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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

来到百年堂,方老已经在大堂等候."丹华姑娘,有一例病人要出诊的,你看是不是方便?"

"女儿家生了病,众目睽睽下求医,总是难为情些.不知是什么症状?"

"他家来的仆妇却不肯讲."

我点头:"必不是常见的病症."一边说,一边随方老走出百年堂,门口停了蓝色小轿.我坐上去.不多时,到了一处宅第,一进大门,迎面是巧夺天工的假山,园内处处景致秀雅,极具巧思.就连花草也俱是珍品,按四时开放顺序布置,务使园子时时处处花开不断.一种欣赏美景,不觉已到了内宅.

早有领路的仆妇向我略说了些情况.原来,这宅院的主人姓王,本是告老京官,膝下只得一女,年近十八,视若掌珠.本来早该出嫁,可这小姐十五岁起,肚子就膨大得如妇人怀孕一般,开始时还以为是与人有了私情,过了年余方知是怪病.合府上下虽然守口如瓶,但总归不是办法.也托人问过各地医馆,也都说不出所以然来.那小姐更不肯让男子诊冶,只日日以泪洗面罢了.

看那小姐相貌倒是不俗.只是病得久了,心情滞郁,面上憔悴异常.我诊了脉,又用真气探查了一遍,发现她肚子里长了一个大r球,一层r膜,里面满是y体.我不禁犯起难来.这种病若是用汤药,很难见效;按摩x位也没多大用处,而且,这r球长在她子g内,若是不治本源,只怕再难生育.而女子不能生育,,,就犯了七出之条,,唉,救人要紧,只好犯规偷偷用一次仙术了,,

我先吩咐仆妇在床前预备好马桶.

我瞄了一眼,她家的马桶里面垫的是雪白柔软的棉花,上面还铺了一层碾碎的红枣.,偏是这些琐碎的细节,让主人的生活原形毕露呢,这家人倒是很懂享受.

开小差,想起以前的事,蛇妃的族人献给她一件玉石做的马桶,整只雕成一只长长的云龙兽,头上还有两只长角,供她双手抓着借力,,里面铺的是檀香灰,还有盖子呢.蛇妃得意地炫耀,却被狐妃率众笑她不知羞耻,什么私房物事也肯拿出来给人看,两人大打出手,可好看得紧.

我在魂游,她们却以为我是在想办法.等我回过神,有两个小丫环已经开始掉眼泪了."大夫,不管多困难,也要治好小姐,,,我们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我忙安慰她们,"不妨事.你们过会儿小心伺候便是."

运起一道仙灵之气,直送入王家小姐肚腹,生生将她肚子里的y体一丝丝穿过脏腑,移到她肠内;再炼化r球的外膜,确认她无大碍之后,转头吩咐小丫环服侍小姐更衣,走出内室.

不一时,室内仆妇喜动颜色地跑出去,想是去报告小姐病愈的消息.王家老爷夫人亲自来谢我,我回应得极是轻淡:"有什么好谢,小姐这又不是什么怪病,只是吃多了积食,肚子滞胀些罢了,哪里就当得这样的谢呢."

众人明白过来,忙一起遮掩,"是是是,小小肚子疼,,倒麻烦大夫走这一趟了."

王家夫人递过一只檀木小盒:"小小谢仪,不成敬意.病虽然小,但我们与神医甚是投缘,不嫌轻慢,就收下吧."我也不客气.收入怀里,告辞离开.

刚刚坐上王府的小轿,我就打开盒子,,银票,,三千两,,收获颇丰呢.

回到百年堂,手挥目送地治好来求医的女子,凡是贫家女子,一律不收诊费.刚刚赚了三千两呢,,,方老见我高兴,连药费也免了,一时间皆大欢喜,只是来求医的女子多了起来,一个时辰早已过去,我依然忙碌.

好不容易回到客栈,见星华也是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一问才知,他今天竟被慕名前来"算命"的男子团团围住,且"算命"者的队伍随着他的忙碌,只见增多不见减少,,,一个时辰后,他想收摊回来,却发现,如果不用仙术的话,他恐怕要带着长长的队伍回到客栈了.

好不容易才找了借口溜回,星华一边说一边做痛苦状,"神君被凡人逼成这样,也算一奇."

