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昶闻言停笔道:“这扬河还有后代啊,嗯,这个应该不孬吧?”
“噗。”小柔没忍住,笑出了声。
“很糟糕吗?”沈文昶敛眉。
“画技倒是有的,就是家境贫寒,全家都靠她媳妇一个人养活。”陆清漪想起那两个小娃娃,内心柔成一片。
沈文昶愣了片刻,弯腰继续作画,还没下笔又直起腰来,忍来忍去没忍住,“没出息的玩意。”
“说她没出息也不尽然,你若有空我带你去,你点播点播,只要她的画流入画坊,识货的人见了不能不买。”陆清漪想起那幅未做完的画,还是颇有她相公的风范的,“相信我,她大概是所有后人中,画的最好的。”
沈文昶闻言还是上火,搁了笔道:“怎么就没有一个出息的。”
“姑爷去教教那陈华允,他不就有出息了。”小柔笑道。
“此番你们见了,她人品如何啊?”
小柔闻言更是乐不可支,笑道:“人品倒是没瞧出来,不过,是个顶顶惧内的,被她媳妇拿着竹棍子一挥,吓得跪地蒙头瑟瑟发抖呢。”
沈文昶闻言气的刚想破口大骂,瞧见一旁的陆清漪,将张开的嘴合上,怂是真怂,比她还怂。
“相公,像是有话要说?”陆清漪歪头看向沈文昶。
“咳咳,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话说。”沈文昶说着拿起笔继续画。
“姑爷,时隔这么多年,呃,不对,时隔生死百年,你这画还画的这顺当啊?”小柔瞧见沈文昶作的话,心里已经完全相信眼前这位真的是陈怀醉转世,她虽然不会画,但自幼跟在陆清漪身边,看画倒是能看出门道来的。
“是不是更心仪于我了?”沈文昶挑眉笑道。
“嗯嗯。”小柔瞧着画点头,点了两下觉得不对,“不对,不对,呸,呸,谁心仪了,哼,大文豪也痞,欺负人。”小柔说罢还觉的气愤,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你是不是更皮痒痒了?”陆清漪悠悠地问道。
“嘿嘿,玩笑,玩笑嘛,你也该为陆庆和小柔筹办婚事了。”沈文昶说罢见陆清漪一脸地探究,清了清嗓子继续作画。
此时,南通付县,程恩骑着马在程家门前停了下来,翻身下马跑上台阶去敲门。
少时门开了。
“程恩回来了!”门房的人将门大开。
“嗳。”程恩应着,往里面跑。
丽娘和程大娘瞧见程恩时,不约而同往后面去瞧。
“程恩,公子呢?”丽娘问道。
“回少奶奶,公子还在京城,这是公子让我带回来的书信。”程恩说罢将信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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