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感情破裂的情侣持续着没有交集的对谈,迅速离开了屋子。
等人走了,戴母才恍然大悟,“他有没有把我们的话听进去啊?”
竟然不甩他们,跟着女朋友屁股后面走了?
“我实在想不透典约为何会这样?”戴父深深叹了口气。
“是啊!”戴母跟着戴父叹气,“是我们的教育有错吗?”
“也许是你太宠他了。”
“我哪有宠他?你怎么不说是你工作太忙,没时间管儿子?”听到戴父的指责,戴母的火气又上涌。
“我工作本来就很忙,且教育儿子的事本来就是你的工作!”
“什么啊!儿子个x的培养原本就是父亲的责任,你凭什么都推到我身上?”戴母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头皱起,凶巴巴地说:“他g本是遗传到你的个x,爱拈花惹草!”
“我哪里有拈花惹草?”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戴母声音拔尖,“你曾经跟公司的秘书有染。”
“那是误会!”多年前的事有什么好拿出来讲的?
“什么误会?我亲眼看到她坐在你大腿上!”
“是她摔倒了!要我讲几次啊?你听不懂人话吗?”戴父回以同质量的怒气值。
“摔倒会有这么巧的,哪里不摔就摔在你腿上?万一哪天我在床上捉到奸,你是不是也会说两个人的衣服不小心就自动脱掉,莫名其妙一起摔到床上?”
“你简直是不可理谕,这种可笑的比喻也说得出来厂
“你是被我说中所以才恼羞成怒……”
多年恩爱的夫妻因为儿子的关系霎时撕破脸,互相指责八百2年前早就结案的往事。
不曾看过戴家两老吵架的郎菱顿时傻眼,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过去劝和,但郎姨拉住她,摇了摇头。
郎姨牵着郎菱的手,回到郎菱的房间,要她在床上坐下。“别再想你跟典约的事了。”
“为什么?”郎菱不解。
“就算今天勉强他娶你,你也不会幸福的。”
“我只要能嫁给典约,我就能幸福了。”郎菱一脸天真地说。
“我知道……你是在追求父亲的背影。”无法给郎菱一个完整的家,一直是郎姨的遗憾。
她跟郎菱的父亲在郎菱两岁那年就离婚了,郎菱常常问起父亲的事,也表明很想要个爸爸,所以她就跟郎菱说,贺伯跟老刘就是她的爸爸,典约是她的哥哥,她什么都有。
还好郎菱傻傻的,她随便说说就信了,还真的以为自己有两个爸爸跟一个老是摆臭架子的哥哥。
可在她上幼稚园小班时,谎言被戳破了,她哭着回家,说小朋友笑她有两个爸爸,说她家很奇怪,爸爸还有其他的老婆,哥哥也是别的爸爸妈妈生的……
那时她一直哭一直哭,怎么哄都哄不听,最后是戴典约很不耐烦地说他以后就是她的爸爸,这样爸爸就只有一个,一点也不奇怪了。
其实聪明一点的小孩是不会被唬弄过去的,可郎菱一向很黏戴典约,对他说的话一直都奉为神旨,坚信不移,他是她的依靠,信心的盘石,不管其他小朋友再怎么说,她都很坚定地认定戴典约是她爸爸。
等年岁再长,她清楚明白戴典约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份感情就转移成为男女之爱了。
身为郎菱的母亲,郎姨不是不知道女儿心中的爱慕,也劝解她多次,说身分与人家匹配不上,可是郎菱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却非常固执,而且总有一套自己的想法,不管别人怎么否认、怎么拒绝,就算讲得再清楚明白,她还是会用自己的意思去解释,将自己关在自己构筑的理想乐园里。
她天真、浪漫、单纯,是因为她拒绝出壳,不想去面对生活中的现实与无情。
所以郎姨很自责,为了安抚女儿,她一直不停在说谎,甚至拉拢其他人跟着一起附和她的谎言,长期处于谎言中,以至于郎菱连自己都骗了。
“我喜欢典约,我要跟他在一起!”从小她就立誓,她要跟典约在一起一辈子。
“这样做,你不会幸福,连典约也会跟着一起不幸的。”
“才不会厂郎菱皱皱可爱的小鼻子,“我会很疼很疼典约,对他很好很好,他会比任何人更幸福!”
