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其他的武将也全都抬起了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许平。明显他们也是对这个决策有些不满有些困惑,这几日的摩擦看来真的很大。而且他们一个个也是心气比较高的人,莫名其妙的把主攻的任务给了这么一群有敌意的人,当然任谁心里会有点不满了。
许平眼有阴色的扫视了一圈,也没去解释什么。远远一看恶鬼营现在能战的两万多兵马已经集合完成了,立刻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大喝道:“恶鬼营听令,全军火速行进,天黑之前务必杀到津门以南,有怠慢者,斩!!”
一个斩者阴森浓郁充满了杀气,蕴涵着内力的怒喝清晰的进入每个人的耳里。恶鬼营的两万多军马立刻铺天盖地的呐喊起来,手里的缰绳一动高大的战马立刻迈起了马蹄,在关大明的带领下朝着津门以南火速的杀去。
两万骑兵狂冲的速度也极快,一阵阵呼啸之声后恶鬼营已经延着另一个方向变成了一股惊天的浓烟。尽管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但这种令行禁止的态度还是让人赞许的。
坡道上的一众人马中,朱雨辰已经哭得和小花猫一样了,脸上都是楚楚可怜的不舍。一边拉着许平的手一边委屈的哭道:“叔叔,我不想回去嘛!!每次你都只能陪我一会,就不能让我呆在您身边伺候么。”
“辰儿,不得放肆!”朱莲池娇喝了一声,此时一声宫装的她显得高贵端庄,两日的缠绵使她本就动人的容貌越发的妩媚。尽管心里也有点不舍,但还一看女儿胡闹还是赶紧喝止:“殿下战事在即,你在这只会让他分心而已。”
“不嘛……”小雨辰继续哭闹着,手拿着她的小鞭子倔强的说:“辰儿也会武功,我也能上场杀敌,叔叔是知道的!!”
“辰儿,别闹了!”许平顿时头都大了,本来这情况真该骂几句。但一看她哭得那么可怜心就软了,想想确实和这可爱的小妖精是聚少离多,现在也只能温声细语的劝导着:“你贵为郡主哪能随便上战场呀,这次的平叛之战对朝廷很是重要,等打完了叔叔保证好好的陪你好不好。”
“人家不要嘛……”小雨辰一边号啕大哭着一边倔强的说“你忘了辰儿也会武功,让我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许平被她晃得脑袋都大了,朱莲池在旁边劝也劝不住。这两日的纠缠几乎都是她被女儿戏弄,就连母女同床之时几乎都是女儿在调教她,连带着这小顽皮的脾气也大了。要是往日的话她脸一冷小雨辰就不敢哭闹,但现在她被宠得胆子有点大了,所以才敢这样不管不顾的胡闹。
“郡主!”冷月看着恶鬼营的军马越行越远,又看爱郎怜香惜玉左右为难立刻走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朱雨辰,突然之间宝剑出壳闪起了一阵的寒光,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剑又再次的回壳了。
“啊??”朱雨辰反应有点慢,根本不知道冷月做了什么。等她稍稍的一注意时立刻倒吸了口凉气,手上的小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斩断成十多截,在自己没发觉的情况下头上的一根钗子也被刺落在地。
冷月一点都不客气,冷哼了一声有些轻蔑的说:“属下无礼了,但就凭郡主这儿戏一样的三脚猫功夫。到时候战事一起根本无济于事,是要主子分心保护你,还是你要保护他呀。”
话里明显的蔑视,调侃和嘲笑让楞神中的朱雨辰顿时恼怒。可没等她把不满宣泄出来说冷月突然浅笑了一下消失在她的面前,速度之快几乎没办法看得清。除了许平和欧阳几个少数的高手依旧一脸镇定以外,其他人全都惊讶的揉着眼不敢相信。
“小贱人,你去哪了??”雨辰也是吓得目瞪口呆,不过还是倔强的骂了一下。
“郡主,如果我是敌人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冷月这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雪白细嫩的脖子,语气里的冰冷让人顿时感觉混身上下一阵的毛骨悚然。
“你……”雨辰顿时心生寒意,但面对着这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嘲笑也是有心无力,刚想仗着身份骂几句时突然感觉整脑子有些发沉,眼里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眼皮不受控制的开始发重。
“你死了的话,主子会伤心的!”冷月的话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双手抱住了小雨辰软软的身体。看着她在自己手里晕了过去,转过头来含情脉脉的看着许平,似是请罪又像是关怀。
