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愣了愣之后,轻轻的放下我,走到追风前,背对着我,边抚摩它,边在它的耳边低语几句,然后冲着我说,“上马吧。”
耶!成功了。我开心的扑向追风,大白马像是听懂了主人的话,出奇的温顺,任我对它为所欲为。
“抓紧缰绳!”,“知道了。你好罗嗦。”霍青牵着追风,不敢放手,只是让它沿着河岸慢慢踱步,不过对于我这个第一次骑马的人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真是一幅绝美的图画。月光照耀下的小河边,一个俊伟高大的将军,牵着匹丰神俊朗的白马,马上还坐着一个绝色的美人。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哎,可惜没有相机。
沙砾:美的你。
我好不得意,本人第一次骑马,就有一个英俊的将军给我当马夫,为我牵马,好拉风啊。心里的一点点幽怨顿时一扫而空。
月儿象柠檬淡淡地挂天空
我俩摇摇荡荡散步在月色中
今夜的花儿也在飘落纷纷
陪伴着柠檬月色迷迷蒙蒙
多亲爱蜜语娓娓
轻轻耳边送
我俩摇摇荡荡
散步在柠檬一般月色中
月儿象柠檬淡淡地挂天空
我俩摇摇荡荡散步在月色中
今夜的风儿也在撩人心x
我和你不是在那虚幻梦中
多幽静夜已深深
深情比酒浓
我俩摇摇荡荡
散步在柠檬一般月色中
我开心的竟然哼起歌来。云姬本身空灵甜美的声音,再加上我这个麦霸的不俗唱工,本人认为已经接近了专业水准。我弯腰低头瞥了一眼霍青,哈哈,那个木头居然脸红拉,原来你也会难为情啊。当我正沉浸在这浪漫又愉悦的气氛中,突然来了个煞风景的。
“启禀将军,公主,大事不好了!”
逃亡
霍青的一个部将策马急驶而来,拱手说道:“启禀将军,公主,大事不好了。一支不明身份的马队,正欲冲入大营。连公主殿下的在内,共十几顶帐篷不知为何都着火了。”
“什么,走,快回去看看。”霍青说着一跃上了追风,坐到我身后,接过缰绳,“驾!”一把拉转马头,跟着部下往营地驰去。还没等我们骑出几步,就远远看见营地那边火光冲天,风中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兵器相击声和喊杀声。天哪,我惊呆了,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什么叫害怕。霍青也许感受到了我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道:“别怕,有末将在。”感受到他的言语中无比的坚定和信心,我恐惧的情绪得到了一丝缓解。
“将军,不好,快看。”顺着那部将指的方向,我们突然发现从远处河岸的密林里冲出一支马队,黑压压的一片,也不知有多少人,正朝着我们急驶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杀气。
“我们中了埋伏。”霍青从腰间抽出长剑,准备应敌。
“不行,将军。他们人数众多,不宜硬拼。公主的安危要紧,你们先走,属下挡住他们。”,那部将也拔出了宝剑,立马挡在我们前面。霍青低头看了我一眼,“好,我们在范阳会合。”霍青收起长剑,再一次掉转马头,宽厚的臂膀紧紧环住我,“坐稳了。”接着用马鞭大力抽向追风,“走!”大白马象离弦之箭般s了出去,渡过小河,向对岸的群山密林里驶去。我回头望了一眼已成一片火海的营地,心里默默祈祷阿奴平安,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追风闪电般在山谷密林里穿梭,周围朦胧的景色象放幻灯片似的,飞速变换。那神秘的马队紧紧咬在我们之后,逐渐越近。为什么会有人袭击和亲队伍,谁有这么大的胆量?难道是为了这个公主云姬?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在我耳边擦过,好险,身后的追兵开始放箭了。追风虽然是匹千里马,但驮着两个人,也并无多少优势,更何况身后的马队似乎训练有素,各个骑术j湛,速度惊人。
“恩”头顶穿来一声闷哼,我感到身后有股巨大的冲力,霍青中箭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现在可是唯一能保护我的人,“你中箭了。”
“没事。”
“驾”霍青又大力抽了几下追风,它的速度又加快了三分,我听着身后的马蹄声稍稍远了一些。
“吁~”终于没有路了,追风两条前腿一抬,腾身而起,在一处山崖边停了下来。我给吓的半死,就差一点,我们俩就连人带马摔下去。我低头往下一看,崖底是个大水潭,深不见底。
“我们跳下去。”霍青率先下马,又把我从马上抱下来,我看见他的左侧肩背上c着一支剑,心中庆幸还好不在要害。
“你的伤!”