“感情的事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我会让他喜欢我的。”
“他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可是那个女生后来不要他了啊!”所以典约还是她的。
郎姨咬了咬牙,说出重话,“他就算今天没跟卫小姐在一起,他还是会选择别人,不会选择你!”
“为什么?”干嘛连妈妈都这么说?
“因为他不喜欢你。”
“他……可是……他跟我上床啦!”郎菱企图挣扎。
“那不见得有任何意义。”虽然郎姨电不懂戴典约为什么要这么做,“郎菱,典约有说过喜欢你吗?”
“他……”郎菱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但那并不表示他不喜欢我啊厂
“他跟那位卫小姐在一起并没有很久,但他就决定跟对方结婚,而且还带回来给父母看;你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连喜欢你都投说过,每次老爷夫人有意思将你们凑成一对时就拼命拒绝,这样你还能认定他喜欢你吗?”
“他……也许他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所以……”
郎姨摇摇头,“别再自欺欺人了,郎菱,他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
郎菱张着小嘴,哑口无言。
“认清楚,死了心,别再纠缠他了。”
“可是……可是他跟我上床了!”
郎姨皱眉,“为了这一点逼你们结婚,然后看你们每天争吵打闹,最后离婚散场吗?”
她不是不气戴典约,可是她不能在女儿被爱情冲昏头时,也被怒火蒙蔽了理智。
要知道她现在乎心静气的劝解,其实是动用了很大的意志力,她其实很想街到戴典约面前,狠狠地痛殴他一顿!
不爱她女儿,又为何来招惹?她恨死游戏人间、不负责任的男人了!女儿绝对不可以步人她的后尘,跟一个花心男子结婚,绝不可以!
“可是……”
“我们离开这里吧!”郎姨下了决定。离开是了断最快的方式!
郎菱惊愕得瞪大眼。
“我等等就去跟老爷夫人说,最晚下个月就离开。”
“妈,我不要!”她不要离开白屋。“我知道典约嫌弃我什么,我会改进,典约很温柔又很疼我,只要我改他一定会喜……”
“啪”地一声,火辣的巴掌落在郎菱脸上。
“你是白痴还是智障?我讲了这么多还听不懂?”郎姨气炸了,“你除了脸长得还可以,你拿什么跟人家卫小姐比?你笨成这样,连我说的话都听不懂,典约好歹也是大公司的当家继承人,怎么可能娶一个笨蛋当老婆?”
第一次被打的郎菱整个人傻在原地,只有纷然掉落的眼泪透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你以后再讲白痴话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直到你被打醒为止!”撂下狠话,郎姨大踏步走出房间,摔门的声音几乎震碎了玻璃。
郎姨一走,郎菱立刻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呜……人家想跟典约在一起嘛!呜……”冀盼了十七年的梦,为什么没有人支持她?
过了好一会儿,书桌上的手机响起,郎菱随意抹了抹眼泪,以哽咽的嗓音回应同学的招呼。
“你怎么了?你在哭喔?”同学关心地问。
“没有啦!”她吸了吸塞住的鼻子。
“你一定是当乖宝宝当太久,所以寂寞难耐啦!”同学嘻闹着,“卸下你乖宝宝的面具,投入颓废夜晚的怀抱吧!”
“就是嘛!”长颈鹿抢过电话,“我们今天要去跳舞,一起来吧!”
“别抢我电话啦!”女同学把手机再抢回去,“长颈鹿要请客啦!不来白不来,每天闷在家会得忧郁症喔!”
