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极了!”我狼吞虎咽。
一个月后,她给我称体重,我竟然比以前胖了2公斤。我正奇怪称得是不是不准确,她却欢呼着打电话给我爸爸妈妈报喜。
妈妈少不了又猛夸她一顿。
因为爸爸特别喜欢女儿,我的妈妈,一直把没有能给爸爸生一个女孩引为终生憾事。无疑他们把薇薇当成一种缺失的补充,一直给她极特别的关爱。再加上薇薇的母亲和我的妈妈是闺中密友的关系,说薇薇也是我父母的女儿,一点都不为过,他们对她的娇纵和爱甚至远远超过了我。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和薇薇发生牵扯不清的感情,对于我们双方的家长,是件不容易交待的事。我知道,薇薇或许是喜欢我的,可怎么又能肯定这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感情呢?和薇薇小时候的那次朦胧的接触,长久以来,我坚持认为无非是薇薇在懵懂无知的状态下才被我轻易侵犯罢了,延伸至今日,还对她抱有幻想,也太禽兽了点,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更何况箐在我记忆里一直无法删除,始终坚持相信她有一天肯定会回来,和我继续生活。所以我认为不可以再这么下去,必须跟她讲清楚,打消了她的念头才好。于是我和她谈箐在一起时的快乐和对箐的思念的辛苦,试图让她了解我对箐的感情,然而她总歪着头夸张地望着我,让我酝酿许久的勇气瞬间无影无踪。
“我见过她哦!”
“你见过?”
“是啊,就是那次你把自己砍住院那次,我和妈妈去看你,可惜你睡着了。我还跟她说话了。”
“你们说什么?”
“不告诉你!”她白了我一眼,“她其实挺漂亮的嘛。就是………”
“就是什么?”
“她x没我大!”说完,她向我再次骄傲地挺挺x,然后一溜烟跑回房间去了。
我崩溃。
她的x部确实比箐大。箐的r房需要我收拢一半手指完全掌握,而她的需要我得完全张开手掌才行,并且与箐相比更坚挺、饱满、浑然天成,圆圆地犹如两个大小适中的碗扣在x前。她的皮肤颜色极好,是那种泛着象牙光泽的n白色,细腻得连汗毛孔都几乎寻觅不到。腰肢细软,臀部翘翘地两个半圆,大腿从g部往下拉出条完美的直线,脚踝和脚弓结合得无懈可击。那天,她喝多了——这是她后来坚持要我必须相信的说法——在我面前把衣服脱光的时候,我真的很惊叹造物主的神奇,竟然能创造出如此一个美丽的躯体。当她一身洁白的婚纱,美丽得犹如童话里的公主,从影楼的化妆间出来的时候,我不可抑制地回想她那天的裸体,否则的话,我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努力驱除对婚纱下面她的身体的想象,我赶忙跑过去,搀扶她,因为她看不见。她说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她是个盲女孩,美丽得让人心碎的盲女孩。
我得相信她说的话。
她今天心情极好,我得到了出来陪她逛街的机会,陪她逛到了11点。当然,什么也没有买到,因为她什么都不想买。在拉我到一家肯德**吃饭的时候,她边喝可乐边四处张望,眼光很快就被一家婚纱摄影影楼里面漂亮的婚纱吸引,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咬着下嘴唇看着我。我暗暗叫苦,这家影楼,是x城最高档的一家,无疑也是宰人的刀最锋利的一家,一套婚纱照,最低的价位也在2888元人民币。美丽总得付出代价的嘛!可这样一个月没吃没喝付不起房租的代价,还是不要的好。我虽然现在能一个月挣6000元左右,付了房租生活费也剩不下多少。去这样的地方消费,真得掂量掂量。我拍拍钱包,意思带的钱不够,劝她放弃。她不高兴了,嘟起了嘴,不消十分钟她拉我起来,奔向那家影楼,还没进门她就看不见了。
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只好成了她的眼睛。
“先生,请问需要有什么服务吗?您女朋友真漂亮,我们新进了一套漂亮的婚纱,要不要给您女朋友试穿一下?”有顾客进门,服务员总是很客气的引诱你。在我还没开口之前,薇薇先开口了。
“我能mm这些婚纱吗?”然后,她很歉意地对服务员一笑,“我看不见”。
大家都知道,除非你花钱,影楼的一些昂贵的婚纱是不允许触m的,所以服务员诧异地看着我,我只好撒谎。
“对不起,我妹妹,从小就失明,什么也看不见!”
