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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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母妃别生气,祺儿知错了,祺儿刚才只是逞一时口快,并不是要菲薄思师……”温祺这才急了,委屈着一张脸,抓着母妃的手肘可怜巴巴:“祺儿生x顽皮,心无大志,因无法忍受夫子的念叨和沉闷的习书,才让书童代了,跑出去玩耍。可是祺儿知错了,知道不该再这般顽劣……上次私自将王嫂拉出王府,让嫂嫂差点让牟伊人抓去的事,让祺儿寝食不安了好几r,所以祺儿以后都不敢乱出出府了,还请母妃宽心……”

“哎……”太妃娘娘叹息了一声,轻轻抚上温祺的手背,没有责备:“你能知错即改就好,母妃自小看着你长大,深知你不是个任x的孩儿,只是你现在年岁也不小,母妃想为你寻门亲事成家,也让母妃在有生之年抱抱皇孙……”

“母妃?”温祺被母妃的最后一句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抽出自己的手,回道:“王兄成亲已数月,指不定王嫂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小皇侄呢,所以母妃不必为温祺的亲事着急,温祺还小?”

“小王爷,王妃娘娘是不可能怀上孩子的。”静立一边的苏么么终于c了一句,瞧瞧面s沉重的宁太妃,再瞧着惊讶的温祺,开口笑道:“小王爷果然是小孩子x情,不知道喝了汤药是不可能怀上孩子的。这些时r王爷执意如此,所以王妃娘娘不大可能怀上。”

“噢。”温祺似懂非懂,眨眨眼睛:“如果王嫂不行,还有绛霜,昨夜绛霜不是去了王兄房里吗,王兄一定不会让绛霜喝汤药。”

这话,却让宁太妃和苏么么脸s更加暗沉。

“这……”苏么么张了了张嘴,不知如何对这个青涩的男子启齿。

温祺歪着头,不解:“母妃,你们怎么了?绛霜不是好好的吗?她没事了,现在能话蹦乱跳,王兄也打算将她收房……为什么你们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祺儿。”宁太妃终于暗哑出声,瞧着他:“绛霜这辈子是不可能生孩子的,两年前的那次身子重创,伤及了她的下t,她是不可能做母妃的。而你王兄,除了绛霜,他不会让其他人诞下他的孩儿。”

“母妃。”温祺瞧着母妃沉痛的模样,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忙走过来握住母妃的小手:“母妃很想抱皇孙?”

“小姐当然想!”一旁的苏么么急道,护主心切:“小姐盼了这些年,本以为王爷和绛霜小姐能喜结良缘从此诞下白白胖胖的小王爷,福寿下州,哪知天降横祸,在王府里出了宛儿那个小贱婢,与北冀暗地勾结掠走小姐……”

“宛儿不是自己服毒自杀的吗?”

“她做了j细,当然要自寻短见!”苏么么恼得咬牙切齿。

“只是她为什么不逃走,却要在竹清院自杀呢?”温祺自言自语了一句,睢向沉默下来的母妃一眼,道:“母妃,是真的吗?王兄查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温祺记得那宛儿是个乖巧的丫头,一直是服侍绛霜的……”

“轩儿查出来的结果正是这样的。”宁太妃拧眉轻叹,苍白的脸蛋微带无奈与苦楚,掩袖虚弱的咳了咳:“咳……过去这么久了,不提也罢,只要轩儿和霜儿现在幸福就好。祺儿,今r陪母妃出去走走吧,母妃今r约了城西城隍庙让大师讲经,你让关管家给母妃找两顶不大显眼的软轿,母妃带你去城隍庙让大师点慧一二。”

“顺便拜拜送子娘娘,保佑王兄早生皇侄。”

“小姐还顺便给小王爷求求姻缘签。”苏么么在旁边打趣。

“这句本王没听到,苏么么,你准备香烛去吧。”

“大丫环在准备,老婢负责跟在小姐身后。”

三人正走在廊下,温祺撇了撇嘴,没再理这个老婢:“母妃,现在有我亲生爹娘的下落吗?”

