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涵快给他弟气哭了:“拓跋猎你个混蛋,你给我站住!”
可怜,寂寂长夜、朗朗月光,马蹄已远,根本木有人理他!
十四岁的倒霉少年泪奔了!摊上这么个混蛋弟弟,夭寿哦!
拓跋涵躲躲藏藏地赶着马车来到军营外半里地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拓跋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胸前抱着还在熟睡的嫩包子,轻手轻脚地一溜烟蹿上了车。
一见着他,拓跋涵心惊胆战、积了一夜的火瞬间就着了:“拓……”刚说了一个字,哑了!
拓跋涵那个悲愤、那个泪奔、那个想自绝于天下!
混蛋还敢点他穴!
娘啊!给他一个眼泪桶,让他委屈死了算了!
片刻,拓跋涵轻手轻脚地从车里退出来,看起来心情颇好。
一转身,目光落到一脸悲愤的拓跋涵身上,好心情的少年难得跟他二哥多交代了几句:“溪桑想跟我睡,我昨晚后半夜要值夜,只能带着她一起。她年纪小,估计还没睡够,点你穴是怕你大喊大叫吵醒她。你路上赶慢些,别把她颠醒了。”
说完,随手解了拓跋涵的穴道,闪身便不见了。
拓跋涵默默地看着弟弟潇洒消失的背影,默默地爬上车盯着睡得口水横流、一无所觉的小包子,觉得人生真是暗无天日!
半个时辰后,王伯在王府里向镇北王和世子禀报着昨晚发生的事:“昨晚大公子没劝住三公子。三公子躲过哨探回了城,潜入了李大人府上。三公子在溪桑小姐房里待了大约半个时辰,然后带着溪桑小姐潜入了二公子的卧房。三公子将二公子弄出王府,还点倒护卫和仆役,弄出了马和马车。暗卫按照王爷的意思,没敢惊动。接着三公子带着溪桑小姐赶回了军营,把溪桑小姐裹在胸前,趁夜糊弄过了换岗的卫兵,抱着溪桑小姐值完了后半夜的岗,又趁着黎明潜出军营,把溪桑小姐放在了二公子赶去的马车上。大公子最后一趟放飞的军鸽,带出的消息是二公子赶着马车正在路上,大公子已经派了暗哨一路尾随保护。”
拓跋宏没敢看父王是什么脸色,他自己只觉得天灵盖都要炸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要不是他儿子,他能抽死他!
胆战心惊地等了半天,他父王平静地开口了:“看来西北军的营门守卫和夜间哨探,都该加强了。”完了起身,回营。
拓跋宏:……就这样?
王伯笑吟吟地冲着回营的众位挥手:就这样!
天灵盖都要炸了的此时另有其人,比起他爹拓跋宏,拓跋涵觉得此时如果拓跋猎出现在他面前,打不过他他也要咬死他!
面对李孚如阴沉的眉眼、钱氏怒火熊熊的母狮子脸、两个半大小子全靠仆人拉着才不冲过来干架的怒骂,拓跋涵赔罪的一张笑脸都快忍不住怒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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