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不会再睁开眼睛对着我说话;即使她不会再对着我微笑;即使她不会再张开双手抱住我,这些都不要紧,若她真的成了活死人,我也无所谓,我只要还能看到她、还能对她微笑、还能感觉到她、还能拥抱她,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只要我永不放弃希望,她就一定会醒过来。」
在孟宇泽说完这一串的话之後,有一瞬间,变得寂静,许久,这道发话的声音竟笑了起来,笑声竟然带着几许沧凉和无奈──
☆、44.心碎的苦果
「早在当年他选择要以死亡来躲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抛弃了所有的希望了,为了他,我甘愿化为最凶狠的恶鬼,尽情的伤害他、羞辱他,只有这样子,他才能够记住我,连死亡都忘不掉我,小子,如果真的那麽想见你的女人,可以,但你必须证明给我看,看你想见她的决心有多麽强烈!」
「我要如何证明?」
「你可以为她失去什麽东西?」
「我的命、我的心、我的一切,都可以为她失去。」
「呵~,你失去的定义实在是太广了,你的命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作用,而你的心我更是不屑一顾,至於你的一切,一个已经为爱丧心病狂的男人,他还有什麽一切好让人拥有的?」
「那你到底需要我拿出什麽做为证明?」
对话自此,孟宇泽已经稍微语带不满,总觉得这个发话的男人在耍着他玩,但男人又似乎有他独有的游戏规则,而他却只能消极的承受,毕竟,从头到尾,这就不是场公平的游戏。
「你是个执枪的好手,传闻你的左右手都能执枪,第一步,我要你废了你剩下的右手,刚刚鬼影已经断了你的左手筋脉,剩下你的右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看着她值不值得让你废了
你的执枪生涯?」
一直都还是不曾露面的将军,以轻漫的言语对着孟宇泽诉说着要见到伊莉西丝的第一个要求。
孟宇泽没有多做思索,强忍着左手的巨痛,他直接用左手,以意志力拉起枪杆朝着自己的右手开了一枪,“碰”的一声,右手的筋脉断裂,鲜血溅上了他的脸,拿不稳枪的他颓然倒地,鲜血迅速染红周遭。
空气中弥漫着孟宇泽不停流出鲜血的血腥味,将军的微笑也在此时冒出,意外的露出他本来的声音:「真是个可怜又愚蠢的傻瓜,真的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放弃自己的双手,呵~竟然你那麽听话,好,我就让你见她最後一面吧。」
话完,伊莉西丝被推了出来,当她看到躺卧在鲜血中的孟宇泽时,她整颗心都碎了,痛苦的奔向前,扶起他,小心翼翼的擦去他溅着点点血痕的俊容,看着他大量出血处的的双手,看着他见她时的那股安心微笑,她像是明白什麽──
在下一瞬间,她为这个,自始自终都深爱她不移的男人痛哭失声。
孟宇泽的俊容已经因为急速的失血而变得盈白,他再也举不起任何一只手去擦拭妻子脸上的泪水,能在死之前见到妻子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已无撼。
「你没事就好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没有办法再抚着她的容颜,意识已经有点焕散,看着她目前能平安的蹲在他面前,孟宇泽已经能够安心了。
「你不准闭上眼睛,不准闭上,闭上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忙着撕破身下的裙摆,流着泪水,手忙脚乱的包扎他双手的伤处,祈盼可以止住他的大量出血。
孟宇泽脸色已成青白,血流的速度快过他的想像,若不是一股意志力及妻子字字含泪支撑着他,他可能已经晕迷不醒。
