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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019处女座的男人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下撞开了,林漫漫只觉得後背一松,接着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

是闻皓,他一记右勾拳,将毫无防备的诸葛默打倒在地。

林漫漫的大脑出了暂时x的空白,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竟忘了该怎麽做,只是呆呆的保持刚才那个姿势,扭头望着犹如天降神兵般出现的闻皓,一张小脸,挂满泪珠,惊愕又害怕。

闻皓是被闻子茜召回来的。

他原本今晚准备留在公司加班,闻子茜的一个电话将他召回,他才知道,林漫漫此刻已经在新房等他回去共度良宵。他不愿意忤逆闻子茜的意思,但又不想这麽快见到林漫漫,所以故意慢悠悠的开车回家。

谁知到了家才发现林漫漫并不在房里,正准备出处找找,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哭喊叫救命,赶紧跑来就看到方才一幕,情急之下摞倒诸葛默,转身见林漫漫已经吓傻,连逃跑都不会,全身赤裸的望着他发呆。

闻皓心底还是愧疚的。虽然看眼前这个情形诸葛默并没有得逞,但林漫漫也受了不少苦。如果他能早些回来,或许林漫漫就能逃过一劫。

闻皓并不擅长道歉,他只是迅速脱下身上的衫衣,将她包住,揽在怀里,准备离开。

闻皓身体的温度渐渐温暖了林漫漫,她抽着鼻翼,泪如雨下。

都是因为他,因为他长得象笨笨,因为他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笨笨,自己才会受此羞辱。

如果不是方才诸葛默忙着要找剪刀,她能趁机逃到门边将门打开,哪怕闻皓及时赶到,也只能听到她凄惨的哀嚎了。

林漫漫越想越後怕,身体在闻皓的怀里,瑟瑟发抖,两腿竟软得挪动不了半分,泪水婆娑,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她的思维。

闻皓下手太重,诸葛默被打趴在地上,到现在都爬不起来。他眼睁睁的看着闻皓要抱着林漫漫走,只能恨意十足的骂道:“这小娘们可真甜,那小x吸得我啊,差点就要泄了。幸亏老弟你来得及时,否则我就输给你老婆了。”

林漫漫气得咬牙切齿,她真想拿起矮柜上的剪刀把他那个东西哢嚓剪断,然後拿去喂狗。

闻皓却显得很平静,他能感觉到怀里小人的怒气,只是收紧胳膊不让她冲动行事,悄然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诸葛默的不良视线,淡淡的说:“漫漫是我的妻子,如果你敢再动她一g毫毛,诸葛默,我保证你一分诸葛家的钱都拿不到!”

说完,闻皓便将林漫漫打横,将她抱出房间。

门後,传来一声嘶吼,里面充满了愤慨和怒气。

新婚之房,到处都是大红色。闻皓抱着林漫漫进来後,两人都莫名的感觉到一种难以言明的难堪。

这本应该是他们的新婚之夜,缱绻缠绵,但就是因为是不能公开的契约婚姻,结果变成了恶梦。

闻皓将林漫漫放到床边,随手拿起空调毯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然後转身来到浴室,装好满满一池洗澡水後,继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递给林漫漫,说:“去洗洗,再擦药。”

林漫漫接过药膏,裹着毯子一路小跑进了浴室。

水的温度不烫不冷,温温的,正合适。林漫漫将自己整个人都淹没在水里,直到感觉肺部空气全部抽干游离,才从水里浮出,无力的靠在浴池边,默默流泪。

林漫漫觉得自己好脏,她知道,闻皓也是这麽觉得的。尽管他什麽都没有说,但他的眼神告诉了她,他还是嫌弃她的身体被另外一个男人碰过。

他和笨笨一样,是有洁癖的,不仅对东西如此,对人也如此。如果不是这样,他怎麽会不肯为自己上药,哪怕只是朋友,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也不应该残忍到只是冷漠的递来药膏,却连一个关怀的眼神都不给。

