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两想到如果自己先跑了,鳞苍肯定要吃亏,只得留下。
第二十天的时候,方延望着林中蒙蒙的白雾,负手道:“总在这一处住着,有些闷。”
钱三两没来由打了个冷颤,鳞苍顺着话问道:“你想出去走走?”
方延沉吟片刻,点头道:“是。有很多年没到京城逛逛了,不知道……当年被放了回家的那些小童都长成什么样了。”
方延说话,鳞苍立刻附议,钱三两压根没有反对的机会,悲剧地被忽略不计。
说走就走罢,三个人一块晃到京城去,住进当年玄垢国师置办的一处私宅。
据方延说,这宅子本就是他随手买下,以备后用的。当年他看这宅子挺漂亮,地方也算大,最要紧的是房前那个小院子很可爱,闲来无事,正方便他摆弄花草,于是就买下了。买下之后,又托人找了个姓李的老伯帮忙打理,房契地契上写的都是假名,他自己偶尔过来住几日,后来朝中丞相联合几个武将逼宫篡位,兵荒马乱的,李伯不幸被没栓好的战马撞了一道,自此卧床不起,没多久便去了。
李伯去世之后,他儿子打算带家眷一块搬离京城这个伤心地,临走之前,李伯的老实儿子自觉收人钱财便要忠人事,居然没有打那两张房契地契的主意,而是将其装进一个小铜盒,埋到宅子小院中一棵梨树下,托人告知买主。
当时玄垢一心只都惦记几天后的法阵,对此事并没怎么追问,随他们去了。再之后布阵失败,玄垢身死,那个小铜盒就一直在梨树底下埋着,埋了许多年。
“我本就不经常过来住,所以这宅子总是大门紧闭着,想来,城中百姓早就习惯了,只当它是个荒宅。”鳞苍看着方延把小铜盒挖出来,施法将房契上的名字由“张大胆”改成“方延”,转一转眼珠。
方延将房契地契折好收了,摇头叹道:“若那个李伯的儿子知道这宅子乃是“玄垢国师”的,一定不会这般好心了。”
一旁,钱三两眼睁睁看着方延将房契地契持有人改了名,只觉着心也疼,肉也疼,却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憋得两眼通红。
那是他的宅子!他钱三两的!方延这熊孩子怎么敢胡乱占他房屋钱财?光占就罢了,怎么还占的这样光明正大?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占!?
钱三两很闹心。和鳞苍说实话吧,他打不过方延,如今的局势,如果不陪方延玩下去,天知道这小崽子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退一万步讲,就算方延不怒,鳞苍也不一定会相信他的话。不说吧,没准过两天方延就把他当年藏的那点金银细软房子票子全收了。
鳞苍瞥红着眼的钱三两一眼,蹙眉道:“你干什么呢。”
钱三两恶狠狠捂住腮帮子,冷笑道:“我后槽牙疼。”
方延轻轻淡淡地笑了一声,拂袖进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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