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意轻蔑的一笑,那意思就自然是不相信的,他缓了缓又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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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音愣了一下,“我说没关系四哥相信吗?”
田思意轻蔑的一笑,那意思就自然是不相信的,他缓了缓又道:“离他远点吧!别把自己玩死。张西亚也是你能攀附的?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他和娆娆马上要订婚?我也不怕告诉你,家族联姻就那么回事儿,可我就是不想娶张西梓,爷爷现在的心思是把娆娆嫁给张西亚,并且是非常的想。这门婚事,只怕是板上钉钉了。你就省省力气吧!别给娆娆知道了,你再受皮r之苦。”
九音有些诧异,在田家这样的家庭里,政治婚姻并不少见,双方因为利益走到一起的,比比皆是,婚后各玩各的,谁也不耽误谁,欢场里碰上了,相视一笑,也都明了。只是她不明白,田思意怎么就那样的抵触?好像也闹过很多次了,就是不娶张西梓,到底这张西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会让田思意如此的反感?
更让她惊愕的是,田娆要订婚了?她才刚刚十八岁啊!订婚的对象竟然是张西亚?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今天娆娆忘了张西亚的生日,那些人会说那样的话,原来他们两个才是一对吗?可张西亚叫她去打牌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害她么!
九音脑子里乱糟糟的,木讷的听着田思意的劝告,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四哥提醒,可我真的跟张西亚没有关系。要不是因为几位哥哥的原因,估计也不会认识他。可能连认识都算不上呢。”
田思意冷哼一声,变了脸色,“你以为我这是关心你?是让你收敛一点!别仗着有几分狐媚子功力,到处去迷惑男人!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有你好果子吃!我是不想看到娆娆难过,你以为我这是在乎你啊?你少自作多情啊!”
九音抿着唇,想笑又不敢笑,他这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不过这个前后矛盾的表情,还是蛮有趣的。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所以九音和田思意回来的时候,是轻手轻脚的。
偌大的房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到花园里的蝉鸣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直直的进入了人的耳朵里,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清脆。
客厅里摆放着的古老时钟,敲打着,告知了他们已经是凌晨四点。
田思意伸了个懒腰,有些漫不经心的,朝九音努努嘴,“去休息吧,别愣着。”
九音略微弯了腰,“谢谢四哥送我回来。”
田思意切了一声,“我不过顺路!你不睡我可是要去睡了!”
说着,田思意就推开她自己上楼去,走到楼梯的中间,突然停住了脚步,顿了顿才说:“娆娆那丫头,你顺着她,多说几句软话,她对你还是很心疼的。”
“啊?”九音愣了一下,对他的话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来得及细问,田思意就转身上楼了。她耸耸肩,也没多想,蹑手蹑脚的上楼去。
路过田娆的房间时,她停顿了一会儿,好几次想推门看看,她怎么样了。是睡了,还是正难受呢?有没有人帮她洗澡换衣服?
可想了又想,还是打消了进去看她的念头,有大哥和二哥在,田娆肯定被照顾的好好的,她这是瞎c心。九音自嘲的笑了笑,抬脚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
因为是半夜,所以她开门的动作很轻,吱的一声,门打开了,她慢慢的关上,门锁咔哒一声锁上。
房间里并不黑暗,也是月朗星稀的日子,九音索性就没去开灯,直接进了卧室,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不用闻也知道是一身的烟味儿,她今天跟一群烟鬼在一起了,身上要是连一点烟味都没有,还真对不起那些军区特供的香烟了。
从衣橱里拿了睡袍出来,转身打算去浴室洗澡,刚走了两步,胳膊就被什么拉住了,九音一个不稳,被拽到了床上,紧接着有个人压了过来。
长发散落下来,将室内的月光隔绝了,只看得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九音手里抓紧了睡袍,镇定的看着她,叫了一声:“姐。”
田娆压在她的身上,突然拿了个电筒出来,光束打在九音的脸上,那强烈的光线,照的九音睁不开眼睛。
“姐,你怎么了?”九音的声音毫无波澜,带了一点点的关怀。
田娆的手慢慢的抚上了九音的脸颊,光滑的触感,像是果冻一样的脸颊,田娆仔细的盯着她,像是将九音的那一张脸给瞧穿了一样。
九音也默不作声了,静静地看着她。
田娆一边抚摸着她的脸颊一边幽幽的说道:“这张脸,触感细腻,嫩的能掐出水来呢,真是好看。”她突然抬起眼眸,盯着九音的眼睛,“九音,你真好看。”
九音抿着唇角,“姐,你更好看。”
田娆淡淡的笑了,素雅纯净,“我的九音很讨人喜欢呢!九音喜欢谁呢?九音想跟谁在一起呢?”
