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偏过头看向他,男孩一双眼睛近在咫尺,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因为微微上扬,而显得更加妩媚。
从云这才发现两个人平躺在一张大床上,还不到一个手指的距离。
“有人快被你饿死了!”中气不足底气有余。
言外之意是……他肚子饿了?转念一想,也是,他已经昏迷两天了,一点进食都没有,不会饿倒是奇怪。
从云赶紧起身,赤着脚走到厨房给他端早上煮好的杂粮,这男孩家里的地板好亮好滑,g本就不需要穿拖鞋,有了钱走到哪里真的什么都可以享受。
简直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明明一副肚子很饿的样子,这个男孩怎么吃得这么慢腾腾的,从云在一边看得心急如焚,她还得赶着跟他要钱回去的。
她哪里管得着什么对方气质不气质的,只想着要到她的小费。
第二十八章小费2
“什么东西,煮得稀巴烂的,是人吃的吗?”
“就这么一点点米够本少爷吃个屁,你以为你眼前这副又高又壮的身体怎么长出来的……”
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所谓的稀饭,全是些面包牛n之类的速食品,哪里咽得下这些chu粮杂食,真不知道这女人从哪里搞出些这玩意。
嘴巴劈劈啪啪说着,举筷子的动作咕噜咕噜地迎合着,两只大眼不甘心瞪着近在咫尺的小眼。
肯定是肚子实在太饿了,什么东西到了嘴里都是美食,他才不会承认女人煮的东西好吃。
喝足饭饱,再加上身体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孙茗卓整个人就跟财神爷似的,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斜斜地睨着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的从云。
该死的胖女人,你也有今天啊,他起床那会她还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呢,哼!到头来还不是臣服在他的美色之下。
他那张无人匹敌的脸蛋,再加上一副魔鬼般的身材,不是他自夸,哪个女人不是乖乖地巴着他,想要偷亲他的宝贝命g子。
见他一点表示都没有,从云动了动嘴唇,一边斟酌着该怎么说一边小心地凑上前去,“我可以离开了吗?”
妈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早让你滚的时候怎么不滚了,现在才想到要滚了,“要滚给我滚远点!”
想走是吧?走啊,别以为我会留你!想等都会本少爷留你?没门!
“三千块。”辛苦费再加上她的服务费其实还不到三千,只不过她想碰碰运气,看这个男孩对小姐大不大方。
空气突然在此刻凝结,静得只剩下窗外沙沙的风声,从云以为他没听见,想着要不要重复一遍。
“你说什么?”一双眼顿时冷得毫无温度,孙茗卓猛地站起来,额边的青筋几乎要喷起,“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三……”从云正想再说一遍,整个人眼前一黑,只觉手腕突然一紧,一股大力将她往前扯去,“啊……”
措手不及下,原来就不高不挺的鼻子被一股外力牵扯着狠狠地撞在一堵r墙上。
从云还没来得及抬头,下颌就被一只大手狠狠锢住,一道凌厉的视线直逼她的眼,这个男孩,g本没有想象中的好应付。
纸老虎?真是只是纸老虎吗?她开始后悔起刚才的自抬身价,抓住他紧紧箍住她下颌的手,想要在他松懈的时候趁机掰开,“价格可以谈……啊……”
话还没讲完,从云这回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整张脸都胀得通红,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他妈真的是妓女?啊?到底是不是?”重重地喘了口气,一拳握得死紧,孙茗卓咬牙切齿地说,妓女两个字被他咬得尤其响亮。
不是,不是,不是,你快说啊!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快说不是啊!