“那你们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经理。”服务员无限惋惜地看了她一眼,安排我们坐下,转回头跑向经理。
经理是个三十岁多岁的男人,矮胖,人倒是看着很有j神。他有点不相信,伸手在薇薇眼前晃了几下。薇薇微笑着,眼睛里空洞无物。我只好把刚才的谎话再重复了一次,并且加上了自己竭尽所能编造一个凄美的故事,最后说得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只好住口。但他竟然相信了,不仅允许薇薇触m那些婚纱,还陪着我们一件一件给薇薇介绍婚纱的颜色、款式、面料、产地以及出自那个著名设计师之手。他讲得真的很不错,薇薇边m侧耳听着他的描述,一脸地天真烂漫,我却在一边如坐针毡。
“谢谢你,你人真好!”m完所有的婚纱,薇薇对他小小鞠了一躬,对他表示感谢,并摆出要走的姿势,
“怎么,不拍一套留作纪念吗?”
我面露难色,薇薇也表露出失望的神情,“那会花哥哥很多钱的,还是不要了吧。”说完,好像真的怕我花钱似的催促着我往外走。
“等等,”那经理从后面追上来,“一折,给你们打一折可以吗?”
“你真是个好人!”薇薇矜持着,一脸碰到好人似的感动。感动得拿起经理的手,在自己脸上碰了那么一下。就这么一下,估计那经理浑身骨头没有四两重,因为接下来他不仅忙前忙后地张罗,招呼着员工为薇薇周到地服务,还送给薇薇一些影楼里的女孩子们特喜欢的j巧饰品。临走的时候,递给我一张名片,表情真挚得让我感动。
“你妹妹治眼睛的时候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那个经理,我是在半年后在一家饭店碰到他,才知道关于他的一些情况。确切地说应该是影楼的老板才对,在x城是个响当当有头有脸的人物,属于黑白两道通吃的那种。那次,公司老总请我们这些基层经理吃饭,刚坐下没多久他推开了我们的包间,看到我们以后愣了一下,然后拍着脑门说走错房间了。我们的老总明显跟他很熟,站起来拉住他让他坐下,然后给我们一一介绍。
“王涛,王老板,你们叫他涛哥好了。”
我硬着头皮和他握手。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终于想起了是我。
“你妹妹眼睛怎么样了?去瞧医生了没?”
当着这么多同事和老总的面,我可不敢继续撒谎,只好期期艾艾地把那天真实的情况全告诉他,然后端起杯酒向他赔罪。他似乎不相信,拍拍后脑勺,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鬼灵j的小丫头,把我给骗了!真不知道她那天楚楚可怜,又善解人意的样子是怎么装出来的,嘿嘿,这小丫头!”
几个知道薇薇的同事也跟着笑,弄得我极不好意思,以致于那天的酒,喝得有点高,醉得竟然和这个大我十多岁的男人称兄道弟,最后又怎么和他在酒桌上拜了把子都不知道。一个星期后,应涛哥的邀请我带薇薇去了他那里。见到涛哥,真佩服薇薇竟然一点也没有尴尬,就跟没事人似的,在涛哥温和的目光注视下跑来跑去m这问那,直到她有点累了,才回到我们面前。
“你比我哥大,我拜你当大哥,好不好?”