他真得舍不得丢下她,尤其在得知将军g本没打算放过她的时候,他的心焦虑得不知如何是好,但他现在双手的筋脉已断,别说拿枪了,就连带着她逃走都是道天大的难题。
伊莉西丝看着孟宇泽,除了落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他做什麽,他的脸色愈来愈灰白,手上的鲜血几乎一直没止过,大量的失血使得他身躯正在逐见失温,伊莉西丝顾不得他身上吓人的血丝,她拼命紧抱住他。
用尽一切的力量抱住他,期望这股力量可以让他留在她的身边,总算可以深深明白:当时她被游人贯穿心脏时,他所流露的表情了,那是种完全失去所爱的痛苦表情,如今,这种苦果,她却要自己独自一个人来品尝。
☆、45.魔鬼的眼神
她的泪水,不停的滑落在他的脸上,泪水融合着血,形成了血水,孟宇泽多麽不舍哭成像泪人儿般的妻子,他努力的想伸起右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但,已如同断手的右手,g本就无法举起。
伊莉西丝紧抓着他的右手,小心翼翼的将手掌平贴在她的脸颊上,不管鲜血会不会弄脏了她的秀容,她含着眼泪,给了他一个在他生平里所能看到的最美、最有神采的美丽笑容。
「你的脸,好温暖!」已经冰冷的手掌完全的贴在她脸颊上,这是,他最後对挚爱的妻子所说的最後一句话,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的孟宇泽把妻子留给他的温暖给静静的带入了黑暗里。
看着孟宇泽就这麽陷入死亡的怀抱里,伊莉西丝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她心魂俱灭的搂着丈夫,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她失去了丈夫,也失去了一切,灰金色般的美丽瞳眸变得惨淡,她默默的看着四周,然後注意到了孟宇泽散落在地上的枪。
她拿起枪,轻柔的抚m着丈夫冰冷的脸庞,然後吻上他已然不会有所回应的唇,对着他低语着:「你要等我,别走得太快,让我找不到你。」
然後将枪抵在自己的额旁,在准备s出子弹的那时,樱皇远带着一名男子闯入,即时以咒术阻止了伊莉西丝的自裁,使她昏迷;然後再来处理孟宇泽双手的伤口,确认他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马上再以咒术替他止住出血、愈合伤口。
而另一名男子则让向来以速度闻名的『鬼影』大吃苦头,虽然他所发出的光速不致於让鬼影受伤或致命,但很明显的就是在帮樱皇远拖延时间,使得他得以顺利救治孟宇泽。
亚雷斯则在一旁观战,丝毫没有想介入的意思,自己有几分的能耐自己非常清楚,用不着像鬼影一样去强出头,他相信,一直隐身在暗处的将军,最终会出面来结束这一切的。
一阵淡光急速的朝着和鬼影对战的那名男人飞去,查觉有异的男人抢先一步的跳开,但跳开却仍是得选择正面对上鬼影,在鬼影的小刀要划过他的颈动脉之前,他只能选择闪身让左脸自肩膀处直接被鬼影狠捅了一刀。
男人捂着伤处缓缓跳下,左颊上从左眼到脸颊处,有一道约长达15公分的血痕,这名男人,便是曾为『七御使』一员中的←「光」游人。
「光阿光,不回去和发儿她们好好过你剩下的日子,反而自动送上门来送死,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将军又再度不现身的发话,这次的对象就是游人。
「若要孤寂一辈子来换取长寿的话,那我还是宁愿活得短一点!」
游人皮笑r不笑的反讽回去。
「当初我真该先解决你跟雷藤这两个小子才对,弄得我现在还要来收拾这团混乱!」
随着话落,戴着银色面具的将军,终於优雅又孤傲的现了身,高大的身影就直接带给在场众人无形的压力,面具下的双色眼眸,更是让人起了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是一双魔鬼的眼睛。
☆、46.两全的交换
