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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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恕于是不再说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你要去哪?我送你。”

“你不是应该很忙吗?怎么我看见你总是这么有空?”童谣把乱七八糟的购物袋扔到车后座里,爬到副驾驶座上坐下,抓起王恕扔到前台的烟点了一g。王恕看她一眼:“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童谣吐出一个很大的烟圈,车厢里顿时烟雾迷漫。她漫无目的的挥了挥手:“你是我大哥,又不是我老公。王博都不管,你管什么。”王恕又看她一眼:“你最近和王博是不是闹得很厉害?”“你自己弟弟什么样你不知道?”童谣冷笑,狠劲掐熄了烟。烟太呛。呛得她眼泪鼻涕横流。

“不会抽就别逞强。”王恕拉出一张面巾纸给她:“所以你就在丽江拿我做报复品?”

“报复?”童谣轻哧一声:“我又没有和你怎样。”王恕抿紧了和王博一模一样的薄唇,没有说话。“难道你回来之后觉得压力很大?翻来覆去的想觉得对不起你弟弟?你没那么古板吧?我们只是同游三天,开玩笑的接了一个吻而已。”突然的刹车让童谣猝不及防,猛地撞到了车前窗玻璃上。王恕抓住她的胳膊,逼得她不得不转身面对他:“是。我回来之后翻来覆去的想。我在想为什么我就不能忘记那几天,忘记你这个妖j一样的女人。忘记你是我弟弟的女人……”“王恕。你爱上我了?”童谣挑眉。王恕像是被毒蛇咬到一样放开了她的手,远远坐到车的另一头。猛地拎起拳头砸向仪表板,偏头看向窗外。“你们王家的男人。真有意思。”童谣冷笑:“一个告诉我,他出差喝多了无意识和那女孩上了床,因为那女孩是第一次,还没想到会有了他的孩子,所以他不忍伤害她。另一个想上弟弟的女人。”王恕回头怒视着童谣。童谣高傲的一扬头:“看什么看,怎么,我说错了吗?”

“什么不忍伤害。什么喝醉。如果真的喝醉了,他还有什么能力和别的女人上床?如果不是爱上了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忍?这样的伤害我,他就忍心了?!”童谣终于崩溃,将头埋进胳膊里,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他说还不想放弃我。怎么,他还想两个女人同时拥有吗?!”童谣抬起头,脸上泪痕犹在:“我慕容童谣不是好惹的主!那个女人哭着来单位找我,做什么,示威?我告诉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野种我管不着,王博是我的男人。让她滚开点!”王恕脸上的怒意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痛。他伸出了手:“童谣……”

童谣没有避开,任由他的大手落到自己的脸颊上,表情有些茫然:“我应不应该相信王博?我应不应该继续维持我们两的感情?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和他谈谈。”王恕收回手,颓然的靠在椅背上:“不要妄下结论。很多时候男人想的事情和女人不一样。女人全部用感情,男人考虑的还有责任。”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个男人能够诚恳地认错,和那个女人断得一干二净,然后回到自己的身边吧?童谣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看着王博小心翼翼的扶那个女孩下楼梯,那女孩扬起的脸上是不容错认的幸福。头晕。仿佛所有的理智,控制力,能够维持她的东西全部轰然崩塌。她生气,她发疯,她骂他做那些同样让他生气的事情,就是因为他只能是她的,而今他却和别的女人有了她极所不愿的联系。这样的联系只要想一想就会让她发疯。她想要的是他回来,是他对另一个女人背过身去,而不是这样站在这里看着他们甜蜜蜜的相扶上车。这就是他所说的没有联系?这就是他所说的他还想维持和她的婚姻?王博啊王博,如果你是要用这样的方式维持,那以后要把我置于何地?童谣向往前走,偏偏脚如同生g了一般的钉在原地,不能挪动半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眼前一片红雾,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透彻心扉的痛?“遥遥!”童谣茫然回头,身后有个男人在拉她的手臂。童谣突然开始神经质的笑,逐渐逐渐变成不能控制的疯狂的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原来这种感觉,就叫做心死。“遥遥,别这样。”王恕握住童谣的双肩:“想哭就哭出来。别这么压抑自己。”