鸣……她现在就很忧郁了,诸事不顾,难过得好想自杀。
“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她要换个地方纡解心情。
“现在?太早了,还没开门啦!”
“那我们去唱歌,我请客!”郎菱豪气地说。
“好!”话筒对面一致赞成通过。
第十章
pub里,郎菱坐在高脚椅上,头趴在用轮胎做成的圆桌上,手上的啤酒空了一半。
原本还装作开心地跟同学玩乐的她,两杯啤酒下肚就不行了,活似喝下去的啤酒全都转成眼泪,哭哭啼啼的,眼泪一直掉。
同学看她伤心欲绝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平日总是漾着笑脸、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郎菱,均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
“菱,你是怎么了?难过什么?”绰号“熊宝贝”的女同学也将头趴在桌上,与郎菱脸对脸。
“宝贝……”郎菱鸣呜低泣,“我好难过喔!都没有人了解我的心情。”
“那你说给我们听嘛!我们会了解的。”
“你有喜欢过人吗?”
“有啊!”玻璃上的小脸动了动,“你忘了我有男朋友喔!”
“有暗恋过不喜欢你的人吗?”
“呃……”这经验她没有耶!
“我有!”长颈鹿立刻举手喊有!
他暗恋郎菱很久了,可是流水无情,他也好想借酒浇愁喔!
“长颈鹿……”郎菱拉起他的t恤,擦拭满脸泪水,“你跟我说,我该怎么办?”
在哽咽声中,郎菱将自己对戴典约的爱慕从头到尾、巨细靡这地说了一遍。
“好可怜喔!”熊宝贝抱抱郎菱,“他没有眼光,不要理他!”
“我不能不理他,我最喜欢他了,没有办法忍耐着不理他。”如果她可以做到不理他,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我们帮她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那个男的喜欢上她。”其他同学提出主意。
“好啊!”大家附议。
“我有看过一本言情小说,情况跟你很类似耶!”另一个女孩提议,“你只要受伤或生病,而且严重到快要死掉了,男主角这时就会发现他其实是喜欢你的!”
“我不要死掉……”死掉就看不到典约了!
“这主意不好啦!万一真的死掉怎么办?”熊宝贝驳回,“我看到的故事是,女主角从此远走高飞,离开之后,男主角才发现他是爱女主角的,然后将她追回来。不过菱一定要把握机会狠狠欺负他一顿,一吐鸟气。”
“典约一定不会来追我的……”他巴不得小笨蛋离开他的视线越远越好!
“有一种情节更b,”pi尽兴奋地说,“女土角怀孕离开,数年后带着小孩在街上偶遇男主角,男主角发现小男孩跟他长得好像,就问女主角……”
“好老套喔!”熊宝贝不耐地打断她,“没有新一点的剧情吗?”
“我没有怀孕啦!”被提到痛处,郎菱大哭。
她们提出的主意没个适用的,于是女生们就将箭头指向男生们。
“快说!有什么办法可以从千金小姐手中抢回男主角?”女生们一起下令。
三个男同学面面相觑。
“这种东西我不会啦!”长颈鹿搔了搔头。
“我不喜欢的女生来缠我,我会觉得很烦耶……”男同学之二的发言立刻换来一顿好打。
“我是来者不拒啦!尤其是像菱这么可爱的女孩,我不介意脚踏两条船……”结果,男同学之三照样被痛打一顿。
“不用想了,我自己问典约,问他要不要我广郎菱拿出手机,按下快速拨号键。
一旁同学均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打电话的郎菱,明明已经知道不可能了,为什么还要将自己弄得这么难堪呢?同学们不懂,真的不懂。
在他的坚持下,戴典约将卫柳忆送回街家,但这也表示他们的情侣关系就此告一段落。
然后,头痛欲裂的戴典约怒气勃然地回家找罪魁祸首,谁知一到家,就发现父母展开结摘三十年来第一波冷战,且不约而同都不肯理会他,而罪魁祸首早就不知溜到哪去了。
“少爷,”郎姨走到抱着头瞪着电视的戴典约身旁,“我们下个月就会离开。”
“嗯。”心情烦躁的他,郎姨说了什么g本没听入耳。
“谢谢你们十几年来的照顾,很抱歉郎菱为你们带来这么多的困扰。”
郎姨平着脸,微微颔首,转身就走。
“郎姨!”突然明白郎姨说了什么的戴典约自沙发上跳起来,“你刚说什么?你要走?”