沐浴露整整用完了一瓶,浴池里全是泡泡,林漫漫发疯似的搓着,有些地方甚至皮都破了,她也不肯罢休。

她一定要洗干净,把那个臭男人的味道全部洗掉,把这段恐怖恶心的记忆全部洗掉。

闻皓忐忑不安的站在浴室外面,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敲下去。

林漫漫在浴室里已经待了一个多小时,他听不到她的洗浴声,也听不到她的哭声,他担心她会想不开,却抛不开自己的坚持,冲进去看个究竟。

闻皓在浴室门前踌躇不前,忽然,他听到里面有水声,立刻重新坐回到床边的椅子里,拿着本杂志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过了几分锺,林漫漫穿着浴袍走出来。刚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与高高肿起的左脸相互辉映。

闻皓皱眉,她g本没有用药膏,所以左脸肿得更加厉害,连左眼都被挤成一条缝,乍一眼看去,象个瞎子。

林漫漫本来就不太注重打扮,平时看上去邋里邋遢,受此刺激後她的表情呆滞失魂,现在又红着眼珠子肿着半张脸象鬼魅般出现深夜里,确实谈不上一点美感。闻皓见惯了j致的女人,突然见她这样,没吓得跳起来,已是很镇定忍耐。

“嗯……”闻皓觉得自己该说些什麽,说实话,他确实不愿意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情感,特别是他处女座近乎苛刻的完美主义洁癖,本能的使他对被诸葛默碰过身体的林漫漫有些反感,理智告诉他林漫漫是受害者,他应该同情怜悯并对她友善些,所以当林漫漫走出浴室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尽可能的用一种温和的声音说道:“你放心,诸葛默以後都不敢再碰你。他最看中的是诸葛家的钱,为了这些,他什麽都可以放弃。”

原本善意的话,从闻皓嘴里说出来竟变了味。

林漫漫几乎直接忽略了前半句,只听到最後那句话。她觉得闻皓太过刻薄,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摆明了就是告诉她,你只不过是诸葛默茶余饭後偶然发情的对象,你跟钱财相比,g本不指得一提。

林漫漫紧握拳头,不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r里,痛到麻木。现在她的身体安全了,可是她的自尊却在这一刻,被摧毁。

闻皓见林漫漫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双手握拳,以为她还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害怕,便站起身,指着床,说:“今晚……你先休息吧。”

林漫漫拽着药膏,生硬的躺到床上去了。她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忍辱负重,才能明天找机会离开这里。反正自己也拿了定金,那些钱够自己花了,明天赶紧提出现金,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後再悄悄离开这个城市,抛弃这里的一切,就平安无事。

闻皓见她的手握得很紧,那管药膏快要被她捏断,不明白她为什麽宁愿这样痛着也不肯搽药,x格内敛的他又说不出安慰的话,瞥了她一眼後,便躺到沙发里,两人一夜无语,相安无事到天亮。

☆、(13鲜币)020小女子报复

林漫漫醒来时,闻皓早已穿戴整齐,安静的坐在床边,等她起床。

林漫漫心有怨气,没有搭理他。也许在闻皓看来,他用这个方式来表达对她的关心已是极限,但在林漫漫看来,他就是一个骨子里傲到刻薄,内心冷酷到没有春天的男人。

她一咕噜爬起来跑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左脸经过一整晚稍稍消了些,但仍然肿得跟包子似的,很吓人。

林漫漫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昨晚闻子茜说过,每天的早餐就是家里的聚会,除非是出差或者公事,一般家里的成员都要陪诸葛阅阳吃早餐。诸葛阅阳也时常在早餐後叫子女到书房问话,了解公司动作以及他们的生活,所以家里无论是谁,都会准时出席这重要的早餐。

今天,她就要顶着这张恐怖的脸,让诸葛阅阳看看,然後再找借口去医院,离开这里。

林漫漫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套运动服,她真心感谢闻子茜,竟然细心得给她准备了套运动服,以方便她逃跑。

“走吧!”林漫漫整理好衣着,一扬头,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我们去吃饭。”

闻皓等她醒来是想告诉她,今天她可以在房里休息,不用出门。却没想到林漫漫这麽主动,还高高兴兴的打扮好,准备肿着半张脸去吃早餐。

林漫漫见闻皓愣在那里不动,挑衅的笑道:“你不会这麽没用,自己老婆昨晚被别人欺负了,就吓得不敢出头,连饭都不去吃了?”