他愁眉苦脸地看着我:"牡丹,我们只怕要离开这里了,我的法阵看样子也不够够支持他们几天的,到时候新客人老客人的一起来找我,,那就惨了."

我安慰他,"我早就想去西湖看看了.这金陵原也没多大意思."

又笑他,"只弄些歪门邪道的,,看如今遭报了?"

他反戈一击:"牡丹,你看我,,能医不自医,,人家别人都是妻妾列队等候,只欠东风;我呢,爱妻不肯就我,徒自嗟伤;越是助别人为乐,越觉自己凄凉,,对照之下,情何以堪."

我正色道:"正该如此,你也要体验一下病者的疾苦才是.我只是做了贤内助的本份罢了,神君也不必夸奖我."

他又气又笑,伸出两g手指,意味着,再不屈从,要呵你痒.

我只偏过头去不看他,做坚定刚烈状:"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这个贤内助,我是立志要做的,,,呵痒亦不能夺其志也."

一番话说得星华愣住.我迅速转过头加了一句:"强迫别人的是小狗儿小猪儿."

他叹气,躺在床上,不理我.

我挪过去躺在他身边,伸手抱住他,口中喃喃细语:"我们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呢,要是每日,,,一来我也支持不住;二来怕你厌烦了我呢."

他也抱住我,不说话,轻轻地亲我.

夜凉如水.他的怀抱温暖.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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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到百年堂找方老辞行.

方老多番挽留,见我去意已决,拿出一封书信给我:"这是老朽备好的,想姑娘走遍大江南北,为天下女子谋福祉,真真令人敬佩.我百年堂也有几家小店,若是姑娘路过时,尽可凭此信到店中坐诊."我含笑接过.

特意路经星华原来摆摊算命的地方,果然围了好大一群人,纷纷叫嚷,"神算哪里去了,,"

我笑着回到客栈,告诉星华,他的拥趸正围在大街上呼唤他的救赎,,,他马上张罗退房,带我匆匆从偏僻处离开金陵城.

比舞

西湖果然好景.星华笑道:"这一次为了应景,也要幻做才子佳人才是."摇身一变,从面目平凡的算命先生变成翩翩浊世佳公子,与他本来面目倒有五分相象,只是掩了仙灵清贵之气,倒是书卷气十足.

我看着他浓直的眉,清亮的目,宽广的额角,削薄的嘴唇,收敛了仙灵清贵的气度,却突显出他五官的秀美,看得我呆住了,,喃喃自语:"星华真是好看."

看笑意一点点漾开,从星华眼底,唇边,甚至发梢衣角.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说:"星华高兴的时候,空气都是甜的."眼珠一转,"甜得象棉花糖."

"闻弦歌而知雅意."星华故意皱起眉头."某个小馋猫可以直说是想吃棉花糖,何必绕这么大弯子,让人空欢喜?"逗得我抓起他的手乱亲一通."既然如此,还不快些找糖来给我吃?"一边说,一边也变回自己的样子."唉,古人云啊,,嫁**随**,嫁狗儿随狗儿,,嫁了螃蟹横着走,,,星华变得这样好看,我也只好全力配合了."

一般收敛了仙灵之气,并在脸上覆了层轻纱.棉花糖,我来了--

手里拿着棉花糖,又不好掀开面纱吃,,只好把它丢进储物指环,等找个没人处再吃.

我和星华手牵着手,象一对富贵人家出身的小夫妻,在集市上逛来逛去.正玩得高兴,却不妨迎面一壮汉向我撞来,惊得我向旁一躲,险些撞倒了左边的豆浆摊子.那汉子衣着华丽,满面横r,一双眼睛乱转,想是街头恶霸之流.他见我闪得快,倒也吃了一惊,又被星华冷冷一眼,瞧得寒意从心头直泛向全身,竟自跪倒于地.这恶汉心知遇到了惹不起的主儿,灰溜溜地爬走.

豆浆摊的主人是一位老妇人,慈眉善目,脸上有亲切的笑容,衣衫上打了好几个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生意很是清淡,坐位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与那老人商量:"老人家,可否将你的豆浆摊子借我一会儿?这是十两银子,只当租金."老人却不肯受,推拒道:"又没甚生意,姑娘若是想用只管用去,只怕脏了你的手,怎么还能要银子?"

