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娘子弟弟年年得第一,他的准头又快又恨,跑得也快,时常瞅准了人便使劲投出去,砸中面门,或者肩膀背后。
弟弟跑得欢实,却未注意到一颗小石子,一脚踩了上去,摔了狗吃屎,不仅摔着了,还将手中的雪团也一并投了出去,不想砸中了别人。
弟弟吐出嘴里的雪粒泥腥味,肿了嘴,不好说话。
小孩们高声叫起来:“阿钟!你砸错人了!你砸到别人脸了!”
阿钟抬头捂着嘴,呜呜嘛嘛一阵,看向来人,风尘仆仆,眉上脸上还挂了几粒未清干净的雪花。
小孩们赶紧拉起阿钟,站至一边,不敢多出一个气,个个安静肃然,待人走了,小孩们探着头,过会松口气,围着阿钟道:“你可吓死我们了,突然砸到别人,还亏没说什么,不然可惨了。”
阿钟拍拍胸口,无不庆幸,来人面容冷肃,看上去不好相与,阿钟被盯得忘了热,跑出来的热汗一下子都散了,冻了,冷津津地湿在他的背上,对方也不说话,惹得阿钟怕对方暴怒,突然将他提起来给个教训,却不想那人这便走了,阿钟散了怕,又好奇起来,他好像哪里见过这人,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不说话,面色十分冷让人不太愿意接近的人。
阿钟再要仔细想想,那些小孩又开始叫他,问他去不去湖边玩,阿钟一听要去湖边,玩心大盛,盖过了难得探究心态,便忘了这村口出现的怪人。
陆照阳两三年前来时阿钟还小,不大记得了,隔了这么长时间阿钟长大了,几岁的顽童已是哪里都管不住他,炎暑寒冬只要那些玩伴招呼一声,他便冲了出去,不玩个日落天黑,才不会家去。
陆照阳见了阿钟有些恍惚,至今日是何岁何时了?怎么突地下起了雪?
他辨认了好一阵才想起阿钟是当时还抱在东娘子怀里,不肯下地走路,吃饭也要人喂的小孩。
他走出一段距离,突然回头,那群孩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人都散了。陆照阳往回走,去东娘子那还了马,东娘子见他疲累,便让他进来歇歇,吃口热茶。
陆照阳顿了下,却说:“我还要回去看看。”
“那是了,这也不远,还是家里好。”
东娘子又叫住他,叫他稍等,过会便拿了一床被子出来,笑道:“这忘了说了,如今入了冬,家中还是要保暖些,往常用的这冬天是不能的,更何况我这几日见到陆小郎身体单薄,这严寒想必难熬,再是叫人去做还是晚了,正巧去年我这多做了一床,今年也用不到,留着也无益,想着叫它用用,不至浪费。”
陆照阳垂目,东娘子知他自来了这后,轻易不肯受人帮助,不管什么借了好,买了好,也比无缘无故平白得了要好,因此东娘子拿了话半真半假,送他新的,却是花面朴素,单面也暗,饶是如此讲了这份上也未见他接过,索性便将这床被子猛地塞到了他手里,“这又哪里不好意思了,咱们都是熟人,这又算不得什么,再不用便便宜虫子了!我这可没晒,还要你自己抱回去晒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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