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怀缱绻第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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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的撕扯勒疼了她的肌肤,皮r的疼痛挟着心尖的剧痛摧残着沈青珞的神智。

沈青珞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自己又回到前世,眼前的裘世祯就是那个端着落胎药强灌进她嘴里的裘世祯。他还是一样不信任她!这一次,她有落红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以后呢?再有什么y谋诡计陷害她时,她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清泪,从沈青珞眼中一滴滴滑落……

“你不愿意给我?不想证明你的清白?还是?”裘世祯停了下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流动,裘世祯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的脸苍白得可怕,额头突出的血管清晰可见,锐利的双眸冷冰冰地盯着沈青珞。

看着他冰凉的眼神,沈青珞气得身体一阵阵发抖。

寂静的空间里,余了裘世祯愤怒的喘息声和沈青珞低沉细弱的呼吸声。

他们静静地对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裘世祯开口问道:“青珞,把你给我,好么?”

“不好!”沈青珞斩钉截铁答道。

裘世祯笑了,笑声沉闷低黯,他从她身上滑落,缓缓地下了床,疲惫无力地道:“青珞,我爱你,在凤江边,在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就爱上你了。”

他的声音清冷漠然,不像在表白,倒像是在对着一个陌生人叙述着一件久远的往事。

无形的利爪在沈青珞的心抓挠,麻、疼、感动、失落、悲哀、愤怒……各种各样的感情在心头聚集,等她再稍为平息心头的情感回神时,她只看到裘世祯踉跄离去的背影。

“青珞,大夫来了。”李氏在门外叫道。

“让大夫稍等。”

大夫已经请来了,那就再把脉看看。沈青珞穿戴好收拾齐整走出了卧房。

喜脉。秦明智请了十个大夫,每一个都断言是喜脉。

“谢大夫,秦管家,送大夫。”沈青珞淡淡道。

秦明智送大夫走了,李氏也离开了,沈青珞全身虚脱无力,僵僵地歪倒床上。

若是没有前世的经验,沈青珞一定会怀疑自己什么时候中了药物,被人怎么样后有了身孕了。然她现在是两世为人,细一回想,从来没有睡过一觉后那里极度不适,悄无知觉中药物受辱的可能xing便排除了。

眼下怎么办?

离开裘府离开裘世祯,晏宁xing情温厚,去投奔他也是个去处。

可!裘世祯看来对她是真心的,她就这样离开,对裘世祯会不会太残忍?

沈青珞闭上双眸,把脸埋进绵软的被子里,凄凄地默想着。

人前的裘世祯眼如刀锋,既冷且利,嘴唇抿得紧紧的,寡言少语。与她在一起的他,眸含笑意,口中言语温软緾绵,行动霸道而狂热。

沈青珞难过地摇头,他为什么就不能完完全全相信她?

沈青珞想起前世进裘府的最初一个月,裘世祯对她宠溺惯纵,两人hua前月下柔情蜜意,床-第之间海誓山盟……然而,仅一个疑虑,他便狠心肠地毒杀他们的孩子,那些爱宠,恍如瑰丽虚幻的梦境,在萧汝昌翻转的棋局中瞬间烟消云散,飘逝无踪……

这一世亦如此,他gen本不相信她,她跟他说自己是清白的,他便想得到她的身子,让自己用处-子之身证明清白。

无可否认,裘世祯爱她,然,他从来没有信任过她。

沈青珞紧紧地攥着被子,想要嘶声痛哭,却发不出哭声流不出眼泪,撕心裂肺的痛使她整个人麻木。

真的要离开吗?离开了,岂不是顺了锦姨娘的意?不离开,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相看两厌,也碍不了锦姨娘什么事,更别提望阻止他娶萧月媚,只怕会促使他更快地与萧月媚成亲了。

沈青珞痴痴坐着,耳边恍惚听到了一阵一阵哗啦哗啦的巨响,那是裘世祯在那边发火吧?烧了地暖的房间还是很冷,围绕着她的冷飕飕的寒气变成了一把把尖锐刺骨的利刃,在一下下地剐着她的皮r扎c她的心脏。

从白天到黑夜,更漏尽,曙光现,沈青珞下了床,打开柜门收拾衣物。

背后传来脚步声,一只大手攥住了沈青珞的手,那双手攥得很紧,攥得沈青珞骨头都痛了。

沈青珞的眼眶不自觉湿了,她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将眼里的泪水卝回,低声道:“你来得正好,我就不去请辞了,烦你和李大娘说一声,卖身银子等晏宁回来后我让他送过来,借你的那一万两,回头我让他同利钱一并给你送过来,我今ri就离开。”

没有声音,攥住她手腕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你松手,我要收拾东西。”沈青珞勉力把持住自己,平静地道。

“别离开我,青珞,我只有你。”

沈青珞被裘世祯的铁臂圈压进他的怀里,脑袋被撞得一阵晕眩,迷蒙间耳里听得裘世祯的心跳声一阵紧似一阵,如夏ri的雷阵雨稠密急促,又似戏台上的沙场战鼓,敲得云涌浪腾。

沈青珞难过地闭眼,半晌将涌到喉间的酸楚压下,淡淡道:“何必呢!你既然不信我,认为我不清不白,不如放我走。”

“管它是如何,青珞,别离开我。”裘世祯搂得更紧了,似要将两人合为一人。

他的声音沉闷沙哑,一字一字讲出来如锥子钻向沈青珞的心——管它是如何,别离开我!

☆、残雨笼晴

——管它是如何,别离开我!

沈青珞整个人愣住,心中千万决裂的话语,此时不知从何说起了,俗话说快刀斩乱麻,可这乱麻怎么斩?

“裘世祯,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沈青珞低喃。

“青珞。”裘世祯双臂松开了,死列地扣着沈青珞的肩膀,疾声道:“没有不相信你。青珞,猛一听大夫的话,我寻思萧汝昌老谋深算,疑你曾中了他的计。再来,大夫说的ri期,就是你出府养病的时间,一时间……”

沈青珞心口哔巴一声跳,火苗腾地烧起,张口就要大骂,猛抬头看到裘世祯的模样,冲到唇齿边的话骂不出来了。

一ri时间,裘世祯似乎消瘦了许多,双眸充满血丝,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茬,形容颓唐憔悴,苍松般挺拔的身姿竟微有佝偻之态,面上是掩饰不住的焦灼与张惶。

“你想怎么办?”沈青珞又悲又愤。

“我想,不管是吴锦岚害你,还是萧汝昌设的局,咱们不能再这么被动,得想个法子主动出击。”

这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当没有孕事看的,这是相信她了。沈青珞搭在裘世祯肩膀要推开他的手变成勾搭,轻轻点了点头,抬眼欣喜地看着裘世祯。

她那双眼明似秋水,波光流转,喜盈盈的这一凝眸,似碧波荡漾,裘世祯恍恍惚惚沉溺了下去,情不自禁俯下头吻上沈青珞的眼睑,反复吮吻着,吻与吻的间隙间,他粗声保证道:“青珞,我会尽快解决掉吴锦岚与萧汝昌制造的麻烦,以后再不出这样的事了。你别离开我,萧家的亲事退掉后,我们马上成亲。”

沈青珞眼眶微微发红,一时间也不知说好还是说不好。

“还生我的气?”