“莲池姐姐,带她回去吧!”许平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再纠缠下去真是没个完。马上把目光看向了美艳的少妇,虽然还有点不舍在她身上得到的美妙滋味,但战事在前也不能再继续嬉闹下去了。
“公主,属下斗胆了!”冷月把雨辰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准备的马车上后,走回来时立刻跪地给朱莲池请罪。
“算了,这孩子太胡闹了!”朱莲池摇了摇头也没怪罪,不舍的看了许平一眼后就上了车。这时候那么多人当然不适合依依惜别,索性不过多的纠缠反而心里能好受一点。
“恭送公主!”其他人一看立刻行了个大礼,目送着马车在大内侍卫团团的保护中离开这个烽烟四起的地方。
终于可以心无旁鸳了,许平眼里的柔情,不舍慢慢的褪去。转而替之的是冰霜和冷漠,这时恶鬼营已经全速推进一定会比天武营更快到达津门。眼下不能再耽误了,赶忙坐上马车后喝令全速前行,必须尽快和大军会合。
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路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满面的严肃。尽管在津门大大小小的战事和变故已经经历了不少,但这会谁都明白了!这是肯定是最后的一战了,朝廷连遣散多年的天武营都集合起来,势必想一击而溃彻底的结束这大明领土中唯一不受皇命的叛乱之地。
骑兵的全速前进效率真高在这机动性不高的年代确实是实用,月挂柳稍中依旧全速前进。终于在子时赶到了津门之南五里外的小山坡下集合,而眼前壮观的景象已经让血气方刚的恶鬼营众将们无不热血,激动的期待着这最后的战役。
津门大城大气磅礴,在黑夜中更显得气势宏大,硕大的城墙古朴而又厚重,隐隐可见当年开朝之战留下的刀痕斧印。虽然已经是黑夜了但城墙外围却是火光冲天,白色的硝烟环绕着整个大城显得更是凝重。漫山遍野都是攻城的天机营震天的呐喊之声,每一个城门都有一个大营的人马潮水一样连绵的强攻,几乎每一刻都有鲜血在流出,有生命在惨烈的消逝。
城墙之上也是灯火通明,到处都是蹿动的人影和火把在急速的跑动着。保持高度警惕的周家军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御敌,城墙上箭如雨下,滚石落刀粉碎着天机营试图登顶城墙的一次次冲锋。而他们自己损失也不小,城墙的根处几乎堆满了血r模糊的尸体,一个个身无好r几乎已经分不出是天机营战士还是周家的大军。
偶尔有成功攀越上城墙的,也被周家将们围攻猛砍后把尸体丢下城来。可一但城墙上的人稍一疏忽被天机营的人马用绳套住拽下的话,结果不是摔死就是乱刀砍死。战况之激烈简直让人目瞪口呆,更有甚者在冲锋之中就莫名其妙的中箭而亡,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撞门的木桩迎着箭雨不停的冲击着厚重结实的城门,一个个战士惨叫着倒下时就会有人替上继续进攻。城墙架门了梯子全是攀爬的战士,一条条长绳也是不断有人往上爬着,几乎能用的办法已经全用,保持着强度最高的攻势让战争看起来也充满了壮烈的美感。
而大城周边的撕杀也是异样的惨烈,到处都是纠缠在一起的兵马。津门周家军和天机营的战斗已经全线铺开了,在这时候无论是城墙下还是城外的山里林间都是杀成一片的兵将,几乎放眼望去找不到一丝没有硝烟的地方。
血流成河,遍地血r模糊的尸体和残肢断体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拼战中的人们,他们踏着同伴或者敌人尸体,混身浴血的撕杀着,眼里只剩下愤怒的血丝,举着刀对着高高的城墙继续发动着潮水一样的猛攻。
史诗般的场景呀,十万大军的兵临城下是如此的壮烈。遍地的硝烟让古朴的大城显得庄严而又充满了血腥,战争的艺术,撕杀的美学!每一个鲜活的生活都在这里耗尽全力的拼杀,为了他们的荣耀,也为了得到最后惨烈的胜利。
许平一看顿时激动得脸都红了,没想到呀。自己小小的耽误就错过了如此壮观的好戏,双方的兵马短兵相接后立刻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看这样洛勇的天机营已经成功的兵临城下,周家的布放策略也起了作用,眼下已经到了最胶着的时候,决定津门命运的一战已经彻底的打响了。
如此热血的一幕自然也让恶鬼营上下全都激动不已,看着场面壮观的大战让这些人的血y也控制不住的开始。陈奇第一个策马上前,有些激动的请战:“主子,末将陈奇愿率兵攻打南门。”
“末将也愿去。”关大明舔着嘴唇明显很是兴奋,这么宏大的战争总是能让男人的血性澎湃起来,眼放亮光的看着安静的南门,信誓旦旦的说:“天武营的行军实在太慢了,我们先打吧。让他们看看我们恶鬼营也不是吃素的!”