我跑来跑去,在附近采买了些大芸豆,赤豆和面粉,又选了些水果和蜂蜜,兴高采烈地回到豆浆摊,准备开工,要老人家看仔细了.

以水果挤汁和入面粉,加些蜜糖,揉成珍珠大的圆子;芸豆和赤豆用蜜渍了,一旁熬煮;又将泡好豆子的外皮剥去,细细磨成豆浆;再用煮过芸豆和赤豆的水,将圆子煮熟;最后在煮好的热豆浆中加入圆子和芸豆,大功告成.

和星华一人捧一碗五彩蜜豆浆,细细品去,又有豆浆的醇和,又有蜜糖的甜蜜,再含一粒煮得甜甜软软的圆子,入口即化的芸豆,几样食材滋味互补,直叫人甜蜜温暖到骨头里去.

一位蒙面佳人在豆浆摊前忙碌,又有星华如此俊朗的人物在身边相护,早引得一大群人好奇围观,又闻得豆浆香甜,早有馋猫儿来打问,多少钱一碗.我看看老妇人,算了算成本,"若是普通豆浆,一文钱一碗,可这五彩蜜豆浆可不同,,要,,,十文钱一碗,,"话音未落,摊子上下了一阵铜钱雨,,煮好的豆浆被一抢而空.

我在老人的耳边说道:"那豆子和圆子可在前天晚上就制好,煮熟,放在器皿里装来,这样就不怕有人学了制法去."不待她感谢,扔下十两银子,和星华离开.

渐走到人最多最热闹处,见好多人都围着看一张红纸.我想凑上去看,星华怕我受人挨挤,把我搂在怀里,运足目力,念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西湖盛典,舞林大会,邀天下善舞女子于西子湖畔,决一胜负.比舞大会以一日为期,高台上只设十个座位,每张座位画一种花卉.善舞者可向十个座位上任意舞者挑战,胜者方可坐入座位之中,并可得三柱香的休息时间,期间不可有人挑战,但挑战者可以预约下一场;一日结束后,仍坐在座位上的,即为胜出者."

我听得瞪大了眼,直呼有趣.星华又接着念道:"次日由十名胜出者每人一舞,届时大会将卖出一文钱一张的选票,喜欢哪位舞者的,尽管投到印有她身后座位花卉图案的大箱子里去.票多者即为本届舞王."

"什么时候啊?""就明天."我欢喜得直跳,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湖畔找间客栈,重金清出小小院落住下.

我从指环中拿出一面水晶磨成的穿衣镜,把以前在各仙墟买的法衣一一拿出来试穿,在镜子前扭来扭去--当然是看各个角度的着衣效果,却看得星华乐不可支."小牡丹,你穿得这样漂亮,莫非明天也想摘朵舞国名花下来玩耍?"

"才不是,明天必定美女如云,你生得这样好看,我可不能让别的女人看低了去."

终于选定了那件蝴蝶法衣,让星华帮我施法,将法衣上的七彩霓虹隐了去,颜色也变做淡粉,披在身上,转来转去地美了半天,微一动念,法衣变做两扇透明淡粉的蝶翼,带着我在房间中飞来飞去.又绕着星华飞舞,边绕边问他:"我美还是嫦娥美啊?""我美还是瑶华夫人美啊?""我美还是双成美啊??"

直问得他一把将我从半空中抓到怀里,使力揉搓."牡丹,,小牡丹,,亲亲牡丹,"

我不依,从他怀里挣扎着抬头,还要继续问他,口儿早被他双唇堵住.

被他亲得全身发软,嘴里还不忘叮咛:"明天不许和别的女人说话."

引得他直笑:"对,放出仙家威风,谁敢来理我,我就把她们都吓哭,让我家小醋坛子满意."边用大手揉捏我身子,边调笑我,"请母亲赏你一座府邸,名字叫神醋g,你每天只坐在g里,炼制最有名的,,天一神醋."

我一边娇喘一边反击他,"是,,是,,,只给你喝,,叫你出得我g,酸气冲天,仙界群美辟易,也算达到目的."

