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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这次回去你有什么打算？”道天琛被她回握的一瞬间心神荡漾，想问的话不自觉之间就脱口而出。

“从颐竹那里拿到功法然后帮阿隐修成人形，好好管理狐宗。不能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胡念念强忍压力，极力掩饰语气虚弱，说话之间还算正常。

道天琛心一点一点变凉，胡念念的以后没有他。以前，他想安心看书的时候，胡念念总在一边说着以后，以后要和小公子去南方游泳，要去……

她的以后都是他。

“嗯。我会帮你的。”胡念念在他冷淡拒绝之时没有放弃，难道他还会不如胡念念吗？他承认放不下胡念念。自从知道了这次能与胡念念相见，他就如着了魔一样，脑子里进进退退都是胡念念。

“多谢，狐宗高手众多。”胡念念已经没了力气，只简单的回答了他一句。言下之意，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道天琛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神情专注于乱飞的石头。“你知道一个人的寿命有多久吗？最多也只有100年，我现在21岁，已经过了大约1/5了。我愿意拿剩下的4/5一直陪着你，你赶也赶不走。”他的语气浅淡却又动情，握紧胡念念的手已经汗津津的还再微微的颤抖。

在涂满浅浅橙黄色的书房里，胡念念曾哭得稀里哗啦大吼着说过，“道天琛，人的寿命很短，我愿意一直陪着你，你赶也不赶不走！”

可如今，她说走就走了，根本不用赶。

胡念念轻笑一声，胸腔的压力有大一份，马上收敛心神，整理好情绪，简单回答他，“我知道。”

道天琛心里微暖，握紧她的手。即便胡念念只是回答她知道人的寿命很短，也够了。

“呵呵！你们竟还有心情谈情说爱！”女声甜美，却带着阴戾，声音在乱石的碰撞中来回回荡。道天琛轻皱眉头，声音好熟悉。

一袭白衣的少女从天而降，乱石周游旋转围绕着她。娇小的身材，甜美的脸庞，是他们在熟悉不过的人。

胡念念没压住胸口的吃惊，泄气之下，外界内力瞬间压过来，一口鲜血随之喷出。恐惧爬满了道天琛的眼睛，他用力抱住胡念念，心疼地擦去她嘴角的血。

“你？为什么？”胡念念直勾勾盯着对方，她笑得依旧甜美却再也藏不住背后的憎恨。

“念念，我第一次见你就说你眼熟记得吗？”归云修为极高内力深厚，近距离说话，声音空灵婉转仿佛来着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