涛哥欣然接受。薇薇欢呼着,从他兜里掏出三g烟放在桌子上点燃,然后拉着他对着香烟用大拇指互相行金兰结义礼。如此荒唐儿戏般的胡闹,涛哥竟然当了真似的一一陪着她照做,仪式结束的时候还送给薇薇条铂金项链作为见面礼。因为觉得太过于贵重,我想拒绝。涛哥知道我的意思,挥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脸色有点难看。
“兄弟,我们家里有哥仨,没妹妹,今天好不容易有个妹妹,你别让我心里觉着不痛快。哥哥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我经历过的女人多了。这妹妹,我认下,心里高兴,东西算什么?”说完,等薇薇带上他送的项链,又带她去试穿一套最新款昂贵的婚纱。涛哥是真的把薇薇这个妹妹当了回事,连薇薇的同学去他那里,他都给予她们最热情的接待和最低的折扣。有一次,薇薇陪两个同学去他的影楼拍照,里面一个专职模特,仗着和涛哥有那么一腿子的床上关系,嫌薇薇坐了她的位置耽误了她化妆,发作起来。涛哥弄明白为什么薇薇连续两个星期没理他的原因后,一巴掌掴在那模特的脸上。
“那是我妹子,凭你也配给我妹子摔脸子看!”然后他在酒楼定了桌菜,喊上我开车去学校接了薇薇和她的同学,算是给薇薇赔罪。饭后,他拍拍我肩膀,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好好对待我妹子,不然哥哥饶不了你。”
我点头敷衍,莫名就想起箐,心里一阵酸楚。
有了这样的大哥,薇薇更是得意。相册变着花样加厚,婚纱、写真,每添一套,她都拿来和我趴在床上细细品位。涛哥请的摄影师,技术真的很好,照片上的薇薇或清纯,或妩媚、或婉约,或俏皮,每一张都恰到好处地表现着薇薇变幻莫测的x格,让我为之着迷不已。
“如果是箐穿上这些婚纱,该是什么样子的美丽?”我想。
没有女孩可以拒绝洁白美丽婚纱的诱惑,搜索记忆,不能找出箐身着美丽婚纱款款微笑的样子,不能不说是一种缺憾。以往,每次和箐走在这条繁华的街道,总会在影楼的橱窗面前驻足,贪婪地看着里面的婚纱,讨论某某款式比另一款式更美更漂亮,在别人注意到我们的时候,在诧异的目光里逃之夭夭。那时候的我,真的很想看看箐一袭美丽婚纱是什么样子,可每次我们攒足了钱决定去的时候,箐都会在临进门的一瞬间甩开我逃掉,再把那些钱变成我身上御寒的衣服,或者变成大部分进入我口中的美食。
“把这些吃了,当人家老公可不能太瘦,老公胖胖的老婆脸上才有光彩。”
“不吃,说好了,你怎么每次都跑。”
“听话,不生气,下次好不好,下次一定。”
“鬼才信,你肯定又得跑。你说的,下次一定?”
“嗯,一定做你美丽新娘,行了吧?”
然后她会在在吻我的时候,趁机把块什么好吃的送到我嘴里。
我其实并不瘦,180厘米的身高,65公斤的体重,加上经常锻炼,身上的肌r也条条块块,对着镜子的自我感觉不逊色于健美先生。[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可箐和薇薇竟然都认为我太瘦了,观点异口同声,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饱了,”我放下碗,夸张地拍拍肚子,“真的饱了。”
薇薇却不理我的动作,又盛了碗饭墩在我面前,面无表情。
“你不能真把我当猪喂吧!”我求饶。
她依然面无表情,用一个坚决消灭它的动作指指碗。
我无可奈何,只好端起碗,一直等到我吃完,薇薇才会笑起来。
“这就对了,我得把你喂得肥肥的,这样就不会有人看上你了。男人太瘦太帅靠不住,容易给人抢走。”
蓦然间心里一惊:“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拿薇薇和箐比较,难道我习惯现在的生活,准备接受薇薇了吗?难道我准备放弃对箐的等待了吗?若如此,我何以面对箐对我付出的真情?若非如此,我又如何面对薇薇对我的爱恋?”
当思念逐渐枯萎成一颗树,记忆的叶儿落尽,枝枝杈杈却在身体里面疯狂地生长,刺痛着神经让我难以入眠。是否每个男人只会真爱过一次?是否每个人总对最初的爱恋念念不忘?三年了,我依然没有箐的任何消息,仿佛她就这么消散的空气里,无处不在,却总让我抓不住她。或许,难道真是该把对箐的感情,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时候了吗?
