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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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开门营业前,语嫣先绕去花市,她去买了把新鲜的野姜花。

她想起上官昊磊第一次吃到她所煮的野姜花汤,那意外又满足的表情。

意外的是野姜花竟能拿来煮汤,满足的是喝下那一口清淡中带着野姜花香气的享受,那时的他,简直像个品尝着妻子带着爱心所烹调的餐肴般幸福。

反倒是伯勋吃了这道汤无数次,却从未有过什么反应,他总说吃饭是在浪费时间,利用那些时间他可以处理完好几件公事,总念着希望会有个不用吃饭的发明,例如:吞下一颗胶囊便能供给人体一天所需的能量,吃饭、喝水都不需要了。

少了美食的品尝,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语嫣不赞同他的想法,她喜欢烹饪、喜欢种花莳草、喜欢各种美丽的事物;那食材的搭配、烹调的过程、被人品尝的满足。那花朵的陶冶、插花的艺术、绿草如茵,让她觉得心旷神怡而满足不已。

那她为什么还能和阙伯勋在-块呢?两人对人、事、物的观感是如此的迥然不同。

他注重的是物质上、事业上的成就与满足,而她在乎的是心灵上的契合与贴近;难道她和阙伯勋之间就只是因为两人相识已久、双方的家长互相熟悉,习惯、自然、没有第三者的介入而凑成一对?她最近总是个断地在思索这些问题。

她在七点准时到达上官昊磊的住处,他正笑嘻嘻地等着。

她发现客厅里,先前她买的一只白色琉璃花瓶里,插着和她现在手上所拿一样的野姜花,她意外着两人的所思所想是如此的接近。

「我正在犹豫,是否要拿花瓶里的野姜花来煮汤呢!」他接过她的花道:「这是不是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他问的随意,紧锁的目光却闪烁着深沉的火炬。

「你买的菜呢?」她避开他过于热忱的瞳孔。

走进厨房,她看到一只大塑胶袋,走近一看,真的有好几样新鲜的材料在里头,她立即一一拿出来清洗、整理。

「你买了好多呢!要『办桌』请客吗?」语嫣将一条眼睛清亮,一看就知道是新鲜货的草鱼放在盛盘中。

「是啊!不过我的客人得帮忙洗菜就是了。」抽出亮晶昌的菜刀,他轻手几个划切。

「我很期待待会儿的大餐!」这种感觉真好,她想。

伯勋向来只会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等她煮好饭,从不进厨房帮忙的。

噫!她怎么一直在拿上官昊磊和伯勋来比较呢?她不是从大学时代就认定,伯勋是她喜欢的男人吗?怎么现下和他做比较的,却是大学时代她认为最讨厌的上官昊磊?

她的喜好和标准变了吗?还是她一直没有真正去了解过上官昊磊,而先入为主的将他给归属到她讨厌的那一型。

两人分工合作得相当愉快,一道道的美食很快上桌。

以草鱼做成的「大地鱼片」;简单川烫过,拌以蒜仁末、柠檬汁、辣椒、鱼露、糖等佐科的「凉拌花枝」;以鸡胸肉搭配西洋芹、豌豆夹、木耳而烩成的「片溜鸡」;略微烫过淋上油再炒至金黄的「蒜味菠菜」;清淡而凉意十足的「芦笋排骨汤」全在桌上摆开。

「哎呀!」解下围裙,上官昊磊拍了下额头,惊喊了声。

「怎——怎么了?」正拿出碗筷的语嫣被他给喝住了动作。

「我忘了煮饭。」上官昊磊促狭的耸肩。

语嫣瞪圆了大眼,然后笑得开怀不已。

没有了白米饭,上官昊磊竟天才的佐以啤酒,两人面前各有着一罐冰凉的海尼根。

这顿饭吃得真是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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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壶潽洱茶,上官昊磊提议:「要不要上去看看你的兰花们,说不定有些枯了呢!我可没空去理它们。」

语嫣立刻往花房走去,「你怎么可以这样!?天气这么热,浇水的工作少不得的!」

当她一进到温室里,满室仍像之前她所照顾的一样绿意盎然,百花争奇斗艳,哪儿有半点枯黄的迹象?

