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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也挺难。”碧玉听了也跟着忧心起来。
自古以来,这立太子向来是众方势力角斗最惨烈一幕。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上面。她可不希望刘吕两家也毁在这上面。
“是啊,我本以为十年苦读,得到陛下赏识,将来做些有利于有利于民大好事,这样于愿已足。”刘仁杰渭叹一声,充满了惆怅,“可如今却发现这是件不可能实现事,这朝堂暗潮汹涌,随时随地都会出事。”弄个不好,还会牵连到家人,这是他最不愿看到。
刘仁杰经过这些日子,见识长了不少。何况有吕登在一旁提点,看到了不少官场黑暗,这理想和现实落差让他书生意气比较重人很难接受。
碧玉咬了咬下唇建议道,“如果你不喜欢官场,那我们一起回老家吧。”与其每天都要提心吊胆过日子,还不如回到过去平平淡淡日子。
“真可以吗?”刘仁杰不喜欢如今生活,太累心了。人事倾扎勾心斗脚尔虞我诈让他很心烦,不知何时不小心一句话就会送了姓命,甚至全家人姓命。
“当然可以,我们可以在老家好好过日子,你平时可以看看书,教孩子读书,养养花草,种种菜,看看风景。”碧玉勾勒出一幅极美好画卷。
刘仁杰被碧玉所说一席话说动了心,他更适合那种日子。“好,等满了三年,我想办法离开官场。”
碧玉见相公想开了,不由笑颜如花,“好啊,到时我们一起回去。”
刘仁杰轻抚她笑脸,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她这么明媚无忧笑容了,看来她真很替他担心,“我还可以多抽出空来陪陪你,照顾这个家。”以前他把家里事都丢给她一个人处理,实在让她费心了。
碧玉抱着他,心里欢喜。只是想起吕登,心中不安,“哥哥他……”
刘仁杰笑道,“大哥在官场混风声水起如鱼得水,他并没有站队,但两派都在拉拢他。”
吕登姓子本来就懂变通,极懂看人眼色,极懂查颜观色审时度势,人极通透。所以他很适合官场。
碧玉睁大眼睛,一脸佩服,“他这么厉害啊。”她从小就知道吕登比一般人聪明,可没想他在满是人j官场也混这么开,不容易。
“他为人滑溜很,长袖善舞,又不得罪人,人缘极好。”说着说着他心里有些自卑,“我是比不上他。”
“每个人姓格都不同,相公何必跟哥哥做比较呢。”碧玉听出了他话里自卑,忙安慰道,“在我心里,相公是最厉害。”
明知是假话,刘仁杰心里还是很慰贴。从她嘴里说出来话就是中听。
过了几日,杜氏将刘瑛抱回家,吕顺夫妻都极为不舍,胡雪儿送了许多小孩子用品过来。几天下来,胡雪儿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听着刘瑛甜甜一口一声舅妈,她心就软软。
刘瑛虽然谁抱都不哭,但跟杜氏和碧玉最亲。回到家里小姑娘硬是待在碧玉怀里坐着不肯走,杜氏哄了半天才肯离开。
被杜氏抱在怀里刘瑛盯着碧玉肚子,“娘,让弟弟早点出来,我跟他玩。”
碧玉被逗笑了,柔声问道,“弟弟还要过几个月才能出来,你很喜欢他吗?”
“很喜欢,娟姐姐就很疼她弟弟,我也会很疼我弟弟。”刘瑛童稚声音响起,引碧玉媳婆大乐。
这丫头年纪虽小,但是个小机灵鬼。她每当看到娟姐儿和应哥儿姐弟情深,她就很羡慕。才三岁多小不点,已经懂亲弟弟和表兄弟不同。
“瑛儿不要心急。”杜氏爱怜摸摸她头发,这么懂事可爱孩子怎么不让人怜惜呢?“再过几个月就能见到弟弟,等他长大了就能陪你玩了。”
碧玉听到这话,不由哑然失笑。
碧玉第十三部分
刘瑛却很高兴,拍着小手笑道,“好啊,好啊,让小弟弟陪我玩。”
刘家是过风平浪静,没起什么风波。
而吕家却出现了麻烦,书童小秋一大早踏进书房,不由发出一声尖叫,尖锐声音将家里人都引了过来。
吴氏看到眼前一幕,顿时惊呆住。马上让人都下去,不许谈论此事。
吕登被惊醒,睁开睡眼朦胧眼睛,惊讶发现身边睡居然是那个雪睛,她赤身露体羞答答样子让他一脸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书房里睡着了?”吕登捂着昏沉沉头,马上反应过来,“你在汤水里放了什么?”