我坐起来,给自己到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酒很辣,辣辣地直入咽喉,并和着泪水,直达心的最深处。
我们毕业那年,正赶上学校扩招研究生,说起毕业后的打算,翔说他已经报名了,以我们学校的名气和他所学的专业,找份好点的工作,应该不是太难。想起他妹妹可小霞可能还在那个肮脏的洗浴中心工作,心里酸酸的,真有一种拔拳揍他的冲动。真弄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难道大学的学历不够吗?非得要赶时髦考什么研究生,作为家中的长子,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家庭的实际情况,赶快承担起责任来呢?要知道他的家庭还处于风雨飘摇中啊!可他仍然坚持认为该继续深造,劝他两次,没有达到什么效果,又不好直接告诉他妹妹小霞所处的困境。毕竟是他家庭的事,不干涉的好,就没有多劝。自那以后,我就不太愿意搭理他,所以在接到翔的结婚请柬,很是不情愿去参加的。可又想到那年箐刚离开那会,我每次在x城的某个小酒馆喝得烂醉,躺倒在大街上的时候,都是翔把我搀扶回去,现在想想,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再说他又打了好多的电话,一个劲地邀请,真不去参加他的婚礼,还真有点说不过去。考虑再三,我还是带着薇薇去了。当然,在新娘的强烈要求下,我得开着涛哥的那辆宝马作为他们的婚车。
翔的新娘,也算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姐,无论从的的衣着打扮还是身材相貌,都不好判断她的年龄,不过算起来她应该比翔差大上一两岁。身材矮小,一张脸到是白白净净,五官也算周正。只是过于胖了些,浑身的赘r随着她的移动,一块块跟着她上下打颤。r房大得可以,用现在络上流行的评判标准,恐怕应该属于巨r系的那类,只可惜她的腰没人家巨r系的女优的细,chu得跟臀部成了一条直线。这样的外形,和翔站到一块,真让人感叹鲜花真c到了牛粪上——翔是鲜花,新娘是那坨牛粪。
这位学姐,比我们高三届,是那种学校为了多赚点钱开设的高职大专班的。我们入校的时候她已经毕业,也只是隐隐约约听说过她的一些个事迹。家里有点钱的缘故,在学校的时候目空一切,刚进校门就给自己定了八不谈原则,所以直到她毕业,一直也没听说她跟什么人谈过正经的恋爱。快毕业的那年,她和我们学校一个讲师,在学校c场一个僻静角落偷情的时候,竟然被对方的家属抓个正着。[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据说她那天,裙子里面光溜溜什么也没穿,讲师的家属不是善茬,当场跟她在c场上爆发了一场血战,血战的结果是她的裙子被撕成了条状,学校领导出面制止时,都不敢正眼看她到处走光的身体等等细节,在当时很轰动,流传了很久。当然,这些个细节,由于没有亲眼所见,不敢乱说。毕业之后,她利用当小干部父亲的权力,进了一家金融部门工作,她以前的八不谈原则也变成了现在的八不嫁。即无钱、无房、无车、无权、无势、无才气、不是一表人才、不懂得生活绝对不嫁等等。按她的八不嫁原则,无论从那一条来讲,翔都不靠边,应该在她的不嫁之列。所以我很怀疑,她在那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副教授叔叔,把翔介绍给她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一时瞎了眼才会找上翔这么一个窝囊废。我和薇薇碰见过他们两次,第一次她好像很看不起我们,一个劲向薇薇炫耀她的包包是什么什么名牌,衣服是那个那个名牌专卖店买的等等,弄得薇薇直向她翻白眼。第二次许是我们出来兜风,开着涛哥的宝马车的缘故,她阿谀的笑容让人恶心得直想干呕。不知道翔为什么会找这样一个人,难道户口,金钱,房子等等客观因素就真那么重要吗?以他的外形,跟这样的一个女人共度一生,真是有点可惜了父母给他的这幅皮囊。
婚礼很热闹,在新人行礼的时候,出现了点小c曲。新娘子拒绝给翔的父母行礼,站在那里从头到脚都纹丝不动不说,还在翔的父母抖抖地从内衣兜里掏出两个红包的时候,一把抓过来并三两下拆开,轻蔑地撇着嘴向所有宾客展示:那厚厚的两沓崭新的2000元钱币,只是一张张拾元小票,是绝对不能和她父母给的20张百元面值的大钞画上等号的。尽管出现了这样的不愉快,婚宴还是热热闹闹地进行,来来往往的宾客估计有400多人,光酒席就50多桌。以翔的家庭经济实力,恐怕c持不了这样的排场,应该是女方家庭出钱c办的。当然,除了翔几个学校的同学和老师,所有的宾客也都是女方家请来的。这点从翔的父母萎萎缩缩跟在亲家身后,唯唯诺诺向宾客行礼的样子就不难看的出来。看得出新娘子很不待见翔的家人,每次他们跟新娘子离得太近的时候,新娘子就赶忙拿起手绢捂着鼻子,挥舞着另一只手让他们离远点的动作,都明白无误地告诉这里所有的人,在这个他们儿子的婚礼上,他们绝对不是主要角色。
真的很可怜这对老夫妇,辛辛苦苦培养出一个研究生儿子,在这个喜庆的时刻,他们本该享受儿子带给他们的荣耀,却在儿子的婚礼上,承受难言的屈辱。在他们跟在新人身后,向大家敬酒对能光临翔的婚礼表示感谢的时候,我绕过他们那个一直走在前面趾高气扬的亲家,握住他们的手,向他们送上我诚挚的祝福。
“谢谢,听翔说用还用了您的车,您可帮了大忙了!”