闻皓恍然大悟,看来他小看了这个女孩,她绝不是个好欺压的人,有仇必报,坚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既然有人准备好,他自然奉陪。

闻皓将门拉开,陪着林漫漫下楼,来到饭厅。

因为林漫漫起得比较晚,所以当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饭厅时,诸葛阅阳等人早已就座,准备开饭。

林漫漫受虐的脸果然不负众望,当她大张旗鼓的来到饭厅时,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最尖锐的,正是闻子茜的声音。

闻子茜刚坐下来,她看到诸葛阅阳y沈的脸,知道他对闻皓和林漫漫迟到的事很生气。她正想着找个借口替他们遮掩时,忽然听到旁边二房诸葛默的母亲付丽的尖叫声,一抬头,林漫漫的半张包子脸又红又亮,清晰的两个五指印交错在那面积不大的肌肤上,狰狞吓人。

“漫漫!漫漫!你怎麽了?”闻子茜也顾不上礼节,!的一下站起来,冲到她面前,疼惜的问道:“昨晚你还好好的……是闻皓打你了吗?”

林漫漫侧过头,冲着闻皓眨了眨眼睛,仿佛说:“你就好好的看我的表演吧。”

闻皓沈静的立在林漫漫的左侧,他微微颔首,告诉她:“知道了。”

林漫漫拍着闻子茜的手,哑着嗓子叽哩咕噜的,说不清话。

闻子茜更加着急,她担心的扭过头对诸葛阅阳说:“老爷,是不是该家医生来家里看看?”

林漫漫假装心虚的看了一眼正低头喝粥的诸葛默,然後摇着头不说话,泪珠子却簌簌落下,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诸葛弱翘起脚,抱x靠在椅背上,准备看好戏。

闻皓也事不关已的拉开椅子,坐在诸葛弱的旁边,好象林漫漫不是他的妻子,只不过是受了冤枉的佣人。

二房付丽本来就对闻皓回诸葛家有意见,现在看到有机可趁,立刻煽风点火,凑到诸葛阅阳面前,y阳怪气的说:“老爷,您可要立立威才行。您看,这才回来住了一夜,就闹成这样。哎哟,如果让外人知道了,诸葛家的脸面往哪里摆哦。”

诸葛阅阳脸色更加难看,他瞪了闻子茜一眼,好象在责怪她没有教育好闻皓。

林漫漫扶着闻子茜来到她的座位要她重新坐好就餐,闻子茜又弄不清楚状况,被诸葛阅阳瞪了一眼後,不敢说话。

林漫漫自己走到闻皓旁边坐下,瞄了一眼旁边的诸葛弱,果然是那天来商场买香薰的女人,那个开车撞她的罪魁祸首。

看来,她跟他们家,真得很有渊源。

佣人们见气氛不对,赶紧给林漫漫盛粥。

林漫漫慢慢舀了一小勺,有些懊恼刚才自己没有借题发挥,搞得他们都以为是闻皓打了她。现在诸葛阅阳摆明了护短,不打算追究,自己也没有机会来指证诸葛默。

闻皓有点幸灾乐祸,他见林漫漫信誓旦旦的要下楼吃早餐,本想着找机会帮她闹闹,谁知她还嫌弃他不许他c手,结果偷**不成反蚀一把米,吃了闷屎亏。

诸葛阅阳若无其事的低头就餐,诸葛默暗自松了口气,开始大口喝粥。付丽本来想借机参闻子茜一把,见没有成功,正想再找机会重提此事,忽然,林漫漫“哎呀”一声,把嘴里的粥全都吐到桌上了。

林漫漫昨晚一心想着自己的清白,又惊吓又恐惧,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因为被掌掴,嘴里已经破皮,渗出了血。方才又在懊恼,忘了粥是有温度的,刚吃进嘴里就烫到了伤口,她大叫一声便不顾形象的把粥全吐在桌上。

付丽狂喜,她马上站了起来,摆出女主人的架势,教训道:“那谁谁谁,你怎麽这麽没有教养,是谁教你做出这麽没有礼貌的事?!”

