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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思了,祁思明整个人就是大写的“有钱”,就算他对各行业群体收入有大致的印象,但是到底没体验过拮据的民生。
所以sophia直接反驳了他,“谁说苏闲的收入不低?记者就没有收入高的好嘛?她还是个女记者,还要带着我,哪里没有花销?……”
凌言开车不语,想说不是记者收入低,而是本区行政权利过度导致媒体羸弱,没有供给记者好的环境。遥想十几年前区内《时空》的气度格局,对比如今区内媒体的无所事事、一无所成,一时百感交集。sophia继续道,“苏闲那个工作不加班不出差根本做不到,所以我十岁之前,苏闲一直没有去工作,就在家带我,我们没有收入就只能一直借贷。”
七岁前的小孩子就是实至名归的超音速碎钞机,这么一想的确是换不起房子的。
但祁思明还是不解,“那你爸爸呢?他不管你们母女吗?”
sophia扁了扁嘴,“我没有爸爸。”
她的一句话触动了凌言,他抬头看向后视镜,温柔又小心地问sophia,“你爸爸是之前出了什么意外吗?”
sophia摇了摇头,“不,不是,我就是没有爸爸,我是苏闲单体培育的。”
祁思明恍然大悟,“哦,对,十几年前vi区就开始试行新的培育政策了,你们区的补助我记得还挺多的,当时还有个挺逗的宣传口号,什么’一夫一妻丧偶育儿,单亲家庭社会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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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世纪以前,父亲就被称为最没用的母婴产品,反正到现在仍旧没什么长进,许多高知精英女性达到婚龄后真有育儿冲动,不管结没结婚,都是选择用医学技术手段来获得一个孩子的。
而各区政府对这种育儿觉悟是十分鼓励,甚至在不断完备整个社会配套,以至于这样出生的孩子的户口、学籍、疫苗计划、utopia注册都有绿色通道,社区都也给予很大补贴直到孩子八岁……
sophia很淡定,作为记者的女儿在同龄人里她也算是见多识广,她没什么固定家庭范式的定式思维,她甚至觉得这个社会如此多元,就算跟ai相守到老也没什么。
所差的,不过是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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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凌言把她带到家里的时候,sophia差点把下巴惊掉。她大概也没见过比偶像剧里的豪宅还豪宅的地方了,一瞬间有点质疑这是不是还在vi区,她仰着头问凌言,问,“这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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