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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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注视我的目光很不友好,也许有怒气:“解释这些没意思……”她说着起

身,开始穿衣服。我也起来,立刻抱住她,哄她。王芳似乎很坚决,她厌烦地推开

我,穿好衣服。我也连忙穿衣服,说了句: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走。”

我一把扯住王芳的衣服袖子。

“g什么呀?你放开我!”

“什么?我fuck你?!”我陪笑着问。

王芳厌恶地瞪了我一眼,大概真的生气了。后来王芳在前面走,我在她旁边跟

着,直到她住的公寓前。我回去后给王芳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是否安全上楼并进屋

了。王芳冷冷地问我说完没有,然后她挂了我的电话。

以后几天我都没找王芳,再后来的某天,我看见王芳走进机房,真不明白她办

公室里有库克为她买的最新的牛b电脑,她何必往机房跑。我假装没看见她。然后

我听到咚的一声,回过身,看见王芳蹲在地上整理纸片和文件夹。我走过去帮她收

拾,然后我向她道歉,再然后我们一起回家,一起滚到她的床上。

一个哥们儿从国内打来电话,问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搞到洋妞。我给他讲了

和王芳的每个细节,颇有炫耀的意思。后来哥们儿笑着说:原来你们美国鬼子也兴

“四不方针”,我问什么是四不方针,他回答: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

我猛地一听感觉很搞笑,放下电话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翔子的班机下午到。我先把家收拾一下,有朋自远方来,好歹要看得过去。接

着我去了饭馆,买了很多r菜,翔子说过他是r食动物。我还买了不少啤酒,本来

我想买一瓶尚好的威士忌代替白酒,跑到专营酒店一看实在太贵。记得国内的时候

翔子请我喝人头马,他说喝啤酒档次低,市场上又根本没有正宗的葡萄酒,所以就

喝人头马了。

那天天气不错,虽然气温很低,但y光普照,万里无云,天空蓝得很透,s彩

格外亮丽。大概因为光线太强,那些高高低低的建筑,街道两旁停放的汽车,还有

偶尔一两个行走的路人在y光的普照下,蒙上一层隐约的金黄s光亮,还有投下的

浓重倒影。

记得同样一个寒冷的,y光明媚的上午,翔子对我说印象派作品的杰出之处和

在绘画技法上特殊意义,他告诉我在对光和影的认识和表现上的强烈程度,印象派

作品绝对让人感觉到震撼。翔子说这番话那年18岁,我17岁,当时我并不觉得

戴晓翔有在我面前炫耀的意思,因为他讲话时神采奕奕,全情投入,满含着对印象

派作品的厚爱,对绘画大师们的崇拜之情。17岁的我故作老道地在内心里得出一

个结论:翔子是真正搞艺术的,我最多是希望玩玩艺术。

我吃力地一手提着左公j芥兰牛什锦虾之类的东西,一手提着啤酒、葡萄酒走

在哈林区寂静的街道中,我不知道自己这副尊容能不能入画,但我想在翔子的手中

至少可以勾勒出在寒冷的深冬,我所深刻体会出来的温暖的光和随行的影,以及此

时我愉快的心情。

我乘地铁来到机场,看见屏幕上显示翔子的飞机已经降落,连忙找到出口,站

在那里迎接戴晓翔。我心里还琢磨着,丫别糊里糊涂地犯傻,坐错飞机什么的。

渐渐地陆续有人出来,不久,我先看见了东张西望的翔子,他的变化太大了,

比在国内我们见的最后一面时消瘦,虽然从前脸s不白,但现在比那时要黑几倍,

看来佛罗里达的y光够毒。他头发剃得象个西班牙人,前面不长,后面撮得更高,

脸刮得gg净净,整体感觉倒是比以前更精神了。

翔子终于也看见了我,他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那副y光的帅样不得不让我感慨:

戴晓翔这样的人就应该有好命,不用眼红了。

“真不容易,总算是飞过来了。你变样了,华子。”翔子先开口。

“变年轻了是吧……”我得意地瞧着翔子。

“越活越年轻,连学生眼镜都带上了,假模假样的,呵呵,你不是说坚决不戴

眼镜嘛。”翔子嘲笑我。

“我怕看不到你,你走丢了我还得去警察局挂失。找到你就不用戴了”我说着

取下眼镜放在兜里,又顺手接过翔子手提箱的拉杆,问道:“对了,你是不是要取

行李?”

“取什么行李?”翔子眨着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就这么一个箱子。”

我不得不承认,在很多生活细节上,戴晓翔确实具备艺术工作者的潇洒和前卫,

为什么我出国的时候就弄了两个死沉的大箱子,里面装着近50%的废物?

