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说罢,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高声道:“来啊,升堂!!!”
“威武!!!!!!”
沈文昶对此等场面见怪不怪,前世她为县令时每日也少不了升堂,只是程意刚才拍惊堂木的神情,让她觉得出事了。
“带扬河主簿!”程意朗声道。
“走!”衙役押着主簿走上堂来,“跪下。”
“拜,拜见大人。”杨河主簿跪在堂中擦了擦汗。
“本官问你,偷盗税粮,谁是主使之人?”
主簿闻言心里一紧,他可不能得罪不能得罪的人,便道:“回,回大人,税粮一事都是张子辽让我干的,我心里害怕,曾多次回绝,但他,他威胁我,对,威胁我,我不得已,不得已才帮他偷盗税粮,请大人明察。”
刑部尚书闻言眉头一敛,张子辽是他的学生,之前因为张守备一事受过牵连,好容易重考科举在朝为官,对他也颇多敬重,不曾想又做下糊涂之事。
“带张子辽。”程意拍下惊堂木。
少时,张子辽被押着上堂。
“张子辽,你.......”程意刚想问话,不料一旁的刑部尚书突然出声。
“你好大的胆子!”刑部尚书怒视张子辽,“当初陛下绕你不死,你不知报恩陛下,竟然盗取税粮,你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若是受人威胁无奈之下犯下此罪,我可看在你如实招认的份上,代为求情,饶你不死。”
程意一听这话,头轻轻一偏,用余光瞧了眼刑部尚书,袖子下的手握起拳头,眼睛迅速眯了一下,偶尔隐忍地不作声,旁观起来。
沈文昶也诧异起来,这刑部尚书分明有意放过张子辽啊。
张子辽缓缓抬头,事情暴露他已经知道此罪百口莫辩,他是被当场抓获的,况且那蠢主簿还做了账,此时若喊冤枉的确不行。他本以为大仇未报身先死,可恩师还是顾念旧情的,想了想他父亲临死留下的证物,还有他手里攥下的证据,今日就是恩师不保他,他也要拉仇人下水,拉着杨钦那老贼一起死,也算为死去的父亲报仇了。
“回大人,此事主谋乃是当朝国舅杨钦,另有吏部尚书等一众党羽助纣为虐。”
程意闻言握着拳头的手渐渐松开,此刻她心中已然有了计谋,她要张子辽死,谁也保不了。
刑部尚书一听这话,来了精神,陛下要除去杨钦久矣,苦无真凭实据。
“你可有真凭实据?”刑部尚书站了起来。
“有,请大人除去下官手铐,下官取出证据。”张子辽抬头看着刑部尚书。
“准!”
衙役将张子辽手铐去除,张子辽当堂宽衣,从衣服夹层里拆出一块块白布还有好几封信。
刑部尚书连忙离开座位,信之前杨国舅写给张守备的,这杨国舅不仅盗取官银,而且卖官鬻爵,强占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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