“还没有。”宁太妃轻轻走在前面,脚步微顿,回过头来看着义子:“当年哀家去扫祖庙,在祖庙不远处捡到了尚在襁褓中的你,当时你还不满两个月,正在襁褓里哭闹,却在哀家掀开布的那一刻,露出两个小酒窝对哀家破啼为笑。哀家那刻想也不想就决定将你收为皇儿,又碍于深宫内院,将你寄养在了祖庙几年。哎……”

她将视线移向走廊边的那棵芭蕉,似若有所思:“那年你娘亲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只写了一封血书让捡到你的善心人送你入空门,从此两不相见,哀家猜测,她应该是下了狠心。”

温祺剑眉皱得深深的,重重一掌拍在廊柱子上:“既然恨我,又何必生下我?”眉宇间,隐约有了一丝成熟的英气。

宁太妃怜惜的瞧着他,轻道:“祺儿,莫怪她,一个女人要做到抛弃亲儿的地步,怕是身不由己走投无路。这二十年来,哀家已将你当亲皇儿看侍,轩儿有的你都会有,你已是哀家心头的一块r,舍之不得。”

“母妃。”温祺为母妃的这番话动容了,眼儿微湿,怔怔望着慈母:“生儿不知养儿亲,此生不管寻不寻得她,儿臣都是景亲王府的人,母妃的皇儿。儿臣只感激她赐了儿臣一条命,却永远不会认她为娘亲,因为从她扔下温祺的那一刻,她就没有这个资格了。”

宁太妃怜爱的摸了摸儿子的脸,柔声起来:“莫说这些,她毕竟是你的生母,哀家会继续派人寻,相信定会寻得到的,祺儿莫灰心……来,我们去前殿,呆会在庙里求支签,让上天来指引……”

说着,兀自牵了儿子的手往前走,背影清瘦暮年。

“母妃,温祺刚才说的是真的。”

“母妃知道,我们先去求签。”

“顺便给王兄求支签吧。”

“好。”

两顶枣红软轿就这样静静往西大街去了,轿四周守了几个有拳脚的家奴,默默护着主子往前。温祺已褪去了落寞,不安分的撩起窗帘子东瞧瞧西瞧瞧。

只见那让牟伊人血洗过的大街早恢复了惜r的热闹,耍剑的,卖胭脂水粉的,摆茶摊的,蒸包子的,热执火火整条街,就是时不时冒出来的几个破衣乞丐煞了风景,让整条街的热火打了折扣。

“真是的,这些乞丐越来越多了!”温祺撇撇嘴,陡觉没趣,决定把窗帘子放了小寐一会,却在放下的前一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景走在前面。

高高瘦瘦,一袭浅灰s罩衫,长发用玉簪子一丝不芶挽起,行s匆忙。他倒是记得这个背影,因为这身装扮是他教王嫂打扮的。

“嫂嫂!”他从窗子探出头,朝那背影唤了声,背影却一僵,拐了个弯。

“追过去看看!”他对轿夫急道,这次是掀了门帘子,八方找寻。

这条街上的人并不多,沿着西魉河下游延伸,酒楼庄铺越来越稀疏,明显是通往郊区。他寻了几段路,直到越过最后一家茶庄,也没瞧得那身影。

“难道是认错了?”他重新坐回轿子里,摸着脑门嘀咕,又瞧到母妃的轿子在j叉口等他,不得不让轿夫将轿子抬回去,继续走自己的路。

等他的轿子一离去,那高瘦的灰衣身影便从一茶楼的隐秘处走出来,望了望那逐渐消失在眼界的两顶软轿,快速往郊荒处走。

此条路是顺着西魉河往下,越往下走越僻静,然后是一片密林,河边奇右嶙峋,破庙孤立,显少有人烟。

等灰衣身影走过破庙,到达密林深处,已有一顶四抬大桥静静立在那里,桥边没有人,门帘子在夏风中一荡一荡的,诡导得很。

“师父?”身影朝轿子叫了声,声音曼妙徘徊,没有上前。

布帘子没有被人掀开。

“谁?”女扮男装的映雪静静瞧着眼前的这顶轿子,终是心头警铃大作,轻轻后退了一步。

天,竟然不是师父,她立即大感不妙,想也不想转过身子往回跑。

“既然来了,又为何要走?”有道浑厚的声音陡然从轿子里穿透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如鬼魅般的红衣待卫从天而降,直直挡了她的路。

两个待卫冷冷盯着她,将她回轿子前。

她暗暗吸了口气,有种悲痛在心间流淌。如果没有找错地方,那就是师父欺骗了她,果真么?