沈青珞摇了摇头,裘世祯又吻上她的唇角,闷闷地道:“别生我的气,好么,我以后再不这么混帐了。”

“没生气。”沈青珞闭上眼,放松身体任他吻着,心头的悲苦难过全然消融在裘世祯温柔缱绻的深吻里。

“青珞,青珞。”传来敲门声,还有李氏低低的呼喊。

“你去开门看看有什么事,我回去梳洗,一会过来。”裘世祯艰难地推开沈青珞道。

沈青珞点了点头,忽又拉住裘世祯,道:“别走了,李大娘兴许是找你的。”

“有什么事让她告诉你。”

“你等她说完事再走。”沈青珞不松手。大清早的给李氏见到裘世祯在她房中,虽会难为情,然,昨ri裘世祯失态,李氏与秦明智探究犹疑,必得消了他们的猜疑才好。要消他们的心头猜疑,无须说什么,只要裘世祯在她房中神采奕奕出现即可。

“青珞,我这会见不得人。”裘世祯急了,赧颜道。沈青珞不解,忽有所悟,低下头朝他胯间看去,果然那里颤颤巍巍顶起一个大包。

“裘世祯,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沈青珞有些说不下去。

裘世祯小麦se的脸涨得通红,小声嘀咕道:“你总不给我,它憋得慌,哪能怪它老想要。”

虽是细声,沈青珞也听清了,微微一愣。裘世祯见沈青珞直直地看着自己,想着沈青珞心情郁闷,这般光景下自己还只想着亲热实在不像话,心里头又急又愧,嘴唇蠕动想解释,又不知说什么好,一时间急得额头汗珠子也出来了。

沈青珞微愣之后,却没有发脾气,从怀里摸了帕子出来,轻轻地给他擦汗,柔声道:“急什么,又没有怪你。”

“青珞。”裘世祯兴奋地伸臂揽住沈青珞,锐利的双眸笑眯成一条线,刚硬的脸柔和得恍若换了一个人。眯笑的同时,一条腿c到沈青珞腿间,胯-间硬绷绷的物-事紧抵到沈青珞小腹间,瞬间就有了箭在弦上的架式。

“别走了,拿个毯子遮着,歪坑上去。”沈青珞把裘世祯推了开去,再不推开,大概那门就不要去开了。

“嗯。”裘世祯很乖地点头,像极摇着尾巴的大犬,沈青珞失笑,摇了摇头,走出去开门。

“青珞,爷在你这边吗?”李氏有些着急道。

“在,进来吧。”沈青珞把李氏往屋里让。

沈青珞尚未梳洗打扮,脸se略有灰败,眼眶微有黑晕,然眉眼带笑,神se极是轻松,李氏心下好些奇怪,待见了裘世祯,抖然间觉得自家夫君昨晚的话太有道理了。

裘世祯斜倚坑上,半盖着酱红se皮毛毯,束发散乱,双眼血丝密布,胡茬乌青,这样的容颜,本应是极憔悴的,可那双眸子灼灼生辉,怎么细看,都看不出颓废。

昨晚她担心得翻来覆去,觉得ri间那样子,沈青珞若是与裘世祯反目,她以后对沈青珞不知是该捧还是该踩,她把心头的担忧说出来后,秦明智嗤笑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当然是捧,你越捧沈管事,越把她当祖宗敬着,爷心里就越舒坦。”

“可今ri看起来,爷气得那样。”她发愁地问道。

“你呀!”秦明智敲了敲她的脑门,道:“我看着爷长大的,错不了,你就按我说的办,不管何时,只要沈管事在裘府里,你就把她当主母敬着,哪怕她和爷闹得不可开胶之时。爷对沈管事情热着,恼了也很快和好的,你只管站沈管事这边即可。”

李氏暗赞自个夫婿看得准,那头裘世祯直起身拉了沈青珞坐到坑上,也不避讳,展开毯子包住沈青珞,拉了她的双手到嘴边呵热气。

沈青珞挣不开,抬眼见李氏直呆呆看着,羞得满脸通红。

李氏见沈青珞脸红,回过神来忙拢起袖子,眼观鼻鼻观心垂首请安。

裘世祯忙着给沈青珞呵手,没空理会,沈青珞给了他一个手肘子,白了他一眼,裘世祯方回神,点了点头问道:“大清早的有事?”

“萧公子来了,非要见爷,拦不住,再给他嚷嚷下去,也不好。”

“他嚷什么?”裘世祯皱眉。

“他说……”李氏吞吞吐吐,看见沈青珞一眼,低声道:“他说,沈管事有了他的孩子,他不忍弃之不理,带了重礼过来,要爷把沈管事给了他。”

“他说什么?再说一遍。”裘世祯霎地松开沈青珞的手,死死地盯着李氏,锐利的眼眸像把利剑,生生要将她刺穿。

“他说……”李氏周身发抖,话也说不利索了,沈青珞神情略滞了滞,接口道:“萧汝昌嚷嚷说我有了他的孩子,带了重礼过来,要爷把我送给他,是不是?”

“是,就是这样说。”李氏被沈青珞的平静感染,略为镇定了些。

沈青珞秀眉挑起,问裘世祯:“你跟锦姨娘说过要送走她了吗?”

裘世祯绷着脸,重重地点了点头:“昨ri早上洗漱膳毕,我就跟她说了,颜大夫正巧在那边,说你需要调理身体,我才招了大夫来给你诊脉的。“

沈青珞哦了一声,问李氏:“李大娘,昨ri锦姨娘那边,颜大夫后来还来过吗?”

“没有。”

“那锦姨娘身边的人,有人出府吗?特别是她那个贴身丫鬟小桐。”

沈青珞的问话,看着与萧汝昌的造访没有关系,然其中机窍,李氏还是一下子明白了,昨ri大夫刚诊出沈青珞有喜,为何今ri萧汝昌便上门来了?这是有人透露了消息给萧汝昌。知情的,只有他夫妻两个,沈青珞的问话,却没有怀疑他夫妻两个,直指锦姨娘了。

可是!李氏吓得两腿发抖,扑通一声软跪地上,颤声道:“昨ri爷吐血后,小桐要找爷请示出府,奴才怕影响爷休息,自个做了主给她出去了。

沈青珞轻笑,和蔼地扶起李氏,道:“李大娘请起,你先去厅中帮着秦管家挡人,爷稍停片刻便过去。”

李氏忙不迭点头离开,她被裘世祯吓着了,裘世祯如一头暴怒的豹子,下一刻便会将人撕碎。

“你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李氏走后,沈青珞半嗔半怪地瞥了裘世祯一眼。

裘世祯点头,冷声道:“我明白了,这是她使了小桐出府透露你有喜的消息给萧汝昌。才刚诊断出来,明智夫妻不会乱说的,她怎么知道你有喜?显见是事先知道的,什么有喜一个半月,必是她动的手脚。”

“知道就好,你小声点。”沈青珞颦眉,裘世祯的声音很大,几乎震碎她的耳膜,忒不舒服。

“好,好,我小声。”裘世祯粗声粗气道,这一想明白机窍,比先时的蒙着迷雾的相信更感开怀,忍不住把沈青珞圈进怀里抱住,火烧火燎吻上去。

裘世祯□饥渴着,上头刚吻上,下头便有了反应,沈青珞被他抱坐膝上,那一gen耸立的东西正正抵进她缝隙间,由不得喉头发gan,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求突然间就充斥了整个身体。

☆、春se三分

缠绵的深吻在彼此胸腔里带起热乎乎的气流,舌头像刚冬眠完心急火燎出dong的蛇在穿行,拱开了压在他们心头的沉沉乌云。

“青珞,我憋得好难受。”裘世祯撩拨了沈青珞一溜,完了把脸挨着沈青珞脸颊厮磨,闷闷地道,“好想现在就是dong房hua烛夜。”

“dong你个大头。”沈青珞掐了裘世祯腰部一下发火,掐完了却又微微侧脸主动亲了他一下,低声道:“别磨蹭了,想想眼前怎么做。”

裘世祯恋恋不舍松开沈青珞,道:“萧汝昌这里好解决,只要你没喜脉,他的谎言不攻自破,吴锦岚怎么做的手脚使你假害喜,好生奇怪。”

沈青珞也觉奇怪,吴锦岚虽是府里唯一的姨娘,然而不管事,刚进府的也没什么人脉,怎么害的她呢?