我拉着小黑箱,带着翔子找出口,听翔子又说:“纽约机场真小,还没有佛罗

里达那个机场大。”

“纽约有好几个机场,国际机场在jamaica那边。”

翔子没有继续说什么,我以为他对我的回答不满意,因为他一向敏感。于是回

头,对翔子微微一笑。

“你可比原来瘦了。怎么搞的?”他又开口。

“能不瘦嘛,出国前折腾半天,来这里才半年,耐克鞋都走得漏底了。”

“不是吧,锻炼身体太频繁,累的?……”

听这话,我略微收敛面部笑容,挺正经挺随意地说了一句:“那仅仅是一方面,

最主要是想你……”

翔子做出忍俊不禁的表情,瞟我一眼,又向四周看了看。

“放心,在美国就这点好,公共场合想说什么说什么,通常情况没人听得懂。”

我很认真地安慰他。

在我所有相识、要好的朋友里,只有和翔子可以开类似的玩笑。记得从十四、

五岁起,这样的玩笑我们开了有几年,可有一天突然发现,我们之间再也不说暧昧

的言语,不开表达两人亲密的玩笑了。我们长大了。

我原本和刘正说好,他开车带我过来,他答应得很痛快,还开玩笑说如果是接

一个美女,当天晚上的饭他都请了。后来刘正老板要星期四下午和他谈谈实验进度

问题,刘正不敢推辞,他立刻请他的一个台湾同胞代他跑一趟机场。我谢了刘正的

好意,因为求一个不熟悉的人实在麻烦。其实刘正人不错,除了他喜欢台独我不太

喜欢以外,我和刘正很处得来。

王芳对刘正另有看法,她认为刘正根本是找借口推辞我。我反驳说第一,刘正

没有责任和义务非要帮我跑机场,第二,他是真有事还是找藉口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三,我愿意信他所言,如果你认为我二五零,随便。这些是我和王芳拌嘴的细节,

此乃后话了。

走出接机楼,我领着戴晓翔直奔停在路边列队等候的出租车们。翔子很有兴致地说纽

约出租汽车上顶的帽子那么大,往那里一横,感觉很痞,很酷。他又问我曼哈顿在

哪里,能不能看见帝国大厦等等问题,看得出,翔子对这次纽约之行很兴奋与期待,

丝毫不是我猜测的:迫于生存的无奈。

十一

我在翔子到来之前已经向他做过宣传,告诉他我住的地方极其简陋,请他将就,

尤其不要和翔子雇主那百万豪宅比较,那差别如同天堂与地狱。所以翔子一进门就

嚷嚷说:相当好了,比他在佛州租的房子强多了。

我让翔子先洗个澡,我已经闻见他身上一股子臭味,可翔子说不着急洗澡,他

很饿,要吃东西。别看翔子穿得比我有品味比我将就,可还是不改从前的爱好:整

个一个驴粪蛋--表面光。不知道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女人们是怎么忍受来着。

那天的晚饭,我们从下午四点一直吃到凌晨。翔子在几块r垫底之后,开始给

我仔细讲他在佛罗里达的经历,与那个阔佬一家如何斗智斗勇。翔子说他真算见识

了什么叫高傲,就是摆出和蔼微笑的面孔,缓慢的节奏说着彬彬有礼的话语,却让

别人感觉没有和他们说话的资格。

“他们家里那个娘们儿抽烟,她有专门的吸烟室,我抽烟必须在外面,而且要

等灭了烟头五分钟之后才能进房子里。”翔子气哼哼地说。

“嗨,美国哪儿不是这德x,在学校里不用想,多冷都只能站在外面抽烟。我

租这个房子,写到合同里,因为我吸烟,所以搬走前要给人家洗地毯、重新粉刷墙

壁。就是这样人家还不愿意租给我呢。”

这样回答翔子,因为我不想拱他的火,使他更义愤填膺。最重要的一点,我仔

细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认为那阔佬一家有什么恶劣举动,倒是翔子,心理不

是太平和。这些话也许我找到合适机会会对翔子说清楚,不过现在是万万说不得。

翔子喝高兴了,他说几种酒搀在一起喝才过瘾,我说冰箱里还有料酒,他就真

的去拿了。

“你丫他妈的小气,嘿,这里还藏着美国酒……”翔子对着敞开的冰箱大呼小

叫。

“真他妈胡说,哪有这事儿!”我笑着也走过去。

翔子手里攥着一个易拉罐,吭吭吃吃念着:“乃…乃…”很有醉鬼样。

“n你个大爷,nature!最便宜的啤酒,九毛九六个,老子天天就是这

个,给你喝的青岛瓶装八块九毛九六个,买budweiser也能买一打了!”

