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是当今天子,我才要教他应该做的事。”暄景郅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好像方才动怒发火之人不是他一般。
“你就不能好好说吗,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打成什么样了。你瞧瞧,你来瞧瞧,这是不是你当年当成眼珠子一样宝贝的小徒弟?”
“你出去。”
暄景函也不再搭话,只是脚步未走向门外而是迈入了里间,待他取了榻上的一张薄毯走出时却是看见暄景郅已然褪了自己身上素白的外袍将北豫裹得严严实实,打横将北豫抱在怀中,稳步踏出房门,只留下一句让暄景函不知作何感想言语:
“今日你什么都没看见,记住。”
绕过几厢回廊,走回北豫住的院子,抬脚踹开了房门,将北豫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床上,身后从肩到腿,没有一处好地,伤最重的臀上,有几处几乎是连着皮肉抽下来的。
一把撕扯开北豫的中衣,将衣物全部取下,再取过药箱,拿出一众瓶瓶罐罐,拔出瓶塞,眼也不眨的便倒了下去。暄景郅手下极快极稳,虽是如此,动作却轻柔的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仔仔细细的给每一道伤口上过药,哪怕只是一开始的红肿也没有放过。
心知今夜必定高烧,便又替北豫把过脉,开好药方,吩咐人煎好。
温水淘过方巾,轻轻替北豫拭去脸上的汗水,望着北豫趴下的睡颜,脸上没有丝毫血气,就连唇上也惨白如纸身后的伤根本不能盖任何的织物,谁能将这样的北豫和那日谈笑间杖毙王竟轩的人联系在一起......
伸手捋了捋北豫的发丝,唇角微动,却终是坐在一旁,不再吭声。
第19章风萧雨夕(下)
两天,整整两天,北豫的高烧才堪堪完全退下。
两天两夜暄景郅不眠不休的守在北豫身边,每日夜里喂水喂药,暄景郅都悉心的像是在照顾自己的孩子。朦朦胧胧间,北豫也曾醒来过几次,像是看到了床边最熟悉的身影想说话,却也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最终是一极温暖的手扶着他重新躺回床上,伴随着不太真切的声音,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
“乖,师父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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