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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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走上前去,拉了拉宋子晾,想让他清醒一点。但是他就似陷入了自己的梦境,手摆了摆,也不挪动身子。我更是尴尬的又拉了拉他,有点手足无措。

这个时候原聿又开口了,还是像我刚刚听到的那般低音调,平缓,语速适中,让人觉得很沉稳。我没有听清楚他开始说的什么,于是皱了皱眉头,靠近他一点,他又重复,&“你先回去,我来送他。他的事情我估计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你这是什么话,是他叫我来接他回家的。说明他不想跟你走。&“我说得再直白不过,也许宋子晾现在反而成了我最后的筹码。

他笑一下,标准的痞笑,衬在一张那么熟悉的脸上,我看得毛骨悚然。于是又去推了推宋子晾,这一次他仿佛有点意识了。

&“子晾,是我,陈铭,你醒一醒,我们回家去了......&“

&“啊?回去?你怎么来了?&“他眼神有点迷茫,四处看,像是要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和哪些人。

&“是你打电话叫我来接你回家的啊,怎么了,还没醒?&“

&“哦,我叫你了啊,走吧,走吧,我头疼得要裂了。&“

听他口气,也清醒了不少,但不知道是不是假象,于是我伸手去扶他起身,他摇摇摆摆的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我肩头。我艰难的支持着,一旁的原聿也不过来搭个手,他就抱着手臂在那里看我和宋子晾表演夫妻档。

宋子晾没有同他打招呼,或者说句话,简直就当那个男人不存在。于是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对他点了点头,表示要离开了。他没有反对,就在我扶宋子晾转身的时候,他却又出声叫住了我。

我转过头,就听到他说:&“陈铭,你记住我说的话,你困不住宋子晾的。早点上岸,才是明路。&“

他这么说反而漏了他的底气,我忽然笑开来,对着他,毫无保留。我看到他诧异的样子,也许他现在才发现,我和他的那张脸真是有五分相似,这样笑容挂在一张熟悉的脸上,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不想对他说任何挑衅的话,反正我早就决定这一路走到黑,从遇见宋子晾那一刻开始,我就没奢望过自己的能不受伤,能不湿鞋。所以,真正不能有这个觉悟的人才应该早点是上岸。也许他和宋子晾本就是一类人,拥有过很多东西很多爱,他们与身俱来很多优点,也有通过自己努力得到许多成就,却往往惧怕因为感情这种很难驾御和控制的东西而失去。一个害怕失去的人,在爱情这个战争里永远都得不到祝福。

宋子晾只有在感情上的那点彷徨,而原聿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

爱情又怎么能用天平衡量。

拖拖拉拉的把宋子晾带出酒馆,外面下起了大雨。一场不似春雨细腻而是突如其来的磅礴大雨。我傻在那里,这个时候能打到车g本不现实,外面的人抢出租车比抢人还疯狂。我就这么扶着宋子晾站在雨里,很快便湿透了。

他已经喝醉,要是再淋雨,一定会感冒。

可是打不到车,这个情况我也爱莫能助。

终于有一辆出租车上下了两个小妹妹,我一个矫捷的动作蹿了过去,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告诉了师傅地点,再把宋子晾安置好。他侧躺在后面,湿了的衣服粘在身上,勾勒出紧致的腰线,那x感而没有一丝赘r的腰。我不由的把目光在他身上几个来回。

车子堵着一直很难快速前进。我坐在副驾驶坐上思考着原聿说的第一句话,什么叫宋子晾爱的女人结婚了。他不是爱的是我么,当然我并不是没有感觉到,他封闭的心也许就是因为曾经一直住着一个人。但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去触碰那个可能是禁区的地方。他的防范,他的坚持,有时候让我觉得食古不化,原来是因为有个深爱的女人藏在那里。

我的眼睛恐怕都是因为淋了太多的雨水,也开始湿润起来。

他还是沉迷于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来得太晚,无法在他的心房关闭前一堵风情。

车里放着电台的歌,我听不出是谁在唱,那歌词真讨厌,惹的人难受:那一天春雨纷纷,那一季梅酒正醇,我在等你说的缘分,消磨一段段青春。离别的那年风声,吹皱了记忆中的我们。泛黄的照片失了真,承诺像刀伤了人。对白只剩一个人,你带走一半的脚本。爱熄灭了灯,心围一座城,虔诚的很认真,沉默安静的在等你转身回来的可能......

我把脸转到窗外,那一片雨,模糊了我的视线。

用了些时间才到他家,我付了车钱,把他拉下车来,两个人靠在雨里,往楼道挪动。

走到楼道的门口,需要他的钥匙开门。我伸手在他腰上找钥匙,却被他一把拉住,反过来靠着门上,冰凉的铁门把我的心都浸得发寒。

&“我拿钥匙开门。&“

&“陈铭,相信我,我是爱你的,真的。&“

&“你不需要再自我暗示了,子晾,我不想勉强你。强扭的瓜不甜,来把钥匙给我,先进去,要不你会感冒的。&“

&“不,不是的,她结婚了,我早就死心了。我真的是爱你的,真的,真的......&“

他一个劲的站在雨里喃喃自语,一只手撑着门,一只压在我x口。看着他这样子,我已经说不出任何心疼安慰的话了,只觉得快要窒息一般的难受。于他于我,又可悲,又可恨。

出其不意的他还是吻了下来,带着春季雨水的凉薄,我感觉到咸咸的,再睁开眼睛仔细看,原来是他的眼泪流了下来。看来是真伤心了,一定是狠狠爱过,才会如此伤得废了武功。我现在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有时候偏执的需要别人来爱,总是害怕别人不再爱他了。他理应是个很自信的人,却透着那么无力的自卑。

若不是戎马一生,怎么知金戈利器。

我苦笑出来,嘴里还有他泪水的味道,淡淡的伤。

我们就这么站在雨里,一对疯子,爱情真的太伤人,动过一次,必定元气大伤,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面对宋子晾,我放不下,拿不起,怕爱他又偏偏那么爱他。如果我能治愈他,那我就是赔上一条命我也愿意,只怕他是个懿派的人,只有一次心。那我无论怎么的努力,也只能换回一句相见恨晚。

唉,今夜这场雨怎的一直下,一直下,何时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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