"小牡丹很有长进,,这时候还有力气驳我,,,"这坏人偏不来脱我的蝶衣,手轻轻一挥,只把人下裳分做两半,再隔着又凉又薄的法衣来抚弄挑逗我娇软的身子,热的大手,凉的蝶衣,混合成奇异的触感.颤栗的呻吟,渴求最温柔的入侵,求他轻轻慢慢地和我合成一个,再不分离.

西子湖畔,春雨般温柔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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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直睡到过午才睁开眼睛.一看天色,跳起来就向外跑.

星华叫住我,"牡丹,做凡人要有凡人的样子,总要洗漱一下吧?"

"哪有时间,定是赶不及了,人那么多."我一边嘟着嘴儿,一边伸出手指一指,满头青丝就自发地盘绕成发髻,上面还簪了朵盛开的牡丹.

星华只笑不说话,带我走到赛场,那比舞的高台用长长的木桩钉入离岸不远的浅水里,上面装饰得花团锦簇,煞是好看.

高台附近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人.星华半抱着我,分开人群,向前走去,一直到最前排有座位稀少处停下."我见你睡得香甜,知道你昨夜累了,哪忍心叫你,早请客栈小二替我们定了最好的位置."

果然见店小二跑过来,引我们到座位上.两把椅子并排而放,椅子上方有遮阳棚,前方还有小方桌,摆满了j致点心和珍奇水果.我坐下,喜欢得握紧他的手,"星华,你在仙人里是最好的双修伴侣,在凡人里,是最好的夫君."

星华笑着把一粒异种大葡萄塞入我嘴里.那葡萄太大,,撑得人嘴巴满满的,g本没法用力咬它,也没法直接咽下,又不好意思吐出来,憋得人好不难过.好不容易牙齿与舌尖并用,将之弄破,慢慢吮吸净尽.一边嗔怪星华一边转头瞪他:"哪有这样,应该剥了葡萄皮,,,"却不防对上他一双深黑的眼,正直直地盯着我的粉唇.我的脸"刷"地红了.

转头去看台上,已然端坐了十名女子,舞衣均极华美,显是下了极大的功夫制就.

正有人前来挑战坐在中央的一名丰腴女子.那丰腴女子双十年华,舞衣用金线及红丝织就,阳光照在身上,宛如富贵花开,好看得紧.再看挑战者,一身胡旋打扮,想是要跳胡旋舞了.

两人一东一西立于台上,俱是浓眉深目,冶艳至极,一时难分轩轾.台下一班乐师奏起欢快乐章.两女相对而舞.

胡旋舞者开始迅速旋转,那丰腴女子竟缓缓脱下舞衣外袍,里衣竟只是一条松松长裤,一只小小抹x.亦用金线红丝织就,更衬得露出衣外的肌肤玉一样白.我听到台下众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随节奏颤动腰腹,引发一阵阵急促呼吸.音乐急时有如暴雨怒打梨花,音乐缓时腰肢如一泓春水,明快时有如极乐般不自觉的轻抖,低沉时如被强迫般无奈的挣动.我是女人,也看得心动不止,羞红了脸,偷眼去看星华.

星华却只盯着我,轻轻在我耳边问:"牡丹可学会了这舞?晚上跳给为夫看."

正羞不可抑时,台下欢呼雷动.抬眼看去,竟是那胡旋舞姬自知不敌,跺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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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场比试,我看得如痴如醉,暗暗赞叹人间竟有如此尤物.转头看星华,他正含笑观看,看到j彩处,却频频回头看我.我心下泛酸,嘟起小嘴道:"哼,定是瞧我不如她们呢."

星华失笑,"我娘子的天一神醋又出了一坛,,"我气得不想理他,却听他轻轻在我耳边道:"牡丹既然不想让我看她们,何不,,让我看看你跳得如何?"

一双大手握住我的腰肢,再回神时我已经被他抛到在台上.

惊慌失措地回头,星华却好整以暇,取出一段碧绿玉笛.

站在高台上,湖面微风吹起我的衣袂.我茫然地看向人群,又看向十位美女.

跳舞,还是跳下台,这是个问题.

未等我思考完毕,星华碧玉笛幽幽吹起.这坏人又偷偷将我身上的蝴蝶法衣幻成蝶翅,竖起舞动;为免穿帮,我只好将双手抬起,随之挥舞.

