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凉动动唇角,似乎很是费力的扯出一个笑来,沙哑着嗓子诘问,“如果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跑?”
白莫不可置信的跌坐在地上,颇为恐惧似的向后爬了两步,然后狼狈的用全是灰的手擦了擦眼泪,擦的整张脸都灰蒙蒙的。
柴房安静了一会儿,白莫狼狈挣扎起身走了。
然后就是真的安静了。
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怎么的,好像心底特别疼,比身上的伤还疼。没有什么,比亲手背弃曾经誓死拥护之人更让人感到痛苦了。
穆凉觉得自己需要一点东西来麻醉心思,于是他动了动小臂上的箭羽。
血液汩汩而下,每动一下箭羽,便能止住一瞬心中的杂乱念想,无异于饮鸩止渴。
可他甘之如饴。
失血过多会冷,可发炎引起的灼烧感也并不好受。从耳后到颈侧都是燥热的,可总感觉后背一片冰凉直冒冷汗。他熟悉自己的身体,这些年太拼命,透支得厉害,只是仗着年轻硬挺罢了。
等到老了恐怕会落个凄惨收场,还不如……
穆凉苦笑,仰头把湿漉漉的脊背靠在参差不齐的柴房边缘上,艰难的喘气吐息,好歹死的不要太难堪窝囊吧。
把穆凉从昏睡中吵醒的依然是柴房的门响,年久失修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正是天乍亮的时候,遥远的天边赤色云霞连成一片,远处的村落传来鸡叫,极为祥和的一天。
穆凉坦然带笑看门口恼怒的人,她穿得和昨天是同一身衣裳,极淡的藕粉色,很衬她的肤色,剪裁也得体。只是略有不同的,昨日她的长发盘的紧凑又齐整,到了今日却散了大半。脸上的妆全都晕开了,眼睛桃子似的肿着。
大抵是哭了许久。是为了他吗……
穆凉有些心疼,却只是咬着舌尖逼自己保持清醒。哪怕是先前站在她身侧的时候,他也不敢造次到那般自作聪明。
他本就只是个下人,本就不该奢求什么。可就这么一次,他想用自己的方式护着自己家主子,往后,便什么都不再求了。
白莫站在远处,似乎不经意的挑了挑眉,“最后一次机会了穆凉,告诉我,不是你做的。”
穆凉垂着头,嗤笑一声,嗓音一如既往干净平和,一如既往的没有改口。“是我做的。”
白莫极冷的看着他,无声的对峙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无妨。”她迈了两步走上前,唇边绽开一个温软稚嫩的笑意,“就算是你做的,我也可以原谅你。”
穆凉看得晃了神,耳边的声音极度诱惑,让他无限下落沉沦。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干渴的喉间勉强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毕竟白莫的话极为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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