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从云不懂他为何要明知故问,整个下巴被捏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唔唔地请求他把手放开,果然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实在太大了,她两只手无论怎么掰都掰不开他一只大手。
“给我装哑巴?是不是每个男人的**巴你他妈都下贱得想亲!是不是?你给我说啊!”一想到她的嘴巴曾经含过别的男人的宝贝,一张俊脸顿时y沉得如同要吞噬一切,上挑的桃花眼急速地凝聚起冰霜。
抓过放在一旁的陶瓷碗撒手就扔到墙上,利器撞到墙上,碰地一声碎成一片一片,落在两个人的脚下,划过他光洁的手臂,一条细细的血痕随着碎片没落而若隐若现。
趁他分神的功夫,从云赶紧卯足全力掰开他的右手,退到离他最远的地方,这个男孩脸色太恐怖了,要是知道他会这样,当初就不该替他纾解欲望。
那些飞散得七零八落的钞票和陶瓷碎片有些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从云犹豫着到底是该留下来争取她的小费还是赶紧逃走脱离他y狠的视线。
“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慢慢……啊!”
见她这么急地想要摆脱他,孙茗卓的脸色更加y沉,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苍白的胖女人,一脚狠狠地踢掉眼前的樟木椅,追上前就要捉住她,“想躲?你以为这是谁家!”
再不离开连人命都出来了!
从云这回连犹豫的都不敢犹豫,一个转身跳开拔腿就跑,连回头的时间都不敢空出来。在这里两天的功夫她早就对他家的地形m得一清二楚,走到玄关处,二话不说马上转开把手,临走不忘顺手把门关上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还想跑?”
没料到她竟然敢在他的视线下逃走,孙茗卓气得青筋直冒,迈开第腿只顾着追上去,哪里还记得身下只围了一条薄被。
他快气炸了!
追到门口,电梯g本就是往上走的趋势,想都不想,孙茗卓前脚一迈就追到楼梯腾腾地往上跑。
哼哧哼哧跑到一楼,哪里还有半点胖女人的人影,只剩下几个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暧昧地打量着他的脸和身材。
爬到顶楼的从云走下都不敢,只能紧张地呆在上面等风险过了再下来,刚才跑得太急g本连等电梯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急中生智爬到楼梯上面。
她怎么会碰到一个这么暴力的男孩,就连那个冷冽的男人都不会像他这么狠戾。
“看你妈**巴看!没见过帅哥啊!”
被他这么一吼,哪里还有人敢往他这边瞧,只有几个不怕死的女人,不时偷眼瞧向他裸露的x膛。
一阵冷风吹过,身上的汗毛顿时恭恭敬敬地竖起,孙茗卓一脚狠狠地踢在电梯门板上,踢得门板碰碰直响,旁边的行人这会是连走近电梯的胆子都没有了,一个个都绕着路缩头缩脑地赶紧爬楼梯。
妈的,不就是个又丑又胖的妓女,他大少爷要什么没有,还会在乎一个胖女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他妈最好别被我逮到,等我逮到你就……
一个不爽,憋足了劲猛的又是一脚,非要把门板踢掉才甘心!
“咚!”的一声巨响,在走廊内传荡起阵阵回音,铁皮门“砰!砰”摇摇晃晃。
第二十八章夏瑶,飞薇
等从云赶到她工作的校园,已经远远地看到飞薇的小轿车。
打开车门坐进去,从云还没缓过神来,就迎来一阵口水唾沫星子。
“我说你怎么回事,约我过来自己还迟到,拜托,我是那种能等的人吗?”