又偷空加固了一下面纱,使之依旧遮住我的口鼻,只露出两弯秀丽的长眉,一双深邃的眼睛,不自知这样的自己更添了神秘清灵的美感,台下一片寂静.

星华笛声婉转,一点落寞,一点沧桑.

我随着乐意漫然起舞,清声吟唱.

水流花谢两无情,西湖烟景有谁争?

蝴蝶梦中家万里,送尽东风过古城.

笛音由淡然转为活泼,似在倾诉一只小粉蝶的生长.我伏在台上,只有粉色的翅膀轻轻挥动,象初生的小粉蝶儿,在纯净的天地里慢慢伸展,胆怯却自由,宁静的浪漫.

我声音中带了些生命的喜悦,对自由灵魂的欣赏:

孤蝶小绯徊,翩翾粉翅开。并应伤皎洁,频近雪中来。

声音不高,但与星华的笛声配合得极好,又由于台下众人的鸦雀无声,竟传出去很远.

小粉蝶儿渐渐长大.她只是觉得寂寞,是不是天地间就只我一个?我在高台上孤独地旋转飞舞,身上的蝶衣在阳光照s下,折s出七彩光芒,整个身子仿若化成蝴蝶的j魂,在天地间无休止地寻觅.

星华的笛音也由轻快转为迷惘,我仍是轻轻地,边舞边唱.

飞来绣户y,穿过画楼深。重傅秦台粉,轻涂汉殿金。

相兼唯柳絮,所提是花心。可要凌孤客,邀为子夜吟?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恣意飞舞流连,笛声慢慢换了调子,婉转缠绵,说不出的慵懒欢喜,似对爱郎软语呢喃.我看向星华,看到他眼睛里深深的情意,心里满满地俱是欢喜.轻风拂过我的面纱,偶尔露出一点笑容,满含的是对星华的爱慕与喜悦.

舞姿欢快得象要飞入云端去,身子又柔软得象没法自己站立,小粉蝶儿找到如意郎君啦,随它中意的那只蝴蝶忽高忽低地飞着,在花间流连.

我歌儿唱得情意绵绵.

复此从凤蝶,双双花上飞;寄语相知者,同心终莫违。

看星华在台下,看我看得痴了,笛声也散漫起来,但听来却有种由衷的快活.

想捉弄星华一下,舞姿变得缓慢而忧伤.偷眼看向星华,他狠狠瞪我一眼,却也依着我的舞姿,将曲调转为凄凉哀伤.

我一边心中偷笑,一边表演小粉蝶儿失恋的场景.又低低唱道:

迷蝶无踪晓梦沉,寒香深闭小庭心。

舞姿越缓,到后来是看透一切地淡定,对世情的迷惘与质疑,对生命本源的一声叹息.

口中轻吟的是众人耳熟能详的锦瑟,随着我仍慢慢伏回台上,声音渐行渐远,渐至于无.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舞罢.天地间一片静寂.

我轻轻站起.缓缓走下高台,偕星华离去.

人们纷纷让出道路.

飞升

回到房里,星华轻轻赞叹:"这人间真正有趣热闹,比起仙界来,好玩许多."

我沉思.为什么呢?仙界比人界有更多的奇珍异宝,更多的锦山秀水,更有许多凡人想都不敢想的仙品法宝.仙界应该比人界要有趣热闹才是.我有了一些想法,迫不及待地要与星华分享:"下界人比较多,相应的阶级也分得比较多,就连家里的奴才也要分出一二三等来,每一等又有无数让下级痛苦,让上级愉悦的法子,相比较之下,仙界就单纯些.若是对最最低层的人物而言,仙界自然是一方乐土."

"但是,星华,对你而言,你不论是在仙界还是在下界,都是最最顶层的人物呢,那么,还是下界这里花样繁多,他们这儿讲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各个阶层的人只要付出努力,都可以在短暂的生命中得到些小小的满足,对你而言,意味着比仙界更多的尊敬更多的满足.你知道吗?象今天的比舞大会,虽然没有明说,但多是青楼女子来参赛吧."

星华显然对"青楼女子"的概念还不够了解,呆呆地看着我.

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能不能成为舞国名花,对我,只是一个游戏;但对她们,可能会改变命运呢.也许就会多些自由多些选择."我看向星华,眼中带些恳求之色:"明天我不想参加了,好不好?"