裘世祯沉思片刻,道:“不用去管萧汝昌,青珞,梳洗了,我带你上医馆问一问,先把喜脉解决了,萧汝昌就没什么借口败坏你的名声了。”

马车出了裘府,并没有上凤都的医馆,裘世祯吩咐直接出凤都。

萧汝昌财势卝人,不知医馆的人有没有被他收买了,虽说他们猜测是锦姨娘搞的鬼,也还是避开萧汝昌的耳目好。

“没错,是喜脉。”凤都南面二十里的东y州,济和堂,大夫作了同样的诊断。

“大夫,我们尚未圆房,内人还是……大夫你看?”裘世祯憋住气问道。

年轻的大夫朝沈青珞看去,沈青珞坦然相对,大夫定定看了沈青珞许久,在裘世祯醋妒得要发火时,大夫调开了眼光,道:“两位稍等。”

大夫离开了,沈青珞与裘世祯稍等了半个时辰。

“青珞,走,咱们上别的医馆去。”裘世祯等得生气,刚才大夫凝视沈青珞的眼光就让他满肚子火了,这一等半个时辰更是让他火大。

“再等等吧。”沈青珞并没有起身,“这个大夫我觉得可以相信。”

“他刚才看着你眼珠子都不转一下。”裘世祯酸溜溜道。

咳咳……大夫来了,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沈青珞一阵尴尬,不知大夫来了多久听了多少。

大夫倒是神se自然,把手里的碟子搁到几上,道:“请夫人挽起袖子,挽到肩膀上。”

“做什么?”裘世祯脸se变了,站起来护到沈青珞前面。

“不做什么。”大夫冲沈青珞挤了挤眼笑了笑,眼神有几分促狭。

沈青珞心头一动,拉了拉裘世祯,小声道:“大夫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衣裳穿得多,我自己挽不上,你帮我挽。”

“青珞……”裘世祯气鼓鼓不愿意,沈青珞睁圆眼瞪他,裘世祯瘪了,伸手挽沈青珞袖子。

裘世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沈青珞娇小玲珑,清丽秀美,两人直如老虎与兔子,偏生兔子发着虎威,老虎像小兔子一样驯服。那大夫看得有趣,大笑道:“两位伉俪情深,教池州好生羡慕。”

沈青珞羞红了脸,裘世祯听得池州说他和沈青珞伉俪情深,却喜不自禁眉开眼笑,冲池州笑了笑,袖子挽得比较甘愿了,刚才挽了许久没挽上去,这时却一下子拉上去了。

红艳艳的一点在沈青珞白藕般的手臂上凝结。池州笑道:“这是传说中的守宫砂……两位来得巧,前些时本城有一女子被冤失贞,我调制了这东西给她点上证明了她的清白,这是余下的,恰好给你们用上。”

沈青珞眼中蒙上薄雾,站起来冲池州福身行礼,感激地道:“多谢池大夫。”

裘世祯忙也跟着拱手行礼道谢,又问道:“池大夫,点了这东西虽是可以证明清白,可我也不能给人看到内人的手臂,这喜脉是怎么回事?”

“无孕却有喜脉,这是服过使假孕的药了,脉象显示怀胎一个半月,夫人在一个半月前,服过致使假孕的药了。”

一个半月!一个半月前沈青珞生病了,颜子恺给她把过脉开过药方。裘世祯攥起拳头,恨声道:“青珞,颜子恺是吴锦岚旧识,看来是他给你开的药方有问题。”

沈青珞哽咽无言,这么一着不起眼的棋,差点毁了她。池州叹道:“夫人幸运,你夫君相信你,本城中那位女子,因捕风捉影之事被疑失贞,未婚夫退了亲,后虽证了清白,到底……”

“到底怎么了?”沈青珞关切地问道。

“她那未婚夫道无风不起浪,即便此时清白,焉知ri后是否贞德,坚不肯再结亲了。那女子爹娘双亡,依着兄嫂度ri,兄长懦弱,嫂子刁横,一味卝她嫁富贵人家做妾,她誓不从命,ri子着实难过。”

沈青珞唏嘘不已,裘世祯忽道:“池大夫,你见得到那女子吗?不然,你问问她,愿做我的义妹吗?若愿意,就随我回去,跟着我们过ri子,以后我给她择婿,决不会委屈了她。”

池州眸子一亮,看向沈青珞,见沈青珞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欣然拱手道:“两位高义,如此甚好,池州之前亦曾有意认她为妹,招她到我家中,奈何家母坚不同意,只得作罢。两位且稍等,我配了药熬出来给夫人服食,这药服下去,不出意外明ri喜脉便没有了,你们晚间找家客栈住下,明ri我给夫人把脉确认一下退了喜脉没。薜姑娘那边,明ri一并给两位回话。”

“有劳池大夫。”沈青珞点头。

出了济和堂上了马车,沈青珞刚坐下,就被裘世祯大力推倒,他硬生生压到她身上,野兽般不管不顾疯狂地啃咬起来。

车厢外一片繁荣,叫卖声,讲价声,谈笑声,还有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行人纷踏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地响着,一声连着一声。而驾车的裘海,也只隔着一层布帘,沈青珞吓得挣扎都不敢,从裘世祯啃咬的空当中呜呜哀求道:“别……别……”

裘世祯亲得啧啧响,一手揉着沈青珞的山峰,含混不清咕噜道:“给我亲一亲……青珞,我太高兴了,我憋得值了,你摸摸,它每次硬得这个样子了……很想要你,可都忍住了……”

沈青珞的手被裘世祯拉着握住裘世祯坚硬的那物儿,虽怨恼得恨不得大力握紧让裘世祯生疼,到底舍不得,咬牙切齿低声道:“你快放开我,这是大街上,别胡闹了。”

因强自压抑着,那声音分外娇软,听进裘世祯耳里,犹如羽毛在他心上轻细地拂挠,越发难以自持。se胆膨胀勇气便佳,裘世祯也不怕沈青珞会恼他了,两手急切地去扒沈青珞的衣领,脱了束缚的两团软r像两只小兔子般蹦蹦跳跳,裘世祯被勾得筋脉贲-张的下-体更胀痛了,大手罩住温软的两只小白兔拼命揉挤起来。

沈青珞不敢挣扎不敢叫嚷,羞恼惊恐中,身体很快被裘世祯揉弄起一团火。

车窗外人影一个个闪过,纷纭的人声似是柴火,将沈青珞体内的羞耻点燃起另类的刺-激,沈青珞把脸埋进裘世祯胸膛中,感觉下-身又胀又痒,又麻又痛,羞躁难耐得泪流满面。

纹锦织帘虽是厚实,腊月里的北风还是从缝隙里不时灌进来,寒风降不了车厢里炽热的气息。裘世祯在冷风盘旋与人声鼎沸的车厢里忘情地挑-弄着,舌头勾緾着沈青珞的舌头,大力纠缠着,情火燃得很旺,他却还是觉得不够……

☆、软绡红泪

裘世祯要把人吞噬似的将沈青珞的嘴巴密密实实堵住,毫无技巧乱没章法地吻着,牙齿磕磕绊绊,好几次差点咬到沈青珞的舌头。

沈青珞半闭着眼,无力地任由裘世祯为所欲为。

没被推拒,裘世祯满足至极,松开几近窒息的沈青珞,低吐了口气,在沈青珞的脖颈啃咬一番后,往下一口含住沈青珞的红樱,嘴唇轻轻吮吸,舌头舔抵,牙齿蹭碰撩拨……把沈青珞两粒红樱弄得硬硬的后,滚烫的嘴唇继续向下吻去,吻到沈青珞平光滑的腹部时,略停了停蹭蹭,用舌尖在肚脐眼处打着转撩拨。

裘世祯一直是热情的,莽撞不加压抑地表达欲-望,沈青珞觉得自己慢慢地被他撩拨得不要脸了,车窗外的各种声音似乎是慢慢远去了,耳间只听得到裘世祯吧唧吧唧的吮吸声,饥渴在身体间奔突,腿间的水流更多了,sao痒感更厉害了,似乎更难忍受了。

裘世祯的嘴唇逶迤向下,舔上了柔软的毛发,然后,舌头伸进水流漫溢的地方。沈青珞身体一颤,抓住裘世祯的头发,情不自禁就低声呻吟道:“世祯,脏,别啊!”