老人家向我深深鞠躬,然后回头看看儿媳妇的脸色,抖擞着满满斟一杯酒,双手递给我。这样的喜酒,是不能推却,我接过,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跟在他们身后的小霞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比较几年以前,小霞几乎没任何变化,依然是那么瘦小单薄,眼睛里倦色到是比以前见到她的时候更浓了点。她没有化妆,可能是为了增加点喜庆气氛,外面穿了件红色长风衣,才显得有了几分年轻女孩的活力。里面是件普通大街上10元钱就可以买到的那种毛衣,这样的打扮得,很是普通,和一般的农村女孩穿着没什么不同。从这方面看,她成功地向她的家人隐瞒着她所从事的职业。她从我和薇薇一进门就明明已经看到了我们,等我想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跟从来没见过我似的,转头把目光落在了别处。
一个穿着黑夹克30多岁的男人对着小霞开始指指点点,然后在一桌人的哄笑中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小霞面前,伸手在小霞的脸上m了一把,一脸的y笑。如此在婚礼上公然调戏新郎的妹妹,恐怕是不多见,所有的客人都放下手中的筷子,停止了喧闹,张大嘴看着小霞和那个夹克男人。
“妹子,咱们有缘啊!”
“我不认识你。”
“嘿嘿,才分开一个星期你就不认识我了,怪不得人家说婊子无情。[ad:请高手帮您制作非主流图片]”
“你喝多了吧,把你手拿开,滚。”
“妹子,别翻脸不认人啊,上个月在广州,天河洗浴中心,你还给我玩冰火两重天,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天河洗浴中心?我猛然想起小霞工作的那个地方,好像就是叫天河洗浴中心。看来这个男人是个嫖客,曾经去过广州,很不幸在这个地方认出了小霞是是他曾经嫖过的妓女。小霞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恐,脸色也从愤怒的通红一瞬间转变成一种难看的死灰色。看来是瞒不住了,我悲悯地看着她,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继续隐瞒下去。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戳穿新郎的妹妹是一个妓女,夹克男人极为得意,他上去一把抱住小霞,一双手无耻地在小霞r房上身上乱m,边m边对着大厅内几百名听众,包括对着这个妓女的父母和兄长y秽笑着述说他在广州的嫖妓经过。
“你们知道冰火两重天怎么玩的吗?”
“知道,就是含口冰水,然后再含口热水,动嘴的那种。”人群里有人高声回答。
“这小妹妹别看人不咋样,口技一流的好,谁想试试?”
人们哄笑起来,小霞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滴落。然后她快速地抓起一个酒瓶,狠狠地砸在夹克男人的头上。酒瓶碎裂,鲜血飞溅,人们惊呼着躲避。但没有人指责那个夹克男人,反而对小霞行凶伤人义愤填膺。在小霞再次攻击向那个男人的时候,有人跳出来,勇敢地跳出来,把小霞摁住。夹克男人擦一把脸上的血,狞笑着,走到小霞面前,从小霞的衣服下摆把手伸进去,抓住x罩猛地一拉,然后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小霞的x罩象旗子一样被举在半空挥舞。
“大兄弟,求你别这样作践人。农村人,要一张脸呐,你这样咋让孩子做人呢?”翔的父母跑过来,抓住夹克男人恳求。
“滚你妈的,养了个女儿当了婊子竟然还要脸?还想做人?”他一脚踹开翔的父母,又拉住小霞的里面的毛衣,往上一掀,小霞那发育并不好的x脯就完全赤裸在众人的眼光里。小霞好像傻了一样,只是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了一下x部,然后就这么赤裸着上半身面对着众人的目光。
我回头看着翔。
翔同样的面无血色,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出了血,指关节因为太过于用力握紧而显得发白。[ad:请高手帮您设计商标]在自己婚礼上有人如此侮辱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父母,如此奇耻大辱,我想他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我不喜欢暴力,我却渴望他能把愤怒发泄出来,哪怕他扑上去用他的牙齿,象一只狼那样扑上去一口咬住敌人的咽喉,我也会为此感到欣慰。然而他却崩溃了,他崩溃的原因是他的新娘子打了他一记耳光。
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个女人在打了翔一记耳光之后,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怎么找了这么一户人家,我不嫌弃你们家穷,那知道你们家还有人当婊子出去卖,以后我那还有脸见人。”她象突然间想起什么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众人大声宣布:“我要跟他离婚!大家做个见证,我没跟他洞房,我还是清白的。”然后她左右开弓,一巴掌一巴掌狠狠地在翔的脸上抽着,好像这不是她的刚才要嫁的新郎,而是玷污了她清白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翔终于崩溃,握着拳头的手渐渐松开,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死灰色——跟他妹妹一样的死灰色——眼睛也没有泪水,漠然的地看着别人对他妹妹的侮辱。
是什么可以如此把一个人的尊严踩在脚下?是什么可以让人任意对一个女x在大庭广众下,在她的家人面前任意侮辱?她本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是社会强奸了她,却反而要她承受被强奸后被人指责的痛苦,她用她的清白去换取她家庭的幸福,她做错了什么?