"当然好."星华轻轻叹了一口气,拉住我的小手,放在掌心.

"牡丹,你的感情太过敏感纤细.你的话听起来很有些道理,我同意."他的眼睛那样深情地看我,我心跳加速."可是,你不用想那么多.你现在,站在我身边,与我同一个阶层,甚至,比我更高,,,在这个位置上,你g本不必这样反思,不必这样替别人着想.你的心,真是善良."

我感动地看着星华,脑中却隐约掠过一丝疑虑:白虎在下界是最顶尖的人物,但到了仙界,地位显然大有改变,他会甘心么?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隐隐约约一闪而没,我没有抓住,更不想宣之于口。何必去想?升上仙界的,一方霸主多得不得了,现下不也是天下太平?大人物的事,自然有大人物去c心。

正絮絮私语间,一只传讯纸鹤翩翩飞来,落到我的肩上。

我伸出手,那小小纸鹤展开成一张白纸,落入我掌中。纸上有几个字:仙帝有诏,速回仙界。

星华一动念间已经抓着我瞬移到皇g偏殿处,星华观三十一位仙人也陆续回来,显是都接到通知。

白虎身着帝王服饰,随后来到偏殿。“众位仙人,如今仙界有诏,命我等速回。但这凡间诸事也不能立刻放下,最好留几位仙人在此处理俗物,留哪几位仙人,请星华神君示下。”

我可不想留下,这皇g来过几次,也有一番富贵气象,但这里积聚了多少女子的怨恨,又有多少可怕的过往,皇g的气息,,让我不舒服。那边厢星华略作沉吟已经开了口:“白虎上仙,凡间世务你已熟稔,扮这个帝王,也熟惯得很了,你是否愿意继续留下呢?”

白虎微笑。“神君,仙帝有诏,想是发生了些变故需要人手。有战斗的地方,才是白虎最喜欢的去处。兽仙的一大好处就是身体强悍,战斗力强,如此看来,我回去比在这里更有用。”停了一停,又道:“扮做这个帝王也很容易。在座仙人,哪个没有这一点机变了?”

星华点头,“仙界虽好,人界也很有趣,众位仙人也一定深有体会了,我只随意请两位仙人留下,若是不愿,也可重新商量,可好?”随后指了两名仙人留守,两人倒也无甚异议,只是要求,每人轮流扮这个皇帝,因为皇g太无趣,谁也不愿意担这个苦差,只好轮流来做。我冷眼看去,这两人倒是队伍里最不擅武技的,心下一笑,这个白虎,说服人的能力还是挺厉害的。

星华给每人发了一枚“抱朴子升仙丹”,留守的两位也有。“虽然下界来时仙帝赐过仙丹,但诸位随我来此,辛苦了,这枚仙丹就算做星华的一点心意,万万不要推辞。”谁会推辞?

一起将丹药服下。天边聚起滚滚劫雷。

我害怕。

星华紧紧抱住我,把我纳入他的护体金刚罩中。“小牡丹,这劫雷看来厉害,其实力道很轻的,别怕了。”我止住发抖。

偎在星华怀里看向四周,仙人们表面上若无其事,个个将功力运至极至,身上金光闪耀。白虎不动声色地站在我的左侧。他是不是想保护我?对上他的眼神,炽烈,沉痛,不甘。我将头深深埋入星华怀里,紧紧抱住。

对不起。

这劫雷果然是雷声大,雨点小。看起来金光灿烂,其实只轻轻劈了几下,众仙缓缓升起,被迎入半空中七彩漩涡。

仍然是一样的虚无通道,但这一次心中不再无助彷徨。

我被星华紧紧抱在怀里呢。

熟悉的白玉栏杆,熟悉的仙女姐姐.只是这次她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众位上仙,远行辛苦了."又抓住我这惟一女仙的手,"呀,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你很不一样呢,功力增长得这么快,现下又能独当一面,真真是难得."

我支支吾吾.让我怎么说?我只是星华捎带的?窘得脸都红了.

星华轻扶住我,向女仙一笑:"急着回去,容后再叙."

"仙帝有诏,命神君率众仙到大殿去呢."

大殿上气氛相当严肃.

"白虎听宣."白虎踏前一步,躬身行礼.

