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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华很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手打着方向盘,研究上面的各种配置按钮,淡淡地回道:“可我就喜欢这样宽敞的大车,视觉效果好。”她mm差不多熟了,就转头问宁靖,“可以试么?”

宁靖笑着露出一排大白牙,疼的嘴角抽抽也不管,乐呵呵地望着坐在副驾驶上的苏遇,“可以,不过按照公司规定,得有公司人员陪同。”

通常情况下,公司内部的销售人员都是坐在副驾驶的位子,如果客户有朋友都会坐在后面的位子上,不过显然这一惯例对苏遇来说完全不起作用,他悠哉地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对宁靖用手指着后面的座位,“那就麻烦宁总监坐后面的位子了。”

宁靖被他这样轻描淡写的一撩拨,马上就炸毛了,“我擦,苏遇你无耻还有没有下限了?公司规定你懂不懂?是你买车吗?你买马上让你坐正驾驶!”

他走到苏遇这端,打开门就拖苏遇下车,“滚滚滚,无关人士滚到后面去,别影响我工作!”

苏遇纹丝不动,弹了弹衣袖上面并不存在的灰,慢吞吞地对沈年华说:“年华,开车。”

沈年华闻言很乖地发动。

宁靖一看两人来真的就急了,将心中的各种愤恨都暂时按压进心里,装作什么都发生一样耍无赖地拖苏遇:“无耻,太无耻了!这是某姓苏的无耻,恰是我宁靖的光荣!年华,你看到这厮的本x了吧?我早跟你说过,这厮肚子里装的都是墨水,一肚子的黑,你可千万别相信他我跟你说,不然被他卖了还忙他数钱呢!”

沈年华闻言慢吞吞地转过头,看着他半响,吐槽:“宁靖,你脸皮好厚!”

这是实话,大实话!

可装的人最怕听到的就是实话,尤其是宁靖这样死好面子的人,伪装出来的暂时和谐的局面被戳破就很难再装下去,而且这个毫不留情戳破他的人还是天然呆的沈年华。

他就像个斗败的大公**,灰溜溜地坐到后面的位子上,面色又y沉下来,如暴风雨的前夕。

车子发动,苏遇调侃从后视镜里看着脸黑如煤炭的他调侃道:“老宁,这厚黑学你修炼的还不到家啊,这在圈内可混不下去啊!”

宁靖顿时就火了,管他是不是苏家大少,破罐子破摔照骂不误:“我擦!论厚黑,老子连你万分之一都不如,你孙子好意思,连兄弟的墙角都挖!”

苏遇瞥了他一眼缓缓道:“老宁,你明明知道,我的机会是你给的,如果不是你的荒唐和背叛,年华怎么会和我在一起。”他平淡的陈述一件事实,“我等了五年,说起来,我和年华能走到一起还要感谢你的成全。”

宁靖只觉x口一阵翻涌,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没喷出来气死。

沈年华黑线地从后视镜里看了苏遇一眼,很想告诉他,她当事人还在这呢,在谈论这么尴尬的事情能避着她些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一个帖子,里面说到铁杆,笔者说铁杆都是隐藏着默默支持的,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铁杆,但知道自己走过很混乱低迷几乎丧失全部写文热情的一段时期,是很多读者的留言和鼓励让我一点一点的感受到温暖,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很多读者我都没有说过谢谢,因为谢谢两个字太过普通,太过单调,可我口拙,除了说谢谢就不知道说什么,很多时候也觉得自己真的挺笨的,就只知道说谢谢,可在这里,还是想对还在支持着九紫老朋友们,还有可能才认识的新朋友们,我能看得见的朋友们,和隐形默默支持的朋友们真诚的说声:谢谢!谢谢大家!

一路走来,真亏有你们的鼓励和支持,才有坚持走到现在的九紫!

第三十章死皮赖脸

宁靖也明白了一件事,他和苏遇在一块儿从来就没赢过,也赢不了,他现在就一种冲动,上去劈头盖脸的揍他一顿,同时心里再度升起无力感,仿佛一拳打出去,到苏遇那都在棉花上。

他冷哼着笑了笑,对沈年华说:“年华,晚上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

沈年华开着车转了一圈,又将车开回来,打着方向盘面无表情,“我这几天要办理一些事情忙的很,还真没时间。”

“你躲我有意思么?”宁靖语气已经有些狼狈起来。

沈年华脸上尽是无辜,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加重语气,“我真有事!”