「你忘了这花室里有自动浇水的设施?」身后的上官昊磊笑盈盈的提醒着她。

「你——可恶。」语嫣娇嗔了一句。

看着她粉红色的笑靥,上官昊磊发现自己是多么地希望,随时都能有她的陪伴,两人在很多地方都有着相同的默契,合该在一块儿的。

自动浇水的设备在指定的时间准时开启,顿时漫天的雨花像落樱般,颗颗晶莹剔透。

「会淋湿——」

语嫣的惊呼全被上官昊磊给吞了下去,他的唇舌带着潽洱的香气,醺醉了她的理智。

「管他的——」上官昊磊饥渴地解开她的衣衫,「不过,我倒很希望这儿能湿透——」他的手盖上她身上唯一仅存的布料,此时已湿得透明而服贴在她tunbu上的蕾丝diku。

语嫣意乱情迷的倒抽了口气,正要挥开他的魔手,不料上官昊磊转而窜进她两腿之间,精准的按上她那最敏感的一点,roucuo着隐匿在她花间谷地里的蜜核儿。

像力气在-瞬间被抽光似的,她两腿虚软,只能倚靠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任由他的抚摸带给她-阵阵强烈的悸动。

「这儿真如我所愿的『湿透了』——」

上官昊磊可以感觉到她的热液正渗过那薄薄的布科,沾染上他的指尖,他的抚触更加迅速、吃重,看着星眸半睁、脸庞迷醉、嫣红的地,他不禁低下头,重新捕捉她那红唇微张,不住jiaochuan的气息,一再地纠缠她无力反抗的香舌。

她体内的冲击越来越剧烈,像有-股飓风席卷着她全部的感官,逐渐累积成-个漩涡,全部的知觉只有下身那处被箝制住的点,突然的炸开她所有的意识,只存有畅快抽搐。

「嗯嗯嗯——啊——」大量的湿稠腻液涌出,整件diku湿答答的。

自动浇花的淋水设备时间一到便停了下来,室内一片默然,只有二人激烈的粗喘。

上官昊磊将她虚软的娇躯抱起,走向放置在温室中的藤椅坐下,怜惜的抚慰着坐在他腿上几乎昏厥的她,他端看着通体绯红的她,下体是火热的胀痛。

「嫣儿——嫣儿——」他爱抚着她已被他给揉红的yuru,在她白玉贝似的耳廓轻喃着。

「嗯——」她垂靠在他颈部的檀口,吐出灼热的chuanxi。

「为我解开衣服。」他要求着她。

语嫣清楚着刚才只有自己被满足,tunbu下那根几乎烫伤她的热铁,正叫嚣着、悸动着。

红着一张小脸,她解开他也同样shishilinlin的上衣,滑下他的大腿,她跪坐在他的两腿间,解开裤头,拉下拉链,看到他那话儿正撑顶起包裹的黑色neiku,巨大而雄壮。

吸了一口气,她拉下那神秘的黑色布科,他那充血肿胀而变得粗长的男性,便展露在她眼前,且因她的注视而悸动着。

她看得入迷,伸出粉红的小舌,试探地轻舔了下前端,得到上官昊磊似野兽般的低咆。

语嫣抬眼看向他,看到上官昊磊充血的眼中燃烧期盼与激昂的欲火。

她似被蛊惑般的张开小嘴,将他含入,在听到他倒抽气息压抑着呼喊,她继续滑动着舌尖,tian吮着他的热杵,感觉它在口中又胀大伸长了些。

「够了!」上官昊磊制止她对他的折磨。

他将语嫣推伏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捞起她的腰,推高她的俏臀,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后面贯穿她,先前已适当润泽的幽径,毫无阻碍的容许他的粗大挺入,直抵至最深处。