"白虎仙人,于仙界有功,特封为上将军,御下十万天兵,其中五万可自行任命.赏赐仙府一座,上品仙玉万枚.极品仙丹五十粒."

白虎躬身谢赏.

仙帝接着对下界众仙人一一封赏.最后看向我."牡丹仙子,功力虽弱,也立下同等功劳,真是难得,想要些什么封赏啊?"

我怎么能要奖赏呢?我只是星华捎带的,,,我头向下低,却越觉得大殿上仙人的眼光都集到我身子上.有探究,有了然,有羡慕,也有些是,,恶意.

"牡丹,,不要,,奖赏."声音越发小了.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不是胆小,我不是不敢看殿上的摆设和仙人们,我只是,,,嗯,,功力不够,被他们的仙气震住了.一定是这样.

仙帝的威严的声音中似乎带一丝笑意."好,想不到可以暂时不说,想到了再向我讨."

此言一出,殿上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到我身上.我向星华身后缩了一缩.又想,这不是坐实了我是靠裙带关系得了赏赐?勉力又向旁边挪了一挪,离星华远了几寸.仙帝声音中笑意愈浓:"众位仙家下界劳累了,速速回府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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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j神大涨,,我的地盘得听我的,不是吗?捏着宝儿的小脸蛋不放,又雄心勃勃地宣布要到我的宝库去视察.星华只是微笑,一路领先走回房间.直到只有我们两个,开始嘲笑我:"在这儿倒挺威风的,刚刚是谁在大殿上话也不敢说,头也不敢抬?"

"我哪有不敢?"在他的目光下我的气势慢慢退缩:"当然,仙帝何等气度,何等仙威,自然让我这个小仙拜服;哪里象某人,,哼."斜睨一眼,又摇摇头,作痛心状:"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啊."

"的确是为夫的错,,,,看来为夫也要大发仙威才行,,,"

他抓住我双肩,上下打量,我越来越手足无措.

星华慢条斯理地除去我的上衣下裳,将全身只余一件透明蝶衣我推倒在玉床上.再慢慢将我双手缚在床头.他的每个动作极轻极慢,却更显得不容拒绝.

他将蝶衣分开,变幻七彩莹光的蝶衣上,是我雪玉一样的身子.我轻轻闭上眼睛.

他伸手在空中幻中小小彩笔,在我x前以极快的速度画出两朵工笔牡丹,嫩黄娇艳到极处,衬着比玉更柔比雪更香的x膛,中间挑出两点娇红的花蕊.

x前的麻痒又转至小腹,我咬住下唇,强忍住不出声.

他在人家小腹处,,,又画了个小小的我.双眉似蹙非蹙,粉唇欲开欲合,星眸半闭,表情似痛苦又似极乐.一只小手儿欲掩住酥x,一只小手儿无力垂放,画得极为逼真,双腿微分,渐没入芳草丛中,意态极端y靡.

"牡丹,睁开眼睛."他的声音中有我无法抵挡的力量,睁开眼睛,一面巨大的玉镜,里面赫然是,,,我.

那怎么会是我?

我惊得想蜷起身子.却因双手被缚,只能轻微扭动.

随着身子扭动,两朵牡丹轻轻颤抖,仿在风中邀宠,腹下小小的自己也似动了起来,体态神情,竟像极了交欢情态.

"我还想在你双腿内侧画些,,,又怕你生生羞死,,"坏蛋,我现在就快生生羞死了,,

他扔了画笔,猛地进入我体内.我无法控制地缩紧,呻吟,他却双手撑起身体,一边动作,一边看我身子上的画儿如何抖动,力道越猛.

被弄得痛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双手得了自由,向他颈中缠去,却被他按住."别动."

我听话,不动.他却更加用力,越来越密集,似乎毫不怜惜.

他不疼我了,,,不再顾惜我了,,,,我被弄得太过,头脑昏昏沉沉,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竟然大哭起来.

他从我身子最深处慢慢退出,抱起我,轻拍我的背."小牡丹,好宝贝,,乖乖心肝,,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痛了你?"

我哪里好意思说,顾左右而言它:"把人家身上都弄,,,画都,,模糊了."他将我的头按在他怀里,用下巴轻轻磨我的头顶心."哦,原是心痛我的画儿,,那倒不要紧,我只天天给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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