郎姨回过身,面无表情地说:“我们下个月就会走。”
“为什么?”谁做的决定?
“这次惹了这么大的风波,还害得您跟卫小姐吵架、老爷夫人失和,我们母女俩的过错最重,没有脸再待下去。”
“你不用放在心上……”
“除此以外,我认为将郎菱带离开您身边,对她才是最好的。”
“我并没有要赶你或她走的意思……”
“这是我们母女所下的决定,绝对不是少爷的主意。”郎姨的声音越来越冷。
她气极了从小看到大的少爷,可是她不过是一介佣仆,且受戴家照顾太多,她的脾气不能发作。
郎姨语调平平板板,但戴典约可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得出她的讽刺之意。
他知道他对郎菱的事的确处理得很糟,他用了最差劲的方法指导她,还将她推人悬崖,就只希望她长大。
“郎姨,请你听我说,有关于郎菱……”
“请你放过那个孩子!”郎姨两手互握,克制快爆发的怒火,“我生养女儿不是为了给你当玩物的!”
戴典约顿时语塞,而部姨再也无法忍受和这名玩弄女儿感情的男人共处一室,决然转身而去。她的背影有如一道高墙,任谁也无法接近。
郎姨对他的想法,戴典约并未真的放在心上,他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郎菱那死小孩跑哪去了?
拨了第n次的行动电话,仍是直接进入语音信箱,他火大地起身,开车出去找人。
晚上十点多,开车绕了两个多小时仍找不到人的戴典约脸色难看地踩下煞车,在红绿灯前停下。.
那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郎姨不肯说,其他人又不知道她去哪,让他像无头苍蝇一样,找遇一个又一个她可能去的地方,却毫无所获。
开启前方的置物柜,预备拿烟出来的戴典约突然听到一阵音乐铃声,他迅速将丢于一旁的手机拿起,视窗上果然出现郎菱的来电显示。
按下通话键,告诉自己口气别太街的他还是忍不住朝着手机大吼,“你死哪去了?”
还在伤春悲秋的郎菱听到戴典约的吼声,立刻一阵瑟缩,想间的话一句也问不出口。
郎菱的沉默让戴典约更是火冒三丈,“你现在在哪里?不说的话,就别回家了!”
“我在……”郎菱颤抖地说出一个pub的名称。
“又去pub?你未满十八岁,怎么可以进去?”这些pub的营业者有没有做好保护青少年的职责?
因为他们在身分证上动手脚啊!但怕被骂的郎菱不敢将事实老实招认。
不敢说?一定有鬼!“你给我在那乖乖待着,我过去接你,听到了没有?”
“好。”郎菱扁着嘴挂了电话。
“怎样?他说什么?”熊宝贝好奇地问。
“他在生气。”
“生什么气啊?”
“应该是因为我没听话,跑来pub玩!”
众同学们立刻做出要晕倒的表情。
“关他什么事啊?”pinky义愤填膺,“又不爱人家,又要管人家,有没有搞错?”
“嘿咩!”熊宝贝也发出不平之鸣,“菱要去哪里玩关他屁事?怪叔叔就是怪叔叔,又色又罗唆!”
“典约不是怪叔叔!”郎菱生气地大嚷。谁都不可以说典约的坏话!