「很遗撼,我身边并没有个戚小寻可以陪我一起凄美的共赴黄泉,所以您对我的这番心意就免了,更何况,除了你的人马之外,只要在场的人当中有人丧命的话,那麽我敢保证,你这辈子是注定得孤独到死了,因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解决雷藤真在未亡之前所下的咒术。」
游人淡淡的对着将军说出了这一长串的话,他明了,虽然他和樱皇远联合起来对付将军跟那个鬼影,或许还能有点赢的胜算,可是对已经昏迷的孟宇泽及伊莉西丝来说,太危险了。
他只得先直接把话挑明,他可不希望弄了半天,怪挂的人不挂,不该挂的人却还活着替他制造一堆麻烦。
「封印,是你们解的?」
将军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已经有点不寻常的波动。
「不算是我解的,但是我破坏的,真正能完全能将封印解掉的是他─樱皇一族的族长!」
「那现在是要来跟我谈条件了?」
将军的失控只持续一会儿,他马上就回复到平稳,若有所思的问着游人。
「我只希望你能收回将军令,放过尚臣与伊莉西丝!」
樱皇远开口说出了交换条件。
「如果我拒绝这样的条件交换吗?能解封印的应该不是只有你们这2个人!」
「你当然可以拒绝,那我们就等着来看结果吧,顺便提醒你,仇无情好不容易人此刻正在孟家做客,你可以考虑再等下一个6年,但一定不会再有那麽好的机会了,能解雷藤真所设的封印有几个人,你心里比我们还清楚,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麽你就不会要药皇在日本烧死雷藤真了!」
游人的语调跟字句更为讥讽,看着将军的表情,他的心里已经赌定,这一手好牌,他跟樱皇远是拿定了,而且开的还是至尊无敌的黑桃同花顺,现在只等着对方弃权。
因为将军没有跟牌的理由,他太过在乎仇无心,为了仇无心,他不惜化为地狱修罗,只要能解开仇无心身上的封印,他会愿意付出一切,包含他现在的名声与地位。
「收回将军令、放过尚臣与伊莉西丝,都行,我可以在见到人之後立刻进行这些动作,但要我保证他们的x命从今後安然无恙,我办不到,你们应该晓得,我虽然统管整个黑暗地带,但总是会有几个不听我命令或者是为了跟我邀功的家伙会去执行令上的东西,这就不是我能负责的范围内了。」
果然,同花顺开出,将军终於愿意答应条件交换,游人的态度轻松:「只要你肯立刻收回将
军令,剩下那些小角色便一点都不足为惧,我想,他们有能力解决的。」
「这一切,我要等见到仇无心之後才能有所动作!」
「我也要能确保他们的安全,我才愿意解开封印!」
将军还是不太信任樱皇远他们,他要求必须先见到仇无心,而另一旁的樱皇远也同样不信任将军,他也担心着孟宇泽2人的安全。
「鬼影、亚雷斯,把他们扶到药皇的居所去休息!好好照顾他们!」
将军转而向一旁的鬼影及教皇下了指示,两人听令後,各自扶起了孟宇泽及伊莉西丝入内。
☆、47.开始的行动
现在你们总算可以放心了吧?把无心还给我!」
「几个小时过後,我会把仇无心带过来!」
樱皇远抛下了这句话之後,和游人一起迅速消失,徒留一脸深邃沉思的将军。
离开了将军後的2人来到了仇宅,孟宇昊果然用计将仇无情引出仇宅,两人如入无人之地的进入,却不期然的遇到了仇家的年纪最轻的老四─仇无炎,在他还有所疑惑,来不及反应的同时,游人已经先向前一步,打晕了他。
抱着把仇家老四弄昏的游人回过头。便看到樱皇远一脸不赞同的表情,他耸耸肩:「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我就不会这麽对他了。」
「把他放好吧!别浪费时间,我们快到地下室去解开封印。」
「遵命!」
放好了仇无炎之後,两人一步也不担搁的来到地下室,y暗的空间、潮湿发霉的气味布满了四周,这间地下室看似许久没人来返过,可是里面却暗藏重大玄机,樱皇远依序朝着地下室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走了一圈,然後走到了中心方位,只见他走过的方位渐渐的变成了黄色的线.......