付丽指桑骂槐,明摆着是要找闻子茜的茬。闻皓的挑眉,正想教训一下付丽,林漫漫悄悄把手放在他胳膊上,示意他稍安勿躁。

“二娘,对不起!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林漫漫说哭就哭,不但哭得及时,水量还非常充沛:“我不知道嘴里也被别人掌掴破皮了,所以刚刚……呜呜……刚刚被烫着了……”

“哟,你到底是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被闻皓给打成这样?”付丽见林漫漫对她并没有畏惧之色,还唤她二娘,戳到她的痛处,更是气不打一处出,色厉内荏的喝道:“怕是你也从小没好好受教育,才惹到咱们家的太子吧!”

林漫漫捂着脸,掉着眼泪,斜眼看着正心虚的诸葛默,小声的嘀咕着。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麽,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不服。

诸葛阅阳见状,知道非要自己出面才能收拾这个局面,便慢悠悠的问道:“漫漫,昨晚到底怎麽了?”

林漫漫心里笑得跟什麽似的,但脸上还是摆出小媳妇的委屈样,假装害怕的又瞟了诸葛默几眼,不肯说话。

诸葛阅阳似乎看出端倪,他咳嗽两声,又说:“这里诸葛家,我诸葛阅阳还没有死,说话还是有份量的。你是新进的诸葛家媳妇,如果你做错了事,自然由你婆婆来教训你,但如果是受了委屈,也没道理让你白白受着。否则,说出去,诸葛家还有什麽脸面。”

林漫漫见诸葛阅阳已经如此说了,再装下去就不象,便点头,轻声说道:“不是太子打我的……是……是大少爷……他昨晚见我在走廊,以为我是新来的看护,使唤了我几句我没听清,他……就打了我两巴掌……”

林漫漫说得半真半假,在席的所有人都为此惊讶,只有诸葛默和闻皓,知道她没有全说真话。

差点被人玷污终究不是值得宣传的事,林漫漫这麽说,既能达到令诸葛阅阳不满意诸葛默的目的,又能保全自己的名声。闻皓第一次发觉,原来看似大大咧咧的林漫漫竟然如此有心计。

诸葛阅阳见事情与自己猜测相差无已,恨铁不成钢的斥责了诸葛默几句後,又把付丽好好的教训了一通。付丽做梦都没想到这事是自己儿子惹出来的,当下又气又恼,对林漫漫恨之入骨。

诸葛阅阳主持完公道後,见林漫漫那张脸肿得实在是不象话,态度和蔼的说道:“漫漫,你先回去休息吧,待会你婆婆会叫医生来看你的。”

作家的话:

大大们,懒懒今天要出去旅行啦!

2-6日这几天都在外面,嗯,可能没有办法上,所以这些天的章节全都是定时发布的。也许没有办法回复你们的留言,也没有办法及时感谢你们的投票和礼物,不过懒懒无论走到哪里,心里都会想着你们的。

此文入v有些天数了,真心感谢你们的支持!

大海边,我会真心许愿,祝你们永远快乐!和懒懒一样,要无忧远虑的生活着!

☆、(11鲜币)021为什麽被打?

在林漫漫的据理力争之下,诸葛阅阳最後还是同意了林漫漫外出就诊,但条件是,家丑不可外扬。

林漫漫坐在闻皓的车上,一路往市中心开去时,思绪万分。

来诸葛家时,她只背了一个小包来,所以走的时候,她g本不需要收拾。她没什麽牵挂的,唯一舍不得的,是闻皓给他的那张金卡。

她一直在寻思着,她是该先把金卡的钱取出来再逃呢,还是逃了再取钱。

闻皓见林漫漫斜靠在车窗上,眼神涣散,一只手轻轻的捂着那肿起的脸蛋,自上车到现在,也没有说半个字。

她在生气?还是在高兴?还是又在打其它小主意?

