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看着眼前的东西,他伸手摸了一下那白玉罐子。一看就是上好的寒玉,上面还有莲花的纹路。他不禁想起来清湖那一池子白莲,那时候梁玄靓与他行舟湖上,虽是各怀心思,却是笑眼盈盈。梁玄靓总是说他不知好歹,送他的东西不知珍惜。那飞燕短刀见血的次数太多,一番柔情蜜意也被血染了去。
那时候,他二十三岁,梁玄靓不过十七。而今他已经三十又四,梁玄靓,也要到而立之年了。再不似年少轻狂,再不会有年少轻狂。
那晚上,燕宸难得做了梦----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那个男人了。许是太久不见,这次的梦就越发真实,那人说要和他长相厮守,说会一直陪着他。他似是无感,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于是那人抱住他,说没事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那安慰生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怒斥,那人攥紧他的手,说:“你明明答应我的,为何还要离我而去?”
燕宸顺着那人的手,看到插在对方胸口的匕首,那匕首正是飞燕短刀。
……梁玄靓?!!
猛然惊醒,燕宸一身冷汗,他直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嗓子眼呕上来血腥味。
傲英听到燕宸房里剧烈的咳嗽声,立刻开门进去----燕宸扒着床边,被子上衣服上全是咳出来的血。
“大人!”傲英赶紧扶起燕宸,“大人,你怎么样。”
燕宸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抬起手指了指柜子。傲英吾了其中意思,小心的扶他靠在床边,赶紧从柜子里翻出来药----那是忽乞炼制的吊命蛊,这些年燕宸就是靠这东西对抗悔莫及的毒性。只是巫蛊之术本就伤人,阿跌舍尔又想用这玩意来牵制他。
呵,说到底都是一样的人,总想着掌握人心,却总用着不光彩的手段。他们谁都不干净。
服下药,燕宸总算是咳的轻了些。他本身就有咳疾,被悔莫及和吊命蛊折磨这么多年,身子是大不如前。缓了一会儿,燕宸开口问到:“什么时辰了?”
“刚入丑时。”傲英给燕宸顺着背,“你再睡会吧。”
燕宸摇摇头,“去帮我打桶水来吧。”
傲英还欲说什么,可瞥见燕宸那深沉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就硬生生咽了下去。
这天似乎也和人心一样阴晴不定,淅淅沥沥的雨砸地牢的顶上,回荡在空旷的牢房之中,仿佛是索命厉鬼凄惨的哭叫。
距离上次燕宸来地牢,已经过了三日。这三日那些行刑者给梁玄靓也上了刑罚,虽只是些皮肉之苦,却也是耗了他半条命。年青帮他担下了大部分的酷刑,可终究是肉体凡胎,又被傲英断了一只手,他不晓得年青能坚持多久。直到今早,对面用刑的声音没了,不久又有突厥人说话的声音,而后便是拖了什么东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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