宁靖明白了,她真有事。

她很少说谎,不屑说谎,对于无关紧要的人甚至懒得解释。

如果不是苏遇还在旁边,死要面子的他就快要撑不下去的崩溃,三百多个日夜,他太想念她,已经想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用酒j和烟来麻醉,喝醉之后就一个窝在他们的小房子里呜呜的哭,很多次他跑去他新买的还没建好的房子里,满心期待满怀期望,想到以后和年华会拥有这么大的房子,两人一起装修布置他们的家,浓浓的幸福和满足感都会填满他的全身,他想和她分享,却发现身边无人,巨大的失落与空虚就像大海上扑面而来无法阻挡的巨浪向他劈头盖脸的打来,将他埋葬,醒来后只有他一个人躺在那冷硬的水泥地上,四周不见半个人。

他比以前更忙,每天都有一桌连一桌的饭局等着他应酬,只要一闲下来,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他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样,这座城市里没有了她,就没有了他留在这里的意义,如漂浮在大海上的一艘小船,飘飘荡荡没有彼岸没有归宿,这是他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现在他的心回来了,虽然疼,却涨的满满的,很充实。

他近乎恳求地看着她,哀求道:“年华,晚上我们谈谈好么?”

她心一软,答应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她永远没有办法拒绝他,在他哀求的目光下没有招架之力。

挂档的手被握住,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让她一时清醒过来,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开车,用沉默来拒绝。

苏遇手覆在她手背上,紧紧抓住,淡淡地说,“这辆车并不适合,还是换成自动挡的吧。”

沈年华没说话,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她点点头,很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故作轻松地说,“我也这样想。”

她将车停在宁靖的公司外,拍了拍车身,看着宁靖沉默了好半响。

宁靖表情带着笑,一如过去的爽朗,只是那双眼里的沉痛和哀求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更无法拒绝,他总是张扬的火热的积极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像一只受伤的狮子,尽管狼狈却依然有着他的骄傲。

宁靖几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意味问沈年华,“喜欢哪辆,我送给你吧?”连一贯的命令式语气都换了。

这样的宁靖不可抑制的让人心疼,看到那样骄傲的宁靖用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对她说话,她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就像自己放在心坎里疼的宝贝孩子受了委屈。

她苦笑了一下,嘴角动了动,“宁靖,你别这样。”

宁靖也笑了笑,笑的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那你想让我怎样?怎样你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可以做。”

沈年华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永远做不到讨厌宁靖,即使他背叛了她伤害了她,她依然做不到讨厌他甚至恨他,她依然对他很信任,相信她不论有什么事他都会第一个来到她身边保护她,只除了爱。

她笑的很淡,就像春天的一抹清风,“宁靖,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很爱一个人,其实爱的不过是自己想象中的爱情,你只是不甘心,想不到我会离开你,如果换做是你先离开我,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老宁,你只是放不下你的自尊心。”

宁靖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转头笑了一下,看着她又笑了一下,他像是听到多么好笑的事情那样,近乎疯狂的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笑一边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好笑的用一种悲伤的眼神望着她,“年华,你太不了解我了。”

“年华,我爱你。”他的眼睛很亮也很疲惫,才二十八岁的人却像三十八岁那样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沈年华,我爱你你知道吗?”

沈年华轻轻摇头,“不知道。”

宁靖被她这老实的语气弄的无奈的笑了出来,“唉,你怎么知道呢,也是我自己混蛋!”

苏遇早听的不耐烦了,搂过沈年华肩膀就往里面走,“别理他,这个贱j!外边冷,我们继续看下一辆。”

宁靖额上青筋剧烈跳动,一gg爆裂火气蹭蹭上升,破口道:“苏遇你个贱人,你才是贱j,你个人形兵器!”