我虽然笑着讲话,可真有点恼火。

翔子先愣了一下,只是瞬间的,很快他咧嘴笑了:“喝高了……头疼死了…哎

哟,你给我按摩按摩吧……”从前的伎俩,戴晓翔又拿出来了。

我没理丫的,盘腿坐回饭桌前。翔子也跟着我走了过来:“我真头疼,快点,

让我躺会儿……”他说着,一p股坐地毯上,身子向后一仰,脑袋放到了我的一条

腿上闭目养神,然后又问:“你怎么不买个饭桌?用这么个破茶几,吃饭多不舒服

……”

此刻翔子枕着我的大腿躺着,可能我同他又抽又喝的,在出租车里翔子身上散

发的那股子臭汗味也没了,取而代之的倒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味道。

“我基本上就是回来睡个觉,买了也没用。除了电视和微波炉,咱什么也没买,

其他的家具有的是房东的,有的是拣的。”

“天啊,拣垃圾,你可真堕落。”翔子抬起眼皮瞧我,面部表情有嘲笑的味道。

“我堕落,我已经堕落到只剩一张人皮了。”我回答。

翔子哈哈笑着。

以后我们又聊起哈林区的种种恶名,翔子越听越兴奋,他说现在半夜一点,他

要夜闯哈林区,看看到底有多恐怖。我也感觉吃得挺饱,想到外面走走,然后我让

翔子穿我的羽绒服,自己往身上套了两件毛衣,再穿上夹克。

“钱包里的大额钞票都拿出来,一块钱一张的放七八张就行了。”我对翔子又

说。

“为什么啊?”翔子惊奇地问。

“你不怕抢劫?如果好几百块钱被抢了你不心疼?”

“那就不带钱包。”

我冲一脸傻气的翔子一笑,想起那时老鲁刘正他们告诫我的情景,回答:“不

带钱包或者钱包里没钱更危险,抢劫的一看忙活半天什么也没有,你想后果是什么。

这儿的劫匪毒瘾一上来,他们只要看见钱包里一摞票子就拿,不管多少,硬币里拣

白s的拿,红的不要,钱包还给你,人家不要信用卡……”

“我c,真有抢劫啊!……”翔子说这话时没有刚才那么兴奋了,似乎有些忧

虑:“他们都有枪?”

“据说有的有,我觉得大部分没有,顶多拿刀拿g棒去抢。今年刚刚发生的一

个案子,一个黑人拿着玩具枪在地铁里抢一个白人,结果拿了钱一转身,被白人用

真枪打死了。”

“他们为什么不偷?那多安全。”翔子和我一样,很体谅劫匪的凄惨处境。

“偷窃的技术含量太高,那要心灵手巧,这的人做不来,也就只能生抢。”

我和翔子穿好衣服准备好“保命钱”,然后来到外面,纽约冬季的天气和北京

很类似,只是湿润些,感觉更冷。马路上空无一人,不要说半夜一点,即使晚上1

0点,这个街区也极少行人。因为是节r期间,有的树上零零散散挂着几个灯泡,

与此时曼哈顿那边灯火辉煌的繁华相比寒酸之极。

“走路的时候注意不能让别人靠近你,至少有4、5米距离,你要是感觉他跟

你,你就赶紧过马路,到另一边去。还有,有的街道看起来有黑人在那里晃来晃去,

其实反而安全,人家在那里做生意卖药儿呢。抢劫的不到那边抢,搅了人家的生意

饶不了他,或许他们之间有deal吧。”我把这半年来我自己总结的安全规则和

打听来的安全信息一一告诉翔子。

翔子听着,没有多说什么,他四下张望,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踪。走了两

个街区,翔子突然开口:“你说你出国g什么?在北京走在大街上至少还有人身安

全保障……”

“这么刺激心跳的机会上哪找去。哎,来都来了,还能回去?再说我不过来,

你到纽约投奔谁去。”

我话音没落,扭过头看他,发现翔子正凝视我,大概有四五秒钟,在我看来非

常暧昧的目光。

“你这半年过得怎么样?”翔子很正经地问了一句。

“比较难熬,现在没问题了。咱们回去吧,我这衣服太冷了。”

“跑回去,怎么样?”翔子笑问。

“看谁跑得快……”我笑答,已经行动了。

还记得在北京的时候,也是凌晨一两点钟,刚刚上大学的我独自晃悠在马路上,

看见两个年轻的民工嚷嚷着嘻笑着,你追我赶,拼命猛跑。当时我心里嘲笑他们真

他妈的傻b。而此时此刻,我和翔子同样在寂静的黑夜里面带笑容跑步前行,我这

才明白,真正的傻b是当时的自己。

十二

一觉醒来,看看手表,已经快上午11点了。翔子背对着我,埋头弓腰还在熟

睡。我看不见他的脸,只有脑袋顶上支楞着几撮头发露在被子外面。翔子没有棉被,

我们只能盖一床被子,好在我这里有两个枕头,那是为了王芳才买的。

昨晚从外面回来,翔子说他渴了要喝茶水,我告诉他我这里没有茶叶,自己拿

微波炉热点自来水。翔子烧了一杯,还给我也弄了杯热水。后来翔子说他又饿了,

把冰箱里的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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