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请坐,请坐!阿威看上去则是一脸殷勤,就像个正在招呼贵客
的主人,想喝点什麽?茶还是咖啡?
噢,谢谢。白开水就可以了!
石冰兰也不客套,迳自走到沙发前坐下,舒适的伸展开双腿,一反从前那种
总是坐姿端正的标准女警形象。
阿威一时看不透她葫芦里卖啥药,不由越发谨慎了,端来一杯热水放在她面
前的茶几上,然後坐到了她身边,但却很有风度的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
双方沉默了片刻。
石冰兰拿起水杯,轻轻吹动着热气降温,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您
做的那个抽脂手术效果如何?我听说这样减肥对身体并不好呀!
呵呵,见仁见智啦。我做完手术後,感觉就像甩掉了一堆肥卝,整个人都
恢复以往的轻快了!
是吗?应该不会有什麽後遗症吧?
不会啦,医生说做得非常成功,对我的健康也不会造成丝毫影响!
石冰兰点点头,慢慢啜饮着热水,喝了几口後,凝视着阿威说:有一件事
我一直很想问您,希望您别见怪。当然,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完全可以不回
答……
什麽事?您问好了!阿威连忙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我想问的是,您是真心喜欢我姐姐吗?还是,只是一时冲动才去追求
她的?
当然是真心啦!我第一眼见到香兰的时候,就已经爱上她了……
阿威是个撒谎不眨眼的人,扮出深情的模样,娓娓诉说着自己对石香兰的热
恋,包括第一次相遇、总共说过几次话等细节。这些都是他之前就卝心准备好的
,虽然真假参半,但全部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而且绝对没有任何破绽。
石冰兰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他,等他都说完了,才黯然叹了口气说:无
论您多麽爱我姐姐,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当时她还没有落人色魔的掌心……现
在,我想,您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谁说的?她就算遭受到凌辱,那也不是她的错啊,一点也不会影响我对她
的感情!
阿威嘴里说着三流言情片的对白,表情、动作也配合得更加情深,就差没有
哽咽流泪了。
真的吗?您真的不介意她被色魔蹂躏过?石冰兰双眼发光,彷佛很是振
奋,等将来我把姐姐救出来後,您还会像从前那样热烈的追求她,是吧?
阿威连声称是,心中却仍然疑惑不定,猜不透这巨汝女警的用意。
您再好好想一想,考虑清楚再回答我……您会向她求婚、并保证照顾她一
辈子吗?
阿威用斩钉截铁的态度,再次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好极了!您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我没有看错您!
石冰兰如释重负,满脸笑容,双眸神采飞扬。
阿威恍然说:石队长,您是希望我……等香兰一被救出来,就马上向她求
婚?
是的……我知道这样私心太重了,可是……唉,我可怜的姐姐……她的卝
体和卝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只有来自真正爱她的男人的柔情和耐心,才能逐
渐抚平她的创伤……至少可以用事实告诉她,在爱人的心目中她并没有变成残
花败柳,所以才会立刻向她求婚……
呃……说得对!您放心好了,我只怕香兰不肯答应嫁给我,但无论如何,
我一定会努力用诚意感动她的!
谢谢!我真的要好好谢谢您……谢谢!
石冰兰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个躬,一脸诚挚的神色。
阿威忙起身摇手:石队长您太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石冰兰打断了他,微微一笑:别再叫我石队长了,太见外了!以後就
叫我小冰好了,姐姐也是这样叫我的!
阿威心中砰的一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巨汝女警如此亲热的对他说话。
之前在魔窟里,他不是轻薄的叫她冰奴,就是叫她石大乃,这两种称呼
虽然令他充满征服的快感,但都是他强加於对方的,一厢情愿的成份较多。而现
在,这女警却主动以小冰自居,就算是怀有其他目的,但至少表面上,这称
呼充满了一种你情我愿的暧昧情调。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的叫你小冰了!阿威嘿嘿一笑,不过你也一
样,别老是您啊您的那麽客套,就叫我……嗯……威哥好了!