我冲过去,一脚踹在夹克男人的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攻击别人,很显然我低估了夹克男人的实力,他虽然被我踹倒,却很快爬起来,c起酒瓶,一下在我脑袋上打个粉碎。血流了下来,我想继续攻击,却被其他的人按住,无法动弹,只好眼睁睁看着夹克男人又拿起一个酒瓶向我头上砸来。
“你算那家的孙子,跑这儿管闲事,老子花了你。”
他并没有砸到我,确切地说他是被薇薇狠命地从旁边推开了,从来没有见过薇薇如此恼怒,她就像一个发怒的老虎,毫无惧色地挡在我和夹克男人前面。
“你敢再打我哥,我叫我大哥打死你!”她说,指着夹克男人的鼻子。
夹克男人笑了,笑着对她的威胁g本就不值得一提,“哟呵,小丫头挺厉害的,你大哥是谁啊?别说你大哥,就是你爹你爷爷我都一块揍。说啊,你大哥是谁?”
“你最好别动这小丫头一手指头,她大哥叫王涛,”顺着声音望过去,说这话的是个40左右的男人,西服领带,神情平静,好像对这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看到别人都转过头来看他,他也不以为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要不然王涛肯定废了你。”
夹克男人或许是知道涛哥的名气,或许被那人的气势下住。手中的酒瓶放了下来,摁住我不让我动弹的两个人,也忙不迭松开了手,但夹克男人好像还有点不甘心,想挽回点面子。
“那我这打难道白挨了?”
“你白挨不白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这小丫头打个电话,五分钟内王涛如果不赶到这来,我让你敲我的脑袋,怎么样?”那人依然很平静,平静得似乎g本不关自己的事,掏出手机放在面前的桌上。[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夹克男人脸上的r抽搐了两下,竟然对着我堆出了笑脸,竟然讨好似的拿起纸巾帮我擦脸上的血。
“不知者不怪,今天得罪了兄弟,请你和涛哥别怪罪,改天叫上涛哥,我安排两桌向兄弟你赔罪。”
我没理他,拉着薇薇从他身前走开。
当把别人的自尊被踩在脚下,以损毁别人的人格而津津乐道,个人的道德却需要更暴力的方式去维护,社会公理向强者靠拢,我有什么理由接受他的道歉?
宾客陆续告辞,新娘和她的家属也翔和他的家人走了个干净,诺大个酒店只剩下面面相嘘的服务员以及我和薇薇还有翔的家人。我们扶起小霞,帮小霞穿上衣服,和她的父母扶着她走到酒店的休息室。翔这时候开始哭起来,他不断锤打着自己的脑袋,声音呜咽宛如喉咙里堵了什么东西。
“我是个孬种!”他说
我无言,拍拍他的肩膀,在薇薇拉扯下选择去医院裹我头上的伤口。身后休息室内,他们一家的哭声越来越大,我没有回去劝阻。我知道,这是不能去劝阻的。这个世界有一种哭声是绝对不能被劝阻的,他们的伤痛和耻辱,需要用眼泪来洗刷。只要他们还能能大声哭出来他们的痛苦,就好像拔出了伤口的脓疮,那他们就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去涛哥那还车,看来涛哥已经知道这事情了,对我的伤并不奇怪,连多看一眼都没看,反而埋怨我不该那么冲动。
“你在跟人打架之前怎么不把妹妹安顿好,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万一伤了薇薇,咱们就是剁了他也得心疼薇薇不是?也幸亏那天也正好有个认识的大哥在那,不然你可要吃大亏了。那混蛋玩意托人说和,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还没怎么着他。怕混蛋玩意跑了找不着,我就让朋友把他弄号子里蹲着去了。我关照了朋友,先让混蛋玩意每天两个窝头饿他个把月受受罪,让他学该怎么做人。不知道薇薇还生不生气,你为什么发那么大火?不就是一个**吗?”
我给他说了翔的家庭情况,以及我所知道的关于小霞的所有事情,听完以后,他冲我摆摆手,不再言语,脸色铁青、y沉可怕地沉默着。然后他留我吃饭,我推说自己头痛,想休息一下,到学校接了薇薇,回家。路上,回想起他冷酷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他不会真的废了那人吧?”