“没工夫了,如果不想落在契丹人的手里,就跟着我。”霍青一拍追风道:“去吧。”追风嘶鸣了两声,往山下驶去。
“抱紧我。”
“什么?可是,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霍青已抱着我跳下了山崖。
“砰”,一落入崖下的深潭中,霍青就紧紧的拽着我,奋力往潭边的大瀑布游去。没想到瀑布的巨大水帘后居然有个极其隐蔽的山洞。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昏昏沉沉的,任由霍青从寒凉的潭水里给拖着穿过瀑布钻进了山洞,自己知道大半是因为从那么高的山崖上跳下来给吓的。
洞中,霍青坐着扶起已经象滩烂泥般躺在地上的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公主!云姬!振作点!”,他m索着替我脱下已经在潭水中浸透了的披风。
半晌,我终于回过神来,强迫自己镇定。“我没事,只是刚才被吓到了。”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山洞,洞里很黑,借着洞口透进来一丝丝月光,我勉强可以看见霍青的轮廓。
“你的伤怎么样拉,我看看。”我念着霍青的伤势,艰难的爬到他身后,m索着找到了受伤的地方,幸好有盔甲的保护,箭c的不是很深。
“很痛么?”
霍青不回答,递给我一个小瓷瓶,“帮我把箭拔出来,敷上这药粉。”
“不用找大夫么,这药行么,是不是要消毒啊。”
沙砾:这个时候了,你这个女人还这么罗嗦啊!
“快点”霍青痛的疵牙咧嘴,狠狠道。
“好吧,好吧。”我双手握住那支c在霍青身上的箭,抖的厉害,“数到三,我就拔咯,你忍着点”,霍青艰难的点了点头。
“一,二,三”。恩,霍青一声闷哼,箭被拔出来了。我帮着霍青卸下笨重的盔甲,他居然穿着这么重的盔甲还能游泳,真是不可思议。
拉下他的里衣,m索着我把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能感觉到霍青因疼痛而紧绷的肌r,汗珠从毛孔中渗出来。
“歇会,一切等天亮了再说。”霍青挪到洞口,找了个不易触及伤口舒服的姿势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起来。“好冷啊”,我双手环住身子,感觉体温随着湿答答的衣服一点点在流逝。“在过大约三个时辰就天亮了,忍耐一下。”他接着说道。
我望着洞外水帘后的夜空,祈祷着天快亮吧。一会儿发觉霍青不出声了,我不放心到他跟前探了探他的鼻吸,确定他只是已睡着了,才挨着他身边坐下来,眼睁睁的等待天明。
初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双眼,此时天已大亮,洞里豁然开朗。首先映入视线的竟然是霍青的超近距离大特写。我居然拿他chu壮的右臂当枕头,躺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的脑袋几乎靠在一起,他浓重的呼吸甚至喷在我的脸上。看到他赤裸j壮的上半身,轰一下,此刻我的脸一定红的象个煮熟的虾子。连忙起身,却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已经睁开眼,注视着我纤细动人的背影。
“啊丘,啊丘”我止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穿着湿衣服睡着的后果绝对是感冒。听到身后的动静,我转过身,霍青已经坐了起来。“抱歉,把你吵醒了。”,我不好意思看他,忙绕到他身后,检查他的伤势。
“你又添了风寒。”霍青也有些尴尬。
幸好有止血的药粉,伤口已凝固,不再渗血了。我惊讶的发现除了这一处箭伤以外,霍青的后背上居然还有大大小小好几处的旧伤,大都象是刀伤,整个背部看起来很丑陋。
“你背上的这些伤都是在战场上得来的么?”我撕下已经干透的裙子的下摆,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好奇的问。
“恩”霍青任由我替他包扎伤口,望着洞口的水帘,思绪回到了从前。
“好了。”包扎完毕,“我们如今在什么地方”,我想念那舒适的大床,暖和的帐篷,希望赶快离开这个鬼山洞。
