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占天说给她听的。虽然她觉得过分奢侈,但这腕表带在占天手上,倒是浑然天成、就像是专门为他设计的一般。
等等,她昨天晚上不是做梦?占天真的来过,她真的在他面前放肆的大哭特哭?她这晚睡得安稳极了,睡梦中仿佛有人一直握着她的手,在黑暗中注视关切着她……
一一抓紧了床单,细细聆听着屋外传来的有心地轻轻摆放餐具的声音。她拿起占天的腕表,紧紧握在手心,金属特有的冰凉让她一颤。她的呼吸略显急促,现在是怎样?他在向她示好吗?在他做了那么多让她心寒的事后?
她承认她想念他,那种思念甚至夜夜吞噬着她的思想,让她只能想着他,她想念他温暖的x膛,想念他的声音,甚至想念他生活中某些让人难以忍受的小习惯。有时她在路上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会在心中拐好几个弯想到他。可是她知道,或许等听到了他的声音,就是另一回事了,想象中的一切,往往比现实美好些,想念中的那个人,也比现实中的可人些。
她思及此,心中一片荒凉。占天于她,是不是只能到这种地步了?穿上鞋,一一小心翼翼的加快脚步,风一般冲向餐厅。
占天正在将熬得粘稠的红米粥盛出来,听见响声,转头,望向穿着一身粉色睡衣的一一,她手里拿着他的腕表,一脸气愤地看着自己。他脱下,是因为不习惯带着表做家务。他看着她越来越有轮廓感的脸庞,心中微涩,却还是对她扯出一抹微笑:“去刷牙。”
一一眯了眯眼,冷着嗓子说:“你离开。”她将腕表递给他,然后毫不含糊的望向门口。她不想费力去揣测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出于哪种动机。
占天脸色一僵,却没有发脾气,只有她,居然胆子大到赶他出门。他放下手中的勺子,没有伸手去接她手中的表。那块据说是他亲生母亲留给他的表。
占天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尽量放缓了声音:“宝贝,我们谈谈好吗?”
一一因为那一声“宝贝”,差点让所有的伪装前功尽弃。她伸出的手抖了抖,接着告诫自己他的柔情攻势一直所向披靡。
她转过头,直直望向占天的双眸,平日漆亮的双眸此刻充满了红血丝。她平复下起伏的x口,有些怅然地开口:“谈什么?谈,你是如何利用我害了顾亦?还是谈,你和夏冰即将甜蜜蜜地结婚?”
这些平时只在心中反复咀嚼地话,已经让她痛苦不堪。没想到今天当着占天的面说出来,并没有好受很多,反而,她顿觉心口刀刺般地灼痛。她扬着头,不顾占天听到她的话后紧蹙的双眉,骄傲地像个公主,“不必了,现在你所要做的,就是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占天不动,她用从没有过的冰冷语气让他“滚”,他心中又痛又怒。短暂的停顿却让一一认为占天是真的无话可所无言所辨。她痛恨交加,将手中的表毫不犹豫的砸向他。
正中额角。
占天依然不动,望着掉在脚旁的腕表,有些呆愣。昨夜没有处理的右手此刻肿的更大,突突地跳着,钻心的疼痛,现在好了,多了一处伤口,正好可以提醒他,他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一一也望着那块表,然后她看见占天的右手缓缓握起。整个手掌大的不正常,她一僵,随即想到昨夜关门时的情景,心脏一紧。
占天拾起那块tourdellle,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望向一一,似是要将她看个通透。
一一站的时间长了,身子有些乏。于是疲惫地催到:“你走,好吗?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王一一,信任这种东西,是不是从来都不存在你我之间?”
她又是一僵,没有回答。
占天叹了口气,一一浑身一抖,她怎么会觉得占天表现出的是一种失望之极的倦意?他从她身边走过,待走到门口时,又转身,“记得吃饭。”
沉默。
“不要再搬走,我不会来烦你。”
……
周淑文对一一坦白是自己透露了她的地址时,一一正在翻阅一本育儿宝典。
“一一……你为什么不再给占天一次机会?”周淑文小心地看着这位脾气与日俱增的准妈妈,问道。横竖是怕一个不在意就惹了她不高兴。
一一只在听到“机会”两字时顿了一下,接着继续翻着那本五厘米厚的宝典。
周淑文叹了口气,双手枕在脑后,自语般喃喃说道:“我就觉得这事太蹊跷了,我左看右看,孩子它爸都是爱着孩儿妈的呀,难道你不觉得,有着这样浓烈感情的男人,是不会去害一个人的嘛?”
周淑文激动地坐直了身子,望着一一期待她的回应。一一只“唔”了一声,周淑文受了鼓舞般继续:“还有啊,我记得你告诉我你和占天坦白过对顾亦的感情啊~那占天有必要为了争锋吃醋害顾亦吗?还有,就算是家仇,按着占天的个x和能力,如果真的要报仇的话,顾亦真的还能活到今天?”
