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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装病回忆【宁靖番外】

那时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只是没有更深入的发展,每天晚上都想她想的心痒难耐。

那天他刚好喉咙有些痒,给她打电话时咳嗽了两声,她立刻紧张地问:“怎么感冒了?”

他心里微微一动,装作很虚弱地说:“我感冒了,挺严重的,咳咳,一个人在家也没人来照顾我,连晚上都没吃……”

当时已经半夜十一点多,她宿舍早已关门,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宿舍已经关门了,出不去。”

女生宿舍下面的大门每天晚上都会被宿舍管理员阿姨给锁上,这个时候阿姨肯定睡了。

他又咳嗽了两声,哀叹一句,“今天刚好把被子洗了,到现在都没干,晚上没有被子盖……”

“被褥先凑合盖一晚吧!总比冻着好。”她轻声说。

她很小开始就一个人读寄宿学校,每周只能回家一次,父亲再婚之后她基本上就只有寒暑假回家,平时很少和人交流,g本不懂得拒绝别人,只是心里知道这么晚出去不好,心里排斥。

“被子没有被套怎么盖?”他知她素来心软,又以退为进说:“年华,我现在来看你,我想你了,可能是生病的人就是多愁善感一些,年华,我好想你。”

沈年华好半响没说话,‘啪’一声将电话给挂了,从箱子里找出自己洗的干净的被套,跑下楼从小铁门上翻出来。

十分钟后,他收到她的短信:开门。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

我在门外。她的信息很快回过来。

哪个门外?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还是这样问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这么晚,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跑出来。

他本来还是逗逗她的,没想她会真出来,也知道她寝室被锁,学校的两个小侧门晚上十一点之后也会锁起,只有正门可以出来。

他连忙跳起来要去开门,手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又收了回来,对着镜子照了找,健康红润,哪里有半点像生病的样子?他当时也没多想,只知道不能让她看出他是装病,便对着镜子伸出手照着自己的脸就一阵猛拧,终于拧出两陀高原红来,可看着还是不病态,着急之下没办法,咬了咬牙,对着自己脸狠狠抽了几个巴掌,再看镜子里的一张俊脸,快被他抽的肿一圈了,他这才满意地将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装作虚弱不堪地打开门。

“年华,你怎么来了?你来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这么晚你一个人多危险,下次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情知道吗?”他打开门又是感动又是责备地说。

沈年华微笑听他训斥,等他说完,才疑惑地问:“你不是感冒了吗?”

他连忙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哑着嗓音道:“是啊,生病了,好难受。”

说着身体往门上一倒,“你进来吧。”

等她进来后,他背过身去,又使劲在自己脸上拧了几下疼的龇牙咧嘴,慢吞吞地走到房间,拖了鞋子,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睛望着她。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他租的房间,毕竟是男人房间,让她很不自在,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突然想到刚刚经过药店时给他买了药,连忙拿起书桌上的杯子,给他接了杯热水,又将药打开弄好。

“年华,别忙了,我没事。”他虚弱地说着。

沈年华将药递到他嘴边,安静地看着他。

没有生病的他为了让自己装的更像点,狠了狠心,一口将她买的药吞了下去,心里想着,没病吃药,不会有事吧?

他之前只开了床头的台灯,这时候她凑近了看到他的脸下了一大跳,蹙眉问:“你是不是晚上水喝多了脸浮肿了?”

他心想,哪是浮肿,是为抱得美人归,自己打肿的,为了一亲美人芳泽,容易么我,还是自己女朋友。

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却哼哼道:“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好热~”他抓起她温软白嫩的手轻轻抚在自己额上,“真舒服~年华,被你的手一m我就感觉自己好多了!”他星星眼地望着她,卖萌道:“难道是你的手有魔力吗?”