尽管现在官方媒体和官方言论里都不承认,中国很多的地方,都或多或少地存在这种类似黑社会的组织,却是不可辩驳的事实。他们以各种利益结成一个整体,组织严密,手段残忍,不遵守法律,按自己的行为方式去解决问题。得罪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不让你有好日子过,简直易如反掌。有时候司法机构不能解决不好解决的事情,找到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也能在某种程度上得到解决。再说现在的一些组织,结构庞大,更有司法机构的人直接参与其中。除非这个机构作恶多端,搞得民怨极大,一般情况下很难被清除干净。类似这样的组织,一般都有钱有势,政府有时候也出重拳打击,狠狠打掉一批,可马上就又会冒出一批来填补这个空缺,除之不尽,打之不完,不能不说是一种社会的悲哀。涛哥无疑就是这样的组织中的人,跟他接触越久,越感觉他的组织的可怕。所幸的是涛哥仅仅是跟喜欢一个调皮捣蛋的妹妹那样,无理由地喜欢薇薇,到也没要求我们为他做什么事情。更何况他也刻意和我们保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即便是我们忘记了,一段时间不跟他联络,他也不生气。给他打个电话说说情况,他就会无条件地付出兄长般的慈爱,我们还是蛮尊重他的。[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我为什么非让薇薇爱得如此辛苦,而不选择好好爱她呢?既然箐已经选择了离开,为什么我还要沉醉于逝去的感情里不愿意醒来呢?
深秋,夕阳,那抹红色缓慢地在西方地平线上消退,就像我对箐的思念,虽然让人留恋,最终仍然要悄悄地退却,并不留一丝痕迹。
我的房间,在这栋居民楼的最高层,顺着阳台西面的窗户,就能看到一片美丽夕阳景色。自从箐离开我之后,我就特别喜欢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端一杯茶或者咖啡,看那红霞慢慢从视野中消失的美丽。仿佛只有看着那努力刺破天空,依然明亮的万道霞光,才能让我缅怀逝去的感情。有时候我常常想,设若箐也在某个地方看着这晚霞的话,是否能感知我的心跳,和我一起悲伤呢?
放下茶,回头,看着正在起劲整理房间的薇薇,再看看她抹成小花猫似的的脸,然后我就笑了,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了一种冲动,那是一种被家的温暖勾引起来的冲动,那一刻,我很想很想让她来到我身边,让她更近更近地靠近我。
“薇薇!”我喊了一声。
我头上的伤,缝合几针后就没事了,只是被剪去了些头发,贴着纱布的样子有点损害形象,就请了几天的假,在家休息。薇薇心疼得不得了,本来她想在家陪一直陪着等我痊愈,架不住我好说歹说,才答应回到学校上课。当然,一没课上的时候她就会跑回来,对我呵护备至,什么做饭啦,整理房间啦都承担了过去,还坚持不肯让我帮忙。可她真的很不会整理房间,每次整理房间,她都只不过是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挪个地方而已。因为她总是觉得,要把一样东西挪到一个地方才会觉得舒服,过一会却又觉得应该把另一件东西放到这个地方才更合适。她就这样不停地挪来挪去,以致于弄得自己满头大汗,然后再跑过来向我炫耀她的成绩。听到我叫她,她放下东西跑过来,一脸关切的神色,在我面前弯下腰,掀开包裹伤口的纱布,仔细地看那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伤口又疼了?”她说。
那天她穿了件红色的短袖高领的毛线上衣,在向我这个方向弯腰的时候,被包裹得紧紧地鼓鼓的x部,在我面前向下划出一条弧线,使我突然有了种异样的想吻她的冲动。我的手臂自然地环住了柔软纤细的腰肢,抖动着嘴唇向她靠拢过去,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在她小巧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许是过于突然的缘故,她没有防备,下意识地向相反的方向扭了一下头,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喜悦。再然后她整个人就象失去支撑一样,倒下来倒在我怀里,反手勾住我的脖子,让我象抱婴儿那样抱着她,
我把头往后靠靠,想腾出嘴来说话。她摇头,含糊不清地嗯嗯着,使劲用手往下压压我的脖子,我只好继续吻她。她闭着眼睛回应着我的亲吻,等过了半个小时我再次想离开的时候,她依然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嘟起她的小嘴。[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好了吧?嘴唇都有点麻了,”我说。
“世界上最长的接吻时间是多少?”她半闭着眼睛躺在我怀里,吃吃笑。
“听说是48小时,也就是两天两夜吧?”