九音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坚定的看着她,“当然是跟姐在一起,没有姐姐你,哪里有我呢?姐,我要跟你在一起。”
田娆怔了怔,若有所思的,“一辈子都跟着我吗?你不后悔?”
九音用力的点头,“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后悔。”
田娆幽幽的开口,像是从空谷里传来的声响,她看着你呢,又好似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姐,只要你不赶我走,我自然是不会走的。”就是想走,她也走不了。九音心里有几分无奈,不过一直陪着田娆也不错,她太孤独,需要有个人陪着。
田娆呵呵的笑了,在她的脸上掐了一下,并不重,“九音的胆子很大呢!刚才进来,突然被我拉住,你都一点没害怕,这张小脸上连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九音的胆子果然很大,什么都不怕呢!”
“姐,你怎么了?”九音不敢多言,她似乎话里有话,言多必失,不如就寡言。
田娆挑了挑眉,“我很好啊!九音,我一直都很好!别紧张,我并没有发病,我现在很正常呢!”
九音的身体下意识的缩了缩,更加小心翼翼了。她有些惊奇,田娆难道也知道自己有病吗?她也承认自己有病了吗?不是一直都瞒着,都顺着她的么?她怎么会突然说出来?
田娆大概是看出了九音眼底的疑惑,轻声的说道:“他们都告诉你,我是精神病对吧?可我真的不是精神病,我还认得你不是么?九音,你相信我,只要你始终如一,不对我有二心,我就会一直都对你好!”
始终如一,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但是有多少人能做到呢?她不是对田娆没有信心,也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对这周遭的一切,对田家这个牢笼,连一点相信的力气,都不愿意拿出来。
但是田娆眼底的渴望是再多的深沉也掩饰不住的,她就是一个渴望关怀的人,是真心真意的关心爱护,不是娇宠,不是纵容,她需要一个朋友,一个能够一直陪着她的朋友。而九音,在看到她眼睛里诉说的这些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九音握住她的手,手心里传来温热。
“九音,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九音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你只能是我的!”田娆甜甜的笑起来,从枕头下抽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又顺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房间霎时亮了起来。
“这是我从泰国买回来的,我专门请教了那个师傅,只是一点点的痛而已,九音你要忍着!”田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那盒子,里面长短不一的躺着八根银色的针。她挑了挑,拿出最左边的一根,是最长的一根。
九音瞪大了双眼,声音都有些颤抖,“姐,你要干什么?”
“给你留个记号!留下我的记号,这样不管过了多久,我都会记得你,你也会记得我的!九音乖,一点都不疼的。”田娆的那一双凤目柔情似水,弯弯的唇角,恬静可人,像是一种蛊惑,美艳的让人失神。
田娆将九音的睡袍拿开,扔到了一边,打量着她光洁的身体。九音心里恐惧,看着那长长的针,身体直发抖,声音也带了哭腔,“姐,我不会背叛你的,姐,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的,姐……”
“你在害怕?我说过了不疼的!为了我,这一点疼痛都忍受不住吗?”田娆突然瞪大了双眼,目光寒冷彻骨。毫不留情的抓住了九音的手臂,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着,最终落在了她的左胸上,指了指她的胸口,“这里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我给你的记号,也要留在这里。”
九音皱紧了眉头,一直摇着头,“姐,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疼的,会疼的!”
田娆将九音的发丝拢了拢,柔声说道:“我轻轻地,九音,你忍一忍就过了。会很漂亮的!”