沈年华不疑有他,心想他平时看着男人味十足,没想到生病的时候跟个小孩子一样,还撒起娇来,说出这样的话,真叫人哭笑不得。

他拿着她的手,m完自己的额头后,又将她的手拉到他脸上,嘴里y|荡地叫着:“哦~年华,我的脸也好热!我的身上也好热~”

沈年华抽出自己手,放在背后,“你刚才不是说冷嘛?”

他可怜兮兮地瞅着她,直将她看的心生罪恶感,才眨巴着不大的眼睛,嗲声嗲气地说:“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年华,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怎么这么难受?”他将自己单薄的睡衣向下一拉,顿时解开一粒扣子,露出健壮的x膛和x感的锁骨,浪声叫道:“啊!我好热~我快热死了~年华,快mm我,求你快mm我,用你冰凉的小手m我~”

沈年华迅速向后面退了一步,躲开他伸过来的魔爪,满脸质疑地看着他。

她见他还在一粒一粒地向下解扣子,吓得跳了起来,急忙蹿到房间门口,一手扶在门的把手上,“你再脱我就走了啊!”

宁靖装作正经地咳嗽了一声,用正常语调虚弱地说:“不好意思年华,吓到你了,可我真的很热~”将裸|露的x膛用衣服盖好,扣子没有扣回去。

沈年华还是站着门口,“你药也吃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刚刚还柔弱的宁靖气势陡然一变,沉着脸道:“我就这么可怕么?过来陪我一晚都不愿意?我会吃了你不成?”

“我不是来了么?”她犹豫着,“太晚了,也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是男女朋友!”他声音凌厉,马上又软下来说:“再说我不过是想生病的时候有个人陪着而已。”语气凄凉落寞。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她心窝里去,每次生病时,她都希望有个人在她生病陪陪她,可她永远都是一个人,父亲母亲都有了各自的孩子,事业又非常忙,一年能见个几次面就不错了,哪里有时间照顾她,恐怕她生病,他们都不知道吧。

可她也知道,这么晚不好待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想了想之后建议:“你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去医院打个点滴吧?校医院这个时候应该关了,军城医院离这里不远,你穿上衣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有没有生病他心里有数,他好不容易将她哄来,哪里肯走,虚弱地说:“刚刚吃了药,我已近感觉好点了,现在困的很,想睡觉了,再说明天我还要上班,不休息怎么行?我年轻身子强壮,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你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你睡吧!”

见她还是急切地要回去,他只能收起心思,瓮声瓮气道:“我就想让你陪着我。你放心,我绝对不碰你!”

得了他的保证,她平静下来,坐回到床边的椅子上,“那好吧,你睡,我坐在这里陪着你。”

宁靖起身,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引起她的惊呼和激烈的挣扎。

他脸红脖子chu地说:“你当我是什么人?说了不碰你就不会碰你。”他压在她身上抱着她,“我睡着你坐在椅子上,你叫我怎么睡的着?”见她不再挣扎,他心里偷偷笑了笑,用下巴磨蹭着她的颈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动你。”

她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他以为已经成功说服她留下,心里正偷着乐的时候,她才轻声道:“好吧,不过你得先给我找件睡衣,我总不能穿成这样睡觉吧?明天衣服该皱了。”

宁靖一听,心里那股子邪火噌就上来了,压抑着嘴边的y|笑,屁颠屁颠的起来给她找了一套他的睡衣,心里美的跟什么似的,只要想到她柔软白嫩的小身躯穿着他的睡衣,他的下半身就不由自主地昂起了脑袋,雄纠纠气昂昂地整装待发。

他调整好表情,装作淡然地将睡衣丢给她。

她站起身,自己身上的衣服没脱,就直接将他的睡衣套在外面,又宽大的睡裤套在了自己的衣服外面,还接下自己的腰带在外面打了结,看的他目瞪口呆。

穿好后,她在他傻眼的表情下嫣然一笑,“好了,这样衣服就不会起褶皱了!”

第十七章无语凝噎【宁靖番外】

他直接傻眼了,心里直呼了一声:奇葩啊!