苏遇淡定地对沈年华说:“你看看他,除了重复我说的话一点创意都没有。”

沈年华可怜地看了一眼宁靖,仿佛看到他周围几米内的火焰都腾腾燃烧了起来,脸都烧红了,也忍俊不禁地噗嗤笑出来,觉得苏遇的形容太准确了,便一脸认真的表情用力点头,然后对着看了苏遇一眼,真诚地说:“我觉得宁靖的话也挺有道理的。”

苏遇脸黑了,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看车去。”

沈年华不再提,心里却想,苏遇就是个人形兵器,也没见他做什么,可这杀伤力也太强了,宁靖在他面前完全不是对手。

宁靖会这么认输就不是宁靖了,他基本上马上就调整好了节奏,凑上来对沈年华说:“年华,别被这贱|人的糖衣p弹给骗了,他能随手送你一辆车,也能随手送别的女人一辆车,他私下有多少女人你知道吗?”

苏遇毫不客气地吐槽,“你怎么又死皮赖脸的跟上来了?”

宁靖喷回去,“老子对自己媳妇儿死皮赖脸怎么了?总没像某些贱人一样对自己兄弟的媳妇下手强吧?”

苏遇默默地举起他和沈年华牵在一起的手,财大气chu地m着一辆公司新车,“老婆,这一辆自动挡的,开着省心,要不要试试?”

宁靖吐血,这是他最大的软肋。

“苏遇你就作吧,你以为我家年华是这么庸俗的人?以为又俩钱就能收买我家年华坚定不屈的心了?”他凑到沈年华身边,“年华,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啊!再说就这车……”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他们公司这最顶级的车的缺点,最后硬邦邦的说:“买这还不如买大众呢!”

一句话出来,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宁靖投去。

宁靖看着周围眼光哈哈笑着,“忽悠不懂行的呢,你们继续看你们的,看你们的。”

大家也知道这是人小两口闹矛盾,尴尬的销售人员低声向客户解释了下情况,比较常来的老客户都是认识宁靖的,有些好奇地问:“老宁的女朋友不是叫那个什么陪的吗?看情形他是在和苏总抢女朋友啊?”

一说到八卦,销售人员和客户都血y沸腾的,竖起耳朵。

工作人员乐的说些小八卦来拉近和客户之间的关系,低声说:“张总,这您就不知道了,这才是我们老大的女朋友,那什么陪的是小三,但应酬么,哪能当真,张总您说是吧?”

“那这是小宁的女朋友在吃醋?”客户笑呵呵地八卦,“看不出来这小宁还是个妻管严啊!”

“那可不是?张总您还不了解我们老大么,最重感情的人了。”

“那苏总是怎么回事?”客户们对这里的前总监苏遇先生还是很客气的。

“这个……”员工们犹豫了下,轻声说,“情敌!”

一时间汽车展厅的气氛就更加诡异了,宁靖口中不懂行的某人也点头应和他的话,“我确实不懂行,又想新手,还是不要买这辆车了。”

宁靖以为自己终于打消了她买如此奢侈品的东西,松了口气,就听她对苏遇商量着说:“要不还是去看看之前那辆x马吧?”

“只要你喜欢。”苏遇云淡风轻。

这一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沈年华依然没有完全放开过去,可至少已经迈出了面对的第一步。

人有时候越逃避就越害怕,而真正面对之后就会发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他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让她完全走出来,或许两人结婚的时间会比他计划中更早也说不定。

他并没有太在意宁靖,也并不阻止他们接触,以她的x格宁靖一旦出轨她就不可能再回去,而他越是防止两人见面,她就越难忘记他,不如让她呆在旁观者的角度好好看个清楚。

他和沈年华聊着,宁靖就像背景音乐一般声音夸张的响起,“x马哪个系的?如果是x马x6以下的还不如我们这个牌子好不好?只有不懂行的庸俗的人才会选择x马好不好?”

沈年华,“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是个不懂行的庸俗的人。”

宁靖吐血,“年华,我不是说你……”他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算了,只要你喜欢,我买给你!”

他这招以退为进对沈年华非常管用,他一直好面子,自尊心强的他从来不说不行,对于沈年华眼睛看了超过三眼的东西狠下心也要给她买,有时实在为难就这样说,沈年华一定会拖着他不让他买,他也就借驴下坡地下了,之后拼命赚钱想办法给她买上,看她发亮的眼他比什么都高兴。

“真的吗?”沈年华侧过头略微惊讶的问他。

他豪爽地大笑,咬牙,“当然了!”