田娆手里捏着刺青专用的针,缓缓地落下,刺入了九音的身体。尖锐深深地陷入了r里,鲜红色的血瞬间涌出,映衬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
“啊!姐……”九音呜呜的哭着,不断的摇头,她害怕针头,从小就在害怕,她刚刚去孤儿院的时候,院长怕她有病,强制打针,几个人将她按在桌子上,强行的给她打针,她怎么哭喊,怎么挣扎,都只是徒劳,从那以后,她就对针头有一种恐惧。
在田娆拿出细细的针的时候,那些不好的回忆,就像是涨潮一样的涌现在她的脑子里,她哭喊着,却不敢挣扎,顾及着那针头,刺伤自己,更怕伤了田娆。
“九音不怕,很快就好的!你看,你的血是红色的呢!田家的人,就只有你的血是红色的!他们都是黑的,都是黑的啊!哈哈……”田娆突然狂笑起来,却并不像是发病。
针深入浅出的,渐渐地在九音白皙的胸口呈现出一个九字来,是中国古典的小篆字体,龙飞凤舞的,那些针孔,渗透出鲜红色的血y,染红了那个九字,如同一只血淋淋的凤凰,正在展翅飞翔。
“姐……我错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别再扎了,我求你了啊……”九音拉住她的手臂,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了满脸,她哭喊的声嘶力竭,看都不敢看那针一眼,不住的摇头,不住的哀求着。
田娆摇了摇头,有些委屈的开口,“我不是惩罚你!九音,我只是要给你留个记号,免得以后我们失散了,我找不到你了。九音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哭什么?你为什么发抖?你为什么害怕?你不是说了,我说什么你都听,我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吗?难道都是在骗我?你也要骗我吗?”
“不是那样的,姐,怎么都好,不要拿针好不好?我怕,我真的怕。”
“那你就喊吧!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九音,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招惹别人,却总是任由别人来招惹你!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是,我错了,姐,我真的错了,我错了……”
“认错就好,这个字真漂亮,我突然改了主意,你的背这么好看,空白一片的可惜了。九音你喜欢浴火重生的凤凰吗?我给你刺一只吧!”田娆的眼眸里瞬间绽放了光芒,低头去挑选盒子里的针和颜料。
疯了,她绝对是疯了!九音看了一眼那些大小不一,但是一个比一个尖细的银针,啊的一声从床上跳下去,也顾不得穿衣服,连滚带爬的逃出去。
“你去哪里?九音!你去哪里?!”
田娆迅速的从床上跳下去,顺手抓过台灯,朝着九音的腿扔过去。九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片刻都不敢耽误,爬起来就跑,还没跑几步,就被人揪住了头发。
田娆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向后拽,“你跑什么?不是说对我忠心不二的吗?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你嘴里还有没有一句实话?!连你也要欺骗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都要来欺骗我?!”
九音只默默的流泪,听着田娆撕心裂肺的咆哮。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田艺馨和田尔嘉惊讶的看着这场面,九音的胸口衣襟被血染红,田娆的手里还握着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娆娆!你在干什么?!”田艺馨怒叱一声,他简直难以相信,娆娆以前并没有这些状况,只是这几年来,渐渐变得古怪,现在还越发的变本加厉。
“不用你们管!”田娆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两个突然闯入的人。
田艺馨皱紧了眉头,“你还要闹什么?非要把这个家弄得j犬不宁吗?!你给我回房间去!”
“大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你连大哥的话也不听了吗?!”
“我说了不用你们管!你们滚,都滚出去!”
“尔嘉,你把娆娆给我送回去!大半夜的还要闹什么?非要让爷爷和叔叔们都知道吗?!愣着干什么?!去啊!”
