻轻的说话了,声音极低,如果冷唯别不注意听就听不到了,“如果你坚持这样对我,那,我明天就走。”
冷唯别注意到了,停了下来,看着我,俊眸里哪有一丝醉意。
我冷笑,果然是借酒发疯!
“这是你的家,你要走到哪里去?”冷唯别问我,眸子里有执着暗淡的火。
“再大只狗,就像公爵一样,也能安享这小小的阳台,狗于此,只人每天有人类的探视和喂养,它会过得很舒服。再小只麻雀,都不愿拘于室内天地,它更向往蓝天,自由自在的飞,那才是它的宿命!你觉得我是只狗吗?就算是,我也长了只麻雀的心灵,不和自然接触,我会死!”我答非所问,不过,相信冷唯别如果愿意,他懂得。
他冷笑,一径儿的冷笑,然后,对我说:“你是我的!天生如此!就算要我一辈子以不碰女人为代价,我也会留住你的!在在,你逃不掉了。”
我冷冷地笑,
没有人能永远的留住另一个生命……
冷唯别很强大,也不能……
我想逃离,怎么会逃不掉?!
只是,我的勇气还不够,还不够我对付这外面的坏天气。
我转过身,懒得向光裸的身子上披一丝半缕,继续睡去……
冷唯别离开,去卫生间,洗去他伪装的醉!
夜已深……
爱上痛第五章
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
谁都不知到底是爱还是赖,
这儿的空间,没什么新鲜……
就像我对你的世界里没什么探索的兴趣,
我看着你,曾经看不到底,
谁知进进出出才明白是无边的空虚……
爱情袭来之时,让人呼吸困难。
爱情离去之时,
女人也可如男人般毅然决然,永不回头。
不论心中的爱有多深,当面对不可挽回的局面的时候,
我必将坦然放手。
只是现在,时机未到,
就象这儿的空间,熟悉的依赖!
我静坐窗前,却想狂奔……
是的,用奔跑的方式表达对世界的放弃,
就算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窒息……
那,又如何?
。ooxx。
我坐在窗前,楼下是绿色的草坪,
有孩子在其间玩,
从我的角度,看不出孩子有多大,
但因为他的身边有年青的母亲相伴,
总觉得不过是二周左右吧。
他抱着一个皮球,象狗儿似的又追又滚,
做尽可爱可笑的举动,
然后,象是厌倦这游戏一样,他开始奔跑,
奔跑,围着小小的草坪一圈又一圈……
于奔跑中生出无限快乐!
阳光下,似能感觉到,他晶莹的汗,
一串串笑散在风中,抛在身后……
他奔跑,不似运动员般那种拘于速度有套路的奔跑,
而是双手向前,向上伸得开开的,象要去搂抱着前面的,大把大把的快乐……
我不倦地坐在那边,向往地看着那个孩子,
直到,坐成一道风景,不会说话的风景!
。ooxx。
“饭做好了,来吃吧……”冷唯别走过来,英俊的五官被阳光切割出明暗对比,一双眼神神秘深邃,里头似乎正沉着地燃烧着什么。
他先抱我,然后,看到窗外的孩子……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还是将我抱起,移至餐桌前,
他坐下,我坐于他的怀里,
桌上有几个菜,数量都不会很多,但,都蛮j致的。
冷唯别的手艺真的很好。
我们吃饭,没有交谈……我们之间的对话,只能在薄冰上滑动。每一次试探x的深入,都会破冰见血,终会陷入彻骨的寒。
所以,聪明如我们。
只能维持现状,
平淡得就像每天清晨透过窗帘闯进来的那缕光线,没有浓厚的气味,也没有斑驳的颜色。
冷唯别喂我,
其实,我早已康复,
不知他这样近乎于病态的寻求我依赖他的证明,又有,什么意思。
难道,我的体弱,就是他拘禁我的理由。
这儿的空间,我呆得太久了,
r体上有一种习惯x的依恋,
但j神上,早就有狂奔的叛离。
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对自己充满欲望毫不掩饰的男人,
住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想起花自弃在qq上的话,一时怔仲……
冷唯别此时的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仿佛我是多么珍贵的东西,每一下的喂食都充满柔情。
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四周全是他独特的清爽气息,
张口,含入汤勺,抿嘴,将食物慢慢吞咽……
眼睛却g本没有挑逗的意识,看着冷唯别,却看过了他,透过了他,直达到,无边虚无的远处……
天空中,有小鸟儿在飞,自由欢快!