石冰兰一怔:为什麽是威哥?
因为我小名里有个威字,而且香兰她也是这样叫我的!
阿威若无其事的说着,心里暗暗好笑。他没有忘记,这巨汝女警的p股上,
被他烙了一个威字。在她心里,一定对这个字深恶痛绝,且看她如何应对这
个难题。
石冰兰咬了咬嘴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时间有点茫然,暗想自己是否真
的弄错了。按理说,如果眼前这个人真是色魔的话,他应该尽力避免提到威
这个字才对,现在却反而主动提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被怀疑。莫非,这只是个
巧合而已?
但这想法只是一闪念,就被石冰兰果断推翻了。
——不对,这只是色魔惯用的反向思维伎俩。正因为一般罪犯不敢这麽做,
他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企图动摇我的判断……
石冰兰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神色迅速恢复自如,口齿清晰的叫了一声:威
哥!以後我姐姐就拜托你啦,只要她能幸福,小冰会永远感激你的!
两人各怀鬼胎,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都尽力使自己显得亲切自然,视线
则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对方,想要发现若干蛛丝马迹来推测对方的心思。
对了,小冰!阿威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试探的问道:听你刚才
的语气,你似乎很有把握能把你姐姐救出来?
嗯,我不敢说有十分的把握,但至少也有八、九分!
石冰兰自信的笑了笑,但仿佛要保持神秘感似的,没有再说下去。
是吗?太好了!阿威表现出兴奋的模样,欢然说:我真想马上就跟你
姐姐重逢……嗯,大概还要等多久呢?
石冰兰还没回答,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取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哪一位?
电话那头似乎没有动静,石冰兰又喂了几声,仍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阿威忙道:这里讯号可能不太好……
话音未落,石冰兰已随手切断了电话,耸了耸肩,示意这无关紧要,不必理
会。
两人正要继续聊下去,但手机铃声又响了。这次信号显然好了很多,石冰兰
才刚接听,一阵难听的嘿嘿笑声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阿威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朝石冰兰望去,只见这女警也是脸色陡变,惊愕的
朝自己望了一眼,失声道:你……你是谁?
怎麽了,冰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嘶哑难听的话语声继续着,不仅震得石冰兰耳鼓嗡嗡直响,就连阿威都听得
一清二楚。
真的是你,变态色魔!
石冰兰霍然站起,面罩寒霜,口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了这句话。
对方又嘿嘿笑了起来:哈,亲爱的冰奴,你应该叫主人才对!
阿威的大脑霎时一片混乱。太像了!这语气和这说话的方式,简直跟他自己
亲口说出来的一模一样!那种嘶哑难听的语音,也是他惯用变声器伪装後的声音。可他本人明明坐在这里啊,那此刻正在打电话的人又是谁?是谁?
难道,在这片假货横行的神奇土地上,就连变态色魔都有了冒牌者?
你永远不可能再听到我说这两个字了,永远!我也不再是你的奴隶!
别说的那麽肯定,其实你心里在害怕……虽然你尽力压抑着心跳,可我完
全可以想像到,你现在已经激动得坐立不安了,身体在发颤,丰满的胸部也在剧
烈起伏……
阿威暗暗吃惊,因为石冰兰此刻的情形正是如此,就跟被魔咒附体似的,与
电话中声音所说的如出一辙。
石冰兰显然相当地骇异,突然咳嗽一声,冲着阿威连连比划着手势。
阿威马上看懂了她的要求,虽然不明白用意何在,但还是起身照办,迅速将
灯光全部熄灭了。
客厅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我也可以想像到,真正害怕的其实是你自己!只听石冰兰似乎镇定了下
来,用嘲笑的口吻说,难道你的胆量真的退化了?只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电
话来搔扰我,就不敢当面来调教我这个所谓的姓奴?