田尔嘉方才还有些呆愣,这样狰狞的田娆,他也差不多是第一次见到,着实是被那场面吓着了,田艺馨这样一吼,他才回过神来,冲过去,将田娆拉开。
“娆娆,好了,二哥带你回房间,睡觉吧,已经很晚了。”田尔嘉柔声哄着,好不容易才将田娆拉走。
九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长发垂下来,遮挡住她的表情,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田艺馨叹了口气,缓缓地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九音,没事了。”
九音跪在那儿,身体蜷缩着,不住的发抖。
田艺馨顺手扯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在九音的身上,抚摸着她的脑袋,“好了,过去了,娆娆已经回去了,有大哥在呢。”
九音突然抬起头来,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田艺馨抱着她,还从未见九音哭成这个样子,这个女孩,从来到他们家的那一刻开始,那张脸上似乎就没有什么波澜,本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她什么都不害怕,哪里会想到,她也会哭成这个样子。
胸前的那一片血r模糊,看的田艺馨触目惊心,感受到她不断的瑟瑟发抖,心里竟然是一片的柔软。若不是尔嘉来找他,说九音房里有声音,他也不会来,他若是不来,娆娆还会做些什么?幸好他来了,可也来晚了。
九音哭了好一会儿,腿脚都已经没了知觉,嗓子沙哑的说不出话来,渐渐地累了,才止住了眼泪,胡乱的抹了一把,从田艺馨的怀里挣扎出来,瞥见了他衣服上的那一大片污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弄脏你衣服了。大哥,我没事了,谢谢。”
“疼吗?”田艺馨指了指她的胸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是那片痕迹还是在的。
九音摇了摇头,“已经过去了。”
田艺馨顿了下,“去休息吧!”
九音轻轻点头,裹紧了身上的毯子,想要站起来,那双腿却软得很,根本支撑不了她的身体重量,再次跪在了地上。这双腿,也来欺负她了吗?九音咬住下唇,想要再试一次,却突然身体一轻,被田艺馨抱起来。
“大哥,我自己可以的。”她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这狼狈的一面,越少人看到越好。
田艺馨抱着她直直的走到床边,轻柔的放下,“你不是还叫我一声大哥么,这点事情,我还是做得的。”
九音咬着唇,钻进了被子里去,火烧过一样的沙哑嗓音挤出一个谢谢。
田艺馨站了许久,也不曾离开,突然坐了下来,稍微的扯了一下她的被子,将左胸上的伤痕露出来,仔细的瞧了一会儿。九音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毕竟那刺青是在她的r上,这样被他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而田艺馨,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心无杂念的观察着,那团bainen的软雪上,被弄得一塌糊涂,那血红的痕迹,是个九字吧,娆娆到底是要做什么呢?田艺馨长长地叹了口气,替九音掖好了被子,“等天亮了,我找个医生来给你看看,这针孔不深,治疗一下,不会留下痕迹的。”
“不用麻烦了,大哥,就让这痕迹留着吧。是姐给我的,我得留着,一辈子都留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却越来越坚定,像是在告诫自己,永远都不要再犯错了一样。
田艺馨突然有些心疼,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缓缓的问道:“九音会不会怪娆娆?”
九音沉默着,许久才幽幽开口道:“没有田娆,我连名字都没有。”
田艺馨思量了许久才说道:“其实娆娆以前不这样的,只是最近一两年,才变得比较容易激动。九音你不要记恨她,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娆娆小时候很乖巧的,你无论什么时候看她,她都是在笑,甜甜的。只是那一年,小叔在外面有了女人,想要跟婶婶离婚,婶婶一时想不开,就跳楼自杀了,那一天刚好娆娆也在,婶婶当时是想要拉着娆娆一起死的,但是后来被人拦住了,婶婶自己失足掉了下去,娆娆亲眼看见了这一切,所以才性情大变。”
九音默不作声,仔细的听着,虽然她从旁人的嘴巴里听到了只言片语,又联想了许多,也猜了个大概,但是听到田艺馨这样说,还是有些惊讶的,更惊讶的是,他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些?这算是田家的秘密了吧,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不再顾全面子了吗?