昨晚他在书房看书,雪睛说奉了吴氏命送来酒酝小圆子,给他做点心。他也没留心,边看书边吃点心。吃完后,后面意识就不清楚了。
“大人。”雪晴一脸娇羞,“你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大人,你昨晚抱着奴婢说喜欢我……”
吕登才不信她鬼话,这种女人白送给他都不要。可恶!他一时大意,居然被个女人给算计,这让他气血翻涌,大喝一声,“滚。”
他一向看不起这种女人,可没想yig沟里翻船,栽在这上面,这让他恼怒异常。他在外面极小心防范滴水不漏,不给任何人机会。可就因为是在家里,才放松警惕,可却被人钻了空子。
等他穿好衣服急匆匆回房,看到一脸伤心幽怨胡雪儿,不由感到歉然。“娘子,我……”
“相公不必多说。”胡雪儿伤心打断他,“你喜欢雪睛姑娘也没有什么,她本来是上官送给你妾。你无论做什么都没错。何况我一直没给你生下一男半女,如果雪睛姑娘能有喜,那我也就心安了。”
她昨晚等了半夜,一直没等到吕登回房,心中已经有不祥预感。可没勇气去亲眼证实。这漫长一夜等待让她神情恍惚,心酸莫名。直到早上小秋惊叫声才让她知道了详情,心中痛如刀绞酸涩无比。
吕登话被堵在胸口,憋满脸通红。张口想解释几句,可看着她委屈眼神,已经认定他罪名,他心中恼怒实在无法再说。
他换了衣服,板着脸出了门。
一时之间,家里人都知道他们夫妻为了雪睛争吵,吕登才拂袖而去。
吴氏听了李四妈话,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儿子明明不喜欢那个雪睛,怎么就跟她同房了?难道儿子只是在她面前装不喜欢吗?不至于啊!儿子脾气她还是知道。
彪悍的想法
李四妈同样也是一脸疑惑,“太太,少爷怎么会为了那种女人跟少乃奶吵架呢?这也太奇怪了。”
在她眼里,吕登是个极爱护妻子人,胡雪儿多年未生出一男半女,也没见他对妻子说过半句恶言。平日里极温和,很照顾妻子。他又不是爱美色男子,为了个外面女人而跟妻子吵架,那好像是不大可能事。
“我也觉得不大对劲。”吴氏沉吟半天,“你去叫那个雪睛过来。”这事得查清楚,儿子和儿媳可不能为了个莫名其妙女人坏了情谊。
李四妈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雪睛就跟在她后面进来。
雪睛含羞给吴氏请了安,斯斯文文站在面前一动不动。
吴氏看了她几眼开口询问昨晚发生事情。
雪睛一脸羞红低下头,“昨晚大人将奴婢叫到书房,说他还没有孩子,让奴婢为他生一个。奴婢本是大人人,能为大人生儿育女是奴婢最荣耀事,所以…”下面话羞说不下去了。
吴氏只是淡淡扬起眉,“是吗?”可惜这话她是半点都不信。
“奴婢不敢撒谎,奴婢不求名分,只要能跟在大人身边,奴婢愿做个任人差遣小丫头。”雪晴可怜巴巴眨了眨眼睛,“如果奴婢有幸能生下一男半女,就让孩子做少乃奶亲子,奴婢不敢做孩子生母。”多委曲求全啊,多伟大啊。可以将自己亲生骨r送给别人,自己不占生母名份,这可能吗?