沈年华平静地朝他微微一笑,“那谢谢了。”

苏遇在旁边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第三十一章过去的事

沈年华的车库里现在有三辆车。

宁靖买的x马,苏遇送的迈巴赫,还有一辆不知谁送的宾利。

苏遇此刻就m着这辆宾利沉默地望着她,询问答案。

沈年华脸上倒是没有半点意外的表情,似乎很习惯这貌似突然冒出的豪车,很平淡的开口,“我妈送的。”

苏遇眉头一挑,表示意外。

他想到过沈年华的家里可能不是如宁靖臆测的那样普通,和她认识六年,她对经济上无概念的各种细节能看出一些,她从不买奢侈品,也对奢侈品完全无概念,连买起来也眉头也不皱的无概念,这只能说明两种问题,一是真不了解,二是从未放在心上。

只是他没想到他未来丈母娘这么有钱,出手就是一辆宾利。

“别看我,我完全不懂车。”她坐进车里,挺无辜的,“我估计是我妈看我要工作了,就送辆车来鼓励一下,也不知道送什么好,然后随口问我二爸一句年轻的小姑娘喜欢开什么车,我猜的没错的话还是我弟弟出的主意。”她m着方向盘,很平淡的说,“这完全是我弟弟的主意。”

苏遇也听宁靖说起过,她和家里俩弟弟的关系都不错,和父母却没什么交流,她这句话的意思也表达出她弟弟对她喜好的了解。

都知女莫如母,同样知母也莫如女,她基本上猜的是**不离十,做母亲的虽然再婚也有了个儿子,但对女儿的愧疚和爱从来没停止过,就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来补偿。

她儿子有她和他爸,她女儿谁都没有。

苏遇是多聪明的人,只从沈年华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里就能推测出许多他想知道的问题,但他最想知道的却是为何这一切她要瞒着宁靖,或许也不是瞒,只是他不问,她也不曾主动说起。

沈年华知道他想问什么,想了半天,才从方向盘上将目光调回来,用非常非常平静的语气漫不经心地说:“你也看到了,就是我家挺有钱的。”

苏遇点头,等着她下文。

她一只手撑在方向盘上撑着脑袋,懒洋洋的,“大家都知道我妈会赚钱,赚好多好多钱,关键是……”她自嘲地笑了一下,飞快地眨动着眼睛,让眼底的酸涩褪去,“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

她将头转过去,胳膊撑在方向盘上双手托着下巴,目光看着前方没有焦距:“然后很俗套的故事,我爸妈很忙,很忙很忙,都忙着各自的事业一点管我的时间都没有,家里每天除了保姆就我一个人,然后我就被绑架了,还被绑匪强|奸了,我到现在还记得我疼的哭叫,那畜牲说如果我敢哭就掐死我,我现在除了疼其它都不记得了,我差点就被掐死了,就差那么一点。”她拇指掐着小指头,比了个很小的动作,然后蜷起食指做了个七的手势,“那年我才七岁!一年级。”

她仰着下巴抬头眨巴着眼睛看车顶,整个身体进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对不起。”苏遇的声音很低,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没能早点找到你,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她不能动,也不能低头,她担心她只要一动眼里的泪水就漫出来了。

这么多年,她没跟任何人说过,家人让她衣食无忧,却不知道她的心底有多苦多害怕。

“对不起什么呀,你也真是的,你说什么对不起呀,又不是你干的,又不关你的事……”她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仿佛困扰了她十多年的委屈一下子释放出来,明明在笑着,眼泪却不听话的止不住的滚滚流下,“没事了,真的没事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要还放在心里就不会跟你说了。”

她擦了擦眼泪,声音没有半点变化,就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那样淡然,“其实吧,我为什么闭口不谈家里的事,人家不问我从不说,因为那件事是熟人干的。”她看着他,笑容明媚的近乎悲哀,“按辈分,我还得叫那畜牲哥哥呢。”

她咽下喉咙间的哽咽,一脸无所谓的释然的笑容,“后来我就被送到老家爷爷那里去,一直读寄宿学校,一周才回一次家,我爸妈也因为这事加上他们自身的一些问题在两年后离婚了。”