今天的飞薇穿着一条鹅黄的超短迷你裙,一身v领低xt恤,要是不看那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有点清纯女大学生的样子。
连说几声对不起,两人才回到正题上,今天是她交“保护费”的日子。
“把那女的样貌特征告诉我,待会我下去你在上面先看着,暂时别出来。”
“相貌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走在最前头的叫夏瑶。”对于飞薇叫她不用下去的事,从云倒不是很放在心上,对付那些狠角色飞薇不行,但是几个小太妹还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等了十多分钟,才看到走出校门的几个年轻女孩,正要走进一辆红色猎豹飞腾越野车,这些人的打扮太过招摇,想不注意都难。
走在最前面那个穿着暴露的野x美少女,白色衬衣在x口处系了个结,露出粉白纤细的小蛮腰,肥大的军裤丝毫没有掩盖住她大腿的修长,从云一眼就看出是那个名叫夏瑶的女孩。
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多,已经过了她交保护费的时间,“就是这几个。”
坐在驾驶座正无聊地玩着手机的飞薇一听到她的声音,两眼一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太久没打架了,今天就拿你们几个臭娘们练练手。
十指紧扣,慢慢地放松关节,飞薇转过头去交代几声,“你就给我看着。”
拉开车门,飞薇虽是个女孩,却以不输男儿的豪迈走到她们面前,“哪个叫夏瑶的?”语气貌似平静,配上她的举止却透着张扬的跋扈。
其中一个头发挑染成蓝色的女孩傲慢地迎上前,“老娘就是,你……”
还没等她话说完,飞薇啪啪就给她来了两个耳光,快而狠戾,给她一个下马威,“呸,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太妹还在吃n呢。”
没想到这个三八竟然敢打她,夏瑶先是微微一愣,本来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刹那间就y沉了起来,她夏瑶在这整块地带怎么说也是叫得出名号的飞车党大姐大。
肩头处一个龇牙咧嘴的狼头刺青栩栩如生,更是透着几分狰狞。她穿着脐环的小蛮腰显然是练过街舞的,看起来很柔韧。尤其是那高耸的x部,在打结的衬托下饱满挺立,一道深邃的r沟惹人遐想。
“死三八,敢打我?”夏瑶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一下就被飞薇撩拨得释放了出来。
回手从自己车驾驶座位下抽出一g球b,夏瑶眼中寒芒一闪,抡圆了球b,就朝飞薇挥了过去。
飞薇是谁?十三岁出来混,十六岁被抓进劳教所,十八岁被关进监狱,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
一个回旋踢瞄准目标狠狠踢到对方执着b子的左手,夏瑶手一松,b子离地,两人上连揪带掐,外带扯头发打了起来。
旁边的小太妹g本连c手的余地都没有,两个人找得快而狠,外人一上去不是遭殃就是伤到自己人。
飞薇一个抬起右脚,就踩在夏瑶裸露的x口上,居高临下地嘲笑,“臭娘们,学人家不穿x罩。”
身旁几个畏畏缩缩的小太妹犹豫着想过去帮忙,飞薇脚下一个用力,在她的x口狠狠地踩了几下,“谁敢过来?”
就像是被死神吻住了唇,夏瑶刹那间感觉自己距离死亡是如此之近,大口喘息着,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珠,这个三八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一出手就是带着必杀的气势,她g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低下身子顺手把手上的血兵工在夏瑶的酥x上,“敢跟我姐们儿要钱?找死!”
这一擦顿时把才从死亡恐惧中拉出来的夏瑶气得七窍生烟,她虽然穿得暴露随便,却只是因为个x的叛逆,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孩的家伙,都已经被“教育”成了不随便的人,脸色瞬间拉黑。
第二十九章肖任
“臭三八——你敢!”
