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沉默着,过了会儿穆凉却自顾自的笑起来,唇角费力的扬得老高,喉咙里发出气声似的喘息,“白莫,你又和他一伙儿,骗了我……”
那像一句控诉,埋怨,甚至像一个沾酸的丈夫,可那样的口气绝不该出现在剑拔弩张的此刻。可白莫的心底,却像是被拨弄了一根线,惊扰了几乎冰封的眼底,暗波涌动得几要破体而出似的。
若不是白柏灼灼的目光在身后看着,她一定先退缩了。
穆凉咬咬牙,不怕疼似的动了动被钉在巨柱上的手掌。故意折磨自己似的,用那只受伤的手,把那匕首从巨柱上面生拔下来。
他的掌心全是血,他把匕首从手掌上取下来,泄愤似的往前扔去,叮咣的一通响。那被生生捅穿的手掌血肉模糊,从伤口处都能看见断裂的骨骼。
白莫愈发心软,几乎在这房间里待不下去,她把目光从穆凉受伤的手上挪开,试图找点什么别的地方,好将目光存放。可就在目光闪躲间,她看见穆凉另一只手的手指以诡异的程度弯折着。
她下意识往后撤一步,目光微怔。抓穆凉是她的意思,就凭那些酒囊饭袋一般的御林军,他根本来去自如。所以她加派人手,派了天星阁的死士来。可她也叮嘱过,不要伤他。
如今他被伤成这样,身上全是脏污血迹,她并不认为那会是死士抗命的结果。相反,她有些恼怒,穆凉尚是她的人,哪怕犯了天大的错,也轮不到白柏来动私刑。
穆凉神情倒是寡淡极了,仿佛伤的不是他似的。他前后翻看了两眼自己的手掌,将掌心黏腻的血迹在夜行衣上蹭了好几下,一挤压就有更多的血冒出来,他重复着擦拭的动作,粗鲁又呆滞。
白莫几乎要忍不住去拦他,可自尊又不肯。
这时候门外似乎有一阵骚动,白莫和白柏都寻声去看,一个宫人敲了敲门,还没等白柏说可可以进,就慌乱的喊道,“祝御医薨了----”
这回连穆凉反复摩擦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白柏倒是反常的镇静,他清了清嗓子,“带下去厚葬吧。记得给祝家去信,家属安置明日再议。”
白莫隐约觉得这其间有事在瞒她,可又不知该问谁好,于是愈发茫然起来。白柏瞧着怎么像毫不意外似的,穆凉又怎么对一个御医的事如此上心,她一点思绪都没有。她拼命联想,当初替穆凉医治眼盲的是他,可那是任何一个大夫的本分,不至于让穆凉念着他的恩情。
于白柏的反应就更令人起疑。一时之间,思绪乱得几乎让她发疯。
穆凉不合时宜的笑起来,白莫慌乱中捡起地上全是血的匕首,双手攥着,指着穆凉。
“你为什么想杀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了,她的声音嘶哑极了。
穆凉被她这样的反应惊住,笑容也停滞一刻,随即又忍不住似的复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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