“好啦好啦!”好心被雷亲的熊宝贝白了郎菱一眼。
严我刚想到一个剧情!”h哥一弹手指。
“又是哪个老套的故事?”熊宝贝不太有兴趣地瞟了pinky一眼。
“反正爱不到嘛!那至少也不要输得太难看,要让他知道,菱可是很受欢迎的。”
听到是要“报复”,熊宝贝就有兴趣了。”快说来听听!
pinky将她不知从哪本小说上看来的剧情简单叙述一下。
“没错没错,输人不输阵!”熊宝贝点头如捣蒜,“他有女朋友,我们也变出一个男朋友给他瞧瞧,挫挫他的锐气!”
一听到是要用“假男友”的戏码,郎菱立刻摇头。“不行,他会生气。”这方法她用过了,虽然是因此上了床,可是典约也没喜欢上她啊!
“他凭什么生气啊?”pinky大为不满。
“嘿咩,他如果要生气,就让他气死吧!”
众人一致表决通过,男主角由自告奋勇的长颈鹿担当,女主角不得有异议。
她死了!这次一定会被骂得很惨,呜呜呜……
戴典约走人乐声震天的pub,在昏暗的灯光中找寻着郎菱的踪影。
当他终于在一堆人中找着她时,眼前的情况让他忍不住心中一把火。
郎菱靠在一个大男孩的身上,两人状似亲呢,大男孩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紧紧相依,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们的关系。
戴典约注意到大男孩的脖子特别长,立刻了解他就是曾经在郎菱脖子上制造出吻痕的长颈鹿,气炸的他踩着重重的脚步往郎菱的方向而去。
“来了吗?”背对着人口的长颈鹿提心吊胆地问。
谁都没见遇那位怪叔叔,万一是个孔武有力、一只手可以撂倒大熊的魁梧壮汉怎么办?
“没看到耶!”熊宝贝左顾右盼,突然,她的目光定在一个外型俊逸、身材修长的男子身上,“我看到一个帅哥,虽然有点年纪,但气质很优雅,好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在哪?”一听到有帅哥,pinky立刻跟着左顾右盼,“我看到了,是长得不赖……咦?他走过来的方向是不是我们这边啊?”
“好像是耶!”熊宝贝眯起眼,好可以看得更清楚,“是不是要来搭讪啊?”
“搭讪?”摇头,“不像耶!他的表情看起来比较像要来杀人……”
“是典约!”郎菱立刻抬头。
身旁的女孩连忙将她的头压回去。“别动,来了正好,给他看你不缺男人!”
“不要啦!他会很生气……”
话还没说完,戴典约已经走到他们背后。
“长颈鹿?,”戴典约冷声问。
长颈鹿听到有人叫他,立刻转过头来,还没看清楚来人面孔,缠在郎菱腰上的手立刻被拉开,接着左颊一阵暴痛,人就摔了出去。
“长颈鹿!”pinky尖叫着奔过去。
“再敢接近郎菱,你的下场就会像这样!”戴典约大手往桌上重重一拍,一个啤酒铝罐立刻被压得扁扁的。
为什么郎菱没有说她的怪叔叔是个暴力分子啊?同学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走!”戴典约不由分说地拉着脚步颠浮的郎菱快步走出pub。
她完了、她死了!等一下一定会被骂得像猪头。
被塞入车里的郎菱,屏气凝神地望着坐人驾驶席的戴典约,恐惧万分地见到他的大手往她这边袭来,抓住她纤薄的肩。
因为太过害怕,故当他的乎一碰触到她的肌肤,她立刻惊惧地大叫。
“叫什么?”肩上的手转而在她头顶爆开一记爆栗。
“对不起!”不管如何,先道歉就对了。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还是给我跑来这里鬼混!”
“对不起!”她有干言万语,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你还敢说你没有跟其他男人乱来?那你刚刚跟长颈鹿是什么姿态?”
“对不起!”那不是她出的主意,她是被强迫的,她好冤枉啊!