他俩一开这个先河,武将们纷纷上前请战,一个个蠢蠢欲动明显已经被这漫山遍野的杀戮激起了凶性,戎马杀敌是一个能让男人从本能上变得兴奋的话题。浓郁的血腥味更是让人杀性大起,恨不能策马冲锋加入这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之中。
许平也是热血,感觉似乎安静了许久的战意一下全被激起。看着天机营的战士惨烈的倒下心里就有种浓郁的恨,这种恨太难控制了,刺激着你的神经让你想杀几个人发泄一下才能获得一点点的安稳。
“主子,让我去,打不下来你摘我的脑袋。”
“末将也要人头担保,只要给我一万兵马末将必定能破城!!”
武将们的请命越来越激烈,互相之间已经开始大眼瞪小眼的竞争了。不只是他们,即使是文生们也都激动得脸都发红了,被这壮大的场面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可想而知这场大战的感染力有多强,即使是手无缚j之力的他们都有一种弃笔从戎的冲动了。
许平也已经有点心动了,但面对着他们的请战顿时有点犹豫不决。说真的别说这些好战份子了,就连自己都想试一下在这千军万马中杀个来回的滋味,那绝对是舍我其谁的美妙。可这时突然有个斥候兵跑了过来跪到了众人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主子,不好了!”
“慌什么!”关大明立刻狠瞪了他一下,没好气的骂道:“有p赶紧放,什么不好了,乌鸦嘴。”
正文第316章:血战(二)
“天,天武营行进不足十里时……”斥候兵喘着大气,断断续续的说:“遭到了两万多的饿狼营叛军拦腰阻截,双方一碰上就打得难解难分,战斗迅速的白热化!!!刘将军一边抵御着饿狼营的猛攻,一边继续挥师赶来……”
“什么!”众人顿时哗然失声,没想到天武营刚出师就会受到这样的严阻。周井看似不在意南面,实际上已经派出了饿狼营的叛军前来阻截,眼光之长远实在让人感到惊讶。
饿狼营的叛军战斗力之强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驻军能比得了的,众人不由的为落魄的天武营捏了一把冷汗。但细想之下双方都是开朝大营哪个不是能征善战的狠角色,这下真是旗逢对手了,看来周井对恶鬼营的蔑视只是表面上的现状,要不然的话也不会不管津门周边硝烟四起而把这支奇兵派来阻截。
略一沉吟,众人立刻明白许平为什么会把主攻的任务交给了天武营,还让他们提前出发。原来这并不是一时脑热,而是事先已经有了这个预防所以让天武营去吸引周井的注意力,趁他们打得难解难分时恶鬼营才能避开阻截兵临城下。细想一下一但恶鬼营被纠缠上的话,谁胜谁负暂且不说,想攻打津门已经是痴人说梦话了。
“主子果然好算计!”孙正农似乎一早就猜到了许平的用意,赞许之时并无惊讶之举。
倒是其他刚才不满喧嚣的武原将们这时都面色有羞,但这时天武营被饿狼营叛军纠缠上了更是攻城的好机会。稍微的缓一缓神后众人又再次蠢蠢欲动,不过这时看向许平的眼神又敬又畏,没人走出来先行请战。
“主子!”关大明被众人集中了视线,无奈的站出来请战了:“眼下天武营被纠缠上一时半会肯定脱不开身,饿狼营也不是他们能轻易摆脱的狠角色,与时坐失良机不如就地发难,他们打不了我们自己打,只要南门这边一开打周井的压力就会变大,到时候就能间接的支援天机营的攻势。”
许平默不作声的沉思着,这个消息的到来确实也让原本发热的脑子冷却下来了。前两日突然有密报传来,详细的叙述了饿狼营埋伏南边准备发难的事情。可奇怪的是这份密报的来源根本不是任何自己手上的势力,更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本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派天武营做了先头军,没想到真的遭到了饿狼营的阻击,这到底是谁暗中帮了自己一把??