童谣的笑声终于在王恕的怀抱里变成了无声的呜咽。她觉得孤单,觉得无望,觉得害怕。她一直深爱的人就这么背叛抛弃了她。她那些曾经单纯的生活,感情,再也回不来了。

童谣半睁开眼睛。哭得极累了,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睡了过去。满屋温暖流泻的桔色灯光。一个男人高大的背影正对着她。童谣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那些心痛,难过,又如大浪一般排山倒海而来,将她淹没。童谣动了动,书桌前的王恕回过了头。又发现一样他和王博不同的地方。原来他戴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沉着的看着她:“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童谣摇摇头,站起身来。从玻窗的倒影里看见自己瘦弱的,可怜兮兮的身影。童谣抬手把已经凌乱的一头卷发放下,任它们瀑布一般在身后流泻:“现在几点了?”“八点半。你要回家?”童谣滞了一下,慢慢放下手。家。她还能回那个家吗?王恕沉默的看着她。童谣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开了口:“王恕,我们做爱好不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王恕的嗓子有一种异样的沙哑。童谣从空气中嗅到了情欲的味道,极尽妖娆的笑了:“我知道。我现在想这么做。”王恕看了童谣很久。久到她以为他要拒绝她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过来一抄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我想告诉你。先前王博打过你的手机,是我接的。我告诉他你在我这里。”

王恕还不知道丽江照片的事情。童谣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报复的光芒,垂下眼掩盖了过去:“是么?打就打了吧。反正我不回去。”说罢勾起王恕的脖子:“现在你是要把我抱进去呢?还是要送我回去?”王恕的眼睛越发深沉,转身进了卧室,砰的一声踢上了门。

第四章

被另一个男人贯穿,沉入情欲的一霎那童谣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恐慌。她不得不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想面对身体上方的那个男人。然而王恕抓住她的手腕拿开:“童谣,我要你看着我。”

能感觉到王恕在她的身体里。她的身体,王博所拥有的唯一。就这样被她自己狠心而无情的毁掉了。从此以后她再不纯洁。她的身体印上了别的男人的味道,气息。她的所有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童谣的心里有极致的心痛和报复的快感,交织参杂在一起。让她不能呼吸。她随着这个男人陌生的节奏而动着。悲哀的闭上了眼睛。王博已经有将近半年没有碰她了。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有自己的生理需要。她想做。可是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身下,当他已经完全的,毫无间隙的充满了她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空茫的大洞呢?难道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他。没有王博她就不行么?童谣感觉到一种无可比拟的悲哀。是。她想要。可是她想要的人是王博。不是其他任何男人。可她现在却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只为了要报复他么?!童谣紧紧咬住唇,咬得渗出血来。这样的情景更加的刺激了王恕。他的进攻越发的凶猛而没有章法。在这样极致的律动中童谣终于还是顺服了情欲,进入了没有爱的发泄中去。

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后路。童谣翻过身,背对着王恕。心里极度厌恶自己和身后的男人。昨夜狂野的欢爱随着黎明的来临被童谣坚决的扔进了回忆的垃圾桶。她不要记得这一夜。她不要记得这些发生过的,肮脏的事情。王恕拿过一支烟点上,将碰倒在地的电话放回原处,又将手机开了机。童谣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已经没有电了。她将电话随手一扔,起身,穿衣,挽发。动作一气呵成。正在她转身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王恕家里的电话和手机同时急促的响了起来。很久以后童谣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刻。那样的电话铃声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心惊r跳的急促,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王恕慵懒的拿过电话:“喂?……嗯。什么?!”童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疯狂的跳着。王恕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机械的挂上了电话,慢慢转头看童谣,眼睛里带着一种死寂的颜色:“……童谣……昨天晚上王博开车过来接你。在百花潭公园发生车祸……死了……”08年的百花潭公园。那起已经过去了很久,深夜的一场事故早已被人们遗忘到了脑后。童谣没有见到王博最后一面。确认死亡之后殡仪馆就直接把尸体拉走。她再见到他,是在遗体告别仪式上。因为车祸他的面容起了很大的变化。化妆师不得不用很多撑子把他的脸撑起来,再上妆,以维持生前的形象。可是这样的王博,已经不是王博了。没有了生前的笑容,让人恨极的冷漠。只是像具假人一样躺在花团中间。他们围的是杜鹃花。可是王博生前,最讨厌的就是杜鹃花。生前。生前。童谣痛苦的承受着这个字眼。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在她最恨他也是最爱他的时候散手而去。他要让她的那些爱恨情仇,放到哪里?!王博在出车祸一个月前,也就是丽江照片事件,和童谣闹离婚最厉害的时候写下了一份遗嘱。他死后给父母留下了八十万存款。其余的公司财产,房子,车子,存款,悉数留给童谣。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什么都没有。那时候他就已经不爱她了吧。所以他做出了这样的抉择。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她。准备把自己给那个女孩子吗?遗容瞻仰仪式完毕后童谣出了瞻仰厅,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和其他家人一起送王博去火化。那个女孩子,肚子还不是很明显,怯生生的站在人潮涌涌的广场上。那一刻童谣的心里对她恨到了极点。她是他的妻子。可以站在家属区答礼。可是她不是他的什么。所以这样的葬礼。最普通的朋友都可以参加,她却不能。她只能怀着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的孩子,带着他已经死去的爱,站在那里,怯生生的看着她。王博被推进焚化炉的前一刻,工作人员问,还有没有人要看他最后一眼。童谣神经质的紧抓着王恕的手。年迈的父母早已在遗体告别仪式上哭晕了过去被亲戚送到医院。童谣想喊停。她不要那个活生生的男人就这么被一蓬火从此焚化。可是她嗫嚅着说不出话来。那些沉重,不能遗忘的过去。她忘记了,还有一个男人如她一般的承受着。