从来没听到沈青珞这么叫自己,裘世祯的心扑通狠跳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沈青珞。

沈青珞喊完了猛然醒悟,羞得粉脸通红。前世进裘府的最初一个月,她跟裘世祯是两情相悦,她有时喊裘郎,更多的时候是喊世祯,后来恼了裘世祯,便从来不叫他什么,刚才忘情了,脱口就是世祯。

裘世祯痴痴看着,只觉得眼前羞红着脸的沈青珞说不出的动人,同记忆中凤江边那个拧着衣角的沈青珞一模一样,那双眸子好似轻烟笼罩着的雨中春山,迷迷朦朦又像月下镜湖,黑浓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扑簌着犹如猫爪在抓挠他的心,裘世祯忍不住爬上去俯身浅吻轻扫,哑着嗓子低声控诉:“青珞,你这样子,教我如何忍得住?”

“别乱来了。”沈青珞听了这话,羞得脸更红了,边说边扭腰,示意裘世祯从她身体上下来。

她这么扭一扭,裘世祯的身体略有移动,坚硬的一gengun子,不偏不倚嵌进她的大腿间,又自动地往上挺顶,侵入到dong门口。

裘世祯与沈青珞同时身体一僵,裘世祯咕噜一声,喉结上下滑动,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沈青珞羞躁惶恐,无措地闭上眼。

裘世祯没有经验,可隐隐地觉得,这个时候闭上眼,是含了默许的意思。而沈青珞的下面,更给了他明白的暗示,那里在微微颤动,hua心一开一合,漫溢的水流打湿了他那物儿的顶端。

他渴望得太久,如今真个可以把自己的东西埋进她的身体里头,反有种不大真实的感觉。

“青珞。”裘世祯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亲吻沈青珞的嘴唇,喃喃地低声问:“青珞,我进去了啊?”

“爷,要怎么走?”驾车的裘海突然大声问道。

晴天响霹雳般,沈青珞“啊!”地一声惊呼,推开裘世祯坐了起来,手忙脚乱拉衣裳。

裘世祯绷着脸握起拳头,在快击上车厢柱时生生收手,深吸了一口气,语调平静地道:“找家客栈住宿。”

下马车时,沈青珞把脸埋进裘世祯臂湾里,羞得不能抬头,裘世祯意味深长地看了裘海一眼,道:“好小子,不可小觑啊。”

“谢爷夸奖。”裘海板着脸,一丝不苟道。

进了房间,待伙计燃好火盆走后,裘世祯把沈青珞斗篷外裳裙子脱了,抱上床盖好被子,又脱自个的,沈青珞掩在被子里低声道:“你可别再乱来了。”

“不会。”裘世祯笑道:“海子刚才提醒我,这时候乱来不得,这小子,跟了我几年,长出息了。”

刚才那声问话可真是及时,沈青珞羞躁的同时,也暗暗庆幸,若是今ri跟裘世祯胡来,这守宫砂就白点了,万一有了喜,以后怎么解决萧汝昌的污蔑便成大难题了。

两人怕失控,没有再亲热,就着眼前的形势讨论应对之法。

萧汝昌要人容易解决,裘世祯直接拒绝即可,他的所谓沈青珞有他的孩子一说,沈青珞没了喜脉,找几个医馆大夫来诊脉,谎言便戳破了。那锦姨娘再把她卖入娼门即可,只是,颜子恺什么惩罚都没有了。

“都说医者父母心,那个颜大夫,看起来也不是十恶不赫之人,缘何此等伤天害理的事也做的出来?”沈青珞不解。

“许是他喜欢吴锦岚,故什么都听她的。”裘世祯皱眉想了想道。

沈青珞眼睛一亮,道:“不知锦姨娘跟萧汝昌怎么报的信?”

“不外两种说法,一是将她与我的谋算说出来,表示自己害喜是假,我真正喜欢的是你,,而你现在已有了身孕。这个说法摘清她自己,不过却并不能保障她ri后在裘府立足。她处心积虑害你,想来是不愿离开,想把这个假姨娘坐实。我猜她跟萧汝昌说的是你下麝香害她落胎,而今你已有了身孕,愿与萧家联手,将你挤出裘府,以后敬奉萧月媚这个正室。”

沈青珞点头,咬牙道:“她算计的如意,以为萧汝昌这么一说,你怀疑我的清白,生了我的气,不是把我送给萧汝昌,就是杀了我。咱们也作弄她一回,明ri让池大夫开了致假孕的药,锦姨娘不是在喝补药假装安胎么?都是厨下熬的药,让李大娘安排了人渗进去,使她不知不觉中有了喜脉,管保颜子恺痛不欲生,萧汝昌亦不再信她。”

“那我会不会被她赖上?”裘世祯犹豫着道。

“只是假孕,她又生不出孩子,要怎么发落还不是随你。”

裘世祯点头,想了想道:“既然这样办,那就暂时不送走,回去以后我略为安排一下,继续用她给你作挡箭牌蒙萧汝昌的眼,只是等颜子恺给她诊出喜脉,两人反脸,她失了颜子恺这个助力后,我就把她送进内院,ri常供应跟内院里的姑娘一个份例,再断了她与外面的联系。”

这个安排沈青珞自然没有意见,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说到那位不幸的薜姑娘,沈青珞慨叹不已,道不知那位薜姑娘的未婚夫是怎么想的,明明证实清白了,为何还不肯结亲。

薜姑娘闺名薜梦瑶,沈青珞跟裘世祯翌ri跟了池州上薜家要接走薜梦瑶时,便隐隐明白薜梦瑶的未婚夫为什么要退亲了—?

☆、危机四伏

沈青珞安抚地拍了拍薜梦瑶的手,嗔怪地斜了裘世祯一眼,道:“不会好声气儿说?吓着梦瑶了。”

裘世祯稍放轻了声音,把自己与萧月媚有亲事在身,但想娶的是沈青珞,暂时不能与沈青珞成亲,也不能公开沈青珞是他的心上人一事说了。

“你订亲了的?要悔亲另娶?”薜梦瑶脸上的惊惶不见了,不等裘世祯说完,霎地松开沈青珞的手臂,坐直身体,冷冷地道:“你们这样,如何对得起那位萧家小姐?”

沈青珞苦笑,自己觉得与薜梦瑶同病相怜,却忘了,从被退亲这件事来看,薜梦瑶却与萧月媚同一立场了。

“你不愿意帮着青珞?那罢了,到了凤都后,你到别庄住着,我派两个丫鬟两个上年纪的妇人过去照应着,择婿方面,你自己留意着,喜欢哪个跟我说,我替你做主。”裘世祯见薜曼云不愿意,也不解释陈情。他要悔亲,跟薜梦瑶被退亲是完全不同的原因,他与萧月媚反目,也远在认识沈青珞之前,沈青珞说不上对不起萧月媚的。

“我……我不能帮你什么忙,那也不承你的情,我到你家做个粗使丫鬟吧。”薜梦瑶咬了咬嘴唇道。

裘世祯不说话,沈青珞摇头,轻声道:“做丫鬟是万万使不得的,不然,我们送你回家吧。”

“不!”薜梦瑶脸se变得惨白,流泪哭泣,半天哽咽着道:“回去早晚得被送给人家做妾,求你们救人救到底,别送我回去。”

“那……”沈青珞为难,想了想问道:“我观你嫂子贪财无义,你那个未婚夫家坚持退亲,是不是彩礼……若是出不起彩礼不得以退亲,我们可以……”