霍青回过神来,起身艰难的系好里衣,套上盔甲。“我来帮你”,我走到他跟前,象个送丈夫出征的妻子般为他整理衣衫。霍青投来感激的微笑,经历了昨晚一夜,我们无形中熟络了不少。
“我们如今应在宜兰山区。几年前我行军曾到过这一带,还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山洞。若没有麻烦,我们从这里越过山麓过潼关,就能抵达范阳。到范阳就进入京畿范围,重兵把守,绝没有人敢这么放肆了。”
幸好有霍青,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至少知道我们在哪里,该往哪个方向走。
“阿奴他们会平安无事吧?”,想到昨晚营地里火光冲天的景象,不禁有些后怕。
“有李副将在,他们会无恙的。”霍情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那些是契丹人,这里不是金鹏境内么?”我很好奇他昨晚的话。
“难道公主认为普通的马贼会有如此的胆量敢袭击和亲队伍么?明显冲着公主而来。”
是啊,马贼要抓我这个公主做什么,当压寨夫人么?虽然云姬她是个绝色的大美女,可也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抢一个即将成为皇帝妻子的女人吧。若是求财,洗劫了营地就好了,干嘛还要死死的追赶我们。这无论如何说不通。
“你是说他们要破坏南昭和金鹏的联姻,破坏结盟,让两国的关系产生嫌隙。从而威逼南昭臣服,获得财力上的支持,又能在南线形成对金鹏的合围。还可以挫挫金鹏的锐气。一举三得。”
“不错!”,霍青注视着我,充满欣赏,想不到云姬这样一个文弱的小公主会有如此见地。
“还为了南昭的珍宝。”霍青补充道。
“象牙,宝石和水果。”我知道南昭国家虽小,但物产丰富,尤其是这几样天下闻名。
“不,还少了一样最珍贵的。”霍青的眼里放出异样的神采,接口道。
“南昭最有名的就是这几样啊,哦,对了还有山茶花,大理家家户户都种山茶,有些可是天下仅有的绝品。”阿奴不止一次提到云姬最喜欢的花,就是白色的极品山茶。
“不”霍青笑着摇摇头,“那是什么,云姬会不知晓?”我很好奇,这大木头在卖什么关子。发现霍青正渐渐靠近我,“是你!”,他突然伸出手,捉住了我的下巴。就在他的唇马上要印上我的时候,“啊秋”我好死不死的突然打了个喷嚏。一下子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慌忙逃出山洞,沿着洞口和瀑布间极窄小的一点空隙,贴着石壁,出了山洞,来到潭边一处布满鹅卵石的浅滩。我捏了自己一把,还没有完全脱离险境呢,哪有心思想这些。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暖和了不少。打量四周,这个水潭嵌在个幽静的山谷中,山间有不少灌木和野花,景色怡人。我蹲下身子掬起一捧清凉的潭水,泼在脸上,啊,头脑顿时清明。照着清澈明亮犹如镜子的水面,我理理有些散乱的青丝,水中人清丽无匹,只是脸上更见憔悴。没有想到我杨月月才到这里二十四个小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觉得口有些干,我又掬了一捧水,送入嘴中,水好清甜呢。
“快来尝尝,这水好甜。快...“
“哦”我一阵眼晕,瞬间已被人抱起,索入一具坚实的x膛中。在我还没完全准备好之前,霍青灼烫的唇已封住了我冰凉的唇。他的手臂紧紧榄住我的腰,不容我有丝毫退却。“霍...”毫无经验的我刚想开口,却让他吻的更深入。我体会到一种新奇且刺激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已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颈项,贪婪的享受着这美妙的滋味。良久之后,他看着我早已嫣红的脸蛋,伸出舌头,细细地描绘着我的唇缘,直到我的唇上全染上他的气息,才不舍的离开我已被他吻肿了的双唇。
哦,天哪,没有人告诉我,被这个大木头吻着的滋味是那么好。
“云姬。”,他渐渐冷静,柔声唤着我。
“什么”,我羞得不敢抬头。
“抱歉,我逾越了。”霍青轻轻地抱着我,不忍放手。
我深深埋进他怀里,依恋的汲取他宽阔火热的身体所传来的暖意。
沙砾:耶!撒花,月月的初吻终于送出去了。
“青儿,你在做什么!”天哪,又是谁啊?
