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他关门的那一刹那,说:“去哪了?吃饭没有?冰箱里还给你留了点椰子饼,文昌j”
他回头,淡淡地说:“我已经吃过了。”
我耸耸肩,收拾了笔电,躺上床睡觉。
被聂辰这么一打扰,睡意倒是来了,不一会儿便沉沉进入梦乡。
我坐在海边,看着夕y周身的光芒渐渐消失,然后慢慢沉入海面。笼罩在海面上的灿烂华光也随着夕y的下山渐渐消逝。
天边,火红晚霞如血,像被刺破的天边一角,溢出红彤彤的汁y,四处飞溅,波澜壮阔的海面上,倒映出金闪耀亮的微光。
海风拂来,凉爽透彻,夹着微咸的海水味,我深深吸口气,坐在软绵精细的沙滩上,带着白天r晒出地余温,从臂部传来,有烫感,但不强烈,我又垫了层厚厚的垫子在下边。
有人说,若心情不好,就来看海,海天相接的壮阔景象,绝对会让你思绪放空,感慨万千。确实如此,在大海面前,我们是多么的渺小,大海之所以那么大,那是因为他来者不拒,海纳百川。人类,为何会有那么多烦恼,那是因为被嗔怨占据。
若抛却嗔怨,相信他会像大海一样,从容而真实。
正在感叹着,一双大掌罩在我的肩膀,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半眯着眼,感受着手掌与头发接触带来的温暖与舒适。
他蹲在我身后,双腿叉在我身侧,我顺势倒入他怀中,他亲吻我的脸颊,耳垂,一路向下,来到肩膀处,然后拉下我的上衣,把我掰转过来,与我的唇舌相互嬉戏。
我伸手,双手c进他的头发,仰头,让他吻得更深,他被勾出了情欲,一骨碌把我压在身下,然后,双手急迫地脱我的衣服…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烟味与酒味,平时最痛恨的味道但因为是他,已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反而觉得烟草味混合着酒味格外独特,有醉人的酥麻。
他脱掉我身上的热裤,一举进入我,充实的感觉令我满足低叹,我紧紧搂着他,迎合着他的动作,望着他朦胧的脸,嘴里情不自禁地叫出声,“亦海”
蓦地,他的动作停止了,我正纳闷,他又继续动作,但却异常粗鲁,我禁不住这种撞击,意识立马清醒了。
哪里来的海边和沙滩,哪里还有夕y,哪里还有亦海,分明就是我们投宿的房间,在我身上律动的男人,借着窗外朦胧的昏暗,看到的却是聂辰。
他恶狠狠地撞击着我,我禁不起这种折腾,试图挣扎,叫他轻一点,但他却充耳不闻,以要把我生吞活剥的力道在我身上发泄,直至精疲力竭。
他趴在我身上,重重地喘着粗气,我忍受着快被折断的腰,推他,示意他起来。
他却动也不动,狠狠攫住我的唇,吸,吮,最后变成啃,在我吃不住痛拼命挣扎时才放开我。
“g嘛呀,你疯了不成?”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s,我知道,与他做时叫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对他确实是个打击,但他早应该明白的,我们也只是床伴的关系而已,他实在犯不着为此生气。我还没有怪罪他把我当做他梦中情人的替身而生气呢。
越想越觉得可疑,先前他总是处处找我的茬,刚开始还不甚明白,只以为我们八字犯冲,他看我不顺眼,我看着他就闹心。原来是因为我与他的梦中情人有些许相似的地方。
刚开始还没想到这层的,但后来细细推想,觉得他很有可能因为对肖想的梦中情人看得到却吃不到摸不着,是以发现我后,便恼火居然有人敢与他的心爱地女人长得像,是以看我不顺眼了。
而现在,他趁着我误闯他的房间,就对我上下其手,并要求我做他的床伴,估计是他的梦中情人另投他人怀抱,愤怒之余,就拿我来念旧。
他把我当替身,我当他是身体寂寞时的慰藉,大家相互取暖,而各自心中的创伤,就只有自个儿疗养了。
他翻身,闷闷地躺在一旁,双手枕在脑后,不说话,也没动作。
我在黑暗中瞪了他许久,最后只得作罢,一个人起身,整理腿间的湿腻。
在拿湿纸巾拭身子的当,我乍然起一个很严重的事来,然后尖叫起来,“你居然没戴雨衣。”
清晨的y光还不算毒辣,但热度却渐渐上升,我撑着防紫外线的伞,一边抹汗,一边四处找着药店,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最后只得作罢,心想等下只有打车去机场,坐飞机回到山东再找药店买事后避孕药了。听说事后只要在三天内吃紧急避孕药都能管事的,希望飞机不要延误就好。
叫了出租车,在外边等着,我回到房间准备把整装好的行李搬到车上,聂辰还在睡,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我指责他不戴套子就做,太自私了。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
他则不以为然地说:“若真的怀孕,那就顺其自然生下来呗。”
我气得快中风,他说的倒简单,他只需提供j子就什么事都不必管,却根本不替我着想,怀胎十月辛苦生孩子都不打紧,但孩子的归属问题怎么办?群殴清清白白的身份,制造出个私生子,这还得了?