虽然阿威什麽也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到石冰兰正一边说话、一边悄无声息的
挨到了窗户边。那是唯一面向街边的窗户。只听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
隐约有星光漏进来,能看到她模糊的影子正在向外探头探脑。
阿威恍然大悟,看来这女警是在怀疑对面有人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这里,所以
才能将她的动作举止说得丝毫不差。
我不着急,反正你迟早会重新体验到被调教的滋味的!那嘶哑的男人嗓
音笑的更是得意了,语气也越发轻薄,除非你急着想被我调教,否则这个游戏
我们大可以慢慢玩下去!
阿威听到这里惊异更甚,这个人连口吻都跟自己所差无几。当然,细微处还
是有很多不同,但已经足以令人一时间难分真假了。
呵,你说对了,我就是急着想被人调教!
石冰兰赌气似的大声回答了一句,同时随手关紧了窗户,显然并未发现外面
有任何人窥视。
紧接着,她的声音突然柔和了起来,犹如沉浸在梦幻中。
我的身体很空虚、很寂寞,很怀念过去那段时光,每天都能享受到兴奋的
感觉……真是矛盾呀,我一方面恨不得杀了你,一方面又软弱的想向你投降。然
而你这个所谓的主人却迟迟不肯出现……不过也没关系,我会去寻找一个真正强
而有力的、能征服我的男人,来代替你做我的主人的!
阿威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向注重形象、不肯示弱的
骄傲女警,居然会亲口说出这种话来!虽然之前在魔窟里,她连更加丢脸十倍的
话都说过,但那毕竟是在身不由己的状态下,自从她逃离魔窟後,经过一番休养
,现在看起来已完全恢复成过去的那个第一警花了,按理说,她就算生理和
心理上再怎麽渴望被调教,口头上也绝不会承认的。
然而她偏偏一口承认了,而且连主人都叫了出来。
别作梦了,傻女人!电话那头的声音仍在继续,你不可能找到比我更
称职、更能满足你的主人的!
如果我能找到呢?
那我就放了你姐姐,而且投案自首!
好……一言为定!
电话挂断了。石冰兰轻轻吁了口气,好半晌都没做声。
阿威乾咳一声,悄声问道:现在,我可以开灯了吧?
不!别开灯!也别说话,我想静一静!
黑暗中听来,石冰兰的声音仿佛带着羞愧、焦躁、懊恼和无奈,急促的呼吸
声清晰可闻,可见她心中是多麽的难以平静。
这是何必呢?小冰,我知道你刚才说那些话是迫不得已的,但你根本不必
要羞於见人!
阿威一边说,一边凭着隐约的直觉,一步步向石冰兰靠近。
这话似乎拆穿了石冰兰的心事,她提高了嗓音怒斥:够了,你别说了行不
行!
话音未落,阿威猛然胸前一紧,已被对方抓住了衣领向前扯去。
他本能的就想闪躲挣脱,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醒悟到这有可能是对方又
一次的试探,目的是想检验出自己的身手究竟如何。
於是他放松了四肢力气,惊叫一声,整个人被拉扯的失去平衡,重重的撞在
了旁边的墙壁上,接着手臂已被反扭到了身後。
什麽叫羞於见人?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自作聪明!
伴随着喝叱声,阿威感觉到手臂骨骼痛得几欲裂开,可见这女警是用足了全
力,假如他不奋力反击挣脱的话,搞不好臂骨随时都会折断。
然而阿威却咬紧了牙关硬是强撑了下来,当然他表面上还是装出剧烈挣扎的
模样,嘴里也悲惨的连连呼痛。
我……啊呦……我把你……当成妹妹……啊呦啊呦……只是关心你……而
已……
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就在阿威几乎就要熬不住的刹那,所有的力量突然消
失了,手臂也立刻恢复了自由。
他如释重负的转过身来,背靠墙壁不停的喘息着,用另一只手按摩着几乎被
扭伤的臂骨部位。
对不起,威哥……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现在心里很乱,自己都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阿威苦笑了一声:没关系啦,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嗯,我弄伤了你吗?很痛是不是?
还好啦,只是一点点小痛……不过要是你姐姐在的话,我会很高兴的说,
我又找到理由到医院追求她了!