“不要只会说对不起!”一直重复那三个字,听得他心更烦。
“对不起……”
“闭嘴!”戴典约气得一把封住郎菱的嘴。
他的吻强势又凶猛,郎菱完全招架不住,只能被动地承受,任凭他将一张粉红小嘴吻得又红又肿。
鼻尖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属于男x的古龙水味道,他霍地放开她,怒视着她。
“典约?”不要这样凶巴巴地看着她啦一她真的好害怕。
他想起一进入pub时所看到的景象——她小鸟依人地靠在长颈鹿的肩膀上,任凭长颈鹿的手缠上她的腰,抚m着她的背,亲密的表现分明就是一对恋人。
怒火灼烧,他恨不得砍下长颈鹿的手,将他丢人水泥桶,灌上水泥,丢进台湾海峡,让他一辈子再也无法碰触到郎菱!
干嘛不讲话?干嘛一直用可怕的眼神瞪着她?郎菱没胆再迎视戴典约的目光,她怯懦地低下头去,突然,一道红光闪人她的眼角。
“你流血了!”郎菱吃惊地握住他的手检查。
一定是他刚刚压扁啤酒罐的举动弄伤了手!看他掌心红了一片,郎菱好心疼,眼泪浸入眼眶。
他浑然不觉掌心的疼痛,他心里只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让这家伙乖乖的不再随便乱来,不四处去招蜂引蝶,别再让任何一个男人靠近她的身体……
他无法忍受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被郎菱握着的手一个反转,扣住她的纤手往旁一拉,让她整个人跌人他的怀里。
“你是我的!”他低声闷吼。
她太笨,没资格当他的贤内助;她太单纯,无法应付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她只能摆在家里当装饰品,对他的事业没有任何一点帮助,所以他不要她,因为她不适合总裁夫人的角色!
可天杀的,那又如何?他一次又一次逃避内心真正的感情,还跟理想中的另一半——卫邦电子的千金女卫柳忆交往,可他想的还是她,在意的还是她,一听到她跟其他男人有所接触,就当场气得火冒三丈!
她无法当他的贤内助,那就算了,他又不是没能力撑起戴家的童装事业;她无法应付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那就算了,他会把她放在白屋这间伊甸园,让她一辈子都不受到现实的伤害……
他要她!他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郎姨牵着她的手离开白屋,那样的情景会让他全身发抖,一颗心惊惶不已!
郎菱心口一跳,难以置信地抬眼,“你刚说什么……”
问话的小口再次被封住,热切的激猛火焰再次吞噬了她。
“典约。”坐在他身上的郎菱急切地想要再听一次不真切的命令,”你刚刚说什么?”
“典约,你要我对不对?”她要再听一次他强硬的命令,确确实实地再听到一次。
怀中小人儿的漂亮大眼毫无自信地盯着他,贝齿紧咬着下唇,似是在准备若他的答案未如期望的那自虐的力道可以支撑她度过。
他知道她爱他、眷恋她,知道很久很久了,只是他一直以现实考量在逃避,不想去承认他也爱这个小他九岁的女孩很久很久了。
“对。”
喜悦的光芒瞬间在美眸间炸了开来,感动的眼泪盈满眼眶,滴落腮边,与高高扬起的唇角融成最美的笑花。
这是他所看过最美的笑颜,心一个悸动,他低头将花儿采撷入口……
“郎菱,”同在一个银行工作的同事兴匆匆地拿来一本杂志,“最近新崛起的名模跟你名字一模一样耶厂
正在换装的郎菱瞥了杂志上的娇俏人儿一眼,微笑说道:“我也当过模特儿喔!”
同事愣了下,打量郎菱那瘦瘦小小,前看似悬崖、后看似峭壁的身材,即便她的长相十分甜美,但要跟个高腿长、前凸后翘的模特儿联想在一起……请恕她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幻想力。
“我真的当过喔!”郎菱再次强调。
同事嘴角抽搐了下,再看一眼穿着打扮不是过于浪漫梦幻,就是过于天真活泼,穿在小孩身上十分可爱,但穿在大人身上怪异到了极点的服饰,撇了撇嘴说道:“是童装吗?”
