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错就错在他们揣摩错了主公心意,台阶搭错了,这热烈的气氛就光给邵箐添了气堵。
魏景不悦。
他认为,很有必要对新来诸人强调一下妻子的重要地位,以免再次无意冒犯。
需敬她如敬我。
此话分量何其之重,众人大惊,一时神色肃然,齐齐拱手:“在下遵命!”
此时,魏景已听见熟悉的细碎脚步声响起,从身后不远的墙角后渐行渐远,他大急,立即道:“好了,诸位且散,史焯之事明日再议。”
他立即转身,大步拐过墙角,匆匆追赶而去。
……
邵箐直奔回房,扑在床上,将脸埋在衾枕里。
魏景已追上来了,推开门直奔床前,俯身搂住妻子:“阿箐,我半点不欲联姻结盟,那史女我……”
他急得不行,一叠声慌忙解释,邵箐已转过身来,回抱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低低唤:“夫君。”
她听到他方才说的话了。
宴上,孤单感陡生,更多的是愤愤,一种领土被侵犯的愤懑油然而生,又抑塞世俗对女子的不公。
夹杂着一丝不确定,隐忧。
邵箐当时有些茫然。
她忽然不大爱待下去了,虽魏景断然拒了,但诸般情绪尚未平息,宴散她匆匆离去。
后头,魏景急追而来,他的话,她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
胸口胀胀的,热胀热胀的感觉驱散了茫然。他此刻紧紧抱着自己,坚实有力的臂膀,熟悉安全的怀抱,让飘荡荡的她的心重新落回实地。
“嗯,嗯,我在。”
他的声音急切且关怀,带着满满的心焦和疼惜。
邵箐鼻端骤然一酸,她突然觉得心有些累,这一刻不想理智,也不想坚强。
她带着哭腔道:“夫君,我心里难受。”
一双纤臂抱着他的腰,她脸上沾了点点泪,茫然神色带着脆弱,喃喃哭着说,她难受。
仿佛有只手探进他的胸膛,抓住里头的五脏六腑,狠狠地一扭。
尖锐的疼痛骤起,这一瞬间他疼得无法呼吸。
魏景更用力抱着她,空出一只手给她抚着胸背,“阿箐不怕,阿箐莫难受。”
焦急心疼极了,连声安慰妻子她还是抽噎着,他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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