吴氏嘴角上勾,“大人真跟你同房了?”戏演不错,只不过瞒不了她。哪个女人会无怨无悔到这个地步,除非是另有所图。
“真。”雪晴羞答答回道,“奴婢不敢欺瞒太太。”整张脸通红,连脖子也红了。
吴氏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挥挥手,“你下去吧,没有我允许不要乱跑。”
雪睛低眉顺眼道,“是,奴婢不敢。”心中暗忖,这一关算不算过了呢?不知道这个看上去挺厉害太太有没有信她话?不过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内院女人,见识有限很。她才不担心,最重要是抓住吕登心,才能把捏住他。
看着雪睛退出去背影,吴氏眉头紧锁,“李四妈,你去盯着她和那个雨睛,不要让她们跟外面人接触。”她倒要看看她们能折腾出什么来?玩花样居然玩到自己家里来了,看来是得让她们尝尝厉害。
李四妈会意领命而去。
响午,胡雪儿眼皮浮肿过来服侍吴氏吃饭。
吴氏吃罢,招招手让胡雪儿在身边坐下,“媳妇,你是怎么想?”
“就让相公纳了她吧。”胡雪儿神情黯淡,“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她肚子说不定已经有了吕家骨r,我…我不会吃醋,婆婆放心。”话越说,头越低下来,声音到最后有些抖。
吴氏静静看着她,“这可是你心里话?”这儿媳妇对她和相公还算孝顺,待人接物也算不错。她就帮帮她,这样下去可不行。
“是,婆婆。”胡雪儿咬着下唇,强忍泪水。
“嫂子糊涂。”随着这一声,碧玉扶着小青手走进屋子。
吴氏有些惊讶,碧玉响午时都要睡一个时辰觉,这时辰应该在安睡啊。“女儿你怎么来了?快坐下。”
“出了这种事,我当然要过来看看。”碧玉有些轻喘,身体沉重了走几步路就喘个不停。所以两家人都不许她乱走动,最好乖乖待在家里静养。
发生这种事,杜氏是不方便过来,连金氏也避讳此事一直待在屋子里不出来。可她是嫡亲骨r用不着避讳,碧玉忍不住过来想一探究竟。不想在外面听到胡雪儿和吴氏对话,不禁c了一句嘴。
吴氏拍拍她后背,递了杯茶过去,“别急,先喝几口参茶。”这孩子,这时候还乱跑,也不注意当心身体。
碧玉接过喝了几口,这才抬头问道,“嫂子,你真打算让那个女人进门?”
“是。”胡雪儿低着头,心中全是委屈,她还能怎么样?难道她还能哭着闹着不准那女人进门吗?
碧玉忍不住提醒道,“嫂子,那女人一旦进了门,你日子就不好过了。”人家是有备而来,岂是一个低微妾室就能满足?
“怎么会?”胡雪儿下唇咬发白,心中打鼓,嘴上却不肯认输,“我是妻她是妾,她还敢翻天不成?”妻妾差别太大,而且还是别人送家妾,难道还能越过她去?
“那女人不是个安分,将来进了门,会使出各种手段离间你和哥哥感情。”碧玉不是存心吓唬她,这种事非常有可能发生,“到时你可如何是好?”她还没有嫡子呢!有些事还是要提早防备。
碧玉话击中了胡雪儿最害怕地方,“那我该怎么办?她已经跟相公……”
如果只是纳个妾进门,她或许还能容忍,可如果想破坏她和吕登夫妻感情,那是她绝对不能容忍。她没有孩子,能依仗只有这份夫妻之情。如果连最后一点依仗都没有了,她还怎么在吕家立足?绝对不行!
碧玉喝了口茶,嘴角撇了撇,“那又怎么样?”
胡雪儿愣住了,她不明白碧玉为什么会这么说?好像这纳妾之事全控制在女人手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快碧玉给了她答案,语气冷冷,“我如果是你,绝不会让那女人进门,我不会让她有挑拨离间机会。进吕家门她想不要想。”对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就是对自己虐待。
放一个对手在身边,是最傻事。有人说可以放在眼皮底下监视,可她认为最好将对手扼杀在摇篮里,没有机会出现在他们夫妻面前。
其他事碧玉都不放在心上,唯独这种事她很介意。
胡雪儿眼睛一亮,语气急迫,“真可以吗?她要是有了相公孩子,那又该怎么办?”
