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樱突然被阵前点兵也慌,赶紧低头去检查手卡,白籽谢幕的词是翻译自古诗,几乎全是拗口的英语长句,程嘉樱没有背过,哭丧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籽见状说道:“老师,我能上台,我的词不好背,时间也来不及,嘉樱临时去背要是卡壳更麻烦。”
沈老师看着白籽坚定的表情,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好点头同意,程嘉樱马上狗腿的拿手卡帮白籽扇风。
很快最后一场大合唱准备上场,程嘉樱和张亮去了前台报幕,沈老师怕再出事故也去前面盯着了,连表演完的人都转移阵地跑去人工湖前坪等待最后的烟火秀。
后台只剩下了白籽和搭档骆明远,白籽听着隐约从前台传来嘈杂的音响声,陡然打了个惊天巨响的喷嚏。刚刚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在空调下吹得有点浑身发冷。
骆明远立马起身把后台的空调关了,又顺手拿了一瓶矿泉水,但之后却没坐回位置上,而是走到了白籽身前。
骆明远抓起白籽的手臂看了看,刚刚摔倒,手也承受了很强的冲撞,这会一边都是白的。骆明远看看白籽的脸,白籽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收回手。
她解嘲似地说:“刚刚我也太好笑了,横拍在地上,地板砸穿。哈哈,迷之丢脸。”
骆明远没搭理她的废话。他半蹲在白籽身前,拉过她的右脚,脱下了细尖的高跟鞋,让白籽受伤的右脚搭在了自己曲起的左腿上。
白籽的脚踝因为炎症温度高于周围的皮肤。由于白籽刚刚打过喷嚏,骆明远没有直接把冰水压在白籽的脚踝上,而是用冰水把手降温之后,用冰凉的手掌贴在了白籽发热的脚踝上帮白籽降温。
突然的触碰即使轻微,还是有些疼,白籽嘶了一声。
“很疼?”
白籽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点小伤,根本不疼的。”
听到白籽的宽慰,骆明远都不知道该替她心疼,还是先生气。没见过哪个姑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
房间里一片沉默,沉默到白籽快要窒息前,骆明远说话了。
“刚刚,对不起。”骆明远低着头,说话声还是一贯地柔风细雨,因为垂眸,白籽看不清骆明远的神情,只看见他的眉毛紧蹙着,眉眼拢在深深的窝影里,长长的跟骆驼一样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挠得人心痒痒。
“哈?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白籽低头想去看骆明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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