“你说什么?”一一抬头,疑惑地问,她听到“顾亦”两个字了。
“……”周淑文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刚才‘唔’什么?”
“这里说,常吃大枣、核桃仁和花生米,可以让宝宝更聪明。而且我还可以健脾补肾。”一一认真读出书上的字。
周淑文哀嚎一声,无力地软在沙发的另一边。她说得口沫横飞,一一却啥都没听见……
一一低下头,微笑,其实她听到了周淑文的话。
那天,占天走后,确实很久都没来“打扰”她。可是她发现,他越是这样,自己就越是气愤难当、对他的埋怨也日渐增多。她恨占天抽离地迅速,留自己一个人在原地纠结,找不到出口。有人说,看一个人的心术,要看他的眼神。
占天那天看她的眼神,痛苦、不解、失望,但无论哪般都不是她以为他该有的冷酷、欺骗、虚伪。
对于时不时冒出意义深刻语句的周淑文,只有一句令她难以忘怀,周淑文说:有些感情是指甲,剪掉了还会重生,无关痛痒。而有些感情是牙齿,失去以后永远有个疼痛的伤口无法弥补。
她觉得占天就是她的牙齿,没有了牙齿,她便会因为吃不下饭而活活饿死。但生了蛀牙的牙齿,即使让她疼痛、无力,脑袋快要爆炸般的不适,她也舍不得拔掉,所以她愈发钻心刻骨。
他就是她要的那颗糖,不知从哪一天一一发现,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就算再拆开多少糖纸,她永远也不会忘他。所以,即使有蛀牙,她也认了……
……
周淑文转转黑溜溜的大眼睛,神婆一样在只有她们和宝宝的屋里,悄悄对她说:“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一一瞪着眼望向周淑文,惊疑:“周小文,你不是要千年单身吗?”
周淑文摊摊手,不恼:“你知道,有时候只要是对的人,爱情那是,挡也挡不住……洪水猛兽啊……”周淑文也被自己酸到,很配合地浑身抖了抖。
“哦?是谁有幸被我们周小姐相中了?”一一问得随意,咖啡馆每天只为来看老板娘美貌的人不在少数。
周淑文紧盯一一,半晌才开口:“就是……邹孝南啊!”
噗,一一彻底放弃了手中的育儿宝典,“我记得你认识他很久了,难道你们是……日久生情?”
“有一次在msn上聊天,他回答对了我的问题。”
“你问他什么了?”
“童话故事里谁最专一。”
“额,谁?”
“美人鱼……”
“因为美人鱼不会劈腿?”一一试着解答。
“噗!一一!!!你也知道答案!呜呜,怪不得我也那么爱你……”
准妈妈**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假装mm胳膊,这个问题谁都知道好不好……周小文你真好钓。
一一看她满脸春潮的模样,好笑地问:“你们……那个了没?”
“……11你知道嘛?其实占天每天都会不辞辛苦开将近两小时的车来这里,帮我一起给你买买东西什么的,但也不上来,就站在院子外向里看,还警告我不许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一一也是最近才发现的,那天她望向窗外的时候,他正靠着车身吸烟,轮廓朦胧萧索而寂寞。她急忙转身躲到墙角,抚着急速跳动的x口。一个礼拜了,她在担心他头上和手上的伤。
“转移你的注意力呗……”
……
夏g辰捧着金表走进占天酒香缭绕的办公室。他抽出一只手虚虚摆摆,像是要把它赶走。
“martell!”夏g辰欢呼,他走过去把腕表放在占天面前,看了眼酒瓶,“bravo!是那瓶金王,你终于舍得喝了?我以为你和一一结婚时才会打开~~”
夏g辰直白地说出心中所想,那瓶martelll'or只作限量发售,还只卖给免税市场,在亚洲很有名。本来嘛,那酒从瓶盖到瓶身上端选用24k纯金,下端酒瓶是水晶,所以说嘛,这种酒,只适合意义非凡的重大场合饮用。
占天不语,但眼神明显一沉。
夏g辰暗骂自己多嘴,但很快就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他垂涎占天的这瓶酒很久了,一般他只喝金牌martell,那酒色泽圆润丰满,韵味成熟芳香,充满力量和质感。
占天起身,拿了个水晶杯递给他,夏g辰不客气的倒了三分之一杯,然后一边走到小冰柜找冰块,一边问占天:“那表是怎么了?好好的多出不少磨痕,真是暴殄天物啊。”
占天沉默,良久却答非所问:“顾亦痊愈了吗?”
夏g辰刚用夹子捏起的一块冰“砰”一声掉到了地上。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占天,有些取笑的表情,但还是认真回答:“早好了,活蹦乱跳。”
夏g辰说完后静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占天,大哥,我打算过段时间回夏氏……”
占天有一瞬间的呆愣,然后疑问地望着夏g辰。
“夏冰她……前段时间体检,”夏g辰看着占天,“胃癌,晚期。”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相信乃们眼前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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