上官昊磊欲火如焚,在一进到她软热狭窄的huajing内,便奋力的冲撞着,routi拍击着routi的声响分外嗳昧。

他一手捉住她上身前后晃动的雪白jiaoru,一手roucuo着那仍充血敏感的花核儿,并给予不断的刺激。

泉涌的蜜露沾染着上官昊磊一进一出的热杵儿,戳得水声不断。他的冲撞更是使劲、狂野。

不忍那坚硬的地板伤了她,他一把抱起她,在两人下身结合中坐上了藤椅,重力的效应让她将他套得更深,强烈的快感让两人同时发出shenyin的咏叹调。

「是的,嫣儿,就是这样,握住我,紧紧地圈牢我!」他搂着语嫣的小蛮腰,在她的蜜道里兴风作浪,执意将她送上另一个激情的高峰。

「啊——」语嫣禁不住的嘶声呐喊,沉沦在他带给她的xiaohun快感中。

上官昊磊的菗餸更加快用力着,在语嫣再度放声叫喊出她的高氵朝时,他在她狭窄的体内洒下了yuwang的种子——

上官昊磊将瘫软的语嫣放在另一张长椅上,欣赏着她激情过后的欢愉面容,他不禁得意的问道:

「阙伯勋和我,哪一个让你感觉比较棒?」他想起阙伯勋得意的说着,他也尝过她的滋味,言辞之间就忍不住的酸味十足。

语嫣不敢置信的睁大眼,他居然这样问她!

在她和他相处了这一段日子后,他竟然认为她是那种上了他的床,还能毫不在乎地和阙伯勋做出相同行为的女人?她几乎反射性地就要给他-个耳光。

他竟是这般看待她!泪水迅速涌入眼眶中,但她不让它掉下来。

咬牙切齿地忍下心头的怒火,「呵呵呵——」她气极反笑着。

「有什么好笑?」他蹙眉气恼她的反应。

「你那自信满满的表情很滑稽!」她决定要重挫他的傲慢,尽管她说着的是口是心非的谎话:「伯勋的技巧的确比不上你这个情场老将,但我深爱着他,所以即使伯勋只是抱着我,我也会觉得很幸福!」

上官昊磊-听到她仍深爱着那个奸诈狡猾的家伙,胸口便燃起熊熊大火,她简直是没有看人的眼光,那个混蛋都把她给卖了,她还认为他好、值得她去爱!

「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因为嫉妒,夜夜难眠的痛苦!」他铁青着睑,难道她-点也没感受到,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比起被你强迫的痛苦,那根本不算什么!」她昧着心意逞强地说道。

「对你来说,我只是个讨厌的恶魔吧?」上官昊磊自嘲的说着,在单人椅坐下。

他闭着眼,想着他和语嫣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她是那么认为的吗?强迫?

语嫣坐起身,她有些后悔,为何要这么说呢?那不是她的真心话呀!

虽然一开始是他强迫她没错,可是后来——她已经变成心甘情愿的呀!

捣住怦然的心跳,她想告诉他真话——

「我们结束吧!」上官昊磊睁开盛满凄楚的黑瞳,静静地说道。

「咦?」她惊讶着他的话、

结束?那代表着他不再纠缠她了吗?她就见不到他了吗?那不是她一直期盼的吗?——为何她的心会有股微微的酸涩?

「再耗下去也只是白费时间罢了。」上官昊磊起身穿好裤子。

语嫣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句话也说不出,太突然了。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拾起她的衣服扔给她。

语嫣默默地一一穿上,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的凉意,却抵不过心头的冰冷。

「那贷款呢?」她问了一个她根本不在乎的笨问题。

「你放心!不必担心那件事!就算是阙伯勋充当皮条客的费用。」她居然还挂心着那个出卖了她的混帐!

上官昊磊冷酷地睨视她,「只有你这个傻瓜,被人家给卖了,还一心一意地向着他,可惜他才不领情,他搭上了另一个对他而言更有用处的女人,还准备结婚了。」

语嫣飘荡的心神根本没将他这段话放在心上,她脑中只回荡着,他说他要结束,他是认真的吗?

「你快点回去吧!看了真碍眼!」看到-脸茫然若失的语嫣,他再狠银地划下一刀。

难过的红着眼眶,语嫣心痛的逃出上官昊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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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气氛是那么地愉悦,为何会变成这样?

回家的途中,语嫣不只一次的抹去滚落颊畔的泪珠,为什么她的眼泪会掉个不停?