晚上美人在怀却不能享用,他抱着她呼吸chu重,一直折腾了大半夜都睡不着,她去窝在床的一角,睡的不知道多香,还不时地微微动动,撩拨的他多少次都差点化身为狼,看她那安心的睡脸,一次次将那邪火压了下去,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打了一夜瞌睡。

第二天j神自然不好,他以他病得更厉害为由,又让她留下来照顾他,并表示绝对不会碰她。

她点点头,全副武装之后放心地睡了。

连续两个晚上被折腾,宁靖是痛并快乐着,心底的小算盘也打的啪啪响,像狼外婆似的继续诱哄她留下来陪他,她见他果然守信用,戒备心自然降低,第三晚等她睡着之后,他那狼手悄悄将她腰带给解了,眼中绿色光芒绽放,化身为狼向她扑了过去,她惊醒之后挣扎半天才发现在打斗的过程中他居然将她衣服脱了个j光。

他那个时候哪里还有半点理智可言,禁欲了三年多的他心里眼里看到的都是送到嘴边肥美白嫩的r,双手紧紧扣住她的双手在身体两边,双腿挤进她两腿之间,嘴巴紧紧将她吻住胡乱地啃噬。

宁靖是个非常享受生活的人,做事也力争做到最好,包括接吻。

他的吻就像一杯又香又醇的美酒,让你不自觉地沉醉其中跟着他细细品尝,待你身体瘫软的被他带入到他的节奏中去之后,你已身陷泥沼。

当然,这个时候深陷泥沼的人是宁靖。

他过去有过一个女朋友,十分会调情,那双手就像有魔力一般,轻轻安抚着她的身躯,让她身体渐渐放松,沉醉在他的温柔的亲吻当中,待发现身下有异物时,再挣扎已来不及,一gchu|大的异物不管不顾地挤了小半截进去,痛的她嗷嗷连叫,双腿向上曲起,身体本能地往后缩,试图将那疼痛的源泉摆脱。

她退一寸,他就进一寸,疼的她僵硬着身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眼泪直流,哭着喊:“宁靖你个骗子,你说了你不动我的,你个骗子!”

宁靖也疼,下身被紧紧夹着,仿佛要夹断了般,舒服到极致又痛到极致。身上的汗水跟珠子似的一颗一颗沿着他的额头往他颈脖间滚动,进她也疼着哭,退她也疼着哭,一时间两人维持着一个极为尴尬地姿势,动弹不得。

沈年华背后是被子和枕头,背部被垫着,屁|股被枕头高高地抬着,双腿翘在半空中,宁靖整个人就跪在她双腿之间,直立着上半身,停在那里给她擦眼泪,嘴里直哄着:“好了好了,我不动,我不动你,你别哭了。”他轻抚着她光洁的颈项,手指灵活地向下滑动,在她饱满的x|脯上流连,挑逗她敏感的神经,在她稍微好点了之后又浅浅向里面推进了半寸,痛的她身体整个僵在那动都不敢再动,只是流泪,喊着:“出去,宁靖你个骗子,快出去!”

“你别动!别动,放松一点我出来!”宁靖抱着她的后背,慢慢摩挲,待她身体酥软了些之后,咬着牙轻轻退了出来,丝丝血迹也跟着他的动作顺着她的股沟流到被单上,因有了鲜血的润滑,退出时才没有进去时那样生生撕裂似的痛。

他只觉鼻尖一热,一股粘稠的y体就顺着他的鼻腔流了出来。他连忙抬头抽出纸巾止血,就像是被人打断了鼻梁骨似的,那鼻血就不要钱的往外冒,床上的落红映着床下的鼻血,沈年华呆了似的,也忘了哭,怔愣地看着他满手心的鲜血,居然还很好心地抽了张纸巾远远地递给他。