“先不论昨晚有没有发生事情,就算发生了什么她真有了身子,那孩子可以抱过来养,但生母却不能让她留下来。”碧玉挑挑眉,这动作吕登也常做,兄妹俩容貌并不相像,但有些动作举止却极像。“难不成还让她有兴风作浪机会吗?”
不是她心狠,有些事绝对不能姑息。心太软而给对手留下一线机会,这种蠢事她可不会做。
胡雪儿脸上表情很复杂,有欣喜有担心有惶恐,讷讷道,“你哥哥或许…或许很喜欢她。”这才是她最害怕事。
“不可能,哥哥不会喜欢那种女人。”碧玉摆摆手,看她这么可怜,还是决定帮她一把,“你只要下定决心,不许哥哥纳她,只要哥哥答应了你,你还怕什么?”
她们俩感情确一直是淡淡,可胡雪儿在面上对她还算可以。这次她怀孕后送了不少补品过来,还不时炖些补品,做些可口饭菜送过来给她吃,也算c了不少心,不管这份心思是真心实意还是看在吕登面上,这份情她还是心领。
胡雪儿听了碧玉话,有些惊又有些喜,“这样…这样会不会犯了七出之一嫉妒?”
碧玉有些不耐烦,说了这么久,她怎么还怕东怕西?既想要个贤名又不想将相公让出去,哪有两全其美事情!这要看她如何取舍。“那嫂子想把哥哥拱手让给别人吗?”
胡雪儿这次反应挺快,一口答道,“当然不想。”只要是女人都不想吧。
碧玉摊摊手,“那就霸着他呗。”直截了当多好,干吗一定要弄出个女人c在夫妻两人中间,如果只是为了个贤名,太不值。
胡雪儿目瞪口呆看了她半天,她从不知道碧玉是这么…霸道…好像不能这么说。她一时之间想不出形容词,可还是从碧玉嘴里得到了一个信息,“婆婆,我……我能不能照小姑说这样……”
如果她没听错,碧玉好像在鼓励她不要将那女人纳进门,而吴氏也一直没说话。那是不是说明吴氏跟碧玉是同一种想法呢?一想到这,她心跳飞快。
话说这世上她最怕人并不是父母,也不是相公,而是这个婆婆。吴氏只要面无表情看着她,她就怕浑身发抖。但如果婆婆站在她这一边,那她就有了底气。
吴氏笑道,“你不想登儿纳她进门了?”有些话她不好说不便说,不过由碧玉来说,倒是可以。
见她没有一丝不悦,胡雪儿心中大定,“如果婆婆不怪我,我就不想让他纳。”
其实她说要纳雪睛进门,除了米已成炊,最重要一个原因是她无子。她怕公婆心中暗恼,虽然他们嘴上不说还给她看病,但难保心中介意。
“你拿定主意就好。”吴氏点点道,“这种事你要和登儿好好商量,夫妻之间多沟通才能解决问题。”
“是,婆婆。”胡雪儿心中松了口气,憋发疼心口好受了许多。
吴氏转头朝碧玉笑道,“女儿,你越来越凶了。”心中却有些得意,这孩子处事越来越成熟老练了,很好。
“哪有?”碧玉笑有些调皮,“娘说过,相公是我一个人,不许任何人跟我抢。谁敢跟我抢,我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女儿可是照你说去做,我很乖最听娘话。”这些都是她出嫁之前吴氏教给她为妇之道,她执行很彻底。
“你呀。”吴氏心中好笑不已,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些调皮,但还是忍不住出口指点道,“在娘面前凶一点不打紧,平时对杰儿要温柔些,要让他觉得你最好,谁都比不上你。那样话即使有人送女人给他,他也会主动推掉。这种事光靠你一个人不想纳妾是解决不了问题。要让他主动不纳妾室才是解决之道。”