她冷道:“你是谁?为何来的不是楚幕连?”

“如果没有楚幕连的字迹,你肯乖乖的来吗?”轿中人y冷出声,声音浑厚苍劲,透着刺骨的寒:“老夫让人再三邀请,景王妃都不肯赴约,如若不用这样的方法,老夫这趟下州之行岂不是要无功而返了?!”

“那封信,果真是出自楚幕连之手?”她胆战心惊的,倒是这个答案。

“对!”轿中人答的爽快,掌风一凝,布帘子自动撩起,终于露出他的本尊。双眉雄赳气昂,浓密飞扬,一双饱经风霜的眸过于蛮横y冷,让人瞧了第一眼便不敢瞧第二眼,下巴一圈密麻的短须,昭示他的年龄。

如果说连胤轩是一只y冷的豹,那么这个老者便是一只凶猛的虎。

随即他道:“楚幕连不会来,今r他帮老夫回京办事,三r内不会出现在下州城。”

“你是宇文丞相?”她心更冷,确定自己见到了那个将她苏家拉入泥坑的始作俑者。这个人,天生只适合做枭雄。

“呵呵,忘了给你介绍了。”宇文祁笑起来,眸中闪过狡黠的光芒:“既然猜到了,那么我们来说点正事,先说说苏渤海吧,说起来,老夫与他还有几分旧识情分呢,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他的近况?”

“你们什么时候放过爹爹?”映雪立即变了脸s。

“等你完成了你的任务,老夫定会放他出宫!”

“我现在就想知道爹爹的情况,我要确保爹爹平安无事。”她急的心都乱了。

宇文祁都似是早料到一般,从轿子里走出来,魁梧的身形立,笑得脑有成足:“放心,他现在还死不了,老夫只是切掉了他一根手指,以稍做你怠慢的惩罚。来啊,把礼物给景王妃呈上来瞧瞧。”

他声刚落,便有人托了个小盒从轿子后快速走出来,盒盖一揭,一根血淋淋的大拇指映入眼帘。

映雪心儿一跳,痛上心头:“卑鄙!”

宇文祁都冷冷一笑,盯着她:“如果继续没有效果,老夫可就不是切切指头这么简单了!反正他现在是禁脔,不听话的下场只会是一刀刀凌迟而死。所以,他的下场由你决定,用连胤轩的命换他的命,这是老夫今r要重新跟你做的一场j易。”

“我杀不了连胤轩。”她眉一揪,冷冷淡淡。

宇文祁都y冷看着她,没有耐心:“老夫不打算用你的煞气了,你必须用其他方法,越快越好。最好赶在苏渤海为药人前,完成你的任务!”

“你以为连胤轩是那么好杀的吗?”映雪不得不讥笑出声,苦不堪言:“如果圣上的这颗眼中盯这么好拔,宇文丞相你不是早已将他送下黄泉!”

“你跟本丞相讲条件?”宇文祁都眸中立即有了风暴,老谋深算:“本丞相原来有着你嫁来第一天就死在连胤轩剑下的准备,不曾想你煞气小了命反大在,那连胤轩竟让你活到了今r……既然他们开始放松对你的警惕,你就该在这个时候在他胸口c上一刀,给他来个措手不及。而且,即便你失手了,本丞相也会放过苏渤海,饶他不死。”

映雪静静凝视对前方,没出声,心思在心底翻涌。

“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别怪本丞相没有提醒你,救苏渤海除了靠你自已,其他人都束手无策,尤其是楚幕连!”

“楚幕连从来就没有打算救爹爹,呵呵。”她笑得好无力。

宇文祁都却在这时陡然拿出一支精致贵的金步摇,放在她眼前:“认识这支金步摇吗?”

她瞧了一眼,摇头:“不认识。”

“确定?”

“确定!”

“那好,本丞就给你你三r期限,如果在这三r内你没有成功,那本丞会拿着这支金步摇去王府里要人,这支金摇乃长公主在老字号首饰斋打制,整个下州城独有一支,却在那r的宴上差点c入本丞的咽喉。这次,本丞倒要看三王爷如何洗脱这个罪名!”

“丞相现在就可以拿着这支步摇去问罪!”

“本丞现在比较中意前一个方法,省事又快速,十分吻合本丞的时间和耐x,而且本丞的计划,已等不及楚幕连那所谓的,‘煞气冲天’了!”