可能是他们觉得愧疚吧,将他们当时名下所有财产都放在了她的名下,由她母亲打理,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是个富婆呢。

只是这句话,她没再说出来。

“哎呀苏遇,你什么表情呀,吓死人了!”沈年华笑着捏上他的脸,描绘他的眉,“你这么谦谦如玉的人,可别这样,吓我一跳,事情都过去了,我都想不起来了,真的,很多细节我都记不起来了,就是害怕,就是疼。”

苏遇将她脸颊上的两行泪痕抹去,低低地应了一声,那如月光般漂亮的眸子,此刻像被蒙上一层晦暗的乌云,只是在看她时,才依旧是温柔和怜惜。

“苏遇,你不是在想着报复什么的吧?”沈年华不说多了解苏遇,但也知道了不少,明白他绝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云淡风轻,这人个x护短的要死。“不必了,真的。我虽然不知道那畜牲现在怎么样了,但我知道我家人绝对不会让他好过,最好的情况我估计也得在监狱里待一辈子,要么就是被枪毙了吧,我也不知道。没问过。”

她从来不曾主动问过,家人从未跟她说起过,只是在成长道路上,懵懵懂懂的她在很多很多的夜里被吓得哭着醒来,在生理课的半懂不懂间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她如果不学着笨点,不看着开点,对人对事不无所谓点,或许她早就因为顶不住那样的心理压力自杀了很多回。

十七八岁的年纪,人生最容易走歧路的年纪,她幸运的认识了宁靖。

在接受宁靖成为她男朋友的前一晚,她问他,如果他女朋友不是处女他怎么看。

她紧张地等着他的答案。

他愣了一下,飞快地说,“我爱的是人不是膜,这个问题本末倒置了吧?”

不论当时他的回答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她解开了她的一个心结,青春年少时,她曾经想过出家,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了。

和宁靖的第一次算是她彻底放下了心结,做了十多年的非处女,在真正第一次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处女。

没有人知道她当时心底有多么轻松。

这是个现代社会,资讯发达,很多人对这些已经不在乎了,可再开放,女孩子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依然是她心底无法弥合和面对的创伤。

是宁靖拯救了她,让她从此开朗快乐了起来。

可是再见了,她曾以为的一生一世。

她抱着苏遇,眼眶还红红的,眼睛依然明净,很不好意思地笑着撒娇,“从来没和人说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和你说起来了。”

她也算是个行动派的人,有了计划就马上实施,开始着手准备报名,很快就通过了电视台的初试,被编导通知要拍vcr什么的,这些东西都是要提前一个月拍好,再上电视台直接面试的,事情不多,苏遇相信她有能力处理好,也给她提些必要的建议,倒很少干涉她或直接为她做些什么。

在她话语透漏的为数不多的信息来看,她的母亲应该是个企业家,她父亲一方家庭也不一般,听她语气里父母各自还有一个儿子,她未来一是可能要继承她母亲的产业,还有个可能是像她母亲一样希望能做个企业家。

不论最终原因是什么,既然她有这个想法,就必须一步一步从底层学起,这些事情必然要让她自己去学习和经历,只是待在他身边,至少能少走一些弯路。

有句话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同样,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痛苦,有些人没有表现出来,不代表她就真的没有痛苦的事,就如她,他一直以为她是活在被人安排好的童话之中,才会那么单纯的不谙世事,眼里所看心里所想的东西才会那么美好。

她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只那么简单的几句话,那弥漫着的暗黑和苦楚他仿佛感同身受,只要一想到这些年她一直是独自一个人承受着这些,他就有种深深的痛苦和无力,对时间和命运的无力,她过去的那么多日日夜夜他没有参与过,他都不知道,更不能替她承受,甚至哪怕是像现在这样帮她分担一些心理上的压力都不行。

年华,你不知道我有多遗憾,没能早点遇上你。

如果老天安排他们早点相遇,他会不会就能保护好她,不用承受那么重的伤害。

从今天起,我会守护好你,再不让你受半点伤害——by苏遇。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每个女孩都能遇到一个天使,像苏遇那样守护着她,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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