脱离险境
沙砾:真是丢脸哪,某人的初吻居然被男方的老爸当场抓包。
我抬头看见一个气宇非凡的中年将军正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在山崖上瞪着我们。“我爹”,霍青从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缓缓放下怀中的我。“公主!公主!”,接着是阿奴的叫声,她急匆匆刚刚跑到山崖边,开心的向我拼命挥手,激动万分。
“阿奴!”,太好了,她没事,我也朝着她不住挥手。
终于离开了这个幽静的山谷。后来才知道,当我和霍青在逃亡的时候,他的副将李勇正带着兵士们在营地和前来偷袭的马队展开激战。起火之时,阿奴还在我的帐篷中熟睡,当她被浓烟熏醒了之后,吓呆了,幸好李副将冲入帐篷把她救了出来,又知道她是我的贴身侍女,不比旁人,于是全力保护,才使阿奴丝毫无损。可是并不是人人都这么幸运,这次遇袭,护送和亲队伍的兵士们死伤共一百多人,云姬从南昭带来的侍女和随从也有十几个伤亡。那晚值夜的小侍女和向我们报信示警的那个部将都没能幸免。幸好正在激战胶着之际,那偷袭的马队不知是否是接到了信号,竟突然撤退了,我想他们既然是冲着云姬来的,那我和霍青逃脱了之后,他们自然也就无需恋战了。
之后李副将开始集合剩余的人马分头往附近的山里搜寻我和霍青的踪影,正巧遇上从边关巡视换防回来的兵部尚书霍无忌,才从一名随行的家将口中知道了这个山谷和秘密山洞的所在。于是霍无忌亲自带着霍家军和阿奴寻到这里。
终于,和亲队伍在霍无忌的霍家军亲自护送之下,又踏上了前往大都的路程。一路上我都没有再见到霍青,只知道他因为受伤被安排在另一辆马车上。我得了风寒,无j打采的象只可怜的小病猫,窝在车里,阿奴服侍我用饭喝药。这个小妮子没事就絮絮叨叨的在我耳边讲述着那个名叫李勇的年轻副将如何在大火中挺身相救,一边护着她一边英勇地和敌人搏斗,听的我都能背了。看来她是看上人家,无以为报,想以身相许了。想到那些死去的人,我意识到了战争的可怕和权力斗争的残酷。还想到霍家老头子向我行礼问安时的神情,他一定把我看成红颜祸水,狐狸j了。
有了偷袭营地的事在前,众将士们都提高了警惕,各个抖擞j神,不敢有丝毫懈怠,几乎是不曾停歇的,一直赶了五天四夜,终于在第五日的傍晚,过了潼关入范阳,进入了京畿范围。
我们被安排住进了朝廷的驿馆,因为要重新补充给养和送亲的兵士,我们被告知休整三日后方才起程赶赴大都。我在华丽客房的舒适大床上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在第二天傍晚才起床用晚饭,自己觉得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饭后在花园里散步时,我听到驿馆的两个下人经过走廊时边走边议论,“你听说了没有,霍青将军因为违反军令,擅离职守,被老将军处罚了,如今正在他家别院里养伤呢!”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回到房间,拉着正在做刺绣的阿奴,“你知道霍青受罚的事么?是什么时候的事?”
“公主,您别急。”,阿奴吞吞吐吐道:“是今天早上的事,我也是听这里的下人说的。说是因为将军他擅自离开营地,在马队来袭的时候,没有坐阵指挥,使的兵士们伤亡惨重,尚书大人依照军法治将军的渎职之罪。”
“那是什么处罚,快告诉我!”