这种身材除了童装模特儿,哪家厂商会要她?
“对啊!你怎么知道?”郎菱笑开了,“就是童装模特儿。”
是真猜对了?还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一直觉得跟过于天真浪漫的郎菱有着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的代沟的同事,敷衍地笑了笑。
“你该不会身上穿的就是童装吧?”
“对啊!”她的同事好聪明喔!难怪能考入全国最大的银行;哪像她是靠着戴典约走后门进来的。“这是我未婚夫家里设计的童装。”
天啊!真的是童装?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将童装穿在身上?是她怪,还是他的未婚夫是变态呀?
“省钱也不是这样子吧?”不明白郎菱背景的另一位同事说。
“不是省钱,这样我就变成实体广告啦!如果要买童装,请记得跟……”
“你们要去哪?”
“回家!”
“吃饭!”
她们还没结婚生子哩!推销什么童装?才二十几岁就有一个未婚夫,让三十好几的同事心里好生嫉妒。不过既然是个变态,还是个揠门的变态,那似乎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喔。”郎菱耸耸肩。
当初是她要求戴典约帮她安排工作,来学习社会经验,不过她发现出社会后的人际关系跟在学校里差好多,总觉得不管跟谁都格格不入。
不过没关系,她读书时期的好友现在还是好友,她最爱的典约还是只爱着她,这样她就很幸福了。
手袋里的手机响起,她赶忙按下通话键,方置于耳上,话筒里就传来一阵大吼。
“你在m什么?我等你二十分钟了!”
是典约,他来接她了!一听到戴典约的声音,郎菱的黑眸自动转成爱心符号。
“我刚在跟同事聊天。”
“跟同事聊什么天?男的还女的?”让他等了二十分钟,结果她竟然在聊天?
“女的啦!”厚!典约的醋劲还是这么大,都不准她跟男生有任何来往。
就连长颈鹿,也是她“卢”了半年,搜集了一堆人证物证,证明他们是清白的、只是纯友谊,他才勉强同意让长颈鹿成为她的好友,前提是——只要有长颈鹿出现的地方,先生他也要跟着出现!
不过吃醋是他的爱情表现,她也甘之如饴啦!如果哪一天他突然不对她吃醋了,她恐怕就得抱着枕头哭了。
“给你三十秒,不出来,婚纱就别试了。”话筒的另一端迟迟未有声音,以为郎菱又跟同事聊得忘了他,戴典约立刻出言恫吓。
“我现在马上出去。”听到威胁,郎菱慌忙停止无聊的幻想,关上衣柜,飞快地跑出职员室。
她终于要嫁给典约了,唷呼!
下个月,她就会是最美丽的新娘,与典约一起住在白屋里,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每次一想起他们即将逗人的美好未来,她就有一种想哭的街动。
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郎菱望着仍晴朗的蓝天,开心地笑开了嘴。
“别站在路边傻笑!”下了车来抓人的戴典约没好气地敲了她头一记。
“典约,”郎菱两手抓住戴典约,“典约、典约……人家要嫁给你了,开不开心?”
“有什么好开心的?”戴典约没好气地回答。
他将要娶个小麻烦,可以推测他未来的生活将会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他会像个忧虑的爸爸,一天到晚跟在不懂事的她身后为她收拾残局。
“你不开心?”郎菱扁起嘴,“为什么你不开心?为什么、为什么?”
戴典约被郎菱不断重复的“为什么”烦死了,索x低头吻住她的嘴,顺便封住她无聊的问题。“我很开心,行了吧?”
“开心就好。”郎菱漾着笑,与他一起往停在路边的座车走去。
他想他一定会苍老得特别快,而她则会保持永远纯真的娃娃脸,只是……他mm她的头,爱了就认了吧!
这,也是一种幸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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