接到电话赶过来的赵子文一伙人,看见就是这么一个香艳血腥的场面。
奔在最前头的肖任二话不说,一个左勾拳,右勾拳,就在飞薇打扮得j致妖娆的脸上。
肖任是谁,就是夏瑶的男朋友,他可不是懂得怜香惜玉,不管男的女的,只要惹火了他,照样拳头一顿招呼。
没料在这个臭娘们会有帮手的飞薇,一个转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g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更别说匆忙从车上赶下来的从云。
没等飞薇反应过来,肖任一把揪住她的肩膀,向下一拽同时膝盖狠狠地磕在了她的小腹上。
瘦弱的飞薇本来身体就单薄,这一个又猝不及防,顿时抱着肚子跪倒在了地上。
“死三八,你也有今天?”被肖任扶起来的夏瑶,连伸手拍掉x口上的血都不顾,挥起球b迎上前就要给飞薇一阵毒打。
“啪……”球b打在r体上的声音,没有落到飞薇身上,却是打到迎上前的从云背上。
后背传来一阵刺痛,从云不由蹙紧眉头,早知道夏瑶会有这么厉害的帮手,她是不会让飞薇白白过来挨打的。
“谁让你下来的!”飞薇捂着脸不开心地骂。
“臭娘们,有种我们两单挑。”一只手就要翻开从云的身子,飞薇愤怒地说。
“我……唔……”还没等从云开口,后背又传来一阵啪啪的响声。
夏瑶看到上次害她做“看门狗”的女人,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死三八是她喊过来的打手,心里面更是不痛快,球b再次挥下,全部都是对准她的背部。
卯足了力又要挥下,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夏瑶就要骂过去,“谁敢拦我?”
对上一双鹰隼般锐利而强烈的眼眸,夏瑶心一抖,“四……阿羽?”
“够了!”嘴角的弧度划成一条直线,这是众人鲜少见到的尤单羽。
空气流动着诡异的气息,一旁隔岸观火的赵子文走过去打破“僵局”,幸灾乐祸地说,“臭女人,你也有今天?”看这女人挨捧的场面,别提有多爽。
“你?去拿两条绳子把她们绑了。”指着后面的几个小混混,赵子文颐指气使地说。
“唔唔……”两人话还没出口,就被肖任扯下一个小太妹的衣袖堵住嘴。
“要做就做绝点,把嘴巴先堵上再绑人,省得这两个女的乱嚷嚷地把学校里的领导都喊过来。”
见女友一脸憋闷的表情,肖任赶紧上前安抚她,“女人嘛?用打的哪里痛快。”
几个人疑惑地转向她,知道他还有后话。
肖任果然不负重任,接下去说,“咱们晚上不用去ktv了,就去打台球怎样?”
“不是吧,台球有什么好玩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咱们几个分成两派。一派上面这个胖女人,一派下面那个瘦女人,输的那派让自己派的女的脱衣服怎样?到时候夏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早知道就该找你一起帮忙教训教训这个臭女人。”一听这个主意,赵子文马上举双手双脚赞成。
色迷迷地多瞥了下面的美女几眼,赵子文双眼顿时发光,“下面这女的,长得还真不赖。”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尤单羽,“阿羽,你把孙少也一起喊过来,下面这个女的送给他玩玩,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怎样?”
尤单羽无聊地低下头,乒丁一声,带钢响的打火机冒出黄蓝色的火蕊,他颓废地点上一g烟,吸一口,吐一口,又吸一口,再吐一口。
从云知道,他在犹豫,因为她记得他说过,他喜欢用吸烟的时间来思考问题,他的只言片语,他的一言一行,她总是反反复复,不停地回忆,希望能将所有跟他有关的片段牢牢地记在心里。
记不清有多少次,她总是看着他一个人站在路口下,不停吸烟,吐烟,她站在很远的地方,悄悄地看着,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在烟雾的笼罩下,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
那时候她总是想,原来,何驰的眼睛,也可以这样忧伤。
是的,早在他过来跟她打招呼前,她就已经把他规划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杜撰只属于他和她的故事。
就比如现在,她看见他的烟灰一截截断落,阳光下仿佛能够闪光,当他的烟烧尽时,他就有了答案。
他说,“可以。”
第三十章浪子
就在众人准备坐上自己的小车出发的时候,任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
当从云感到异样的时候,正想转过头,尤单羽已经一把拉过她,扯开绳子,扣住她的手腕。
“这个女人,我带走!”