“听那些下人说,因为将军救公主有功,将攻折罪,抽二十鞭子。”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不问你,你就不说了是么!”我真的生气了。
“不是的,公主。”阿奴见我动了真怒,跪下道:“您风寒还未痊愈,又太过劳累,奴婢见您好不容易睡的这么香,不想让您担心伤神,更何况这是军法,公主知道了也是枉然。”
算了,事以至此,“阿奴,起来吧,不关你的事。”我拉起阿奴,“我想去看看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可是,公主的身份?”
“没事,我们可以这样...”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貌若潘安的俊美公子和一个俏皮的小书童鬼鬼祟祟地从驿馆的后门溜了出来。我和阿奴一到街上就开始四处打听霍家别院的所在。幸好霍家别院是范阳最大的宅子,人人皆知,找起来并不费力。范阳是京畿范围内除了大都以外最大的城市,也是金鹏军队的大本营。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我实在无心逛这繁华的夜市,一心只想快见到霍青,更不理会街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对我投来的痴迷和艳羡的目光。
过了几个街口,终于看见了霍家别院的红色大门。门房管事的老伯见我虽衣着普通但仪表非凡,立刻殷勤的迎了上来。“请问公子..”
“请问你家主人在么?”我拱手问道。
“老爷从昨日起在军营里办事,别院只有少爷。请问公子找的是~?”
还好,霍家老头子不在家。“我找的就是你家少爷,请通传一下,就说云公子来看望他。”
“是,是,小人马上就去,公子稍等。”转身进了府中,走了几步还不时回头打量我,自言自语道:“啧啧,世间竟有如此脱俗出尘的人物。”
才一会,一个丫头便跟着门房回来了,“公子请随我来。”我和阿奴便跟着她进了别院。
范阳的驿馆已是十分豪华了。没想到和霍家别院一比真是给比到太平洋去了。这里气派非凡,院落林立,品位不俗,不愧是四大家族的宅第。走了好一会儿,终于三人停在了一座名叫“松竹轩”的大屋子外。“公子请。”那丫头拉着阿奴退了下去,阿奴看着我,“去吧。”我向她示意跟着一起退下。
我走到门前,举手刚想敲门,门就从里边打开了。
“进来!”霍青一把把我拉进屋内,我还没有站稳,“啪”一声房门就被关上,一双chu壮的臂膀从身后紧紧的环住我,我又找到了那种熟悉的温暖感觉。
“你的伤如何?尚书大人为什么要治你的罪?”,我心里念着这件事,问道,“一定很痛吧?那鞭子抽在身上。”
“不痛了。”
我转过身,双手抚摩着他的脸庞,“你脸色不好,人也瘦了。”
霍青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眼底流露无限柔情,道:“想你!”
“让我看看你的伤吧。”,说着我伸手去解他衣襟上的布扣。“不用了。”他连忙按住我的手,“不行,我一定要看。都是云姬的错,是我任x才害的你变成这样,都怪我。”
“天哪”,霍青后背上又多添了十几条深浅不一的鞭痕,虽然上了药,但仍是惨不忍睹。我轻轻的抚着那些伤口的边缘,眼泪竟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为什么,明明是你救了我,明明是我擅自离开营地。为什么你从遇到我开始就一直在受伤。”
“傻瓜,不关你的事。”霍青用袖子轻轻擦去我的眼泪,将我拥入怀中,然后既象是说给他自己听,更象是对我所立下的誓言,低语道“为了云姬,我赴汤蹈火,死而无撼。”
真是个大木头,我听着心里甜丝丝的。
居然有帅哥愿意为我赴汤蹈火,,好感动啊。
我把霍青推坐到椅子上,然后自己又坐到他的腿上,双手捧起他有些清瘦了但依然俊朗的面庞,吻上他的额头,鼻尖,“云姬,我们真的可以么?”霍青闭上眼睛呢喃着,“嘘,什么也别说。”我主动的印上他有些苍白的薄唇,霍青感受到了我的青涩,大手捉住我的下巴,化被动为主动,疯狂地与我唇舌交缠起来,引领我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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