然
後,黄色的线再慢慢转变,紧接着形成一个六角星形的图案,然後口中喃喃的念起咒语,渐渐的,黄色的光线愈来愈强,整个地下室开始微微撼动着,空气的波动也开始变得不寻常,一阵浅浅的白色雾光开始出现了,一旁的游人见状,也从怀中拿出一瓶东西。
在雾光愈来愈明显的时候,游人将瓶中的东西撒向了那片光茫。刹时间,地下室的四周起了剧大的波动,一座透明的白玉面棺在他们面前出现了,里面装的就是已经躺了6年的仇无心。
而刚刚引起最大骚动,自游人手中撒出的粉末,即是已死於日本中雷藤真的骨灰。
游人再度走近了仇无心所躺的玉棺前,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让流出的鲜血滴落在玉棺上,樱皇远则在随後将这些鲜血化成了血符,开始以樱皇一族特有的神咒,来进行最後这道解开玉棺的程序。
念着念着,玉棺上的血符开始发辉了力量,红光慢慢的笼罩了整座玉棺,而游人将雷藤真最後仅存的一点骨灰完全掷向了玉棺,玉棺应声而破,樱皇远在仇无心即将摔出玉棺时,接住了他。
「大功告成了,走了。」
紧接着,游人再施了咒术,让刚刚的玉棺碎片完全规於无形。
仇无心能破棺而出,那就代表他的封印已解,游人无意再继续留在这里,省得万一仇无情回来,事情就麻烦了。
樱皇远要背起仇无心时,特别的看了他的面容一眼,身为男子,他美的简直不可思议,原以为仇无情以经算是男人类型中最美艳了,可是仇无心脱俗般的绝色丽容,竟又更胜仇无情几分。
有着男人的身型体魄,却又兼俱着天仙女子似的娇艳丽颜,莫怪,将军要为仇无心发狂至此了,游人只是朝了仇无心的面容斜撇了一眼,完全不受他的美色所撼动。
「不要再看了,再怎麽看都是别人的,赶快把他带回去交给将军吧,不然,让孟宇泽他们在那边待太久,情况可是愈不好的唷!」
经由游人这麽一说,樱皇远才背起了仇无心,两个人一前一後的离开地下室,步出仇宅。
「我以为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被邀来府上坐客,没想到不过是这种小事情,恕我家里还有要事,药儿,我们走吧,孟先生,失陪了。」
当孟家主事者孟宇昊亲自致电给他,说有要事相谈时,仇无情不疑有他,带着刚邂逅名为药儿,目前仍暂住他家失忆女孩便直接来到孟宅赴会,可原来他只不过要与他谈几个不是很重要、甚至g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出马的合作企划案时,他就起了疑心。
感觉就像是被骗来的,仇无情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碍於孟宇昊掌控目前台湾的主要经济,而重点是跟他一直都是处合作愉快的情形之下,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孟喻昊的亲自来电。
虽然感觉事情有些疑点,但他不愿在孟家与孟宇昊起无谓的冲突,而心里总有个十分不祥的预感,他觉得他必须回家一趟才能安心。
「再多留一阵子吧!那我就直接说出重点了,像你旗下的子公司翔峻建设刘理事要找我合资的这几件企划案,我发觉里面有很多疑点,订出来的帐目细节也模糊不清,连最重要的进度报告表也是避重就轻,无情,以往我不管是跟你或是你旗下的人手合作或是投资,一直都是很愉快的,可是刘理事这次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孟宇昊再次提起公事打断仇无情的去意,j明的他这次是改以他手下的人来当开场,仇无情只能携着正在把玩他衣袖的药儿再度无奈入座,因为孟宇昊说得完全都是事实,他刚刚也都
看过这些详细资料,确实是他旗下的人闯出来的祸,幸亏孟宇好尚未投注的资金还不算庞大,不然万一一但庞大的资金汇入,损失得不只是孟宇昊的金钱而已,连整个『傲』集团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
「我很抱歉,我没想到刘理事会私底下在这些资料上做手脚,幸好您早一步发现并告知我,回去之後,我会做出最完善的处理并严惩相关人事,很抱歉造成孟先生您这次的困扰,关於你损失的资金部份,我会加倍来赔偿,如果没什麽事,容我告辞!」
「再请等一下──」
「我该交待得都交待完了,并且也肯定的对孟先生保证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但您好像对我有什麽不满,一直想把我困在这里,请问,你留下我的理由是什麽?」
态度不善的打断了孟宇昊的开口,从刚刚便一直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的仇无情也j明的发现了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这让他想回仇宅的心愿,更强烈了,他担心着:是不是仇无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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