“那咱们就把破他们的记录,把这个时间改写,弄个新记录出来,好不好!”
“得,我可不陪着你疯。”
“我一个人可不成,你得陪着我。”说完她又扑过来,我只好再次屈服。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现在父母对子女的教育,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偏差,是不是太过于注重知识的积累,忽视了其他方面的能力培养,比如在孩子成长过程中的自我保护意识,以及遇到伤害的时候解决能力等等。相信很多的人也如我一样,都曾经碰到过这样、那样的问题,父母和老师总会以“等一句你长大了就明白”给搪塞过去。仿佛只要你学习好,家长和老师就认为你是个好孩子,就不会关心你究竟心里面怎么想和怎么作,更不会帮你分析和解决问题。以致于当我们真的如他们所说,长大了独立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孤独感和无所适从就会淹没我们,让我们彷徨或者绝望。晓彤无疑就是这样的女孩,我毫不怀疑她的智商,可作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看到她对自己已经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孕,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不能不为她的无知而感到惋惜。
晓彤是薇薇的同学,就是那个第一次到学校找薇薇的时候,陪着薇薇一块出来见我的女孩,属于那种乖乖女的类型,很漂亮,有一种让人怜惜的柔弱。一个如她这样的女孩,在大学里没人追求,那才是怪事,所以她跟人同居并且怀孕,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我太了解这所曾经生活过四年的大学了:这个学校的女生和男生的比例,一直处于一种极不协调的状态,经过了几年的扩招,也没有多少改变。那些憋了两三年的没找到女朋友的或者刚跟女朋友分手的男生,总会在新生一入学的时候,把刚入校的漂亮女孩子牢牢地盯上,利用同乡会、联谊会、文学团体或者其他文艺团体等手段,把这些女孩吸引到身边,再发动猛烈的爱情攻势,想法设法把这个女孩变成女朋友,把婚前x行为、同居这类时髦的字眼一一在她们身上变成现实。那时的晓彤纯洁得犹如一张白纸,缺乏自我保护意识和自我保护方面的知识,无疑就是他们的最好的猎物。最后,禁不住一个大四男生坚持不懈的努力,她很快谈起了恋爱并和他同居了。
或许,她太需要一种关怀了吧。
那个男生,是个所谓的狗屁文学社的管理着,应该是个老手。一开始,晓彤恪守着父母对她的不许在大学谈恋爱的要求,对所有追求者保持一段距离,一度还为那些穷追猛打、不间断的骚扰感到非常苦恼。那个男生了解到她的苦恼,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猛烈地进攻,而是以另一种关怀的姿态,帮助晓彤并赶跑让她厌烦的追求者。逐渐取得了晓彤的感激和信任,然后他就用最快的速度,把这种感激和信任变成了晓彤对他的爱,想法设法占有了晓彤,并在他毕业的时候,堂而皇之地跟晓彤分了手。恋情的失败让晓彤极其痛苦,分手两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让她陷入了生与死的两难境地。她试图找到那个男人,但那个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的男人连她的电话都不接听,最后干脆换了手机号码。面对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是一种上天给予她的一个残酷的玩笑。
“几个月了?”听薇薇说完晓彤的事情,并对我提出要我带晓彤去医院做堕胎的要求以后,我瞄了一眼她已经很明显微微隆起腹部,皱了一下眉头。我对这方面的知识,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如果月份太多胎儿太大的话,就得做引产手术而不是普通的流产手术了,这里面虽然只是一字只差,面临的风险却不一样。我不是她的家人,手术万一出现了什么状况,我恐怕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更何况那种地方,我确实没去过。
“四个月,不,应该是五个月了,”晓彤迟疑了一下,看我时的眼光有点惶恐,看的出对这件事情她显得很害怕,用很低的声音又补了一句,“我也不是很清楚。”说完,她低下头去,无神地眼光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叹了口气,拨通了一位医院朋友的电话,向他详细地说了晓彤的情况,然后向他询问一些关于堕胎的细节
,以及可能面临的风险。讲电话的时候,我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并且把话筒尽量离耳朵远一点,好让晓彤听到朋友讲的手术的风险,以及可能出现的状况。等朋友说完挂掉电话后,我更有点犯难,征询她是不是要告诉她的父母后再做决定,没想到她听到我这么说,反应的激烈程度大大超出了我的估计。说了一句“求你,不要”后,她就开始哭泣,我转过头看看薇薇,见薇薇已经明显不高兴了,只好同意陪晓彤去医院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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