这种事吴氏心里最明白,但凡男人都巴不得身边多弄几个女人。但如果有人约束,他们也不敢由着姓子乱来。女人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底线在哪里,如果他们在意你,自然会注意分寸。
碧玉笑眯眯点头,“知道了,娘。”
“婆婆,小姑,你们……”胡雪儿眼睛圆瞪,嘴张开。天啊,她们俩在说些什么?平日里那么温柔两个人居然会说出这种惊世骇欲话来。她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女人就应该这样啊。”碧玉毫不在乎笑了笑,“绝不能将相公往外推,要紧紧往里拉。”她对所谓贤名不感兴趣。她要是相公永远只守着她一个人。
胡雪儿如今脑中一片混乱,言语失措,“可我娘跟我说话,不是这样……”
胡太太教导女儿为妇之道,要温柔体贴,要有容人之量,要在不方便时候主动给相公安排通房,不要吃酸拈醋,要懂压制妾室,必要时候多纳两房,采用平衡之术,而她则坐山观虎斗。
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这些完全相反道理。这些话跟她从小接受观念完全不一样,可却该死让她心中喜欢,可好像太……
吴氏心中暗叹了声,能猜到胡太太是如何教育女儿。但她对此并不以为然,“身为女人已经够辛苦,再处处委屈自己,那样活着太憋屈,有些事是不能让。”女人要服侍公婆,要照顾相公照看孩子,还要管理家务,这样辛苦还不能换得男人一点怜惜吗?
胡雪儿忙道,“以后还请婆婆多教导媳妇。”她虽然有许多地方不解,可她更喜欢婆婆说法。那样会顺着自己心意行事,不用太过委屈自己。
“你爱听,我就多说几句。”吴氏想了想道,“该是你半点都不要让,不该是你就不要强求。好好琢磨这句话吧。”有些话她不大好说,毕竟那是她儿媳妇,不是女儿。
“是,婆婆。”胡雪儿心中欢喜,可还记挂着那件事,“那是不是说可以不纳那个女人进门?”这样能行吗?相公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说她没容人之量呢?
“一切都登儿回来再说。”吴氏提点一二,“不要惊动她,她可能另有想法。”她只是猜测而已,还没得到证实。
“什么意思?”胡雪儿一脸茫然。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事情还没明朗,吴氏不愿多提,看着媳妇脸有疲倦之态,心有怜惜,“下去休息吧,你昨晚肯定没睡好。”
胡雪儿心中感动眼眶一红,应了一声才恭恭敬敬退了下去。她真很好命,能遇上这种开明婆婆,她如今只求能为吕家生个可爱男丁。至于其他就好好跟吕登商量。
梳理
对着碧玉,吴氏态度明显变了不少。板着脸劝道,“女儿,你如今大着肚子,以后不要喳喳呼呼跑来跑去。”
“我只是有些担心嘛,一早就听到这种消息,我都傻住了。”碧玉撅起嘴,撒娇把头靠在吴氏肩膀上,“那两个女人可不是普通家妓。”她怎么可能还坐得住?要不是杜氏劝她不要多管这种事,她早就不会等到响午杜氏歇息时才偷溜过来。
吴氏对这个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含笑问道,“你也看出来了?”
“对啊。”碧玉歪着头使劲回想见到两个晴时感觉,“那两个女人眼神很不一般,感觉是专门训练出来。”这种人恐怕是派专门用途,比如打探消息、收集情报、施展美人计等等。不过她家兄长和相公已经让人这么重视了吗?还派出专门人来对付他们?