童谣走到百花潭公园里最有名的罗汉松下。据说这是宋代的时候栽植的。历经这么几百年,它看透了多少人事变迁?而我们,却在这短短几十年里纠葛着,彼此不放过,也不放过自己。

“这么多年了,还是盆栽种兰花。为什么不多引进一些新的品种?”童谣捋捋头发在长廊上坐下,眯着眼睛看外面阳光灿烂下的风景:“对了,好久没有去过杜甫草堂了。带会有空顺便去旁边转转。”王恕到长廊的另一边坐下。拢了拢风衣:“你和田旭东在一起?”这好像是他第二次这么问她。上次是旁敲侧击。童谣回头淡笑:“不。我在给一个大老板做情妇。最近觉得不顺心跑了回来。旭东是过年顺道和我一起回来而已。”“为什么?你又不缺钱。”王恕点燃一g烟,淡淡的吸着。他也爱中华。喜欢青烟缭绕指间的感觉:“不为什么。觉得老男人能让我心里安定一点。”“不打算结婚?”王恕眯起眼睛。童谣淡然一笑,转变了话头:“你结婚了?”

王恕点点头:“我的孩子比王博的孩子小两岁。是个丫头。他的是个小子。和我们小的时候长的一模一样。爸妈把他从孩子他妈那接了过去在养。”童谣嗯了一声:“那女孩子呢?”“嫁人了。”王恕又吸了一口烟,轻吐出去。这就是那段纠葛的过去。而今却如此的云淡风清。“童谣……我知道如果我娶你,要面临很大的压力。”临分别前王恕淡然地说:“我们都是现实的人。最后的选择还是保护自己。”童谣决定回沈阳。临行前回了一趟家。父母看见童谣极高兴。童谣完全的放松自己在家过了快乐而短暂的两天。然后将王博留下的另一个八十万的存折拿了出来,让妈妈转交给他的遗腹子。她恨的是孩子的母亲,可是那个孩子,身体里有一半的血y,是王博的。是她如果为王博留下的孩子身体里一模一样的血y。

终章以及后记

童谣在桃仙机场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李丹。她仍是j致的装扮,j致的妆容,手上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看见刚下飞机的童谣,她也微笑着停下了脚步。从二楼的咖啡厅看一楼大厅。空旷明亮。时不时想起空姐柔和的声音播报着国内外的航班情况。童谣礼貌的点点头:“准备飞哪里?”“巴黎。”李丹轻搅手中的咖啡,却并不着急喝:“你刚回来?”童谣点点头。李丹笑了一下:“田旭东怎么样了?”“还那样吧。”童谣回答的不肯定。从田旭东离开成都就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有点m不清他的想法。他要她给他一个机会。却销声匿迹。不像他的作风。李丹淡然一笑:“帮我转告他,我不怪他。”童谣抬头。李丹耸耸肩:“至少他没有不爱我而为了责任和我结婚。这样我会痛苦一辈子。他放手,我不过小痛一时。”一个同样坚强,而具有强烈自尊心的女人,童谣点点头:“好,我会转告他。”