他老脸涨得通红,伸手弯腰将掀起被子哗一下盖在她身上,逃似的奔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仰着脖子开始冲水,血迹洗干净之后在鼻孔里塞了两个小纸团,打开窗户冷风哗啦啦滴迎面吹着,足足待了十多分钟大脑才清醒些,捂着鼻子一本正经地从洗手间出来,才看到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一张,那鼻血就再次喷出来,因鼻子被塞住,鼻血就从他嘴里漫出来,他连忙再跑回洗手间,对着冷水冲了半个小时的澡身上的温度才渐渐冷却下来,满心不甘地回到房间,发现她已经裹着被子身体歪在枕头上睡着了,脸上泪痕未干。

懊恼的他用力的扒了扒剪短的小寸头,双手使劲地搓了搓脸,无奈地从抽屉里找出一条干净毛巾,回到卫生间放了热水洗过,回来给她擦了擦脸。

她睡觉十分沉,属于雷打不动的那种,小时候她老家那地方有个老大的电影院,一次晚上放林青霞演的东方不败,她父亲怎么叫她都醒不过来,后来没办法,她爸她妈只能自己相携着去看了场电影,第二天还拿这事笑话她,说她睡着了就跟小猪似的。

宁靖擦完她的脸,回去又将毛巾洗了洗,轻轻掀开被子,替她擦拭身下已有些干涸的血迹,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还是这么折磨的伺候,他先是擦着她花瓣的四周,然后就盯着那粉嫩诱人的花心愣了神,眼睛里就只剩下那一片粉色,咽了口口水,伸出手指拨了拨,戳了戳。

她许是觉得难受,呻|吟了一声,身体动了动,挺翘的屁股就露在了外面,他顿时只觉血脉喷张,想到那销魂滋味儿,他鼻子又开始冒血,捂着鼻子仰望天花板无语凝噎。

他真是气得无语了,这丫头居然可以对他这么放心,就这么睡着了,还挺香,剩他一个人在坐在这里睁着眼睛到天亮,她知不知道他无数次克制不住都想扑上去直接想撞进去上了她?她还真是放心啊,说什么她都信。

她倒安静的跟只猫似的,香喷喷的,冷的时候还主动往他身上贴,在他身上取暖。

早上他又顶着个大黑眼圈去上班,满脸菜色。

同事见他那样笑着取笑他:“小宁,你悠着点,纵欲过度伤身啊!”

宁靖吐血,直接飞了个鄙视的眼神过去,“什么眼神啊?老子这明显是欲求不满好不好?”他又使劲扒了扒板寸似的头发,“天啊!烦死了!”

第十八章再不相干【宁靖番外】

宁靖躺在医院的输y室里,满脸的胡茬子,不知道多久没刮了,才二十七八的人,憔悴的像是三十七八的大叔,颓废而沮丧。

他是个卑鄙的男人,他一直都知道。

在沈年华还没有离开他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找个条件好的女人结婚,在事业上帮助他,然后包养她一辈子。在他工作的那个环境中,不是没有富婆说追他,愿意支持他的事业,也不止一次的心动过,只是每次回到家,看她恬静温柔的脸庞,那满腔的野心通通都化为了一滩污水,从心底流失,只是次日的疲惫和心力憔悴让他心里防线一次比一次薄弱。

至少他认为她是配不上他的,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在事业上对他有帮助的女人,就连陈培都可以。

陈培的老家在这个国家最繁华富饶的省份里一个商业城市,这个城市里的商人举世闻名,被称为中国犹太人。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她从小就具备了聪明市侩会算计等特点,她懂得利用周围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和人脉,知道怎样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回报,这种j明的女人会在事业上给他帮助。

她的家庭条件也不错,她父亲和几个亲戚在老家合伙开个小超市,现在已有好几家分店了,生意不错,又是独生子女,以后在房子问题上也能给予他一些帮助,这样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金钱、j力留给沈年华。

好多次,他怕自己控制不了心底勃勃的野心和欲望,提出先跟她去领证,都被她已一毕业就结婚给拒绝。

除了经济方面的压力,还有来自他父母的压力,每一个地方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排外的思想,他父母也希望他能娶一个本地女子,每年过年回家都逼着他去相亲。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提她家人的事情,提醒她她家庭有多么不堪,她和他门不当户不对,她配不上他,又将老谢夫妇家里是怎么支持他们的事情一遍一遍挂在嘴边。

他说:“年华,你只适合当个情人。”

沈年华先前还温柔微笑的脸顿时一变,皱着眉问他,“你什么意思?”