。ooxx。
我不快乐,也不强装快乐,
我的冷清是与生俱来的,
我被关在这华丽的屋子里太久,虽然冷唯别总是不断的卖来新鲜东西给我解闷,
可是闷是心里的,不是眼睛能解决的。
我从不要求自由,好似我天生就如同童话里的某位姑娘被关于三十三层高塔之上,等待救赎!
在王子到来之前,先自娱自乐。
我不要求,没有要求,因为,我觉得我不需要,
冷唯别的叹息与压抑,我也视而不见。
觉得这个男人好可笑,
爱情走过,就让它走好了。
听说中国的女x比男x多出几亿了,还不凭他挑选,
天下是没有一模一样的人,没有第二个李存在,
但比我好的女孩子,相信,至少上亿人。
这样巴巴地关紧我,看牢我,又能怎么样,
冷家的人,都是有病的!
喜欢在那些不能爱的人身上搜索爱,与不可能处找可能!
那又何必,活得如此痛苦!
不如放手,大家干净!
。ooxx。
夜如呼吸……
两个人睡在床上,
没有交谈,连视线,也没有对过一次,
一声幽长的叹息伴一句淡如烟的问话:“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我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到处告诉别人吧!
夜晚用沉默彰显着狰狞,
良久,又是一句:“只要我有。”
心,抽痛了一下……
从没有想过,有人能用这么简单的语言把爱,释解的这么淋漓尽致……
“你要什么?只要我有!”这八个字……
真的爱我,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冷唯别的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的手,依旧无力的被他握着,没有挣脱,也没有回握,
于这张大得没有道理的大床上,我们因为手的相握,而有了深层次的联系。
我没有说话,他似乎也满足,睡在这张床上,静静地等待梦的造访。
我有一个很好的生理钟,可是,最近也絮乱成一团,
不起作用……
一直睁着眼,
感觉时间是凝滞的,
房里一片漆黑。墙壁像一个黑洞直向我冲来,似乎要把我活吞进去……
闭上双眼,闻到空气中弥漫着那些让人烦躁的气息……虽然不动,却也无法入眠,总觉得心里好难过,好痛苦……
失眠,很久以前我也一定有过失眠的夜吧,
因为失眠的感觉如此熟悉,
静谧吞噬了一切声音……
包括我心里数着的永远也数不到尽头的羊群……
我知道接着就是心被束住……
我徒劳地徘徊在睡眠的边缘……
感觉自己的意识也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要睡觉,一部分却很清醒。每当快要睡着的时候。清醒的那部分意识必定会来阻拦……
感觉似乎身体已经睡了,软绵绵的,可内里却有股不安分的力量总是让我到不了那一点。
终于在半睡半醒、入睡又被中断、有力无力的反复与矛盾中,忍受不了的狂乱烦躁……
我怕失眠,很怕很怕。
心在无止尽的暗夜中慢慢的沦落,
空气中弥漫的饿一样感觉慢慢的折磨着痛苦的灵魂,
失眠,曾经一度,让我想死去!
冷唯别双手落在我纤细的腰身上,动作温柔而且呵护,宽背往后一靠,揽着我,让我的脸贴在他的x膛上,以x格的下颚轻抵着我的头顶。
冷唯别轻轻的拥过我,修长的手指按压着我的头,手劲儿很大,初时有点痛,但手松过的地方,那舒畅感慢慢地来了,很象那天盲人按摩师给我的感觉。
然后,他轻轻的哼一首歌……
冷唯别的声音很好听,于夜中,浸渍……让人放松,
那柔和的呢喃象是一首情歌,但因为外文中我只懂得一点英语,所以,我听不明白,他唱的是什么!
我闭上眼,于他怀里呼吸到安心的空气,
然后,我睡了……抛下他一人,在夜里独自挣扎,
头上的手指力度小了一点,我轻声地说:“不要停!”
