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半个月张父还跟着一起来闹腾的,后来据说是思念女儿过度,一病不起,便剩得张母独自来闹。
衙役见她一个妇道人家好欺负,驱赶过她好几次,后来她便联合了其他来报失踪的人一块闹,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将知府闹得又气又恨,但又无可奈何----光天化日之下打不得,又赶不走,他能怎么办?
只能将大门一闭,当做什么都听不见。
等外头闹事的百姓都一一被请进来坐好,已经是两刻钟后了。
断续又压抑的低泣声仍旧在响起,男人们一般不会来闹事,此时坐在堂上都是妇人,来为她们的丈夫、儿子、又或是父亲,寻求一个也许是悲剧的结果。
容珩并没有重复地问她们事情的经过,这些人之前已经被问过了无数次,答话也都被详细记录成册了。容珩刚才翻过记录,发现失踪者的失踪都毫无规律,仿佛就是走在大街上忽然就被人掳了去。
容珩仔细观察着这些人,他并未禁止众人讲话,于是那张氏眯着哭得红肿的眼,悄悄看了他半晌,又放声悲哭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呀……你在哪里呢,阿娘在等你回家啊!乖囡囡!阿娘的乖囡囡……”
她的悲恸不似作假,手里捏着的帕子都被泪湿透了,她便用袖子抹泪,一边抹泪一边哭天抢地:“明明出生时还给你算过时辰的呀……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好时候!我的囡囡呀,以后是要享福的!可是你现在在哪里啊囡囡!”
她这哭诉勾动了别人的情绪,好不容易缓了缓的众人又接二连三地一同哭起来,瞬间整个议事堂嘈杂一片。
知府被那呜呜哇哇的哭声吵得头疼,渐渐就不耐烦起来,要不是顾忌着容珩还在,他早就将这群只会哭的赶出去了。
他偷眼觑容珩,却见他神色淡然依旧,面容上不见丝毫不耐烦和厌恶之色,不由暗道京城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容珩神色不变,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后,又拿起旁边的宗卷反复翻看。他看似漫不经心,耳中却在细细听他们的哭诉,听着听着,他敏感地捕捉到一些信息,翻宗卷的手略一停顿。
于此同时,谢妘一爪子摁在了宗卷上写着各人生辰的位置。
容珩唇边微微一勾,露出一个几乎瞧不出的笑来,他合上宗卷,终于开口道了句:“还请诸位暂且安静片刻。”
他的声音平缓,音调不算大,但常年居于高位的人身上总会带着些让人不自觉信服的气势。这些妇人们面面相觑了一会,渐渐止了声,只有压抑不住的抽泣,小小声回荡在议事堂上。
容珩道:“方才为失踪者算过生辰的是哪几家?”
这个问题来得莫名其妙,妇人们从未被问过这样的话,一时愣了,片刻后又是张氏率先站出来。
“我们家囡囡,是算过的。”她的声音沙哑,拭了把泪,“刚出生就给算过了。她的生辰,是个好命!能长命百岁,快乐享福的!”
她起了个头,断续便有三四个人也站了出来,表示自家失踪的人也曾算过命,无一例外都是好命,有的说算的是富贵满身,有的说算的是官运亨通,有的说算的和张氏家闺女相似,都是能长命百岁,安享清福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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