“那么在这三r之内,不准再动我爹爹!”她冷声提醒。

“没问题,识时务者为俊杰,本丞等待你三r后的好消息!”宇文得意一笑,缓缓踱进了轿子,而后有四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轿夫稳稳抗起那四抬大轿,脚步生风快速消失在密林里。

映雪望着那方向怔半刻,终是走到了西魉河畔。河水急湍,水面无浪,底下却该是层层波涛暗涌。

莫待无风空待望第九章

西魉河的水不清不浊,河两畔密林缭绕,野草疯长,自那顶载着宇文丞相的轿子离去,四周便没了人息,只闻禽鸟的扑腾。

映雪站在草里,瞧了那表面平静,低下却暗礁罗列的河面一眼,转身往回走。

她认得刚才那只手指头,是因爹爹的左手大拇指先天带有一块黑s胎记,很小的时候她以为是墨,时常吵着要替爹爹擦拭,所以印象深刻。

前些r子他们对爹爹是变相软禁,虽囚了自由,却也锦食相待,不伤及发肤,现在对她如此相,应是暗波涌起掀起千层浪的时刻了。这一次,只怕那宇文祁都也将爹爹带来了卞州。

稍稍往前走一些,才发现此处地势是高低不平,越往下游,地势越低,难怪河水看起来急湍。她瞧了一眼,发现此处有些眼熟,深草处有间带院子的破庙,草间被人走出一条小径,通往河畔。

这里不正是那个叫哑奴的红衣女子跳下去的地方么?

黄怡香说哑奴是楚幕连最宠爱的女子,楚幕连可以牺牲黄怡香和她,却独独要保护哑奴,将之捧在手心。只是,她从来不知道楚幕连会爱人,也从来没有见过黄怡香和哑奴。

可以说,她对楚幕连的事根本一无所知,她和他在烟暮山隐居的那两年,除了唤他一声师傅,其他无从知晓。

她从来以为,他和她一样,只属于山间野林,不问世事。原来,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呵,直到今r,她才明白。

密林很静,西移的y光照s进来,将她形单影只的身影拉得老长,她站在y光里,感觉不到热,只是心思澎湃,差点淹没了自己。

她从来不知道,有一天她会为自己落寞,想为自己哭。

“咚!”破庙里有人敲响了那破旧的老钟,打断了她的忧伤,她抬起眸子,睫扇濡湿,在y光下闪着晶莹。

齐人深的野草在抖动,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或动物在向破庙奔走,而她,站在距离破庙的几里之处闻到了烟的味道。破庙顶上窜出的,不正是浓烟么?

起火了?

她眉头一蹙,立即朝破庙走了几步,却在走到庙门口的当会止住了脚步。她没想到,破庙的庙堂里会坐满了乞丐,人人衣衫褴褛,脸蛋乌黑,他们正盯着架子上烧烤的几只j和一只不大不小被剖了肚的散发着阵阵香味的猪流口水。

几个孩童在院子里玩耍,为抢一颗发黄的馒头,在院子里你追我赶。

“咕隆”馒头滚到了大门口,静静立在映雪的软靴旁。

“抢到了!”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孩童大叫,用黑乎乎的小手抓起馒头就要往嘴巴里塞。

“不要吃,很脏。”映雪蹲下神来,心疼望着这个面黄肌瘦的小家伙。

小家伙捧着馒头抬起头来,先瞧了瞧馒头。再望望闯入者:“你是谁?为什么说我的馒头脏?”

其他几个稍微大点的孩童早在争抢馒头的当会就见到站在门口的映雪了,他们没有跑过来,而是呈鸟兽状散开,害怕的跑进了庙堂。

立即便有几个男乞丐跑进院子了,防备望着女扮男装的映雪:“快走!要不我们对你不客气!”

这些人面容黝黑,嘴唇g裂,不管是不是因为脏污,他们都有那么黑,再看他们露在破衣裳外面的手肘和掌,粗糙厚实,明显是双常年在地里劳作的手。

映雪突然想起巷子里的那群乞丐,那群乞丐被连胤轩扔进牢里边没了影讯,北翼的人也很少在乞丐堆里见着了,街上游荡乞讨的,都是真正的乞丐。

“快走!”有人已要抡起棒子赶人了。

映雪收回心思,后退了几步,连忙解释道:“我刚才只是见庙顶有烟,以为这里起了火,所以过来瞧瞧,并无打扰之意。既然无事,在下这就离去了。”

“等一下。”又有人叫住了她,夹杂浓浓的外地口音:“留下你腰带上的玉佩和身上的银两,只要是身上都可以典当的,你都要留下,才准走人!”