“唉!你太单纯了,太没心机,这样在外面是要吃大亏的你知不知道?”他眉头打起死死的一个结,“你还学什么企业管理,这个专业你以后怎么找工作?还有你这张脸,长的这么漂亮很容易被公司老板潜规则的你知道吗?那些人你别看着个个都衣冠楚楚,其实个个都是禽兽!”他打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语气颇为无奈,“你也幸亏是遇着我,不然真是被卖了都不知道。”他又是轻声地嘟囔一句:“真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

他那时候就起了包养她的心思,他追了她整整一年才追上她,又相爱了五年,他爱她,想养她一辈子,给她住最华丽的房子,买最奢华的珠宝首饰,穿最美丽的华裳,开最华丽的车子,给她最优渥的生活,像个公主一般住在城堡里,永远那么单纯而快乐着,不染人世间一点污垢。

她要是想工作,就考个公务员,上上小班,生个孩子,周末他会陪着她和孩子开着车子去各个地方旅游,住最好的酒店,吃各种美食,给孩子最好的教育。

就算不是陈培也可以是另外一个不爱却能在事业上给他帮助的女人,平时他会带着那个女人出入各种各样的大场合,演绎伉俪情深,他将婚姻给那个女人,将爱给沈年华,他有信心将这两个女人都哄的服服帖帖。

他甚至愿意娶个人老珠黄但家财万贯愿意帮助他的老女人,各取所需。

婚姻不过一张纸,他却可以给她更好更奢华的生活,这样既满足了父母的要求,事业上也得到了帮助,还能跟她在一起,只是少了一个名份而已。

他爱她,全部的爱都给她,一个名份有那么重要吗?

他对未来的各种构想都是围绕着沈年华的,牺牲婚姻也好,奋斗拼搏也好,得到的所有都是给她,可她现在走了,很潇洒地拍拍屁股离开了,他构筑的世界轰然倒塌,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奋斗都仿佛找不到意义,没有了支撑,他不知道为什么去做这些。

他就像失了魂一样,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医院里,身边再没有江南吴侬软语般的温柔嗓音,他发脾气发牢骚再没有她好脾气的微笑,他冷的时候再也没人安静地紧紧抱着他陪着他,他生病的时候再没人半夜来照顾他,在他要求喂饭的时候,无奈地笑着喂他。

只要不是过份到触及她底线的要求,她几乎能通通满足他。

两人刚开始时他问她:“你脾气怎么这么好啊?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她歪着头看他,眨眨眼睛无所谓地笑道,“一点小事而已。”

“沈年华,你有没有脾气啊?有点自己的个x好不好啊?”

她愣了一下,眉宇间有些受伤,看了他半响才轻声说:“那是因为是你啊!只是一点小事,需要计较吗?大家在一起开心不就好了吗?我没觉得自己吃亏或委屈了。”

除了他,也就苏林、陈培被她这样对待过,有种无底线地被宠着的感觉,可以让你尽情任x,一旦习惯,就视作理所当然,忘了她其实是有底线的。

他和陈培都被宠得有些忘乎所以,轻易地越过了那个底线。

他怎么忘了她随和的背后还有固执的一面,只要她做的决定,三头牛也拉不回来。

比如她学企业管理这件事,多少次他都建议她换专业她都不为所动,你若威胁她说:“你真怎么样你就自己去!”