想必是认定了,她不会说出去吧,她也没有机会说出去,这牢笼一样的黄金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越发的想要离开这里,越发的觉得这里恶心,越发的想要离开这一家子biantai的人。只是田娆,不管她做了什么,九音都狠不下心来离开她。
她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有些许的凌乱,田艺馨轻柔的将那些发丝拢顺,低眉顺眼的,温柔的开口道:“九音,这件事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忘记了。娆娆太在意你了,所以才总是这样,你以后多陪陪她吧。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大哥会帮你的,至少不会受太多的伤。”
“谢谢。”九音淡淡的开口,多一个字都不想再说了。
田艺馨想了许久,突然说道:“不是想去学校读书么?过几天我安排下,你去了正好读高三,明年再参加高考吧,你也不用担心,读哪所大学,不用你c心,我会安排好。至于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到时候再说吧。”
九音惊讶的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去学校读书,不过是为了走出这里,没想到他会答应,不过是个奢望而已,但是却答应了。不过再听下去,心里就隐隐的有些不舒服了,她就注定了要被他们安排好以后了吗?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忽然想笑,看来是脱离不掉了,这不是她想要的,但却是他们强加给她的。以为她就会乖乖的就范了吗?九音看了一眼窗外,盛夏已经来了很久,眼看就要过去,秋天回来,冬天也回来,一个又一个的轮回,她也不会是一成不变的。
心里突然开朗了许多,只要能走出去,其他都慢慢再想,于是淡淡的笑了,“谢谢。”
“你休息吧。”田艺馨站了起来,缓缓地走了出去,房门轻轻地关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了,只听到钟表的指针在刷刷的走着,九音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浴室,站在镜子前仔细的看着身上的那块伤痕,血确实已经结痂了,疼痛也已经过去,但是以后呢?难道就只有一个忍字了?她的手指慢慢的抚摸着那一块皮肤,拿了毛巾轻轻地擦拭着,龙飞凤舞的一个字,却一点美感都没有,九音只觉得丑陋不堪。
将自己泡在那个宽敞的浴缸里,脑子里竟然是一片的空白,喧嚣了一整天,这会儿一个人了,才觉得放松了些,渐渐地就昏睡过去,明知道是浴缸,也不想动了,干脆就这样。
大概是都知道他们昨天回来的晚,所以这日上三竿了,也没有人来打扰,九音就一直睡在浴缸里,水早就冷却了。
楼下的花园里突然一阵的s动,一辆汽车直直的开了进来,压过了花园里刚刚种下的花草,有园艺工人大声呼喊着,“五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当心花草啊!”
从大门直接开进来,也没开去出库停车,而是直接从花园里穿过来的汽车,正是田午伊的那辆追求速度的帕加尼。是顶级的跑车,不过田午伊不经常开它。在花园里横冲直撞了一番,愣是没人敢拦着他。
出身再怎么卑贱,田午伊也到底是田家的少爷,这些个佣人心里一千个埋怨,嘴上也是不敢说什么的,背后议论的话,倒是层出不穷。
今天老爷子带着全家人去了寺庙参拜,老爷子年轻的时候金戈铁马,什么都不信,如今老了,心里想的事情多了,再加上家里的人多事多,原本不信奉什么的人,也开始拜佛了,求个平安罢了。差不多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寺庙拜一拜,原本就是说好了要去的,不管是谁,不管有什么大事,都要一律的推掉,所以一大早上就都起来,全家一起去了。
昨天晚上闹了大半夜的田娆,也跟着一起去了,爷爷的面子谁敢不买?没人去叫九音,也根本就不会叫她去,身份虽然是给了,但是心里没几个真正当她是田家人的。
田午伊突然回来,倒是让人惊讶了。他将汽车停在大门口,直接奔上了四楼,身后的保姆阿姨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是要做什么?
田午伊推了推门,房门似乎是锁着的,他也没管那么多,抬起一脚揣在门的正中,哐当一声,大门打开了,他怒气冲冲的走进去,卧室里空无一人,浴室的门稍稍敞开了一点,他直接进去。
果然就看见九音躺在浴缸里,身体在不断的下沉,下巴已经浸在了水里,眼看就要溺水。田午伊心里的火气噌的一下上涨了几分,一个箭步上去,粗暴的将她从水中拉了起来,“你竟然还睡的着?”
九音猛然惊醒,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水溅了田午伊一身,她这才看清楚,面前的这人是田午伊,急急忙忙的去给擦他脸上的水珠,“五哥我不是故意的。”
田午伊盯着她胸口上的伤痕,一字一句道:“这是田娆弄得?你就不会反抗?你是个是人吗?”
九音咬着唇,笑得云淡风轻,“五哥你怎么了?”
田午伊抓紧了她的胳膊,将她拉进了几分,“我问你!你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过非人的日子,还是要离开?!我只问你这一句!”