他抱腻了她,所以随手就丢掉,那是他一贯的作风不是吗?

可是她的泪水为何怎么也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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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足足难过了三天,也没去花店上班。

就在她哭得双眼浮肿、找着屋子里的面纸时,门铃响了起来。

是阙伯勋。

「怎么了?又看了文艺爱情大悲剧?」他笑嘻嘻地说道。

「嗯。」语嫣用鼻音哼了声,算是回答。

她声音哭得沙哑难听极了,没心思理会阙伯勋的玩笑。

走到厨房,她拿出茶具泡点绿茶,闻到锡罐里飘出的茉莉花香味,她恍惚地想起上官昊磊曾赞许她泡的花茶很好喝,而阙伯勋却是二话不说的牛饮,当作是灌白开水似。

「你知道吗?上官昊磊要订婚了。」阙伯勋没注意到语嫣在听到他说的话后为之僵硬的肩膀。

「他要订婚了?」她喃喃自语着。

所以他才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只不过是他婚前最后的调剂品?

「那家伙一直对你相当执着,想不到他会死心。」阙伯勋满脸得意的奸笑。

「你——」语嫣端着茶具组走至客厅,她对阙伯勋的嘴脸竟然感到有些厌烦。

「上官昊磊一直在女人堆中很吃得开,可是你却不理睬他,令他很不舒服。」他自顾自地说着:「而且他现在有钱有势,不相信会有弄不到手的东西。」

语嫣的手颤抖着,盘中的磁器茶组碰撞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阙伯勋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你的心终究是属于我的,那傲慢的家伙吃了一鼻子灰,真是大快人心!」他得意洋洋的说着,像在陈述着一桩实验,而她则是实验中的小白老鼠。

「你早已——知道了?」那个庆祝相恋五周年的纪念日,她shishen于上官昊磊一事。

「嗯——那晚你在电话中哭着,我就心里有数了。」阙伯勋毫不在乎的说:「因为对方是上官昊磊嘛!」

「那——为什么——」他还要她去讨好上官昊磊?

你放心!不必担心那件事!就算是阙伯勋充当皮条客的费用。

上官昊磊的话突然敲进她混乱的脑子里。

「那为什么——」她问不出口,若真是如此——那阙伯勋的心思,简真是丑陋到了极点。

只有你这个傻瓜,被人家给卖了,还一心一意向着他!

她的脑中回荡着上官昊磊之前对她所说的话。

「难道——你用我的身体当作和他交换贷款的条件?」-个个磁器掉落地面的清脆声响像敲中了她的心,伯勋真是那种人?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阙伯勋不自在地转开目光,躲避着语嫣控诉的眼眸。

她的心碎了,被两个男人打击得体无完肤了。

「不,你做得出来——因为你根本只重视自己的利益不重视我!」捣着脸,语嫣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个漂亮的花瓶——」语嫣积压许久的情绪像溃堤的洪水般爆发,眼泪不禁夺眶而出。究竟她是为了什么而牺牲?为了什么而隐藏自己的真正心意?

「我们——解除婚约吧!」泣不成声的她再也不要任人摆布了!

他已经搭上另一个对他而言,更有用处的女人,还准备结婚了。

上官昊磊洪亮的嗓音又敲进她的心中,那她所看到的,阙伯勋从婚纱会馆走出来,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她还以为——!哈……多可笑。

「语嫣——」他正想用这个理由当藉口提分手的,没料到她自己倒先开了口。

「不要告诉我,你不希望和我解除婚约,我不信!」她泪眼迷蒙中揭穿他的假面具,「我看到你从婚纱会馆走了出来,那是为了我们的婚礼而准备的吗?」

「语嫣,我不想伤害你——」阙伯勋仍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假话。

「说谎!骗子!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大声喊着。

对这个她以为会跟她厮守一生的男人,她终于彻彻底底的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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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语嫣仍然跟往常一样,在上班时间到达花店。

一打开玻璃门,店里密闭了一个晚上的沉闷空气扑鼻而来,她一个反胃退了出来,蹲在门口通风处,极力压下那股涌上喉头的酸味,她早餐还没吃,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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