她反应很平淡,“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呀!”表情很不解别人为什么要干涉,也不会让人干涉。

她只会在生活中的小事上妥协,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玩什么,她全都没意见,乐在其中,享受每一件事情,让你感觉你随时都在被她宠着,任x、撒娇,她都可以包容,笑着乐呵呵地说一句:“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跟沈年华闹翻的很长一段时间,陈培聊天工具的签名上都挂着一句话:我一个人。

她看见了,如果是过去,她定是要打个电话过去,或约出去一起玩,或约回家一起吃饭,或到哪儿都带着她,哄着她陪着她,现在脸上却再兴不起半点波澜。

这些再与她无关了。

就像他生病,再与她无关了。

无关,他和她怎么会无关,她怎么可以跟他无关?

只要一想到这句话,他的心就仿佛被一只隐形的手狠狠捏住,尖锐地痛着,眼前大片的黑铺天盖地向他压来,压的他快要窒息。

他找了她整整两个星期,没有她的一点消息,在相伴了五年之后,她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这几天状态,作为同时的李莉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以为是他和沈年华吵架,便和老谢商量着请他二人来家里吃饭,不管如何,两个人得有个台阶下了。

老谢想想也对,就越宁靖。

宁靖心中痛苦,但极好面子的他哪会让这些心里不舒服的地方摊开在人前,过了几天还不见好,李莉就觉得奇怪了,语重心长地劝道:“老宁,两个人吵架,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是男人,多让着些,先道个歉就算了,她是你媳妇儿,你不疼她疼谁?”

宁靖心里一痛,强笑道:“什么道歉啊?真没事儿,晚上叫上老谢出来喝酒去!”

“还喝?再喝你都要胃穿孔了,这么多天酒桶里还没泡好啊?前几天住院你都忘了吧?”李莉皱起了眉,漂亮的大眼睛里都是不赞成,“老宁,你也太好面子了,年华那脾气好的都跟没脾气似的,你要不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她不会跟你生这么多天气,你自己去跟她道个歉吧,这么冷战着,再好的感情也磨得心凉了。”

宁靖这才苦笑了一下,心想要是能找到人道歉他早就道了,哪里会用她提醒?

经过两个多星期的等待与寻找,他也渐渐冷静下来,想到这世上再没有比他对她更好的男人,况且她学业在这里,就算走能走到哪里去?大概是女人的小脾气犯了,让她冷静冷静,过些天就好了,便放下包袱,振作了j神嘴硬道:“没事,能有什么事啊?过几天她就回来了!”

李莉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她对宁靖自信的态度很不看好。

女人的心一旦凉了,离心死也就不远了。

不过看宁靖振作起来后自信满满的表情,话到嘴边,叹了口气,“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苏遇辞职了,位子空在那,你现在这样可不行!”

说到工作,宁靖点了g烟,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呛的他大脑清晰了些,也恢复成平时冷静的样子,他又深深吸了口,弹了弹烟灰,“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莉提醒他说:“总经理那脾气你了解,你自己当心点。”

宁靖眸光深沉的跟寒潭似的,抬头笑时又恢复成阳光的样子,“这我知道,工作和私事我还能分得开的。”

他师父薛锐才不会管他是不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于薛锐来说,人分四种种,可利用,不可利用,敌人,弃子。对待可利用的要像春风般温暖,对待敌人或影响他利益的人要比冬风还有寒冷无情。

如果他再不振作,他毫不怀疑薛锐会随时扔了他当弃子,现在两人现在利益相关,他要真弃他,肯定将他彻底钉死永远翻不过身来。

想到这段时间为了沈年华的事心力交瘁,忽略了很多行业内的朋友,便一一大电话问候了,约好什么时候出来唱歌打球桑拿会所喝酒跳舞,又看到陈培的号码,停留了很久,还是按下号码拨了过去。

“喂,宁靖,终于记起我啦?”陈培声音懒洋洋的,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现在这么狼狈都是因陈培而起,要不是有求于她,他都有掐死她的冲动。

他压抑着心底的火气,笑着说:“瞧你这话说的,你害的我这么惨做鬼也不能放过你呀,我可是时时刻刻都记着你呢!”

