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上神情复杂,泛起猜疑。
“朕恕你无罪,说实话!”
沈庭央伏地磕了个头,白袍轻纱逶迤一地,眼中含泪:“陛下……君重是我帐里人。”
光熹帝登时一怔,低喝:“荒唐!你在说什么!”
“臣着实荒唐!”沈庭央膝行向前,巴掌大的脸煞白,委屈惊慌一览无余,“臣……君重他生得好看,臣不小心喝多了酒,骗他服了迷药,便将他……”
沈庭央的眼泪溢了出来:“陛下,让他留在臣身边吧。”
光熹帝头有些晕,一个侯爷一个王爷世子,居然睡到一起去了,那花重居然还是被……压在底下的!
“朕再问你一遍,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沈庭央浑身发抖,心里忽然想起,尚未细问过花重的家世,却不妨碍他演下去:“君重他,是檀州赵氏案一家的幕僚……”
光熹帝锐利的目光几乎刺透沈庭央的皮肤,可依旧看不出丝毫破绽,这小少年在太子身边还算乖,近来也听闻他耽于玩乐,竟是遭不住人生大起大落,做了糊涂事。
“小十七,叫朕如何说你……”光熹帝揉着额角,思忖良久,大殿静得针落可闻。
午后天空浓云滚滚,轰隆一声惊雷,大雨瓢泼而下。
奉天殿前大广场上,沈庭央跪了一整个下午,孤零零的身影在雨中脆弱无比,一抹白袍几乎要湮没在暴雨中。
大太监魏喜去劝,太子随侍去劝,他都充耳不闻。
他像足了小情种,双眼通红地说:“我要君重。”
皇帝将花重和太子分别叫去谈话,自然也没谈出什么结果。
花重来时,沈庭央已经跪了四个时辰。
他在廊下远远看向跪在大雨中的沈庭央,走下去,也跟着跪在他身后。于淅淅沥沥昏暗的天光中,看着眼前湿透的、笔挺清瘦的背影。
皇帝几乎背过气去。
太子云淡风轻地在旁端坐:“父皇,人有时要凭一口气撑着,小十七死里逃生,如今对这人的喜欢,就成了那口气。非拆散他们,怕是那根弦就断了。”
光熹帝:“荒唐……太荒唐!”
片刻又问:“他当真不认得燕云侯?”
太子:“的确不认得。陛下,如今正乱着,不如就这么先缓缓。”
天将黑时,大太监魏喜走到沈庭央跟前说了几句,他这才颤颤悠悠起身,被花重半扶半抱着,虚弱地说了句:“谢陛下圣恩。”
花重将他打横抱起,随太子离开。
殿内灯火暖融,沈庭央懒洋洋躺在榻上,沐浴过后换了身柔软的白袍子,花重给他膝盖上擦药油。
“被我打动了没?”沈庭央笑嘻嘻地翻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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