童谣在深水湾公园附近买了一套房子住了下来。每天推开窗就能看见外面的桃花似锦。沈阳也是春天了。映着阳光的金色浑河平静流动,有许多老人一大早就在河边打太极拳。小孩子们欢腾的跑来跑去。让童谣很安心的景象。童谣在小区里开了一个麻将馆。把成都那热闹的风情引到了沈阳。麻将馆每天生意都很好。大家都认得这个年轻漂亮的老板娘。热情的在屋里招呼着大家,给端茶沏水,偶尔还下场m两圈。很世俗很真实而快乐的生活。也有好事的人问她有没有对象,想帮忙给介绍,她总是笑着回答她已经有丈夫了。不过他在另一个地方。这样的日子平静的过了几个月。初夏了。桃花已谢,丁香花,海棠花,梨花却争相开放,童谣在房间里养了很多茉莉,一进门,就满室幽香。这天早上童谣下楼去给麻将馆开门。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高个子男人靠着卷帘门站着。童谣赞叹的看着这个男人的侧影。好长的腿。更加显得他身材高大修长。清晨的微风淡淡抚过脸庞,吹乱了童谣脸颊边的几g发丝。初升的阳光是一种近乎透明的金黄,映得这个男人的眼睛如琥珀一般流动着光华。田旭东。他的脚边是一个硕大无比的行李箱。还有三个编织袋。“嗨。”童谣微笑着走近,就像每天都看见他一样的自然。田旭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也淡淡的:“嗨”了一声。“这是?……”童谣打量着周围的东西。顺手拉开了编织袋看看。田旭东把什么东西都带来了。事无巨细,全在这些行李包里。“我炒股赔了钱。没有能力付房租了。当初不是说好一人一半的吗?我白白多付了这么些年。”田旭东理直气壮:“现在我来要回我的房租来了。”“那怎么办?我新开了一个麻将馆,手上也没有流动资金。”童谣促狭的笑。

“那好办。”田旭东一把将童谣转过来搂进怀里:“就先用你抵债吧。”

“……旭东……”“童谣。”田旭东微放开她一点:“我照顾了你二十几年。是不是也应该到捞取福利的时候了?”麻将馆的常客们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老板。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能看出来他很疼童谣。他们养了一只斑点狗。夕阳西下的时候河边多了一对相依相伴而行的恋人。脚边总有一只大狗欢腾的跑来跑去。每当童谣轻靠着田旭东肩膀的时候,大狗就会安静的趴在他们的脚边,和他们一起看落日。

“童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田旭东转头轻吻童谣的耳廓。童谣怕痒的躲了躲:“嗯……先让你把我欠你的房租挣回来,再考虑考虑吧……”河风吹散了隐隐的笑声和狗吠。又是平静而安心的一天,过去了。(后记)“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也不可爱。顺从我一点不行啊?!”田旭东无奈的低吼。周末的兴隆大家庭,正是人潮涌动的时候。两人到底层的床上用品世界买新婚用的喜被与喜帐。

“可爱?!”童谣从鼻子里哧了一声:“我都快三十的女人了,不要把那么恶心的词放到我的身上。”田旭东看着这个不负责任转身就走的女人,不得不第一百次哀叹追了上去。她全然不顾他拎着大包小包在人群里挤动有多费劲。所以说女人不能太宠。田旭东痛心疾首的总结。可惜他是晚了,晚了二十几年……前边的女人良心发现一样的停下了脚步。田旭东总算是跟了上去。正准备大吼,突然发现她目光带着几分茫然的看着一家店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蒋震怀里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同样在选购着喜被,那个女孩子却不是江畅。田旭东腾出一只手硬掰过童谣的肩膀,威胁的说:“慕容童谣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的眼里只能看我一个男人。知道不知道?”店里的售货小姐们,身旁的行人们都听见了田旭东霸道的宣告。童谣腾的红了脸,伸手接过他手上的几个包:“我知道啦!怕你还不行吗……”身后路人会心的微笑。女孩子抬头看见蒋震有着几分痴迷的看着一个方向,拉了拉他的衣服:“蒋震,你在看什么?”

蒋震一震,低头笑了一笑:“没有。看见一个……过去认识的人……”“哦。那你说,我们买什么样的喜被好呢……”(全书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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