陈培妩媚地笑起来,“不能让你爱上我,就让你恨我,也值了!”

“陈培你没事吧?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爱我爱的这么深沉!”对于她找过沈年华的事他只字未提,叹气道:“唉,你目的达到喽,我可被你害惨了,现在还在医院呢!没人照顾冷冷清清,可怜死了!”

“你活该!”陈培大声叫着,像孩子一样任x地说:“谁叫你吼我?”她说的是那天沈年华给他打电话被她接了,删除通话记录被发现后失控吼她的事。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抑制住x中波涛翻涌的怒意,没有说话。

“你没事吧?死了没?”她见他没说话关怀地问。

“还有一口气在,你再不来就死了!”他若无其事地说着,还带着笑意,没有一丝温度的眼里蕴藏着凶狠的恨意。

她静默了一下,“沈年华呢?”

宁靖嗤笑了一下,“这句话我应该问你吧?你做了什么好事难道你不知道?”他重新点了g烟,烦躁地问:“我上次叫你办的事你办好了没?”

听得出来他的声音明显很不悦,她知趣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交给我办的事什么时候给你搞砸过?在上吗?我现在将文件给你发过去。”她娇笑道:“事情给你办成了~你给我什么奖励……”声音沙哑而暧昧。

“你个小浪|货,欠|c了吧?”宁靖将手中烟蒂扔在地上用力碾碎,“这几天事情比较多,过几天**|死你!”

第十九章春寒料峭

宁靖之所以找不到沈年华,不是因为她故意躲起来,而是在她安静思考的一个多月中办理了几个签证,出去旅行了。

在办理签证的那段时间里,她还并没有想清楚最终结局是什么样的,第一她没亲眼见过的事,心里还是抱有一点希望想要相信宁靖的;第二两人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她需要仔细想清楚才能做决定,而分手两字一旦说出口,在她这里基本上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只是情人节的前一天陈培终于出现推了她一把,让她彻底死心,做了最终的决定。

只是分别对她来说还是过于痛苦,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今后再也不属于她,她就茫然的仿佛迷了路,心里空荡荡的,陈培的事情就像一g刺,让她宁愿放手也不愿一辈子被一g刺扼住喉咙,永远被恶心着,只留下了那一张纸条,便关了手机,拎着行李一个人踏上了旅程。

一个的旅程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有句话叫心不自由,走到哪里都不自由。

她心里有事,在哪里看到的风景都是那样萧瑟,况且又没有到旅游的旺季,不过初春,万物尚还寂静,景色萧条,一个人拖着个行李箱走走停停,偶尔拍几张照片,或拿下画板就地而坐,整个上午就过去了,行人、风景、心情都通过她的画笔跃然与纸上。

有时轻装上阵,只背个轻便的旅行包,拎着一本速写本,将看到青瓦黛墙水墨山色描绘在纸上,黑白相间,静默悠然。她又是个爱热闹的,看到路边弹唱的歌手也能坐下来听整个下午,或跟着上去唱两首,玩的不亦乐乎。

要说唯一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夜晚太过寂寞,那些伤痛清晰而清醒地放大无数倍钻嗜着她的心脏,痛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宁靖大男子主义体现在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连晚上睡觉时都霸道地将一只胳膊枕在她颈脖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让她靠着他x膛睡,第二天醒来总是痛苦不堪地叫着手麻了,可第二晚依旧,她若是背过身去,他便从她身后搂着她,一手覆住她左x房,一手覆在她右x房,两人同住的三年,一千多个日夜竟无一次例外。

两人恋爱的五年多,红脸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出来,一方面固然有她好脾气的缘故,也有宁靖包容忍让的成分在里面,相爱历来都是相互的,两人偶尔拌了下嘴,晚上睡觉时他依然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次日什么矛盾都忘了,两人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他说她身体凉的很,他怀抱可以永远温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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