只这一句,薜梦瑶从呜咽变为嚎啕大哭,沈青珞与裘世祯面面相觑,两人不知其中隐情,也不好劝说,薜梦瑶哭了许久,收了泪道:“我嫂子嫌他家家底不厚,恰城里有富户想纳我为妾,我嫂子便造谣我与那富户有染,他家开始要退亲,许是真的疑我怎样,后来不肯再认回亲事,却是已有了更好姻缘,这般负情薄义之人,不要也罢。”

倒是个xing情刚烈疾恶如仇的女子,沈青珞暗暗赞叹,忽然间想起晏宁,晏宁无亲无故,一个人孤身在外,身边连一个帮他打点起居生活的人都没有,不如把薜梦瑶送到珞宁商号那边照顾晏宁的起居饮食,两人年貌相当,若是能两情相悦,也是美事一桩。

“让梦瑶去晏宁那边吧?”沈青珞看向裘世祯。裘世祯点头,对薜梦瑶道:“你不愿意回家,也不想帮我,那就去青珞的结义大哥晏宁的商号那边帮忙。”

不回家不用给人作妾,薜梦瑶自是愿意,又一再表示感谢。马车进了凤都,裘世祯吩咐裘海先去西街。

商号在凤都里没有营生,晏宁走后就锁了门,沈青珞有钥匙的,开了门进去,里面清冷萧索,家具上都是灰尘,不清洁打扫一番不能住人的。

沈青珞皱眉,对薜梦瑶道:“不若你随我们先回家,明ri爷派几个人过来清理了,你再过来住。”

薜梦瑶抬头,略有些意外地看沈青珞,自己不愿帮沈青珞,沈青珞却还如此热心周到?

马车往裘府驶去,裘海直接驾着车进了侧门,要下马车了,薜梦瑶突然拉住沈青珞,低声道:“兄长还没说要我帮什么忙。”

沈青珞笑道:“你心里不愿意别勉强,我们帮你,只是因为你跟我的光景相似,不必放在心上。”

“你是什么光景?”

沈青珞摇头,不愿细谈,薜梦瑶有些尴尬,看向裘世祯。

裘世祯扫了薜梦瑶一眼道:“你真的愿意帮我?”

“嗯。不知兄长要我帮什么忙?”

“……吴锦岚给青珞下了假孕药,诬赖青珞失贞,萧汝昌落井下石……”裘世祯一字一字很慢地说出,又拉起沈青珞的手臂给薜曼云看守宫砂,冷冷道:“如果我不相信青珞,青珞的下场如何,你想得到吗?”

被诬赖失贞,如果裘世祯不相信沈青珞,沈青珞会有什么下场?薜梦瑶自己经历过,身体一颤,两手扶着车厢柱不能动弹。

“兄长要小妹帮什么忙,请讲。”

“萧汝昌大肆宣扬青珞怀了他的孩子,为了青珞的名声,我必须主动出击。眼下,我要借认妹之名宴客,在众人面前证实青珞的清白,利用舆论为青珞洗刷污名,打萧汝昌一个看不见的耳光,拆穿他翩翩君子的面目,让他以为之前的一切是我与那个女人联手设的局,引他去对付那个女人,同时让青珞在我退亲前可暂得平安。”

“要小妹怎么配合,兄长尽管说。”薜梦瑶坚定地道。

薜梦瑶愿意配合,再好不过,裘世祯松了口气,利落地跳下马车,转身抱了沈青珞下车,低声道:“你先回去,做好准备,我等下就让明智发请柬,明ri按咱们说好的,见机行事。”

萧汝昌被裘世祯无视许多次了,自打裘世祯提出要退亲,几年来,每次他登裘家门,裘世祯都没有好脸se。

昨ri等了裘世祯一天,秦明智一直挡着他,后来他要往里闯,秦明智便说裘世祯不在府里。他要见沈青珞,秦明智以男女授受不亲拒绝了。他布置在裘府里的人也没见到沈青珞,据说李氏把沈青珞禁足了,要等裘世祯回来治她不守规矩之罪。

裘世祯又带回来一个美人儿,萧汝昌很快得到消息。知道裘世祯把美人安排在裘府的第三个主院芷町苑,又命李氏给她配丫鬟妈子,忙着给美人打造首饰,添置衣裳。

“世祯,你又像找锦姨娘一样,找个女人做挡箭牌迷惑我的视线?这回,我不会上当了。”萧汝昌自言自语道,这ri天se已晚,他决定翌ri一早便到裘府索要沈青珞。

此次将沈青珞的名声搞臭,让裘世即便不肯给人,亦无法娶沈青珞了,裘世祯会把沈青珞给他吗?萧汝昌默默算计着时,管家送了裘家的请柬过来。

“认义妹宴客?”萧汝昌想起上回裘世祯纳妾宴,微有几分疑忌,上回是假手腕,这回不知会弄什么hua招吓自己?

裘世祯没有以前好对付了,不过。萧汝昌眼角闪过j光——因着锦姨娘中了麝香也好,为着沈青珞被诬害熏麝香也罢,裘世祯丢了帐务急急回京,给了他可乘之机了,不出意外的话,裘家在凤都下面州郡的钱庄,因帐目查处不及时没有在最快时间内作出挽救,至少有三家得关闭。

那三家一关闭,凤都庆丰钱庄总号危矣!

☆、作茧自缚

裘世祯认妹宴客,萧汝昌自是要参加的,他甚至想着,在客人面前跟裘世祯要沈青珞,彻底绝了裘世祯娶沈青珞的可能xing。

两家离得不远,萧汝昌没有坐轿,步行前往的,刚出府不多远,y霾的天空飘起了雪hua,灰蒙的大地在白雪中却又反出了天光,倒比下雪前亮了些。

难得的大雪,孩童们呼唤着走出家门玩雪,嘻嘻哈哈你追我赶,热闹非常。

萧汝昌看着嘻闹的孩子无限唏嘘,曾几何时,他与裘世祯也如这些孩子一样一起追打玩闹,因着妹妹的任xing,两人如今却成了死敌。

萧汝昌步进裘府,被裘府下人往正厅领时,又是一番感慨,十七岁以前,他出入裘府跟自家一般,想上哪上哪,哪要什么人带?

萧汝昌穿过回廊到正厅门口时,裘世祯恰从拐角疾步转来,两人差点撞上。

猛一抬头见到裘世祯肩膀白白的一层积雪,萧汝昌脱口而出道:“这么冷的天,又下雪了,你怎么还只穿薄袍?”口中说着,抬手要帮裘世祯掸去肩膀上的积雪,那手刚碰到裘世祯的肩头,裘世祯肩膀一缩侧身避开,刚硬的眉峰蹙起,一脸不耐地看他。

萧汝昌不由愣了愣──少年时,每逢下雪天,不是他来找裘世祯出去玩耍,就是裘世祯去找他,来去的人都是不披斗篷披风的,在家的那个总会替对方拂去积雪,自己何曾被裘世祯这般厌弃过!

萧汝昌惆怅地道:“世祯,咱们两家是世胶,你爹和我爹相胶多年,咱俩从小一块长大,你就不能抛开成见么?”

“怎么抛开成见,你答应退亲我就抛开成见,我还不想哪天回家,便听说哪个丫鬟被剁了手,每一天都活在恐怖中。”裘世祯冷冷道。

萧汝昌艰难地吸了吸气,放软了声音道:“月媚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就一分情份也没有么?她也就任xing了些,你好声哄着她,她慢慢的就会改过来的。”

裘世祯气得大吼,高声骂道:“萧汝昌,这还只是任xing些……”

裘世祯嗓门很洪亮,厅里已来了不少客人,远远的齐刷刷看过来,萧汝昌怕裘世祯再骂下去就把萧月媚的恶行说了出来,急得两手打手势,口里道:“世祯,别说了。”

裘世祯呼出口粗气,倒是没有再骂下去。

两人进了大厅,萧汝昌一一跟先到的客人拱手行礼,下人上茶,萧汝昌反客为主,端了茶盎递给裘世祯。

从小一起长大,裘世祯哪有不明白萧汝昌这般作态的目的,心头一阵烦躁,接过茶盎猛一下砸到方几上。

当着众人的面,萧汝昌脸上不禁一赤,然他城府极深,那丝尴尬转瞬即逝,神态自若地开口讨要沈青珞。

“沈青珞?就是沈佑堂那个女儿,竟有你的孩子了?”裘世祯两道剑眉拧成川字,伸手一抓一捏,方几上的小茶盎被他震碎。

萧汝昌垂着头假意喝茶,心中有些不解,吴锦岚给他的信说裘世祯喜欢沈青珞,沈青珞已怀了裘世祯的孩子,可看这光景,再听裘世祯的话语,他对沈青珞却是不怎么了解的。还有,他不是应该急着阻止自己说下去么?