九音已获得看着他,“五哥,你到底怎么了?”
“你回答我!是留在这里,任人欺凌,还是要。”田午伊顿了顿,“还是要跟我走!”
九音扑哧一声笑起来,“五哥是在开我玩笑吗?”
田午伊怒视着她,“你看我的样子不是在认真?”
九音收敛了笑容,“五哥,田家我确实早就厌恶了,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攀龙附凤,但是田娆在这里一天,我就不会走。”
田午伊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鄙夷的笑了,“田娆?那个神经病!你当她是真的对你好?你不过是她的一个玩具而已,你这个家的人真的把你当家人看待吗?九音你别犯傻了!他们根本就是一群疯子!”
“我都知道,但是我不能走。田娆不会一直这样的,她的病早晚会好的。”她这样说着,可连自己都不信了。
“蠢!她的病要是能好,早就好了!何必等到现在!”
九音有些震惊,“她到底是什么病?”
田午伊冷冷的说道:“什么病都无所谓,关键是有没有人肯给她好好的治疗!”
“为什么?”她也一直奇怪,就算是以前田娆很抵制,但是不治疗肯定是要更严重的,为什么会一直拖着不管呢?老爷子这是疼田娆,还是在害田娆?
“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你觉得田家是个什么家庭?田家的脸面,比任何都要重要!田娆的病怎么来的,当年那丑闻闹得满城风雨,其实这种事情也不稀奇,偏偏田家处在风口浪尖上,这么大个家族,多少人忌惮着呢,弄不好就要y沟里翻船,田家又怎么会让自己有风险?你又认为他们为什么把田娆捧在手心里?还不是怕她说出去!她的病是要去治疗,也许早就好了,可偏偏就是个面子问题,就这么瞒着了!看看这一家子的biantai,你还要留下去?”
田午伊越说越气愤,这不像是他一贯的作为。原本这个家怎么样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不管是荣耀显赫,还是就此落败,也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年,他不靠田家,照样过得很好。这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接到让他跟着一起去寺庙的电话后,从田思意的只言片语里,知道了田娆昨晚又发病了。
回来一看,那个疯子竟然在九音身上刺了血淋淋的一个字,她怎么就下的去手?那个丫头的身体里,到底住着的是什么东西?!可更让他莫名其妙的,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但是他还是来了,一路上脑子里不断涌现,那个雨夜,九音浑身赤l的跪在地上,怎么都忘不掉,那一晚他不过是调笑的要他报答,她却当真了,凑过来亲了自己一下。
九音咧开嘴笑了,傻傻的样子,“五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不能走。”
“是舍不得这富贵?”田午伊说完了又觉得不妥,她那样的一个人还会在乎这些?
原本就不是她的东西,她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呢?不过是舍不得田娆而已,那个女孩才是她的痛。
“我不走。”九音昂起头来,对田午伊笑颜如花,“五哥难得回来,会多住几天吧?”
田午伊呵呵的笑起来,满是无奈,“我还有事,马上就走。刚才我跟你开玩笑呢。”
“五哥的笑话一向都很好笑。”
“我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
“哦。五哥是人中龙凤,自然是要高飞的。”
“别泡澡了,把衣服穿上。水都冷了,人还不冷吗?人心都冷了的话,还有什么意思呢?”田午伊自嘲的笑了笑,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将浴室的门关上。到底是不应该来得。
田家的人似乎一下子忙碌起来,具体忙碌什么也没人会告诉九音。
上次从寺庙回来以后,已经没跟田娆相处,虽然每天都会见上几面,但是说话的机会并不多,也就是那例行公事的晚餐,才会看到对方。
田娆也算是特殊的一个,家庭教师依旧频繁的更换,但是成绩却落不下,在英国的一所大学挂了名字,从来都没去过,就连考试都是在家里网上c作的,人家那学校也肯要她。九音起初不明白,为什么田娆不去学校,现在想想,大概是家人不许她去吧。
田艺馨忙是出了名的,九音来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多少次,在报纸上见到他的次数倒是比在家里多。总是西装革履的不苟言笑,沉着的回答着各种问题。
最近的两会,更是忙坏了田家的几位,进进出出都是一大堆的人,也就不会来家里住了。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有无数的人睁大了眼睛盯着呢,自然会小心一些。其实也不怕记者写什么,就算你写了不该写的,也要看看他们让不让你报道。