映雪吃惊,回过头:“你们在打劫?”

那出声的男乞丐,是个身高六尺半的十几岁年轻男子,黝黑的肌肤下是一张血气方刚的脸,他这样一吼,他身旁的老妇人立即将他往后面拉,声音里带着颤音:“阿墚,不要这样做,他会告诉官府的,到时候,我们连这破庙都容身不下了。我们放他走吧,不要惹事。”

“阿婆,如果不用这样的办法吗,我们筹不到银子给阿青治病,阿青现在连水都喝不下了……而医馆里的大夫只认银子,没有银子,他们是不肯给阿青治病的。”

名为阿墚的男子这样对阿婆说着,陡然一把拽过映雪的纤腕将她拖进门里,恶狠狠扯下她腰间挂着的玉兔玉佩,和腰带里的一些碎银子,“既然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我们也是不得已走投无路,希望你能心存好心救救阿青……”

“你们就不怕我以抢劫罪告到官府?”映雪撑在那破旧的庙门上,看到其他乞丐面露惊恐之s望着阿墚,不敢吱声。

阿墚抢完映雪的玉佩和碎银后便没有对她搜身了,似是也有些顾忌和胆怯:“今r借你这些银子一用,r后戚墚定以五倍之数归还,而且钱财是我一人抢,与其他人无关,若你要追究,告我戚墚一人便可,不要伤及他人。”

映雪愕然,瞧着这个男子:“在你抢劫之前你就该想到会伤害你周边的人,即便你开脱,他们也会受牵连。”

戚墚的阿婆在旁边惧得哭哭啼啼起来,竟“扑通”一声跪在了映雪面前磕起头:“求这位公子原谅阿墚的冲动,都怪阿婆不好,老骨头一把拖累了阿墚和阿青,阿墚还小不懂事,就让阿婆去见官……”

“阿婆!”戚墚终于怒了,一把将阿婆掺起,再回头将院子的大门关了,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向映雪:“既然你执意不肯放过,那我就豁出去了,反正从我们来卞州起就没有人将我们当人看,你们这些贵公子哥儿整r锦衣玉食,没事耍耍鸟找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出气,即便我们做了乞丐也是被你们如畜生般赶来赶去,哪儿都没有容身之地。既然我们上绝路,我也不怕让你们尝尝命贱如草的滋味!”

说着,已拿着刀子直直朝映雪刺了过来,没有拳脚,全是蛮劲。映雪没想到这男子真的动手,立即脸s大变,被得步步后退,退无可退,旁边的乞丐更是吓得惊叫成一片。

最后是阿婆拉住了他,哭道:“阿墚,别再错下去了,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杀了他,我们要赔上百条x命,而且,阿婆不准你双手沾血……”

戚墚一把将刀子扔到地上,种种跪在了地上,抱着头痛苦:“我们同样是人,为什么要被赶离家乡沦为乞儿,我们每r饥肠辘辘,还要忍受官兵的驱赶,难道我们要坐在这里等死吗?”

“你们是哪里人氏?”映雪站在他五步远之处,问出了这句话。刚才她无意报官追究,只是觉得这男子做事有些冲动。

“淮州。”戚墚睁着一双哀痛的眼,瞧着映雪:“我们的家就在这不远处的淮州,可是今年闹虫灾,麦田颗粒无收。朝廷不仅不拨粮救济,反而加重赋税,恰好淮州守将大人又以守边关为由,大量打造兵器,四处抓人劳役,我们j不出粮食和银子,又不想被活活累死,只能逃到了卞州。”

“淮州守将大量造兵器之事,向圣上请旨了嘛?”映雪蹙眉。

“不知道,守将大人说是圣上的旨意,如果不是圣旨,他们敢这样四处抓人吗?只可惜,逃到了卞州,也是没有活路可走……本以为卞州守将将城门大开允许灾民大量涌入是为救济我们,谁知不是派米救济,却是三天两头将我们驱赶,不准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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