最后说着说着,又扯到负责结婚之类的话题,他说若真的怀孕,他可以娶我,给孩子一个名份,再给我一个j代。
我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当我是什么了?当真没人要的豆腐渣不成,还是他以为只要对我负责,我就得感激涕零?
滚他的,我一边说一边揪他。最后他也怒了,说我太抬举自己了,他能娶我已算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挑!
我被他打击到了,一时找不到语言反驳,正绞尽脑汁反唇相讥时,他又开口了,语气更是恶毒,“你真当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或是有一库拉的嫁妆供我眼馋?得了吧你,也不惦惦念自己的斤两,自抬身价。”估计他还嫌不够过瘾,又加了句:“我也不过说说而已,你倒当真了。”
刚开始我那个气呀,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但他这后边一句话说出来,我反而不那么生气了。居然还附和地点头,“对呀,这才像你的作风嘛。”
然后,他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字面上的意思,然后从行李袋里又拿出睡袋打地铺准备睡一个晚上。
他却不依不饶了,把我从睡袋里揪起,咬牙切齿地问我究竟想怎样?
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然后莫名其妙地说:“还能怎样?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从今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就这样呀你瞪我做什么?”
的确,他仍是在瞪我,恨不得一口吃了我。
在他的瞪视下,我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于是,我又开口:“别在我面前摆出我抛弃你的怨男模样好不好,还花花公子呢。”花花公子不是注重好聚好散吗?他摆出这副怨男样,真的会令我误解的。
还才一说完,心里也腹诽完,便见手臂一阵疼痛,是他捏的。
他脸sy霾,“你真的要回去?”
我不解地望着他,搞不明白,早上就与他说了,怎么还来问。
“回哪里?山东?”
我点头,说:“时间很晚了,我真的要睡觉了。”现在估计都已是半夜三更了,我的美容觉呀。
这回他没再捏我的胳膊,我重新躺好,白天很热,但夜间温度还满凉爽的,我还在身上盖了条毛巾被。
过了会儿,发现他也上床睡觉了,我翻了个身,在心里腹诽不已,可恨的臭男人,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他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睡床。
腹诽完后,又觉得自己过于了,明明我有床不睡,偏要来打地铺,关他什么事呀,他也不过是少了份关心而已。
更何况,他凭什么关心我吧,真是的。
再度翻了个身,闭眼,正准备好好睡个觉,但,他却在这时开口了。
“我也要去内地一趟,明天我们一道吧。”
睡意立马没了,我望着他,这个角度,也只能看到他放在床沿的手臂了,“你去大陆做什么?”
“查看分公司地营运情况。”
“哦,山东也有你的分公司?”