其实田家的这几位少爷,在外面哪个没有房子,并且都不会少了,俗话说狡兔三窟,这几位只怕三十窟都不止了。但是每周总会抽出来几天,回家来陪陪老爷子。伯父们亦是如此,真正能每天陪着老爷子的,也就是九音和田娆了。
老爷子这几天总是长吁短叹的,好似满怀心事,弄得家里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天威。
也难怪,老爷子一生戎马,那张脸早就锻炼成了不怒自威,就算是他开怀大笑的时候,也是爽朗的让人惧怕,这种威严,不是短时间能练得出来的,但是一旦有了这种气势,那就会压制住其他的所有。
九音倒是还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她原本就是如履薄冰的日子,也不在乎那么许多了。
家里的阿姨闲了没事儿,也喜欢背后议论别人,自从九音来了以后,就是常常被她们挂在嘴边上,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话,是非之地要是没有一些是非,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有好几次都被九音撞上了,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你,目不转睛的,只把你看得浑身发毛了,才会走开。
晚上吃饭的时候,照旧是祖孙三人。老爷子的脸又y沉了下来,一时之间,氛围紧张的很。田娆悄悄地看了爷爷的脸色,朝着九音使了个眼色,失意她别说话。九音点了点头,就是不告诉她,她也不会开口的。
这老爷子为什么不高兴?还不是从高位上彻底的退下来了,手里的权利突然被组织上收回去了,他一下子清闲了,从前的门庭若市也不是为他而来的了,他能高兴了?还真就是那一句人走茶凉,就算是要巴结,也是巴结他儿子了!
万籁俱静的餐厅,长的吓人的餐桌,只这三人,倒是让人觉得诡异了。旁边的阿姨保姆,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二少爷回来了。”阿姨打开门,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
田尔嘉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餐厅,看见三人正在吃饭,旋即笑道,“我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田娆有些惊喜,“二哥怎么回来了?”
田尔嘉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先是跟老爷子打了招呼,老爷子也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不是忙么。”
田尔嘉一听就知道老爷子又自己生闷气呢,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爷爷,孙子我就是一个做生意的,还能有多忙,该回来自然是要回来的。”
老爷子点了点头,“坐下吃饭吧!”
田尔嘉规规矩矩的坐在了田娆的身边,家里的阿姨盛了饭过来,端正的摆在田尔嘉的面前,田尔嘉略微颔首。
田娆和田尔嘉面面相觑,也没多言,这氛围聊天的话,倒是奇怪了,还是乖乖吃饭吧!
“工作还好吧?”老爷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打破了这僵局,倒是让田尔嘉有些诧异了,爷爷什么时候关心过他工作的问题?
记得以前,老爷子是恨不得把这几个孙子都送去不对锻炼,他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了部队,就以为这人都该这样,尤其是男孩,于是这几个孙子就都想送过去。但是真正去了的,坚持下来的,表现的还不错的,也就只有田衫非一人了。
说起田衫非,那才叫一个倔,简直跟老爷子年轻时一个样子,他认定的事儿,九辆汽车都拉不回来。老爷子虽然赞许他的在部队的表现,可他的那个脾气确实不认同的,祖孙两个常吵架。
当年田尔嘉拒绝参军的时候,还被老爷子揍过一顿,腿都要打断了,可他就是不去,非要去经商,后来实在没辙了,也就作罢。所以这几年来,老爷子对他是不管不问了,今天竟然突然问起他的公司,这还能不让他受宠若惊么!
田尔嘉放下碗筷,恭敬地回答道:“这算不错,公司上市了以后,各方面都还正常,预计年底业绩会提高五个百分点。”
老爷子略微点头,“你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吧!我听说你最近在投标,想要开发区那块地。”
田尔嘉又是一愣,这老爷子业余爱好是私家侦探?怎么什么事儿都知道?那块地好多人都在争,张西亚也是有意的,他一直犹豫着,还么决定好到底要不要,这边老爷子就已经了解了?
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做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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