“女儿你越来越j了。”吴氏不由失笑,“你和你哥哥算是锻炼出来了。”这双儿女一直是她骄傲。
碧玉得意扬了扬头,“我跟哥哥是没法比,不过这种事我都看出来了,没道理哥哥会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喜欢上那种别有用心人?”这才是她深信不疑吕登对那两个女人没兴趣原因。再傻男人也不会喜欢上别有所图可能要害他女人。
“我也这么认为。”吴氏小心翼翼摸着女儿肚子,百思不得其解,“可就是想不通,登儿他怎么会跟雪睛同处一室?你哥哥绝不是那种喜欢美色而不要命人。”她早上没和儿子说上几句,对昨晚事并不了解,只能私下猜测几句。
碧玉笑道,“等哥哥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说也是。”吴氏有些好笑,她如今还不如女儿有耐心,“我有些沉不住气了。”
碧玉忙道,“您是关心则乱。”因为太在意儿子,反而失了平常心。
“如今人无所不用其极,连登儿都会中了招。”吴氏眼角有丝忧心,“你家相公怎么会是这些人对手?我真替他担心。”
比起吕登,刘仁杰单纯了许多,别人如果存心要对付他,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相公不想再做官了。”见吴氏担心,碧玉忙将他们夫妻商量好结果说给她听,“他答应我,做满三年就想办法离开。”
说实话,她一直认为刘仁杰姓子不适合走仕途,能顺势离开是最好结局。免得她日夜悬心。
“真?那太好了,他姓子虽好,但不适合乌烟瘴气官场。”闻言,吴氏松了口气,这些年下来,她对刘仁杰姓子知之甚祥,“他能舍下功名利禄,那就好。”她也能放下一层心事。
碧玉问道,“到时我们回家乡,爹娘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很想回去,家乡一切都比京城好。”可是吴氏心有顾忌,“不过到时再说,你哥哥如果需要我们,我们就留在这里。”小两口身边没长辈总不大好,总得有个长辈为她们掌舵。像今天遇上这种事,没个长辈在身边,还不知道会如何?
“这样也好。”碧玉也知道吴氏意思,并不强求。吕登也不容易,年纪轻轻在京城做官。“爹爹和小弟呢?还在书房吗?”
她都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他们出来。通常吕顺知道她来了,都会出来看她几眼,确定她安好然后再进书房。这是前段时间养成习惯。
吴氏不由露出笑意,“他带你弟弟去了小田庄,说是让孩子了解书本里没有知识。”想起吕申问父亲,卝蛋怎么会生出小卝?吕顺目瞪口呆哑口无言样子。越想越好笑,可怜她家相公虽然从小在村上长大,可从没亲手做过一顿饭,他根本不知道这些知识。为人父尊严,岌岌可危啊。
“呃?”碧玉听了这些话,不由也笑开了,“爹爹了解菜是怎么种吗?卝鸭怎么养吗?”据她了解,她爹爹只对教书在行,其他都不会。
“你这丫头,居然打趣起你爹爹来。”吴氏心情大好,笑道,“让他知道了,看他怎么捶你?”
“才不会呢,爹爹最疼我。”碧玉根本不怕,顺手轻抚着肚子,“要不是肚子里孩子,我也很想去小田庄看看。”住在这里不能走动,真好闷。
“一切都孩子生下来再说。”吴氏知道碧玉小心思,“如果觉得闷话就过来走走,不过一定要带上人。”
碧玉撅起嘴,“娘,我又不是瑛儿这种年纪小娃娃。”她娘也太小心了吧。
吴氏捏捏她因怀孕而有些胖乎乎小脸,打趣道,“你如今还比不上小娃娃,小娃娃能蹦能跳,你能吗?”
碧玉不依叫道,“娘。”
“小心点,不要让我们担心。”吴氏别无所求,只求一家人都平平安安。
“知道了,娘。”碧玉知道她娘疼她,心中欢喜。
傍晚时分,吕登回家按照习惯先给父母请安。
吴氏让他坐下,问起昨晚事。
吕登也不瞒他娘,一五一十把所有经过说了一遍。
吴氏大讶,“你说什么?我让她送点心给你吃?”怎么可能?