扔下一句话,几乎是拖着把她拉着往远处跑。
赵子文愣了一会儿,嘴里不停嘟嚷着“搞什么飞机”,就要跟着追上去,被一旁的肖任拦了下来。
“尤单羽这个人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先把茗卓喊过来,还有事求他帮忙呢。”
被肖任这么一提醒,赵子文更加丧气,“还请个鸟用,尤单羽不在,谁能请得动那尊大佛?”
“算了,我们先到台球厅等他吧,他自己知道怎么过来。”
尤单羽几乎是拼了命地往前跑,一味往前走,从云拿掉口中的布条,使尽力气想要往后退,“飞薇,还有飞薇,飞薇在后面!”
尤单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跑,加重了力气,扣住她的手腕一直跑。
想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脱,从云心一急,“单羽,回去救飞薇好不好?我们可以救她的啊!”
尤单羽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在上面勒出一个又一个手印,从云被扣得无法动弹,只是感觉离飞薇越来越远,心脏的温度也随着越来越冷。
尤单羽一直把她拖到楼层前的路口处才停下,一群鸟儿飞过,白色的翅膀在蓝色的天幕下一掠而过。
没来得喘气,从云后退一步,转过身子就要往回跑。
“我回去之前那个女的不会有事。”
尤单羽的手随意地搭在路旁的栏杆上,向天空望去的目光似乎很专注,但是又像是什么都没看一样,额发服帖地垂在耳际。
从云脚步一滞,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大片厚积的云朵在天空中以缓慢的速度位移,云层中已经没有太阳的影子,天际一片惨淡的灰暗。
她知道他在保证会让飞薇出事,“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救你?”回过身,尤单羽两手撑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说。
“今天的事,谢谢你。”从云由衷地说,是的,她从来不觉得当初喜欢他是错的。
“你喜欢我什么?”
靠在栏杆上,尤单羽打亮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却不抽,只是夹在指间,烟火忽明忽灭,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绝对不是异x之间纯粹的感情。
从云低下头,夜风轻柔地吻着她的头发,却吻不上她的心,“这个答案,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好吗?”
尤单羽抬着头,顶着耀眼的目光注视着城市大楼的顶端,大楼的玻璃反s出来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它有多高?离我有多远的距离?
“离开这里,找个男人嫁了吧。刚才那些人看到没有,没有扳倒你他们不会甘心的。”
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从云心间一片苍茫,“你呢?你会怎样?”
尤单羽轻笑,将手中的烟扔掉,不紧不慢地拿了一g叼在嘴里,又拿出打火机缓慢地点燃。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可以简单,也可以复杂。比如人与人,想简单点,你可以只把他们分成好人和坏人两种。可是想复杂一点,好人与好人之间还有好坏,坏人与坏人之间也有好坏。”
深深地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感受着烟草充分燃烧之后释放出的纯正味道,然后青烟缓缓地从鼻孔及唇缝处喷薄而出。
而他,只能也只有想得简单点,必须在好与坏之间做出唯一的选择,这样的结局注定只有一个,生,或死。
“可是喜欢与不喜欢,从来都是很简单的事。”她知道这个社会的规则就是一个食物链,不管你是什么人,都难免会被生活同化。
“是吗?喜欢一个人之前,先去调查一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喜欢吧。”弹掉手中的烟灰,尤单羽无声的叹息,“不要自不量力地以为你可以让一个浪子回头。”
他若停下,只是因为他累了,而身边那个人恰好是你而已。
一颗小小的黑点在他的眉眼间若隐若现,从云不由走近一步细看,才发现他的右眉尖有颗淡淡的痣,沿着眉线和那颗痣的连点滑落至鼻梁的线条济俊郎,说不出的好看。
“你不是浪子。”一字一句,铿锵落地,带着斩钉截铁的肯定。
“叶从云。”看向远方一望无际的蓝天,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无比,像是对着情人的低喃,似乎在对着面前的人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知道吗?我们在薄薄的纸币上过生活,早就高尚不起来了。”
这个世界,永远只是一个无底洞,欲望与金钱的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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