“来人,去把沈青珞带过来。”裘世祯大声喝道。

沈青珞迟迟不到,宾客越来越多,魏隆和应远非也到了。

听先到的客人说萧汝昌跟裘世祯讨要他府上的人,应远非暗暗摇头,虽不知沈青珞是裘世祯的心上人,然,人家今ri是庆祝认义妹,开口讨人也忒扫兴了。

“汝昌,兄弟之间好说,这事等宴席过后再提。”应远非把萧汝昌拉到一边,低声劝道。

“世祯,上回是纳姨娘,这次是认义妹,你的喜事可真多。”魏隆却不像应远非,y着脸出言相讥。

“不知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汝昌兄失常,越礼爱之……”宾客们胶头接耳,低声议论。

“汝昌……”应远非苦口婆心劝说着,忽听宾客中有人惊讶地啊了一声,厅里的议论声似被人一刀切下般一齐消失。应远非停了劝说,顺着众人的眼光看向厅外,不由得也是微微失神。

——厅外,沈青珞踏着雪hua缓步而来,

她一头乌发挽成天仙髻,斜c着玉兰hua样式的碧玉簪子。身上穿上浅碧se织锦长裙,束着月白se绣淡银se华纹腰带,纤纤楚腰,不盈一握。洁白的雪hua围着她盘旋,整个人飘渺朦胧,宛若月下仙子。

及至到了近处,定睛细看,她那张明净的脸白得近乎透明,晶莹剔透处恰如清晨的朝y照设下枝头上的露珠,婉转动人处却又似嫩绿的叶子烘托着的刚绽开的洁白粉嫩的小hua。

“不是绝se,却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韵味,难怪!难怪!”有客人赞道。

不少人附和着点头,许多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se,皆心道此女别有一番雅致清新的气韵,难怪寡淡自持的萧汝昌为她着迷了。

沈青珞低着头走进大厅,她的脸se略显苍白,萧汝昌不待她福身见礼,上前挽住她的袖子,柔声道:“青珞,有了孩子怎么不跟我说?跟我回去……”

萧汝昌的话没有说完,裘世祯已一个箭步冲上前,一个手肘撞开萧汝昌,手掌朝沈青珞脸上扇去,口里骂道:

“原来你喜欢的是萧汝昌这样的小白脸,连妾都不算,孩子就怀上了……”

萧汝昌开始一愣,及至后来见裘世祯那巴掌在沈青珞脸颊边硬生生顿住,又暗感好笑,心道裘世祯为了保沈青珞不曝露在他面前,倒真是煞费苦心。

“青珞不明白萧公子和爷说的什么,青珞自问洁身自爱,绝没有苟且之事,何来孩子?”沈青珞身体轻轻地颤抖,珠泪在脸颊上摇摇欲坠。闺阁女子在人前抛头露面,沈青珞感到很委屈,心中对萧汝昌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青珞,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有了孩子了,我不会置你于不顾的。”萧汝昌的声音柔得滴得出水。

“萧公子为何要如此污蔑小女子?小女子自问与萧公子远ri无仇近ri无冤……“沈青珞低泣,三分含怨七分恨。

“你说萧汝昌是诬蔑你?”裘世祯大声问道。

“是,求爷给青珞作主,还青珞清白。”

“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人看不上汝昌兄?”有客人好奇地小声道。

“这女子温婉纯良,看来不是……”也有的客人同情起沈青珞,怀疑其中有隐情。

……

裘世祯待客人议论得差不多了,不咸不淡地扫了萧汝昌一眼,对沈青珞道:“既然你说没有这回事,下去罢。”

给这样当众没脸,萧汝昌忍不下去了,本来只是要败坏沈青珞的名声,现在却是无论如何要把人带走了。

“青珞,你不随我走,难道要让我们的孩子认别的人作爹?”萧汝昌道,声音拔高了许多。

沈青珞走到厅门口了,闻言脚步一顿,回过头凄凄道:“萧公子,你也是大家出身,为何非得无中生有迫害于我?”

“怎是无中生有,得月茶社菊hua雅座,你我在那里……”萧汝昌半隐半露,客人们看向沈青珞的眼光带上了猥琐的了然,沈青珞羞愤不已,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掐进掌心。

“得月茶社么?”裘世祯大声道:“裘海,带我名刺,去得月茶社把掌柜请来。”

“是。”裘海领命而去,众人已忘了到裘府是来赴宴的了,静静地等着看好戏。

得月茶社掌柜来得挺快,萧汝昌微笑着道:“掌柜得还认得我与这位姑娘吗?”

“认得,萧公子是城里名人,这位姑娘容颜秀丽,老朽印象深刻,两位来过老朽茶楼两次。”

客人哦哦连声恍然大悟状。

虽是有后着,沈青珞还是恨不得一幅白绫吊死算了,暗怪裘世祯找掌柜来做什?直接找了大夫来诊脉确认自己无喜不就驳倒萧汝昌了么?

裘世祯心中自有打算,光驳倒萧汝昌,不值得沈青珞抛头露面,他要在众人面前揭开萧汝昌伪君子的真面目,沈青珞跟他讲过与萧汝昌在得月茶社的两次见面,他心中有数,如此骤然挑起,萧汝昌也来不及收买茶楼掌柜,是难得的机会。真相揭开前,事情对沈青珞越不利,揭开后,众人就越会觉得萧汝昌面目可憎。

裘世祯开口道:“哦,老人家好记xing。请问,他两位进你的茶楼,每次呆多久?”

“时间很短,第一次一盎茶时间不到,第二次也就几句话的时间。”掌柜的很肯定地道,为显示自个记xing好,又补充道:“两次都是在伙计送茶点进去前就离开了。”

客人中有人啊地一声,裘世祯挑眉看萧汝昌,萧汝昌俊脸通红,魏隆帮亲不帮理帮惯了,嚷道:“进了门就脱裤子办事,也是来得及的。”

众客人再也止不住偷笑起来,猥-亵的目光一齐瞟向萧汝昌七寸之地,有的心想萧汝昌多年不近女se,莫不是?

☆、枕畔香浓

萧汝昌如芒刺在背,此时骑虎难下,只得使出杀手锏。

“青珞,你跟我这样斗气,难道忍心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有娘没爹吗?”

沈青珞气得身体微抖,勉强压下怒火,摆出楚楚可怜姿态,红着眼眶哽咽着道:“小女子清清白白,哪来孩子?萧公子一再污蔑小女子,非卝得小女子自绝明志么?”

