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儿明白,一切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佟懿儿心里逐渐成熟的想法和康熙几乎一致,康熙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让佟懿儿倍感踏实,“等过些时日,您恐怕还要往北边去吧?”
“等到了九月,朕打算与费扬古一道去归化看看是什么情形,路途遥远车马劳顿,这回你就不要去了----现在看起来,朕离开的时间倘若长了,还是你留在宫里更叫朕放心。”这一次出现的“意外”,使康熙发现和卓终究还是不如佟懿儿善于管理后宫,尤其现在宫中多了一个钟其海,更是不能掉以轻心了。
“上回阿哥们随驾亲征,您把八阿哥留在京中,想来这孩子一向心高气傲,一时不服气,难免会有些义愤。懿儿觉着……不如您再去时让八阿哥也一道去吧,一则是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二则……这孩子跟在您身边,兴许也能成熟稳重些。”佟懿儿一面说着,一面字斟句酌地组织着措辞,总希望能把话说得尽量婉转。
“这孩子是阿哥中最早成家的,如今也十六了,是该历练历练。”说起屡屡惹事的胤俄,康熙的脸立刻便耷拉了下来,眼神中满是失望,“当初没有让他随驾,是怕这孩子给朕添乱,没想到放他在宫里呆着还是一样唯恐天下不乱!”
“和卓妹妹前儿来懿儿这赔罪,心里也很是懊悔,您可千万不要怪罪和卓妹妹才好。”佟懿儿知道康熙对胤俄这个“熊孩子”必然是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她忙笑着试图让康熙顺过这口气来,“阿哥毕竟还小,打小又是娇生惯养的,不经历一番,也很难成器不是?”
“佟懿儿你这张嘴啊,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么会哄人!”康熙让佟懿儿躺在自己膝上,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蜻蜓点水一般。西窗外蛩鸣阵阵,遮蔽了夫妻二人的喁喁情话。
转眼又是一年七夕,因这是胤禛与松贞婚后的第一个乞巧节,因此胤禛便格外上心,早早便撺掇靖月、锦书姐妹出谋划策,希望能给松贞一个惊喜。
“胤禛哥哥你也真是的,本来我还想着到七夕那天能和策凌哥哥去京郊赛马呢----现在倒好,为了帮你讨四嫂开心,咱们都得留在宫里!”靖月本身就是个能动不能静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如今却被胤禛拉着同锦书一道练习穿针。看着一旁心灵手巧的锦书,靖月索性将手中的针线往石桌上一扔,嘟囔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几时看我做过女红?”
“欸,你不是才给你的策凌哥哥绣了荷包----那是什么时候绣的?”胤禛坏笑一声,捡起靖月甩在桌上的针线重新塞回靖月手中,问道,“难不成……是找人代劳的?”
“策凌哥哥他……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讨厌!”靖月当初为了绣那个荷包,扎得食指千疮百孔,这原本就是一段她绝不愿意再提起的往事。现在被胤禛抓住了“把柄”,靖月自然是不高兴的,一面不情愿地练习着,一面在心里盘算起将来要如何找策凌“算账”来。
“四嫂,今儿是七夕,晚上我和锦书妹妹想约您一块儿去绛雪轩乞巧穿针,您一定要赏光啊!”到七月初七这日,松贞刚向佟懿儿请过安,踏出门槛便被一脸神秘的靖月拉到承乾宫院落的梨树下,“咱们几个人比赛穿针,赢了的有奖品!”
“靖月妹妹不愧是有了心上人,竟也对针凿之事上心啦!”松贞早就知道靖月与策凌的事,对这个突然转了性子的小姑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稀奇,登时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你胤禛哥哥今儿要到汗阿玛那里议事,我一定去!”
“那可说好了啊----酉时初刻,绛雪轩!”靖月见松贞答应了,笑着招招手便蹦跶着跑开了。
“钟其海姐姐,要不然你也跟我们一块儿罢!”回到房间,钟其海正替靖月收拾书柜。看着钟其海忙碌的身影,靠在一张黄梨木几案前喝茶的靖月静默半晌,灵机一动道,“我一会儿去把太子哥哥也约出来!”
“还……还是不要了,皇后娘娘不是说----”钟其海想起佟懿儿三令五申的要求,终究还是笑着摇摇头。
“你打扮成我身边的小太监,不会有人发觉的!”靖月已经拿定了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将青花茶盏搁在桌上,上前按住钟其海的肩膀理直气壮地说道,“人家牛郎织女到了七夕这天还要见面呢,额涅总不至于比王母娘娘还不近人情吧?”
“如果公主执意如此,那……钟其海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钟其海日日夜夜挂念着毓庆宫里的胤礽,倘若能有机会见他一面,她自然是欢喜的。
“对,这是我固伦乐靖公主给你的旨意,你不可以抗旨的!”靖月发现自己偶尔拿公主的身份出来“下旨”,总是屡试不爽的,便越发喜欢开这样的玩笑了。
“太子哥哥、策凌哥哥、舜安颜哥哥,今天是我和四嫂、锦书三个人一起比赛乞巧,看谁穿针引线的技术好,你们就当个裁判吧!”七月流火,夜间有西风吹得绛雪轩前的海棠树影婆娑,借助一轮上弦月与乔装成太监的钟其海手里提的一盏宫灯,靖月、锦书与松贞三人开始一丝不苟地穿起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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