许平一沉默其他人也不敢做声,谁都知道这时脑子反而需要急速的冷静。冷却了一下发热的脑袋后许平脑子里不停的交织着,思索着眼前的形势和所有的情况,好一会后这才抬起了头,可目光并不如大家期望的那样望着津门,而是看着不过几里之遥的南坡眼里充满了杀气。
第一次连夜奔袭,破城,反偷袭,得意的俯视津门,又被莫坤夺了回去。这里蕴藏着不少恶鬼营战士第一次上战场的记忆,再次看见这个地方众人不由的心生感慨,转眼之间已经物是人非了,原本在身边的兄弟也倒在了一个个的战役下,身旁的人尽管依旧是手足兄弟,但却也替代不了第一次杀敌时彼此的那种感情,那种紧张,害怕,激动交织在一起的热血。
许平也是感慨万分,但这时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回头扫视了一圈自己的兵将们,眼一冷喝令道:“全军听令,晨曦之时,攻下南坡。”
“是!!”全军上下无不举声纳喊,一个个咬着牙想从这雪洗第一次战败的阴霾。
“主子,此举是否……”陈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毕竟现在津门的战局已经彻底的打开了,一个只能防守的南坡对于朝廷来说已经可有可无,耗时耗力去打只有两三千兵马驻守的南坡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执行命令!”许平也不管其他人的困惑,连解释都不给他们一句。斩钉截铁的喝道:“天亮之时若不能拿下,全军连罪!!”
一句全军连罪彻底说明了这个命令不可违抗,尽管心有疑虑但所有人也不敢再次疑议。整顿军马后两万恶鬼营大军没有如大家期待那样的打向南门,而是把刀锋指向了南坡这个以前的兵家要地,现在可有可无的j肋。
南坡虽然居高临下,但眼下已经显得不重要了。谁路过这都没兴趣去打一下,周井也只是象征性的摆了两千兵马守着!可谁曾想恶鬼营一杀到立刻马不停蹄的开始了攻打,这一下就让已经有些懒散的守军有些措手不及了。
两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攻打着南坡了,坡下已经开始驻营!许平坐在自己的将帐之中翻阅着所有的奏报,面无表情的看着上边一个个死亡的数字!这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不管死得多惨,在上位者的面前他们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在这薄薄的纸上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会写上去。
“主子!”欧阳复走了进来,小心翼翼而又是疑惑的请了个安。照礼说一但有战事这个冲锋大将都不会缺席,每次挥舞着双头枪杀敌的欧阳复都是敌人的梦魇。可这次许平连空名都派了出去惟独把他留下来,自然让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血阎罗,好名字!”许平看了看这个爱将,紧张的神经不由的松缓了一下,微笑着说:“这个名号确实配得上你的身手和双头枪的威风,你把疆场杀器双头枪已经用得威名在外,相信鬼夜叉泉下有知也会瞑目的。”
“主子言重了!”欧阳复顿时有点紧张了,师傅鬼夜叉是他最怕的话题,许平一提他顿时感觉一阵的忐忑。这段时间的冲锋杀敌已经为他赢得了“血阎罗”的美名,尽管他也有小小的得意,但也不敢太过于张扬,有些想不明白许平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个事!
“外边的兵马还剩多少!”许平也没多说什么,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能战的有六千多吧!”欧阳复不是很肯定的说:“有些伤兵的病情不是很稳,除了关将军他们带出去的两万兵马外,剩的也比较难统计。”
“欧阳!”许平沉吟了一下站起了身,走上前看着欧阳复将他看得有点毛骨悚然时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比起陈奇,关大明他们。我始终比较相信你,现在有件事关乎此次津门之战的关键,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交给你去办!”
“谢主子!”欧阳复顿时释然了,也因为许平的信任而感到喜出望外。只是不知主子口里那么凝重的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许平在这兵临城下之余还分心担忧。
前段时间林伟探听来的情报看似正常,但始终让人感觉到一点的不安。原本战事将起抓一些木匠打造兵器和箭支很是正常,但细想一下把这事做得那么隐秘反而有不对劲的地方,这个问题困扰得许平寝食难安,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可又想不出来,最后还是派出了不少的探子前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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