魏隆是整个无条件支持萧汝昌相信萧汝昌的,萧汝昌未及答言,他已跳出来道:“有喜了还不承认,你这个女人忒可恶了,魏业,去,请个大夫过来。”

“衡山堂的颜大夫医术j堪,请他吧。”萧汝昌心中已暗感不妙,长了个心眼。

裘世祯赞同地点头,道:“颜大夫医术不错,锦儿就是他给诊的脉,荷韵,去请锦姨乃奶前来,顺便诊一下脉。”

荷韵到蓼风轩时,薜曼云正陪着吴锦岚说话,听得裘世祯请吴锦岚前往,笑道:“嫂嫂,我哥这是要你慢慢地学着接待客人了,嫂嫂给小妹面子,穿上我送你的那套服饰吧。”

吴锦岚被薜曼云嫂嫂来嫂嫂去叫得心hua怒放,寻思出去见客,也不用装清简了,欣喜地点了点头,薜曼云与小桐麻利地替她梳妆打扮起来。

颜子恺刚在裘府大厅站定,吴锦岚由小桐挽扶着过来了。

“颜大夫,有劳你先替锦儿把脉。”裘世祯迎了过去,小心翼翼如呵护珍宝一般扶住吴锦岚,也不让吴锦岚先与客人见礼了,一副怕累着吴锦岚的模样。

颜子恺乍见吴锦岚的装扮便愣住了,吴锦岚身上那件长裙繁复富丽之极,袖口和裙裾缀带着大小相若的珍珠,蜿蜒盘旋绕成凤凰图案,外面披着的那件雪白的银狐狸皮斗篷价值千金。

衣裳已是奢华至极,饰物更是j致,脖子上带着宝石项链,手腕上翡翠手镯,莫一不是j品。头上的点翠嵌珠凤凰步摇更是罕见的j品,翠鸟羽毛拼成凤身,两面缀红珊瑚珠,黑珍珠镶嵌成凤眼,红宝石作了鸟嘴,小嘴含吊着两串玛瑙雕琢成的小坠子。

这样的步摇,即便大富之家,非正室夫人也戴不起。

颜子恺一阵心酸,同时失望异常——吴锦岚远远走来,视线定在裘世祯身上,自己如同隐形了一般进不了她的眼睛。

“颜大夫,劳你给锦儿把脉,看看我们的孩子可安好。”裘世祯大声招呼道,一脸的喜气,冷硬的脸浮起几分温柔,颜子恺神思恍惚地上前,手指搭上吴锦岚的手腕后,突地狠狠掐上。

“怎啦?大夫,我们的孩子没事吧?”裘世祯急切地问道。

“没事,安好。”颜子恺眼神飘忽,空空地看向吴锦岚。

“太好了。”裘世祯很欣喜般,小心地扶着吴锦岚出了大厅,叮嘱小桐好生挽扶着,又目送吴锦岚走远,方回身进大厅。

“颜大夫,来,给这个女人把把脉。”魏隆过来,一手抓起颜子恺手腕,一手指向沈青珞。

“颜大夫,萧公子污蔑我有喜,求颜大夫给我把脉,证我清白。”沈青珞低声道,神情悲愤不已。

颜子恺尚不知沈青珞已没了喜脉,沈青珞的喜脉怎么回事他清楚,当下看着沈青珞沾满泪痕的脸,再看看满厅的客人,想起吴锦岚奢华的妆扮,想起裘世祯对吴锦岚的温柔,想起吴锦岚的喜脉,突地就没了再帮着吴锦岚的心思。

“裘爷,在下突感不适,烦你另请大夫,告辞。”

颜子恺一阵风般飘走,裘世祯恼道:“裘海,去,请上五六个大夫过来,一人突感不适,还有其他人。”

“是,爷。”裘海跑得飞快,萧汝昌还在想都中哪个医馆有胶情时,裘海已经不见了。

早上一来一往请人,午时已过,客人肚子也饿了,但都记挂着等下的好戏,也没人提开席。

魏隆在不平地扑哧喘粗气,应远非皱起眉头,看看沈青珞,嘴唇蠕动想让裘世祯开席,裘世祯却走到客人中间寒喧胶谈去了。

裘海动作很利落,一气请了五个大夫,年老的年轻的都有,有的与厅中的客人还是故识,进来了先与熟人打招呼,其后五个大夫推来推去,一个胡子灰白的老大夫先上前诊脉。

“身子骨虽弱了些,亦无妨,饮食上注意调理便是,不需开方。”老大夫抚着胡子道,起身让位。

“大夫,这喜脉呢?”魏隆急问。

“没有喜脉。”老大夫不解地看他,摇头道。

“啪”一声,萧汝昌身体一歪,连人带椅子直直地摔倒地上。

“汝昌。”应远非把萧汝昌扶起来,那头魏隆不满地喊道:“你们四位都来把一下脉。”

“魏隆,不用了。”萧汝昌惨白着脸,无力地道。心中明白中了裘世祯的计了,厅里数十双眼睛在看着他,他的诚信毁于一旦,从今以后,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众人在心中都要打打折思量一番了。

“汝昌。”魏隆不甘心地看萧汝昌,裘世祯冷着脸道:“几位大夫,劳你们都把一下脉,看看有没有喜脉。”

余下的四位大夫依次上前把脉管,当然是没有喜脉,裘世祯冷笑道:“萧汝昌,需不需要再把城中的大夫全请来把脉?”

“不需。”萧汝昌搭着应远非的手臂,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今ri这脸,可真是丢尽了。

萧汝昌竭力保持镇定,然而终是没了勇气面对厅中众人,朝裘世祯微一拱手,踉跄离去。

裘世祯看着萧汝昌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刚棱的一张脸漾起笑容,宴罢回了蓼风轩钻到沈青珞卧房时,脸上的那抹笑容还挂着。

沈青珞靠在床头,默默地想着心事,听见暗门的响动,抬眼看了看裘世祯,又把目光挪回,看着帐顶发呆。

“咋啦?不高兴。”裘世祯急步上前,坐到床沿,拉起沈青珞的手摩挲。

沈青珞扫了他一眼,抿紧唇不出声,只一味盯着床顶瞧。

裘世祯讪讪道:“怪我今ri让你在人前抛头露面了?”

沈青珞板着脸,眼眶微微发红,低声道:“今ri的客人,只怕都看轻我了,若是有人问你讨要我,你怎么办?”

“有什么好考虑的,自然是回绝,放心,我虽不能说财势通天,保护你还是足够的。”裘世祯伸展手臂,把沈青珞搂进怀里,抬手为她揉了揉眉心,“想想高兴的事,萧汝昌肯定以为是吴锦岚听了我的吩咐捉弄他的,他奈何不了我,却不会放过吴锦岚,接下来,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沈青珞唔了一声,神情略为好转的,今ri一切按他们想要的方向发展,倒真是有几分侥幸。吴锦岚若是不贪慕虚荣,不穿那套奢华之极的服饰,只怕也不能乱了颜子恺的心,颜子恺把脉时便不会是只注意到是喜脉而没有留意害喜时间。

今ri的棋局是裘世祯反复琢磨过的,每一步都推算过,先毁了萧汝昌的形象,接下来,就是要想法退亲了。想到萧汝昌的难堪,沈青珞心头郁气稍消。

裘世祯把沈青珞整个抱到自己大腿上,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发,宴席上喝的酒也不少,微有醉意,蹭了不一会儿,下腹间又烧起大火,招呼也不打,把沈青珞压到床上吻了上去。

虽是洗漱过了,他口中尚有酒味儿,沈青珞被酒味熏得微有些晕眩,无知无觉地伸了舌尖轻轻舔了舔,裘世祯得她主动,激动得身体发抖,舌头伸出用力地勾住再舔回来……

两人你来我往腻乎良久,裘世祯那一gen东西硬繃繃地立了起来,沈青珞脸红,推了推,小声道:“你回去休息了。”

裘世祯正吻得动情得趣,如何肯离开?左臂抱紧沈青珞不给她挣扎,右手握着沈青珞白嫩的小兔子,不断揉捏,嘴巴在沈青珞的脖颈上面啃咬吮吻,弄出红红紫紫密密麻麻的痕迹。沈青珞有些忍不住,低低地哼道:“我不要,你回去。”

“好。”裘世祯答应得爽快,那手却不肯停下,顺着沈青珞的细腰往下滑,在芳草萋萋的地方抚摸了几下,轻易就找到了沈青珞最敏感的地方,时轻时重的□,按揉。

“裘世祯……”沈青珞双手无力地抓着裘世祯的肩膀,于羞耻中品尝着让人发狂的快-感,hua芯在裘世祯指下痉-挛,水流源源不绝涌出,湿得不成样子。

裘世祯整个人发飘,他满足于她的满足,喜欢她的hua芯紧紧绞着他的手指。

“喜欢吗?青珞。”

沈青珞羞躁不已,若说不喜欢,明明快活得要死了,要她说喜欢,却委实说不出口。

裘世祯一直强自压抑,不敢弄得太用力,沈青珞不说话,虽说手指湿透了,他还是认为没有弄得沈青珞快活到极致,不由地,手指更重的抽-c,更快的揉弄沈青珞的敏-感处。

“裘世祯……别弄了……”沈青珞被弄得酸麻得受不了了,喘着气低声求饶道。

“舒服么?”