闻皓赫然发现自己竟在猜测她的心思,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世界上只有两个女人是他在意的,一个是自己的母亲闻子茜,一个就是琢磨不定的诸葛弱。

闻皓把这个异常归类为出於愧疚,毕竟她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大红烫金结婚证上配偶那栏的名字,就是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猜不出她心底情绪的女孩。

“我送你去……”闻皓刚开口想说些什麽,就被林漫漫截住,她淡淡的说:“你送我去丹丹那,我已经给她发了短信,她在家等我。”

“可是你的伤……”

“丹丹买了药,抹点药膏就行了。”林漫漫扭过头,望了一眼这张熟悉的面孔,三年未见,它变得陌生,现在又长在一个“陌生人”的脸上,一切都变得玄幻起来。

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这里。从前的笨笨也好,现在的闻皓也好,她想忘记他,不管他们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都不再与她有关系。

林漫漫一想到这里,口气不自觉的变软了许多。她忍着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我想在丹丹家住几天。”

闻皓没有哼声,也没看她,依旧匀速的前进着。

新婚妻子在新婚之夜差点被大叔子强奸,第二天要求在外面住几天缓缓,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闻皓不相信她纯粹是为了这原因才提出在外住宿的要求,如果没有早晨这场好戏,也许他会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但现在,他要考虑的更多。

林漫漫以为他会很爽快的答应,谁知等了半天没有声音,她开始有点担心,自己的计划会胎死腹中。

“我不想肿着脸回去……而且丹丹家里还有我的东西,我正好收拾一下,等脸好了,你再接我回去。”

这个理由很完美,闻皓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点头答应了。

花木丹一直站在家门口等林漫漫,短信里林漫漫什麽都没说,只是叫她去买药膏等她,并再三叮嘱她不许通知安尚钧。这些内容,足以令花木丹坐立难安,当然,她还是悄悄的通风报信,把这一切告诉了安尚钧。

闻皓没有下车,他看着林漫漫跟着花木丹一同上楼後,才驱车往公司去。

“哎哟,你轻点……”林漫漫坐在床边,花木丹帮她上药,每涂一次林漫漫都象杀猪般叫得死去活来,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有把药膏涂好。

花木丹泄气的将药膏扔到一边,气呼呼的坐在旁边,叫道:“林漫漫,你有病啊!为什麽昨天不去医院上药!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痛死你算了!”

林漫漫立刻腆着脸,拿着药膏往花木丹手里塞,边塞边说:“好丹丹,我要是能自己涂就不会麻烦你了。是真得痛嘛!总要允许患者叫唤两声,对不对?”

花木丹终究是嘴硬心软,被林漫漫哄不了几句,又重新拿起药膏,边抹边问:“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麽才去一晚,就被人打成这样了?”

林漫漫怔怔,虽然来之前她就想好措词,但花木丹问起,昨晚令她心有余悸的一幕,还是象跳梁小丑一样,在自己眼前晃。

“哦,没什麽,嘴贱,不小心讽刺了他几句,所以被人打。”林漫漫侧过头,假装无所谓的回答。花木丹以为又弄痛了她,便收了手,不解的问:“你讽刺了谁?”

“诸葛默,闻皓同父异母的哥哥。”林漫漫闷闷的说着,见花木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摆出一张嘻皮笑脸的样子,不正经的说:“我看他不顺眼,就骂他:‘你以为你下面多长了一个东西就以为头上长了一个犀牛角,把自己当成了世界珍稀动物啊!’,谁知道他这麽野蛮,直接打了我两巴掌。”

花木丹愣在那里,惊诧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连手中的药膏,也掉在地上,忘了捡起来。

林漫漫皮笑r不笑的望着花木丹,心想:“看来这个理由很充分。”

“闻皓他就白白看着他打你吗?!”就在林漫漫和花木丹面面相觑时,突然一个男声响起,林漫漫还没抬起头,就看到一只大手将花木丹从她旁边拉起,床忽然往边上沈了点,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她的身边。