于是,
他就继续……
。ooxx。
早上起来的时候,开始想死。
很认真的,坐在床上考虑这个问题,
已经不难过了,但也没有喜悦,
生活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冷唯别抱我去洗漱,我面无表情地被他脱去了衣服,坐在浴水里,看着他在我的身上尽职尽责的温柔擦拭,
没有感觉了……
已经没有感觉了,
一切,对我而言,已经走到尽头了。
对不起,冷唯别,你对我再好,也不能再进驻我的心了。
我想,每个人都有自我保护意识,我知道,这个男人的温柔和爱,带给我的,将是前所未有的伤害。
一个不爱我的人,一个我不爱的人,哪里能伤到我那种深度。
我重生了,不想回忆过去,我只需要一把快刀,
斩断过去,也不管是否会割裂到彼此的皮r。
我不爱了,不爱别人了,
这样,我就能得到重生。
。ooxx。
冷唯别给我穿上长裙,然后对我笑:“我们今天出去玩好不好。”
我想了想,点头。
冷唯别看着我,“不想知道我带你去哪里吗?”
我点头,我不想知道,心不自由,在哪里都是不自由的。
有什么区别。
冷唯别叹息,抱起我,没给我穿鞋,
我们下楼,楼下有三四个青年男子,看到我们出来了,纷纷上车,冷唯别抱着我,坐在后面,这样,就有地方能舒服地安置我双腿。
车子一路向前开,风景不时在我的眼前变幻,我闭上眼,不看。
昨天夜里没有睡好,不知道怎么的,在这摇晃的车上,居然有睡欲,我进入浅眠……
。ooxx。
这是哪里?
我不知道,大概是郊区吧。
到处都有烧砖的小窑,那笔直的长长的红砖接地烟囱旗帜鲜明。
绿树和红花围着一个小小的厂区,我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但,反正是有点怪。
我们进去,
里面种着很多菜,还养着**,狗,
有一群女人在做手工,还有几个抱着小宝宝,
然后,我发现所有的人看到冷唯别都发出惊喜的笑声:“冷大哥来了!天啊,冷大哥!”
一时间老老少少奔走相告,我呆了,这是什么景象,日本人进村了吗?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艳丽的女x,她的穿着不象别人这么简朴,华美的绿色小礼服,浓郁得香水味,深浓的妆容,冷若冰霜的艳丽。她走过来,看了看我,然后对冷唯别淡淡的打着招呼:“小唯,你怎么带她过来了。”
冷唯别不在意的说:“大家都想看看我家在在啊。”
所以的女人一致同意,“是!”一片笑声泻了出来……
“冷大哥,你来了真好!”
“冷大哥,你好久没来看看我们了。”
“冷大哥,宝宝这几天常问你怎么不来看她呢?”
“冷大哥……”
“冷大哥……”
我们被促佣着进了屋子,里面是很简朴温暖的格局,抱枕,桌上纸叠的小垃圾盒,各式手工小摆……风格杂乱无章,但就是能看出件件都出于女x的灵巧心思。
冷唯别抱着我坐下来,将我圈在怀里,我们的身边围着至少不下二十名年青女x,真的有喂我们水果的,有替我们捏肩的,更多是咯咯咯发自内心的欢声笑语……
“看宝宝都笑了,冷大哥,好吃吗?”有人在喂冷唯别水果,
“冷大哥,你不来,顺子都要发疯了,想你想死了,呵呵……”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笑,
“不要乱开玩笑,在冷大嫂面前,谁在乱说我生气了。”说话的女孩子边说边翻媚眼,
“什么冷大嫂啊,这么小,好可爱,是冷大哥的娃娃吧。”一只手在我的身后开始替我梳理长发,用手指,慢慢的扯着,很舒服,不过,这不是重点,
“是啊,真的好小好甜!”一只手m向我的冰冰的冷脸,不顾我的冷漠态度,捏我的rr。
我呆呆的想,这是冷唯别的后g吗?
也不象,因为大多数都长得很普通。
我的嘴里被强迫塞进一只香蕉的前端,我瞪着冷唯别,他嘴里有一颗紫红色的葡萄?!不过他看起来好像蛮愉快的,对我眨了眨眼,一边吃一边从嘴边的手里又吞进去一颗!
我的从容有g裂的迹象,因为,我发现有人在替我捏脚……
我惊讶的对上了那位如此崇拜冷唯别,爱屋及乌到这种程度的女孩子的眸子,
那个女孩子大概才十五六岁,圆脸,厚唇,纯朴到极点的眸子如小动物般无辜,她讨好的对我笑……
虽然我努力无视周围十句十句往外冒的莺歌燕语,但,那向我们伸过来如天罗地般的玉手……我真的不能完全无视,
冷唯别,你够狠,
冰山到这里也会融化吧!
我想,我要发疯了!
。oo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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