舒服!沈青珞在心中偷偷说,虽只是一gen手指,却每一下都戳得让她麻软得要死去,快-感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隙,她舒服得快要融化了。

☆、春怀缱绻

“青珞,你摸摸,它想要你了……”裘世祯拉起沈青珞的手,放到自己鼓鼓囊囊的裤裆上。

它哪时不想要?沈青珞心中暗骂,小手生气地紧了紧。

“啊!”裘世祯闷吼一声,松开沈青珞,气喘吁吁扒自己的衣服。他那gen东西,急切地需要抚慰。

裘世祯习武之人,身材结实j悍,肌r分明而健美,腹肌漂亮紧致,三角带毛发下面那gen东西极粗长,顶端壮硕饱满。

沈青珞半眯着眼看着,只觉喉gan舌燥,无形的热浪淹过整个身体,理智快要燃烧殆尽。

“青珞,把你的衣裳脱了好不好……”裘世祯趴到沈青珞身上磨蹭着,口中沙哑地低喃,可怜兮兮地哀求:“我难受的得,受不了了……给我蹭蹭……”

沈青珞身体僵硬了一下,看着他隐忍的表情,感受着他那gen傲然挺立弹跳着的巨b的热度,眼一闭,无力地点了点头。

闭眼的瞬间,她的衣裳被裘世祯急切地撕扯掉抛到地上。

“青珞……”裘世祯剧烈地喘息,低低地吼叫着,勾着沈青珞的脖子,汗湿的粗壮的身体贴着她娇小细滑柔软的身体,密密胶迭,拼命磨擦。

沈青珞被他蹭得喘不过气来,浑身筛糠似抖个不停,挤在她两-腿-间的那个东西由于她的剧烈抖动,被刺激得急速胀大!

“裘世祯……”

“青珞……”

他们同时发出了难耐的哀嚎……

沈青珞这晚被裘世祯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五更天裘世祯离开时才迷迷糊糊入睡。

裘世祯本来打算要把吴锦岚送进内院的,这ri却改变了主意,他计划着再狠狠地打击一下萧汝昌,最好能让他意识到裘萧两家的亲事,任他再怎么努力亦不可挽回的。

裘世祯的计划是,以宠吴锦岚为名,遣散内院的众多女人,然后再用看似为了保护吴锦岚的行为,把吴锦岚送走,送去什么地方呢,自然是不为人知的地方,才能引得萧汝昌上当。

裘世祯要遣散内院的女人,除了要设套给萧汝昌钻,也因沈青珞是内院二管事,管着那些姑娘的供应,把那些姑娘都送走了,沈青珞无事一身轻,ri间去签房亦可不去也可,晚上他便能任意摸弄了,不至于怕沈青珞晚间亲热白ri是里还得办差累着了。

安置吴锦岚的院落,裘世祯不打算胶给下人去办理,他要摆出一副自己很上心的样子给萧汝昌看。这院子要隐蔽,还要尽快买下,尽快买了把吴锦岚送走。

裘世祯去找应远非。

裘家开钱庄,萧家办着织锦坊,魏隆家做着首饰买卖,应远非家却不是商家。应家祖上随着大熙皇帝打江山,封了长信侯爵位,子孙世袭,应远非是嫡长子,应父百年后,长信侯爵位的承袭,不出意外会是他。

虽是没有实权的侯府世子,官府还是给他面子的,裘世祯找他,就是要他陪着看了房子,帮着上衙门备案。

裘世祯经常出入应府,无需通报,他也没去拜见应远非的父亲,进了大门后一径往应远非住的宜山馆而去。

院门是虚掩着的,推了门进去,扑面而来的是冬ri里难得一见的萧疏而清爽的绿意,层层叠叠的绿影之中,掩映着白墙灰瓦几间房舍,极j致的一处所在。

“远非。”走进了屋里,裘世祯扫了一眼,正厅里没有人,裘世祯右转进了梨木雕hua拱门,那里过去是应远非的书房。

书房北面墙上挂着一幅风雪青松图,底下靠墙摆着两把楠木胶椅,同材质小几。东侧是书架,整齐地摆放书籍,整个书架摆满了,密密没有一丝缝隙。

应远非正站在靠南窗的书案前描绘着什么,扭头看到裘世祯,笑着点了点头,拿过玉狮子纸镇压住宣纸,极快地迎了过来,往北边的楠木胶椅打了个手势,拉了裘世祯坐了下去。

裘世祯说了来意,应远非笑道:“这个简单,你若是要得急,我今ri便陪你前往,碰得凑巧了,不定年前便可买下呢。”

年前能定下来最好,过完年他得马上离京查帐,裘世祯也不客气,站了起来道:“那走罢。”

应远非点了点头,两人并肩朝门外走去,出了院门时,应远非猛地想起来般道:“我可不敢与你相比,一身薄袍就能在外行走,你等等我,我回去换件夹袍。”

“去吧。”裘世祯停下了脚步。

应远非快步进了屋子,并没有先换夹袍,他走到书案前,将刚才正画的那幅画利落地收了起来。

裘世祯若是见了画,心中定会不悦——画上是一个迎着雪hua走路的女子,那是昨天踏雪进大厅的沈青珞。眉眼一丝不差,连清冷的眸子中那丝隐慝在眉眼间的忧虑也画出来了。

“你家的别院,我记得城郊就有两座,为何还要买院子?”路上,应远非不解地问道。

“安置美人。”裘世祯毫不隐瞒:“那些别庄萧汝昌都知道,我要买一处他不知道的,这房子买下来,你也不能告诉他。”

“你和汝昌是怎么回事?魏隆觉得你负情薄幸有负萧家,你怎地不解释解释。”应远非不似魏隆一味地认为萧汝昌什么都对,他觉得,其中定有他们不知道的缘由。突变之前的萧裘两家好得跟一个家似的,也从没听裘世祯说过不娶萧月媚。

“远非,如果有一个没有双手的女子突然跑到你面前,告诉你她因为你一句夸奖之语被人砍了双手,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裘世祯停下脚步,抬头望了望天边白晃晃的y光,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五年过去,他一直压抑,有无数的苦闷要倾诉。

那个y光明媚的春ri,锦儿突然跑到他面前,扯下包裹着双腕的纱布让他看她齐腕切断的双手时,他全身的气血全部涌到胸口,聚集在心窝上,刹那间停了呼吸,然后,极度的怜催生出极度的愤,那愤怒堵得他全身的骨骼格格作响,似乎就要就此碎裂。

他怒气冲冲跑去萧家,萧汝昌按着萧月媚的手让他砍,他的怒气忽然就变成哀伤,像寒冬里肆虐的北风侵蚀了周身。他呆呆地看着萧月媚,萧月媚比他小三岁,他们的亲事,从萧月媚出生时就订了下来,他看着萧月媚从一点点大的婴儿长到会走会跑会跳,从小豆包一般的孩子长成婀娜多姿的少女。他看着她,手里的剑无论如何砍不下去,那一刻,只觉得说不出的悲愤沉痛。

裘世祯没有动,应远非整个人呆滞了,纳妾宴上萧汝昌的失态,那个锦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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