“不,是挨着山东的河南。”
我“哦”了声,没再说话,他跟着去也成,多了个提行李的,倒也能省下搬运工的费用。
不过,明天还得起个大早,先去买紧急避孕药才行。
运气不大好,空手而归后,又见聂辰还在床上睡觉,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戳他的胸膛,“太y都晒p股了,还不起来”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搂住,然后被他带到床上,被迫与他来个激烈拥吻。
我捶他,外边出租车还等着呢。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发觉他神s有些不大对劲,时不时东观西望的,便取笑他:“怎么了,做坏事了,怕被人逮么?”
他没有与我拌嘴,而是皱着眉,神s严肃地道:“我发现,这几天总是有人跟踪咱们。”
我吓了一大跳,忙四处观望,他没好气地道:“对方很有跟踪技巧,要是你也能发现,那就不会被派来跟踪咱们了。”
我心下毛毛的,“你没看错吧?真的有人跟踪咱们?”
他点头,“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说:“那肯定是跟踪你的,我又没有与人结仇”但又不确定,难道,会是成家?之前因为有成亦海周旋不好在香港下手,所以等我离开香港再对我下手么?
聂辰说:“不可能事我的。”他望着我,“昨天晚上,我和他打过照面,发现他伸手不错,并且很狡猾。不过,我想他并没有恶意。”他盯着我,若有所思,“或许,他只是在暗中保护你也说不定。”
我愣了愣,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果然如聂辰所说,那跟踪我的人估计对我没有恶意,稍稍放下心来,但又疑惑,那人g嘛跟踪我呢?是受谁指使?亦海,还是成氏夫妇?
“应该不会是成亦海。”聂辰分析,“最近他正忙着扩展海外版图,几乎成了空中飞人,哪有美国时间派人跟踪你。”他望了我一眼,意有所指,“若真是他派来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和你在床上嘿咻而不被g涉?”
我恼怒地撞他,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心里却微带失落,的确不可能是他的。
“又在想他?”聂辰凉凉的声音又响来。
我瞟他一眼,没说话。
他冷哼一声,“没出息。”
我咬唇,确实挺没出息的,身为现代都市女x,早已习惯无疾而终的爱情,因为理智早已大过感情。
我订的是经济舱,因为没有预料到聂辰会跟谁,是以只订了一张机票,不过幸好现在正是旅游淡季,临时也买到了机票。不过并不是挨在一起的,最后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下,与我旁边的旅客换了下位置。
估计大少爷他从来没坐过经济舱,坐在位置上不时伸腿扭腰的,感觉特难受的样子。我取笑他:“自找苦吃。我听卖票的说,头等舱还有票。”
他白我一眼,语气不大好:“体验一下经济舱的滋味不行么?”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靠在椅背,闭目养神。昨晚没有睡好,现在一入座睡意就来了。偏身边的男人不让人消停,一会儿抱怨飞机餐难吃死了,一会儿又抱怨空姐服务太差劲了。我忍俊不禁,在中国,最大的优点就是服务上乘,空姐的服务若还不算好,那就休想再找到更理想的服务了。偏他还不知足,真是欠抽。
偶然想到一件很令我奇怪的事,我用手肘撞他的腰,问:“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一件事,你怎么也来三亚度假?”
他看我一眼,yy怪气地道:“我还以为你神经大条到可以拿去当皮筋呢。”
“什么意思?”
“没,工作累了,便想出来透一下气。”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误闯你的房间,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他轻哼了一声:“对于自动送上门的美食,再放回去,可不是我的作风。”
我瞪他,又问:“先前为何总是找我麻烦。”
他一脸无辜:“我有吗?”
“需要我一一细数吗?”
他摸摸鼻子,咕哝了句,我听不清楚,隐约只听到了“不睬我”三个字,“你说什么?”
他侧头,目光邪气,“明明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做作女人,偏总是摆出一本正经的良家妇女。我只是想比你现出原形罢了。”
又不是妖精,还现回原形呢。
我蹙眉,“你说,我以前做作?”
“呃,也不算,只是,我讨厌良家妇女”看我一眼,“尤其是你这种不需任何动作都能让人想入非非的良家妇女。”
他这话,究竟是褒还是贬?
我沉默了下,细细品味他话里的意思,然后又问:“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在肖想我?”
