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昏暗的视频教室里她呆得胃里都开始难受了。
总算下了课，其他三人直接去了食堂，她实在没胃口，想直接回宿舍歇会儿。路上，她才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赶紧掏出手机来给厉江波发微信。谁知一条“晚安”刚发过去，那边就好像心有灵犀一般，同时给她发了一句“在干嘛？”
她回道：
【刚下了课，正在回宿舍的路上。】
回完没多久，厉江波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顾言惜。”他那边很安静，想必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我还不困。”
他的声音自电话里传出来，混杂着微微的电音，低沉得更是好听。尤其是在喊她名字的时候，总有种与他本人凌厉的气质毫不相称的温柔，叫她一听，心尖都酥了几分。
顾言惜索性顿住脚步，改变路线走到过道旁的凉亭坐下：“那我陪你说会儿话呀。嗯……这两天在国外很忙吧？辛苦了。”
“还好。”厉江波勾起唇角，淡淡地回了一句。虽说是要陪他说话，可她这语气，比跟他汇报工作还正式，颇有种没话找话的感觉，听起来难免滑稽又有些可爱。他默了一默，复又道：“慈善之夜，你穿那件礼服很好看。”
“谢、谢谢厉先生……”顾言惜眨了眨眼睛，又想到自己脑袋一热把照片发给他的事，顿时有些难为情。
对面传来他轻笑的声音。“我看你习惯穿长裙？如果下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希望你能穿短裙给我看。”
“短裙……”顾言惜咬了咬下唇。
这里的女孩子穿衣服都相当大胆，常常前胸、后背、大腿全都袒露着。虽然知道是时代不同了，叫她看看还能接受，叫她也穿成那样子……她始终跨不过心头这道坎。
不过，他刚才特意强调了“单独相处”，既然只有他们俩，没穿衣服的样子都见过，长裙短裙大概也没什么所谓。
“周四我就回国了，飞机下午落地。晚上我能看到你么？”大抵是听她这边犹豫不决，厉江波便开启了新的话题。
“当然可以，我一直在学校的。”顾言惜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周五晚上我要回趟家，周一一早回来，其他时间都有空。”
“好，周四如果没有变化，我叫助理去接你。”他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简洁利落。
“那就这样说定了。”顾言惜举着手机点了点头。
“顾言惜，”以为她准备挂掉电话，他快速叫住她：“记得想我。”
顾言惜一怔，双颊微微一烫：“我、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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