林漫漫叹气。如果不是因为她短时间内无其它人可找,她绝对不会再来找花木丹。现在,花木丹几乎成了安尚钧的代言人,连房门钥匙都给了他,令他出入自由。

花木丹见林漫漫y着脸,赶紧解释道:“是安大哥说要帮你搬家,所以昨天我给了他备用钥匙。”

林漫漫瞪了她一眼,花木丹吓得抱着鼠窜,躲到隔扇房间去了。

安尚钧捡起药膏,看到林漫漫整个左脸肿得老高,上面药膏涂抹得不均匀,油光发亮,不禁摇了摇头,重新替她上药。

林漫漫咬着牙不敢喊痛,只能由着他故意下重手,惩罚她。

“他不管你?”

“当时他不在。”

“他知道你被打了吗?”

林漫漫真心不想再谈昨晚的事,但把头扭过去,假装冷漠的说:“安哥哥,我现在是已婚人士,要注意影响。”

安尚钧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最後他自己尴尬的拿了张餐巾纸,将手上的药膏擦拭干净。

“有什麽打算吗?”其实安尚钧刚才在门边已经听到她们的对话,他不相信林漫漫会在自己还没熟悉敌情的情况下,说出这麽冒险的话,而招惹这场是非。

不过,她不肯说,他知道自己也是问不出来的。

林漫漫下意识的咬了咬唇,那里还有血痂,是昨晚的伤痕。血,沿着唇纹,渗入口里。甜腥味,弥漫在口腔深处。

安尚钧看得心痛,有心想替她分担痛楚,却无能为力。他张嘴想说些什麽,话到嘴边又如鲠在喉,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心里的冲动。

安尚钧一把揽住她,轻呼一声“漫漫”,四唇相碰,吻了下去。

☆、(11鲜币)022逃跑

林漫漫想躲,可是安尚钧早就伸手握住她的後脑勺,不许她後退避让。

林漫漫只能稍稍仰起头,勉强将脸侧向一边,安尚钧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嘴角。

安尚钧没有继续亲吻下去,他只是慢慢的将林漫漫唇间嘴角的血丝吻尽,这才松开束缚她的手,小心的捧着她的脸,心疼的问:“漫漫,告诉安哥哥,到底是谁打的你?”

林漫漫只觉得心窝里暖烘烘的,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眼眶红了,盈盈泪水在眼窝里打转,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她知道,刚刚她和花木丹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不相信自己的说词。他是闻皓的大学同学,两人关系好得可以合夥开公司,他怎麽可能不了解闻皓和他的家族。林漫漫那胡绉的借口,最多只能骗得了不知情的花木丹,想骗安尚钧,只怕没有这麽容易。

但是,她怎麽能告诉他,她昨晚差点被诸葛夺了清白,被诸葛默占了便宜,差点结束了处女之身。

林漫漫低着头,摇了两下,便不再说话。

林漫漫的态度令安尚钧着实怀疑,打林漫漫的是闻皓并非是诸葛默。一想到这点,安尚钧就怒火中烧。

闻皓明明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林漫漫,可是只不过一夜,林漫漫就伤成这样,怎能不令他发狂。

安尚钧见林漫漫沈默不语,以为她一心维护闻皓,不肯向他说出实情。心底黯然,很是失落,眼神也变得落寞,神情之间多有尴尬。

两人默默相望许久,安尚钧将林漫漫搂在怀里,缓缓说道:“漫漫,还记得小时候,你哪怕只是弄伤了手指头,都会哭着来找安哥哥……”

林漫漫噙着泪,点点头。他们是世交,小时候,她还经常骑在安尚钧的肩上四处游玩,安尚钧也天天在家里做她的大马,任她指挥。他是她的大哥哥,疼她宠她照顾她,如果不是後来他们搬家,又出国留学,也许他们真得青梅竹马,现在结成神仙眷侣。

只是,这些只是如果。

如今,她为了躲开安尚钧嫁给了闻皓,却差点被身为兄长的诸葛默强奸。林漫漫只能说人生如戏,而这出戏,并不象她原来估计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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