我以为他会死不承认,没想到,他居然大方承认,并且还振振有词,“对啊,你这人看似聪明,但有时候却笨得可以。我明示暗示那么多回,忒是不当一回事,不知你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装聋作哑。”说到最后,居然咬牙切齿来了。
我呆了呆,搞了半天,他以前只所以针对我,只是因为我没有回应他的“热情”。
好吧,先前的疑惑终于得到解惑,我与他并不是八字带冲,而是这家伙大男人的优越感在作祟,因为他肖想我,但我却不给他机会,所以就恼羞成怒,总是变着法子找着机会给我绊脚石,目的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原来是这样呀…”我盯着他,拉长了声音。
“怎样?”他一脸紧张及期待。
“原来,男人就那么点能耐。”这是我总结出来的最终结果。
从三亚道济南的飞机,大约要三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又是夜晚,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聂辰把我叫醒,说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
我睡意朦胧地望着他,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他怀中,还有,身上还搭了件外套。有些不自在,我坐直身子,这里理理,那里弄弄,不敢看他的眼,只觉心里乱糟糟的,这男人怎么与以前大大地变了样呢?甚至连x格都变了。
飞机着陆后,大家起身拿行李,有个男人在身边确实方便许多,至少不必自己拼死拼活地提着重物走长长一大截路。
出了机场,从济南到青岛的火车最早也要等到次r,很麻烦,便直接找了附近一间高档宾馆,准备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宾馆服务人员很是周到细腻,房间布置的也是非常的舒适且豪华,不愧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我也不会太亏待自己的,但以往都只投宿便宜环境还过得去的小宾馆或民宿,哪有聂辰这般从来不必为钱烦恼的轻松自在。
其实,我先前也曾提议大家各付一半,但在他“我从来没有让女人付费的习惯”的轻描淡写的话语里,便不了了之,我也乐得省钱省心还享受了顶级待遇,并且在床上还有免费的服务。
不必迁就,不必付出感情,这样的r子,真的太棒了。
坐飞机实在太累,这次沾到床便睡,谁也没提起炒饭的事。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聂辰在接电话,声音很小,听得不大真切。
“真难为你了,到现在还这么在乎他……”
“……放心,我会好好待他的……”翻了个身,拉了薄被盖住头,他的声音虽小,但仍是吵到了我。
“……我没有玩弄他,我也想和她结婚,可是,好像她并不领情……”
我被好奇心惊醒了,望着仍站在y台上的他,心里也来了好奇的八卦细胞,他有结婚的对象了,但对方不领情,哎呀呀,这要是传出去,说不定又是个重榜新闻呢。
继续侧耳细听,听见聂辰讥讽一笑:“你又什么资格命令我?我和你很熟吗?”
过了会,只听到他冷嗤一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已经管不着了。好了,我要睡觉了,晚安。以后不要再打来了,我和你还没熟到半夜三更通话的地步。”
结束通话后的聂辰并未立即回屋,而是站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见没什么八卦好瞧,觉得无趣,又重新躺下,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床,穿戴妥当,对还在睡的聂辰说:“我出去一趟,等下就回来。”
他立马睁开眼,“你出去做什么?”
“找间药店,买事后紧急避孕药。”今天下来都已是第二天了,不能再耽搁了。
他立马坐起来,拉住我的手,说:“不要吃太多,听说有副作用的。”
我瞪他,“那你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这点?”
他一脸尴尬:“谁叫你惹我生气。”
我有惹他生气吗?什么时候的事?正想问他,他又说,“算了,不要去买了。顺其自然吧。”
我正想开口,他说:“就一次而已,应该不会中奖的。若真的中奖了,就生下来,然后,我们结婚。”
我呆住,这是他第二次说这两个字了,他脑子真的被撞坏了。还是求婚被拒,所以开始意气用事,随便找个人结婚好气对方?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好不好?难道,你不愿意?”
我慢吞吞地说:“g嘛忽然要结婚?”
他想了想,说:“我年纪不小了,再来,我觉得你挺适合我的。”他微笑,“不管是品味,还是谈吐,我觉得你好像是替我量身打造的妻子人选,不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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