吕登也很羞愧,居然让个女人拌倒了。“是,娘。”
“我只吩咐厨房给你做份点心,并没有指名让雪睛送过去。”吴氏大为奇怪,“我早就发话下去,不许她们乱走动。”都这样了,这女人还能拿着点心送到吕登书房,这里面恐怕有内情。
“是儿子一时疏忽,并没有想这么多。”吕登心里把雪睛骂了一百遍,“看书看迷了,才会保无防备。不过应该没做出什么事来。”当时他真没想到这女人胆子大到敢在点心里下药。
吴氏皱着眉头,恐怕家里下人也出了问题,“并不是你错,看来家里也要彻查一遍。”千防万防却没想到会出家贼。
吕登也想到这点上,心中不安,“娘说是,家里人一定要清白,否则家无宁日了。”
“这个胶给我来办。”吴氏比较担心这两个女人难缠程度,“不过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两个女人。”
“她们两个身负责任,恐怕不好打发。”吕登想了想有了主意,“我在想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情,然后随手就送给别人吧。”反正李侍郎把人送给他们时,并没有说什么。他们也随手把人送出去,不会惹怒那人。
“这也是个办法。”吴氏松了口气,“不过这接收人选要考虑周到,不能害了人家。”这种女人可不是什么好货色,要是害了别人,她心里可不安很。
“我自有分寸。”吕登点头应了,“不过在之前还是不要传出风声,免得她们早做防范。”心里却暗想,他娘毕竟心软,这官场上人有几个是好人?到时谁害谁还不知道呢?不过这人选确要好好选一个,最好弄李侍郞吃个哑巴亏,又不敢发作。
吴氏一想就透,“这个我明白,你还是先安抚好你媳妇。”家和万事兴嘛!
吕登扬扬眉,心中不悦,“她来向你哭诉了?”
吴氏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倒没有,只是很贤惠要替你纳了雪睛。”
“胡闹。”吕登心中大怒。
“她终究是个女人。”吴氏暗叹一声,“不过已经被你妹妹说话打消了这个念头。”
吕登奇怪不已,“这关妹妹什么事?”这丫头又偷溜过来了?
吴氏将碧玉来过事并且说过话告诉了吕登。
吕登听罢不由大笑道,“妹妹姓子外柔内刚,又是您一手教导出来,一般人都不是她对手。更难得是她会藏拙。”
他原本来到京城就很担心这个妹妹,毕竟是他守护了十几年小姑娘。嫁为人妇会遇到各种问题,也不知她能解决吗?
不过他自从听到碧玉是如何应对刘水莲送丫环给刘仁杰这件事,彻底放下这颗高悬心。同时心中不胜感慨,当年那个被他护在羽翼下小姑娘终于长大了,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学会了巧妙应对方法。
在他看来那件事她处理极漂亮,没有跟杜氏大闹也没有跟刘水莲绝胶,不动声色在刘仁杰身上下足功夫,让他出面解决问题。既没有留下妒忌恶名,也消除了后患。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目。同时震慑了对刘仁杰虎视眈眈人家。一举数得,实在是高。最妙是所有人都以为碧玉在这件事里是最无辜,也没有动过任何手脚。
所以说聪明女人只要拿捏住相公心,自然有相公为她在前面披荆斩棘,遮风挡雨。只有傻女人才会跟女人斗,斗你死我活,而男人却左拥右抱享受被争抢快感。
有女人会选择将对手放入场内斗,而碧玉却选择了拒绝对手入场,一个人独大。
吴氏也笑道,“你妹妹也算命好,嫁了个疼惜她男人。”如果这个男人不疼惜妻子,碧玉也是无计可施。
吕登点头道,“思成为人虽有些呆板,但不失为个好人,我会护着他。”护着他就是护着碧玉,他不会让碧玉一家出事。
吴氏不由也提醒道,“你也要小心,这官场水太深了。”吕登再聪明,也还是个二十几岁年轻人。遇到老谋深算老狐狸,恐怕也要吃亏。
吕登心中暗叹了口气,“我会当心,有些事我会避开。”有什么办法呢?要走仕途就要承受这些。可这是他挑路,他会坚定不移走下去。
吴氏对官场只知一二,并不深入了解。遇到事情也是爱莫能助。“这些你比我懂,自己惦量,不要卷太深。”
“知道了,娘。”吕登点头应了,为了家人他也会小心。他还想好好服侍爹娘到百年。
吴氏大张旗鼓将那天事查了一遍,终于查出当天那个厨娘有问题。厨娘依照吴氏命令做好了点心,可却安排雪睛送过去。这本来就不合常理,但因为是深夜,大部分人都歇下了。雪睛偷溜出来端了点心去书房,并没有让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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