阿威随口调侃着,这几句话才说到一半时,蓦地感到左边脸颊像被蚊虫叮了
一口,痒痒的很是不舒服。他忙歪着脑袋,在衣领上擦了几下止痒。
石冰兰噗哧一笑,彷佛被逗乐了似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威哥你别取笑
我啦!唉,我刚才出手确实太重了。要是将来让姐姐知道了,她可饶不了我!
这点不用担心,我绝不会告诉香兰的……
阿威拍着胸脯保证,正要再说点什麽,突然右边脸颊上又是一痒。他随手扬
起右掌,在痒处拍了一记,发出清脆的掌击声。
石冰兰被声音惊动了:怎麽了?你干嘛打自己啊?
没事,没事,脸上觉得痒,可能是有蚊子!
阿威说着,手指又抓了两下,心里隐约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但一时也无暇去
细想,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应该再待在黑暗中了。
我想擦一点风油卝,现在可以开灯了吗?
嗯,开吧!
於是灯很快打开了,室内重现光明。
阿威揉了揉双眼,努力适应了灯光後,第一眼就瞥向石冰兰。只见这女警神
色关心的望着自己,脸上并无丝毫敌意,反而显得有些欣喜和如释重负的模样。
就算有蚊子,也别打得那麽重呀。刚才吓了我一跳!
石冰兰微笑着走上前,语声温柔,甚至还带一点嗔怪的味道。看得出来,她
的态度明显亲切多了。
——这是否意味着她已经完全相信我了,不再怀疑我是色魔了?
阿威心里这样想着,又抬起眼,仔细观察着石冰兰的表情。
明亮的灯光下,他忽然发现这女警的鼻梁上有一丝很淡的印痕,仿佛被什麽
东西划过一样。
阿威心念电转,猛然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是眼镜留下的痕迹啊!对了……是红外线夜视镜!她刚才一定
戴着它!
阿威自己就有一个高价买来的红外线夜视镜,半年多前在孙家村的废弃仓库
里,他正是靠着这玩意,在黑漆漆的环境中成功捕获巨汝女警的!
——妈的,这个狡猾的冰奴!她故意叫我关灯,然後趁黑从衣袋里摸出夜视
镜戴上,暗中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黑暗中人最容易放松警惕、得意忘形,要是
我刚才露出丝毫马脚,就都逃不出她的法眼了!
阿威霎时间心惊卝跳,忙掩饰的转过身,走到角落拉开一个抽屉,假装寻找
着风油卝,生怕被石冰兰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更多的念头纷纷冒出。他一下子醒悟到,这一切都是策划好的,之所以要关
灯,除了方便暗中观察外,石冰兰主要的目的是验证他脸上到底有没有戴面具!
这巨汝女警想必早已查过了相关资料,知道即便是再轻巧卝致的面具,哪怕
薄得像一层肌肤,虽然外人丝毫看不出真伪,但假的就是假的,这层肌肤本
身是没有触感的,不可能把痛、痒、舒服等感觉传给里面真正的脸颊。
——刚才肯定是有什麽丝状物体轻轻扫过来,我才会那麽痒的……啧啧,真
是好险!假如我刚才毫无反应的话,就等於招供自己脸上的确戴着面具了!
阿威暗叫惭愧,原本他无法逃过这一劫的,但幸好天意还是站在他这边……
也幸好,夜视镜比一般眼镜沉重的多,因此尽管石冰兰只稍微戴上片刻,但已经
不知不觉在鼻梁留下了印痕,才使他及时察觉并有了防备……
风油卝找到了。阿威一边胡乱往脸上抹着,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回身来,
望着石冰兰问道: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你确定就是色魔吗?
嗯,应该可以确定。
阿威心中冷笑着,双眼却挤出浓厚的忧虑悲伤之色,黯然说:香兰落在这
种变态色情狂的手里,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残酷的折磨……唉,我真是太没用了!这些天我经常都在懊悔,为什麽当初没有报读警校呢?要是我也是个警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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